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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68)

    宫九若真是那种见谁咬谁的疯子,就算是再漂亮再可爱的小老虎,墨麒也不会天天纵着他折腾自己。

    叶孤城:?

    叶孤城心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说白云城要完的是你,说没事的也是你,你这个道长,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怎么一点也不老实?

    西门吹雪心里愉悦,面上却没人能看得出一丝波动,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他也没有撒谎。

    最多就是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而且墨麒最后到底还是把话说完了,他确确实实一句谎也没有说。

    不管厚不厚道吧,至少叶孤城总算是醒了,其他的事情暂时可以放一边。

    而且,西门吹雪还有帐没和叶孤城算清呢。

    西门吹雪攒了攒手中的银针,冷然道:叶城主。

    叶孤城被西门吹雪扎的腿本能一动:何?

    叶城主现在一看西门吹雪就头疼。一看西门吹雪,脑子里就莫名有两句话在耳边飘来飘去。

    一句,是擦身。一句,是愿与君一战。

    西门吹雪紧紧盯着叶孤城,随后露出了一个不赞同的表情:紫禁之巅,为了全力以赴、心无旁骛,我取消了与秀青的婚宴。

    西门吹雪:可你却未心无旁骛。

    叶孤城:

    叶孤城去世的第一年,西门吹雪真的因为叶孤城一点也不走心的放水很生气,甚至气到将叶孤城的剑栽在万梅山庄的梅林地里,每天去看一眼的时候,心里的闷气都更加鼓涨一点。

    但再往后。

    西门吹雪还是把叶孤城的剑捡回来了。放在自己的床头。每日擦拭完自己的佩剑后,都会将叶孤城的剑也拿出来擦拭一遍。

    叶孤城之后,再没第二个叶孤城了。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城不作声,眼神一错不错。

    叶孤城也是难得迟疑:我借白云城与你,重开婚宴?

    西门吹雪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冷冷地对叶孤城吐了一个字:呵。

    西门庄主甩袖离开了房间。

    叶孤城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墨麒身上。

    墨麒眼观鼻鼻观心,将用完的银针重新收回自己袖里:告辞。

    一个时辰,三个人统共加一块儿说了十二句话,倒是完成了我为你放弃了新婚妻子,你却一心只为复国!我等你数年,现在你醒来一心也只惦着白云城。如今该你还债了,休想此事轻易结束!以及别看我,与我无关的经典大戏。

    墨麒与西门吹雪一同出门时,叶孤城已经服了墨麒带来的药酒,睡下了。

    西门吹雪推开参合庄的大门:孤城当真能在三天后下床?

    说这话的时候,西门吹雪浑身飕飕冒着凉气,手也一直搭在腰间的剑上摩娑。

    墨麒:能。

    看样子,叶城主就算是能下床了,恐怕也没法立即赶去白云城。依西门吹雪这个表现,叶孤城还有的头疼。

    二人施展轻功,轻点莲叶,掠过燕子坞荷塘水面。

    方才回到姑苏市集,墨麒就怔住了。

    原本满街的白衣道人,如今已清一色地换成了黑袍。他们从进燕子坞到出来,也不过是半天不到的事件,这些道人居然就都已经更换完了行头。

    西门吹雪面上的表情缓和了些,看了墨麒一眼:如我所料。

    墨麒:

    两人顺着街道往慕容傅所说的那家胭脂店而去,沿途恰好路过先前墨麒歇脚的那处茶馆,此时已经挤满了人。

    小二在人海的包围里头嚷嚷:别挤,别挤啊,一个个来!

    太行仙尊坐过的桌,坐过的椅,现在还有余温哪!坐一盏茶的时间,只要十两银子!

    西门吹雪一字一顿地重复:余,温?

    墨麒一口闷气噎在胸口:走罢。

    慕容傅所言的胭脂铺,生意极为清淡。和沿街开的红红火火、分设了数家的沈氏胭脂铺相比,可以称得上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

    也是因此,慕容傅和阿碧才会选择在这家铺子买胭脂,尽量减少和人的接触。

    墨麒与西门吹雪踏入店中时,正靠在柜边的掌柜恰好打了声响亮的呼噜。

    墨麒左右打量了一番胭脂铺,香喷喷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倒是挺清淡雅致的,比沈氏胭脂铺里的那种浓香馥郁的胭脂,确实要更适合阿碧姑娘。

    墨麒上前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掌柜。

    掌柜一时没靠稳,差点脑袋撞墙。

    墨麒扶住掌柜肩膀:小心。

    掌柜眯着眼睛使劲抻了个懒腰,搓搓手,换上了一副热情的表情:客官,想看什么?胭脂?口脂?还是丹寇?本店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墨麒收回手: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只想问掌柜一个问

    掌柜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凶巴巴地伸手就推墨麒:不是来买东西的还喊醒劳资,滚滚滚!怕不是隔壁沈氏那个混账请来消遣我的罢!

