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错误举报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45)

    你怎么回事?嗯?墨麒的气息几乎紧贴着宫九的唇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差那么几毫。

    考虑到不能让犯人舒坦,铁链的长度并不太长,宫九硬要钻进来后,两个人几乎就是叠压在一起的。

    即便墨麒已经尽力撑着身子,也依旧避免不了和宫九相触碰的情况。

    上次我给你的阵法,你用了没有?墨麒低声问。

    宫九眼角的红意更甚了,根本没有听他的话的意思。

    墨麒抓住宫九双手手腕的右手微微用力,加重了语气:你是不是逆用了那个阵法?

    手腕处传来的些微疼痛,暂时满足了宫九渴求的部分欲望,他微微有了点神智,但很快又用一种更加着迷的眼神凝视着墨麒,挣着手想要去抢铁链。

    曲起的双腿撞到墨麒绷紧的腰上。

    宫九语调迷离地上扬:用了我给小老头送了一副画,我亲手磨墨、亲手动笔画的。

    墨麒的瞳孔一缩:你在画里逆用了阵法?

    宫九喘了几下:对。他极为不满地踹了墨麒一脚,松开手,你内力都没了,我也没有找你帮忙,难道你还想阻止我?

    墨麒沉默地看了宫九一眼,没松开手。

    多管闲事。宫九还盈着水光的眼睛烦躁又嫌弃地睨了墨麒一眼,立即催动内力,就要强行挣开墨麒的右手。

    可挣来挣去,墨麒的手简直比万年玄铁做成的铁箍还要结实。宫九除了累的气喘得更急,根本没讨到半点好处。

    宫九因为发病而有些迟钝的大脑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你没被禁住内力?!

    脑袋都被无柴之火烧的滚烫了的宫九瞪大了眼睛,红艳艳的眼角因为眼睛睁的有些大,原本的水雾突然扑簌滑落了一滴。

    墨麒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被铁链拷住的四肢咯噔作响,很快便以缩骨功滑出了铁链。

    宫九大脑一片模糊,根本没看清墨麒是怎么操作的,总之再等他稍微清醒过来一点的时候,被铁链拷住的人就已经从墨麒变成他了。

    不仅如此,墨麒还将原本就短的铁链又打了几个环扣,又将用不着的被单、棉絮撕掉,塞进铁链与宫九的手腕之间,免得宫九借用铁链磨破皮肉获取疼痛。

    墨麒做好这一切后,默默站起身子,转过身背对宫九,在仆役们原本给宫九准备座位上坐了下来,对身后的一切暧昧响动都充耳不闻。

    墨道长:

    墨道长木然地坐在椅上,想:结果还是又遂了他的愿了。

    墨麒想想不久前,他那么坚决地拒绝宫九的那天,又想到这几天、还有方才在牢房里的那般纠结矛盾,顿时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好多感情。

    宫九既然开口要了墨麒等人,李光寒心里自然清楚,这些人和太平王世子必然是认识的了,宫九这是要保他们。

    因此,当众人在宫九的带领下离开了牢房,不出半个时辰就换好了装束,又跟着宫九光明正大的走进提审室的时候,李光寒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当然,他是不会想到宫九和墨麒偷偷摸摸单开牢间后的那番折腾的。

    彼时他正侧着脸轻轻咳嗽着,一旁的亲卫见状立即给他端上了热水,李光寒猛灌了几口,压下了喉头的腥甜之意。

    李将军,你好像身体不大好啊?楚留香的右臂与右手被墨麒重新换药、包扎过了,此时吊在胸前,看起来惨兮兮的。

    不过他再惨,也没有坐轮椅的姬冰雁惨,更不会有非要坚持跟过来的墨麒惨。

    墨麒上药的时候,给自己用的都是狠药,光是看那药汁倒在血肉上,立即嘶嘶作响、腐蚀坏肉的模样,也能知道墨麒浑身紧绷、几近痉挛的肌肉,究竟是在和怎样的疼痛做对抗了。

    便是如此,墨麒还是在上了药粉,换了绷带后,就直接跟来听审了。若不是能瞧见他苍白如纸的面色,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站得如同一株雅正的墨竹一样的男子,背后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以及他刚刚是如何面不改色、轻而易举地搞定发狂的九公子的。

    憋了快有小半个月,终于又得以满足的宫九,面上带着一抹餍足的红晕,心情也舒畅不少。总算有点良心来关怀一下被他抢了床的墨麒了:你出汗了。

    宫九垂了垂眼,看向墨麒后背,被黑色长袍所覆盖的部位:不会渗到伤口里吗?

