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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44)

    两个小兵仍旧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处。反正牢里人身上带的东西都已经被搜出来了,他们既然把这群人关在了一间牢房里,自然也不会怕这群人聚在一块讲个小话。

    楚留香:他出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发现他的头发发根,不是黑色的,是白色的。

    胡铁花也趴了过来,蹲在墨麒床边:什么意思?

    你怀疑他本就是一头白发,我们看到的黑发是他染的?墨麒问。

    楚留香点点头。

    因为行动不便,暂时被抛弃在牢房另一端床上的姬冰雁,不甚在意地收回眼神,继续盯着对面木桌上的道长的衣服,琢磨有什么办法能拿到它们。

    墨麒:先前曾说,他被仙人拘走过,但他没有死,而是活下来了。

    楚留香颔首道:现在看来,他即便没死,也肯定付出了其他代价。

    今日李将军现身时,墨麒突然灵光一闪,他看起来极为消瘦。

    胡铁花摇头道:我们从前也未曾见过李光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被仙人拘走而消瘦了。不过他那个体型,确实不像是个将领或是习武之人的身形,是太过于瘦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他或许知道一些关于蓬山仙人的线索?楚留香若有所思,若我们能问问他,那就好了。

    胡铁花白了楚留香一眼:我们能出这个鬼地牢就不错了,还问问先把小命保住吧。

    他说得厉害,其实已经伸手去扶失血过多的楚留香回床上坐着了,楚留香的右臂被包裹的严实,绷带上却渐渐渗出血来。

    胡铁花心头一酸,等扶楚留香躺好后,才握着拳头,重新缩回他的角落去。

    因为胡铁花没有受伤,寒光军甚至都没给他分配一张床铺,他只能坐在冰凉凉的地上。屁股一挨地面,凉意就顺着寒冷的石砖地传入身体,恰好冰住他双眼忍不住想落泪的酸意。

    作为四人中唯一一个没受伤的人,胡铁花心里很难不产生自责的情绪。

    牢房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不过沉默从来不会持续太久。

    牢房不远处传来一群人走动的杂乱脚步声,然后就是一道众人极为熟悉的声线跃入耳中:你说抓到了几个偷渡南海之人,人在何处?

    胡铁花几乎是瞬间从地上蹿起来:九公子!

    他简直要把自己脑袋都怼到栏杆间去了,无比惊喜地大喊:九公子,九公子,我们在这边!

    墨麒身体又是一僵:

    怎么会是宫九?

    宫九他来南海做什么?

    刚刚躺下的楚留香也忍不住笑开了,他立即从床上翻身起来,跟着胡铁花一块用脑袋挤栏杆:九公子,哎呀,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胡铁花迅速抛出诱饵:九公子,快来,道长也在这儿呢!

    诱饵: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光寒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世子认识这些人?

    他的话音刚落,牢外的意外来客们就走到了墨麒等人的牢房门前。

    宫九依旧是一身整齐的雪白长袍,精致华美的玉冠将他的黑发一丝不漏的束起,露出他完美地犹如象牙雕刻般的俊美面庞。

    不过宫九的脸上,并没有如胡铁花和楚留香所想,露出什么欢喜重逢的表情。

    不仅没有,甚至还透着一股漠然的陌生和疏离。

    宫九冷酷的眼睛扫了一眼牢里的四人:不认识。

    第44章 蓬山寻仙案03

    不是九公子?胡铁花愣住了。

    既然世子不认识。李光寒看向宫九, 勾了勾唇角:那世子便去审隔壁间的那几个偷渡客吧, 这几个交给我。这些人可都是硬骨头, 还都是练家子,说不准得上点刑才能讲实话。

    胡铁花顿时一惊。就老臭虫、死公鸡还有道长现在这幅样子,还能上刑?!

    这这还有活路吗?

    他赶在宫九开口之前, 飞快扒在栏杆上使劲大喊:九公子,不可以啊!道长受伤了!他腰背被火.药炸伤了!现在动都不能动,万万不能交给李光寒审问啊!他现在如何能经得住刑?!