    他满肚子气,使了老劲儿推墨麒,本以为能把人推个踉跄,没想到这黑袍的大高个儿非但没被他推动丝毫,他自己反倒脚下一滑,差点栽倒。

    掌柜惊愕地收回手:你他瞪圆了眼睛,你了一会后,破口大骂,怎么的,那姓沈的为了消遣老子,居然还花银子请了江湖人来捣乱?!

    西门吹雪被吵得眉头都蹙起来了,身上的冷气也是愈发的凉飕飕。

    墨麒叹了口气,知道在这个时候,最有效的法子是什么。

    墨麒掏出一枚金叶子:从这,到这。这排胭脂,我买下了。

    掌柜大骂的声音戛然而止,惊到忘记接金叶子:你,你说什么?

    墨麒将金叶子放在柜台上:可是不够?

    掌柜傻眼地摇头:够够了。

    岂止是够了,他家的胭脂卖的便宜,都是给平头老百姓用的,这一枚金叶子都够墨麒把一整个柜子的胭脂买下来还有余了。

    掌柜将信将疑地伸手,把金叶子收下了,才确信这两个沉默寡言,又人高马大,看起来就像是来找茬的男人当真不是隔壁沈氏派来的。

    掌柜顿时就不好意思了,连忙手忙脚乱地边帮墨麒装胭脂,边连连道歉:这真对不起啊,误会了,误会了。

    墨麒:无妨。他看着掌柜忙碌的给胭脂装盒,只是,我还有问题要问掌柜的。

    掌柜停下动作,疑惑:客官,有何疑问?可是担心我家胭脂有问题?您大可放心,就是隔壁沈氏胭脂有问题,我家的胭脂都不会有问题!

    墨麒摇头:不是。

    掌柜的更加奇怪了:那还有什么问题?

    墨麒:一周前,有一对夫妻来买胭脂。相公去隔壁的首饰铺买首饰,娘子则留在这里单独挑胭脂。掌柜的可还有印象?

    掌柜的恍然大悟:哦你要问这个,我确实是有点印象。这对夫妻俩常来我家买胭脂呢!他说到一半,感觉不大对,等等,客官,您问这个做什么?

    墨麒又道:当时,除了这位娘子,还有一个男人,带着帘帽,也在店中。他或许没有买胭脂,只是一直盯着这家娘子看。掌柜,你对此人,可还有印象?

    掌柜的嘶了一声:诶,还真有这事儿。那男的是在那家相公离开后进店的,进了店,就光盯着那家小娘子看。后来,这对夫妻离开了,那男的就随便买了一块胭脂,跟着走了。

    掌柜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那个男的,对那家小娘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墨麒无奈,倒不是不过掌柜的,再往后你可曾再见过这男子了?

    嗯掌柜的沉吟片刻,为难道:这个,不瞒客官您说,我吧我有点儿脸盲,看人都看得差不多模样,您问我这个,我还真答不出来。不过啊,您往前头走!前面那家茶馆里的小二,有过目不忘之资。若是那男子当真在这街市出现过,他定能记得。

    哪家茶馆?墨麒问。

    掌柜地出门一指:就那家。诶?这,他们家门口,怎么聚了这么多人啊?

    墨麒和西门吹雪顺着掌柜手指的方向望去,熟悉的茶馆映入眼帘。

    那位据掌柜说有过目不忘之资的小二的嚷嚷声,顺着街道传进墨麒的耳里:

    你,对,就你!你还没付银子呢!别以为我忘了!

    还有你!你来过了,我记着呢!说了一人只能坐一次!

    已经坐过七十八位客人了啊,今日的份额,还有二十二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太行仙尊坐过的位置,还有余温!快来快来,今日的一百人满了,再想坐可就要等明天了啊!