    墨麒:无妨,不影响药效。

    宫九简直要笑出声:难道你感觉不到疼?

    墨麒没想到宫九在冷战之后,不仅出手救了他,还会这般关心他痛不痛。忪怔间,他的大脑突然自顾自地踹开了克制受礼的枷锁,放纵又自我地错搭上了根非理智的弦,一句带着些微调侃之意的话语就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滑出了唇齿之间:九公子,也会怕疼?

    宫九关心不成,反被冤大头调侃,顿时刷的合上了扇子,脸色很不愉快地道: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你我不同。难道你的百宝囊里,就没有一点止痛药吗?

    墨麒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但止痛药吃了会犯困,影响思考。

    啪!宫九一扇狠狠拍到了墨麒背后。

    他的脸色居然能比墨麒这个被捅了伤处的人还要难看,冰冷地道:现在呢?影不影响思考?脑袋清不清楚?

    墨麒当真被宫九这一扇子打的差点眼前一黑,栽倒下去,险险撑住墙后,反手推开宫九的扇子:我吃。

    他都分不清楚宫九到底是想让他痛,还是不想让他痛了,心情复杂地无奈从百宝囊内摸出了止痛药,干咽了下去,这场小小的闹剧才就此收场。

    墨麒看了看宫九,没再说话。

    其实他不吃止痛药,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会困,影响思考,而是因为在很久之前,止痛药就已经对他来说没用了。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颗宫九逼他吃下的止痛药在入喉后,伤痛似乎当真缓解了些微。

    墨麒掩饰性的抬手,整了整衣领。

    楚留香恰好这时回过头来,瞧见墨麒的小动作,顿时迷惑地侧了下头。

    整理衣领,这是道长心情愉悦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方才宫九和道长,聊到了什么让道长高兴的事情了吗?

    楚留香带着淡淡的疑惑扫视着墨麒和宫九,被宫九冷厉的眼神瞪了一眼后,识时趣地飞快转回头去。

    宫九并不高兴地环抱起手臂,因为他原本不打算理睬墨麒的计划,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搁浅了。

    李光寒饶有兴致地看完宫九和墨麒的争执,待墨麒吃完了药,才在宫九充满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中,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又灌了一杯热水后,看向提审室中央跪着的四人。

    说罢,你们为什么要偷渡白云城?李光寒冷冽的声音灌入了四个大汉的耳中。

    李、李将军,这是误会,误会啊!

    若是唐远道也在这里,他大概就能很快分辨出,这个大汉的声音,和先前他在江山醉听到的楼下客房争执声完全相同。

    领头的那个汉子,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李光寒,咽了口口水道:我和我兄弟,不、不是要去白云城,是我们的船遇上了风浪,为了避开风浪,我们才不得不转到去白云城的航向的

    领头大汉大呼小叫地喊冤:是真的啊!我们当真不是要去白云城!

    李光寒冷冷地道:放屁。

    那汉子被李光寒这句噎了一下,慌张地跪直起身:真的,我发誓,真是这样的!没有半句谎言!

    李光寒:从满里出南海,要么去琉璃,要么去白云城。你船上的物资根本不够支撑到去琉璃的,却恰好够用到白云城。

    胡铁花忍不住撇撇嘴。他小声和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姬冰雁嘀咕:咱们还什么东西都没带呢。

    道长那竹筏划的,简直了。难怪和楚留香再去买船的时候,楚留香非不肯买艘结实的大船,一定就要买那个小小的竹筏。

    李光寒的话停顿了一下,往胡铁花的方向飘来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目光:对了,九公子,你说你要审问这群人,你可审过了?他们是怎么去的白云城?什么时候去的?去白云城所为何事?

    一直被李光寒无视的楚留香道:我们划竹筏去的白云城,就在昨天你抓我们的当天去的,道长去白云城是为了帮徒弟领略剑意,我们我们就是跟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楚留香说到自己和小胡、姬冰雁为何要跟去的时候,声音忍不住虚了一下。

    他们这目的说的,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侠以武犯禁的味道当然,这是按李将军的标准衡量的。

    李光寒的脸色果然不大好看,他的目光掠过楚留香、胡铁花和姬冰雁,最终落到了墨麒身上:那个小孩,是你的徒弟?

    墨麒知道,李光寒讲的是唐远道,于是微微颔首。

    李光寒:你带他去白云城,是为了让他领略剑意?