    墨麒:

    他原本还只是静静地听胡铁花和宫九的对话, 可听到胡铁花这句如何能经得的时候, 他维持的平静顿时崩碎了,几乎就要立即翻身坐起, 脱口而出自己能受得住刑了,但这冲动的话刚到嘴边, 就被墨麒及时克制地收住。

    戒骄勿躁,大忌冲动。墨麒默念了几遍, 将心里莫名滋生出的那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冲动,压制的严严实实。

    他克制地抿了抿唇,保持了沉默, 不大自在地将脸侧去了另一面,面对着墙壁皱眉。

    在掩藏的很好、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内心最深处, 墨麒还是期待着能够再和以往一样, 与宫九一道同行的。

    可在那日冷战之后, 这点期望就显得有些混蛋了。墨麒谨遵着克己守礼的自我要求, 将这点自私的期望压制的很好。

    他面对着地牢湿漉漉的黑石墙边发呆边想, 不论宫九作何决定,是帮也好、不帮也好,他都不会责怪宫九,他也没那个立场责怪宫九。

    墨麒闷骚骚地自顾自在心里一通矛盾纠结,又是期待又是自我责怪,得出来的决定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晓。

    他和宫九冷战之事,也只有他和宫九二人知道,从未述与第三人知晓。

    因此在墨麒不抱什么期望地等待宫九回复的时候,毫不知情的胡铁花还在继续努力着,不想让几位已经重伤的好友再落进李光寒手里受折磨。

    胡铁花满含希望地看着宫九,脸都快被栏杆挤变形了:真的,九公子,你看道长都趴在床上呢,你什么时候瞧见过道长趴在床上的样子?他真的伤的很重的!

    墨麒强忍住突然蹿上来的羞耻感,耳尖冒上了一点红意:

    他真的有点想不顾母亲教导给自己的那些什么君子善忍、退一步即进一步的道理,立即翻身起来争这一时颜面了。

    楚留香、胡铁花、姬冰雁面前,他都没有这么窘迫、这么注意形象过,可偏偏他就不想在宫九面前表现出半点弱势。

    楚留香也道:是啊,九公子?你说,你乐意让道长就这么被其他人上刑吗?

    楚留香稳准狠地抓住了宫九的痛点。

    宫九倒不一定在不在意墨麒会不会被上刑,毕竟上刑的痛楚对于宫九来说并不能感同身受,他所受过的疼痛说不准比这多得多,甚至于他还以痛楚为乐。

    但宫九绝对不能容忍其他人对墨麒上刑。

    其他人。

    这三个字眼,瞬间就让宫九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膈应了一下,不快活起来。

    李光寒似笑非笑地看向宫九:世子?

    宫九寒着脸:我来审这几个,你审隔壁的。

    李光寒简直是在刀尖上舞蹈,挑拨着宫九的神经:世子不是说,不认识这些人吗?

    宫九冷戾地看了李光寒一眼:不认识。但我要审这几个。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威慑语气,李将军有什么意见吗?

    呵呵。李光寒没再说什么,他笑了几声,伸手对宫九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直坐在对面木桌边,像两尊木头似的士兵立即站了起来,一人掏出一半的钥匙,合在一起,打开牢房的铁门。

    宫九都没看楚留香、胡铁花一眼,径直走到了趴在床上的那人身边。

    墨麒的伤确实是重,又因为刚苏醒时两次动弹挣到了伤口,鲜血已经透过绷带,在雪白的亵衣背后渗出一片殷红。

    宫九心头的阴云莫名的更加沉郁了,他阴沉地道,谁弄的?

    他伸手就要去揭墨麒被血染红的亵衣。

    墨麒这下是真的趴不住了,就算是血跟汗水一样的直往外涌,都阻不住他翻身而起:无事!

    他撑床坐起,因伤痛而渗出的汗顿时打湿了他散乱的发鬓。

    墨麒刚和宫九对上视线,心中就是一跳。

    他又冲动了。

    即便是在剧痛之中,墨麒的脑内还是第一时间冒出了反省的念头。

    宫九的脸色差得简直就像结了冰的深渊,眼神更是冰冷:看来,是我又自作多情了?

    他根本没打算等墨麒的回答,冷着脸转身,踏出了牢房:除了这个道士,剩下的都送去将军府。至于这道士给我把他换到你们地牢里最偏僻的那间牢房去。宫九在牢房门外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过脸来,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本世子要亲、自、审、问。

    墨麒趴在床上,两手两脚都被枷锁拴住:

    几个来给宫九送汤饭的仆役,趁着宫九不在,按捺不住好奇伸长脖子偷瞄着墨麒,窃窃私语着走了。

    这谁啊?

    侬不晓得呀,世子爷还特地单开了个牢间,把他关进来的哪!跟他一块的,都已经被送出牢了哪!

    哦呦,这个道长长得好看的嘞。

    你们说,这是不是世子爷他看上了

    噤言!小心你的脑袋!