    墨麒:

    西门吹雪:余温。

    墨麒:

    西门吹雪:太行仙尊,走?

    墨麒:

    地上可有地缝,可容他钻一钻。

    茶馆,雅间。

    小二心惊胆战,死死坑着脑袋,简直恨不得把头埋进自己胸膛里。

    掌柜的连连道歉:哎呀,都是我一时冲昏了头脑。墨道仙,国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莫要生气啊!

    墨麒听着国师两个字,胸口就一阵发闷:无妨,莫再说了。

    掌柜的小心翼翼道:那那我就把季二带下去了?

    季二满怀希望地抬头看了一眼墨麒。

    墨麒:我还有话要问他。

    季二蔫了。

    墨麒让掌柜的先退出了房间,带上门后,方问道:听说你有过目不忘之能?

    季二慌忙道:都是些雕虫小技,怎么能比得上国

    墨麒浑身一震,立即开口,半道儿打断了季二的话,没让他后面那个师字说出口:你可曾见过此人?

    墨麒将慕容复的画像递给季二。

    季二战战兢兢接过了:没有。

    墨麒又换了一幅,也是慕容傅画的,是一个带着帘帽的男子。画像上的男子画的是全身,身上的配饰都极尽清晰。

    季二一看,眼睛就一亮:我见过!

    墨麒:何处?

    季二:这个人,经常在沈家的胭脂铺周围徘徊的!嗯不过每次都是在晚上。我是我们茶馆儿负责关门的那个,所以是留的最晚的。这一周来,晚上关门的时候,我瞧见过他好几次,在沈氏胭脂铺后门徘徊

    墨麒和西门吹雪对视了一眼。

    又是沈氏胭脂铺。

    沈氏胭脂铺,贵客室内。

    副掌柜陪着笑,对面前一身雪白裘衣的俊美男子道:公子,可有您喜欢的?若是您挑得烦了,在下给您推荐一种胭脂吧。

    男子的半张脸都几乎埋在裘衣边质感极佳、一看就极为绒软的毛毛里,只露出上半张苍白的面孔。饱满的额头,笔挺的鼻梁,深邃狭长的眼睛冷冽的杀气却并未被毛绒绒的披肩遮住,刺得副掌柜打从进门来,冷汗就流个不停。

    他没有颔首,也没有拒绝,一言不发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把白玉骨的折扇。

    副掌柜擦了擦冷汗,小声呵斥着小二送来了一个红丝绒包裹的小匣子。

    拆开包裹在外的红丝绒,里面的小匣子居然是纯白玉雕成的,流云纹中有仙鹤展翅二飞,四个方角上还嫌不够华贵似的镶嵌了四颗圆润的明珠,一看便知造价不菲,更让人期待这样的匣子里装着的胭脂,究竟有多么美丽。

    副掌柜打开了匣子,露出里面的胭脂。

    红粉粉的,带着一股冷香,与沈氏胭脂铺展放在外室的那些浓香馥郁的胭脂半点不同。

    副掌柜讨好地道:这胭脂,是我们掌柜自己动手调配的,便是整个大宋,也少有。就连金陵、汴京的分店也买不到

    宫九挑眉:哦?

    其实他在看到匣子上流云飞鹤和四方明珠时,就已经极为满意了。

    副掌柜连连应声:真的,真的。公子可要买一盒?

    宫九指腹轻轻抚摸过自己裘衣上缀饰的一颗明珠,埋在毛披肩里的嘴角微微一勾:买。

    副掌柜:我给您包起来。

    红丝绒包上后,副掌柜又取来了金绣朝霞缎做的小包囊,双手递给宫九:公子,您的胭脂。

    待手上一轻,包囊被宫九接下后,副掌柜才略松了口气,满脸堆笑道:也不知公子您家娘子究竟生的何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能得公子您这般喜欢。

    宫九的手微微一顿:娘子?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宫九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总是执着浮沉银雪,即便皱眉冷面,也依旧俊逸得像是天神的人的面孔。

    宫九笑了一声:倒确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宫九的目光流转到副掌柜身上:替我家娘子谢谢副掌柜了。

    副掌柜抖如掷筛:不敢,不敢

    只要把这尊大佛送出店,就好了!

    副掌柜在心中这般安慰自己。

    正准备伸手将宫九引出内室,沈氏胭脂铺分铺的跑堂突然闯进了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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