    墨麒继续默然颔首。

    李光寒并不愧疚地道:满里禁航白云城,你私自出航,就是犯禁。受此重伤,无怨他人。

    墨麒没看宫九和胡铁花等人皱起的眉毛,反倒是颇为认同地点头认下了。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认为李光寒说的没错。

    姬冰雁却忍不住这口气,他如今可还呆在轮椅上呢,一双腿都像是在被刀子剜肉似的:那也不必上来一声不吭,就用□□打我们?恕我直言,我们还罪不当死吧?

    姬冰雁在同众人来之前,好歹也是查过禁航令的,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犯了令被抓住的人所受惩罚只是监狱中呆到禁航令解除而已,甚至连罚金都不需要交,不然他又怎么可能同楚留香他们一块乱窜?

    那是对我南海那些普通渔民的。他们中有人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海,和你们又不同,自然不能罚的太严。李光寒好笑地哼了一声:而且,不用□□,能治得住你们?能治得住白云城做乱的那些江湖人?你以为白云城那些没敢探头的家伙们,是被什么东西打服的?

    李将军这话说的,好像你不是江湖人似的。楚留香试探地道。

    李光寒随口答道:确实不是。我的枪法,是我家祖传的。我家世代从军,从未涉足过江湖。

    胡铁花咂咂嘴:难怪,我就说,怎么会有江湖人一听老臭虫的名号还能下得了这个手,看到道长的浮沉银雪还有胆量开火的。

    这算不算误打误撞?那个拿着火筒的小兵,可算是一发□□就打赢了如今的江湖第二。

    李光寒意识过来,这些江湖人分明是在互相打着掩护,明地里乱无章法的闲聊,暗地里实则是在套他话。

    他皱了皱眉,不打算再和楚留香他们废话,转回头,继续审问那四个壮汉:你们继续说。谁能跟本将军解释解释,以你们的物资存货,你们四个出航,到底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四个被枷锁绑在一块的汉子,互相苦着脸对望了一会,领头的那个人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我们确实不是要去琉球,他一看李光寒的脸色,立马慌声道,但也不是去白云城!

    我们、我们是想去寻蓬山仙人领头大汉虚虚地慢慢放低了声音。

    李光寒:

    李光寒:你说什么。

    领头大汉还真当李光寒是没听清,于是挺直腰杆,愣头愣脑地放大声音喊:我们是想去寻蓬山仙人的!!

    李光寒:他被大汉如雷贯耳的吼声震了震,过了一会才说了句,可笑。

    领头大汉急了:是真的!蓬山仙人是存在的!他的眼睛在提审室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惊喜地落在穿着道袍、持着拂尘的墨麒身上,这位道长,你肯定是相信的对不对?

    墨麒:无稽之谈。

    领头大汉气急,脸红脖子粗地指责墨麒:怎么你这个道士一点信仰都没有!我可是有蓬山仙人当真存在的证据的!

    对啊对啊,我们有的!

    我们也不傻

    剩下的三人也很不服气地应和起来。

    胡铁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都相信蓬山仙人这种故事了,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傻的。

    李光寒举起案桌上的醒木一敲,压下了四人的吵嚷声,他指了指领头大汉:你继续说,你有什么证据?

    他随意看了眼靠放在身侧的□□:如实招来,你们不会想知道,一个人身上究竟要戳多少个窟窿才能被活活痛死的。

    领头大汉的心哇凉哇凉:别说多少个窟窿了,就是半个窟窿他也不想被戳啊!

    他缩了缩脖子,心惊胆战地老实交代道:我们原本不是南海的人,我们是从金陵来的。

    半年前,我在金陵的酒楼结交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酒兴浓时,这位王公子和我说,大富大贵算得了什么,他已经寻得了一个好路子,若是能成功,别说什么大富大贵了,就是长生不老、与天同寿也不是不可能。

    领头大汉吞了口口水: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他说的特像有那么一回事,后来那个王公子就跟我说,他决意已定,准备第二日就出发去南海寻找蓬山仙人,求仙人点化他。

    他还跟我说,如果仙人点化成功,他就会托身一根木杖为假尸,让那木杖化作他的模样,遨游南海,自己则和蓬山仙人一同离去,登上天庭去当仙人。这可是少有人知的升仙捷途!

    李光寒眯起眼睛。

    领头大汉:他刚离开那会儿,我也没当回事,还是带着兄弟们照常继续做生意。岂料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皮草生意连连亏本,现在各个家里都债台高筑我就想起了王公子的话。我想,他应该没必要骗我吧?于是,我就带着兄弟们来了满里。

    我四处打探了一下,果真听闻南海有许多人被蓬山仙人点化成功,尸解之后,尸体安详而仙风道骨,不会浮肿便能浮于海面之上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成功了。领头大汉直瞪眼睛,这不就说明,王公子说的是真的了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