    仆役们放下汤饭,飞快地走了。

    宫九出面将墨麒等人提出地牢后,楚、胡、姬就被仆役们送去李将军府了,独留下墨麒一个,被移到一张床脚装着可以移动的机关的床上,一路推去了地牢之中,最深、最偏僻的那一间牢房里。

    被仆役们一拥而上铐住了手脚的墨麒:

    他有些迷茫地转了转被铁环铐住的手腕,不知道宫九这是来哪一出。

    没让他等多久,牢房的铁门就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走进了一个人。

    墨麒侧过脸:九公子

    宫九漠然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鞭子:你在喊谁?

    墨麒顿住了,看了看宫九手中拿着的鞭子:

    怎么觉得宫九有种来者不善的意味。

    墨麒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楚留香和胡铁花他们,宫九都已经放出地牢了,为何单单把他留下?

    宫九嗤笑了一声,看着墨麒的眼神,真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似的:你是明知故问?自然是审问你了。

    他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墨麒一眼:你这幅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倒是挺不错。

    墨麒根本不知道宫九在搞什么名堂,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宫九这听起来怪怪的话:

    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宫九冷冰冰的眼神像把刀子似的划过墨麒面颊的每一寸起伏,慢慢道:你知不知道,对待不配合的犯人,都是怎么做?

    墨麒无言半晌,只得低声道,九公子,你还没有问我问题,我又该怎么配合你?

    宫九就跟听不见墨麒说话似的,他慢条斯理地将在手中缠绕了几圈、细蟒一样的鞭子展开了,毫无征兆地啪地一声,几乎擦着墨麒的脸颊抽在枕头上。

    鞭子带起的劲风,刮得墨麒的脸都仿佛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宫九仔细看着墨麒深邃的就像墨潭一般的眼眸,却失望地未从里面发觉一丝一毫的恐惧慌乱,甚至就连惊讶都没有,就像是笃定了宫九没法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似的。

    可他明明四肢都被铐着,背后又受了重伤,甚至连内力都被药封住。

    为何他依旧那么笃定?那么沉稳?好像世间万物都尽在他的眼中,好像此时被铁链困束住的人不是墨麒,而是他宫九

    宫九指尖一热,突然发觉这个幻想令他有些着迷。

    他执着鞭子的手突然一颤,胸膛因为深呼吸而急促的起伏了几下:把眼睛闭上。

    墨麒无奈:你

    宫九完美得如同玉雕玉琢般的面庞,飞速渲开一抹嫣红。

    像是被用最娇嫩的桃瓣挤出的嫣粉花汁亲吻过的水面,这抹酡粉色的涟漪慢慢晕开,在他上调的凤眼眼角细细着上最鲜艳的姝色。

    如果现在被铁链绑在床上的人是他,拿着鞭子的人是墨麒宫九不可抑止的、着迷地想。

    他拿着鞭子的手在发抖。

    不是生气,不是恐惧,是一种滚烫的激动、一种汹涌的澎湃浪花一波又推着一波地占据了宫九的指尖,手臂,四肢以至于整个身体。

    墨麒不由自主地撑起了身体,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

    为何会突然发病?!

    这也太奇怪了,难道宫九哪里受伤了?不,不会,他没有在宫九身上闻到任何血腥味。那到底是什么刺激了宫九了?

    鞭子分明是在宫九自己手上,被困束住的人也是墨麒,不是宫九,为何突然宫九就发病了?

    宫九的眼睛亮的惊人,死死地盯着墨麒,他的四肢软得几乎维持不住站立,向前踉跄了几步,就扑到了墨麒的床头边,鞭子从他的手中滑落。

    细蟒鞭的尾尖倏然划过宫九也开始泛着粉的指尖。

    然后是他正在随着克制冲动而颤抖的腰际。

    最后无声地落在地上。

    宫九就像是完全遗忘了自己特地带来的爱鞭似的,一双眼睛就只看得到墨麒身上的铁链了,就是一双手都因为难言的冲动而颤抖着,也依旧伸手要和墨麒抢那些黑乎乎、一看就很适合捆绑的铁链。

    墨麒顾不上背后的伤了,往侧面微微仰了仰身子,容宫九硬是钻进铁链、床和他三者共同形成的空隙里,然后在对方就要得逞,将链子绑在颈间的时候,以左臂撑着身体,伸出右手,牢牢摁住了宫九蠢蠢欲动、想要自己勒死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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