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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69)

    副掌柜,不好了

    掌柜他他死了!

    第55章 胭脂骨案03

    彼时, 茶馆中的两人, 还并不知道胭脂铺中的风波,也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遇上一位,从白云城不远迢迢而来的不速之客。

    季二答完墨麒的问话, 苦歪歪道:国师大人,小的真的就是一时财迷心窍了,您千万大人有大量您, 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您尽管说, 不是季二我吹,凡是这条街上发生的事情, 没有小的不知道的!

    墨麒在江湖行走满打满算也有五年了, 从未有人这么怕过他,活像是他下一秒就要一拍惊堂木, 将人拖下去斩了似的。

    都是被赵祯的那道圣旨折腾的。

    墨麒一阵头疼,抬手揉了揉额角, 没再继续浪费时间解释自己真不会国师一怒,季二血流成河,直接问道:最近一段时间,除了那名黑衣男子, 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异事?

    季二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会,苦恼道:异事可咱们这条街上, 都是生意人, 大家踏踏实实过日子, 怎么会有什么异事他挠挠脑袋,眼睛突然一亮,咱们街上没有,但南边聚着的富商宅邸,那块儿,倒是出现了一件异事。

    季二:苏家,苏大老爷,去年才迎了一个年轻小妾回来。半个月前,那小妾死了。

    死的时候,还怀着孩子呢!一尸两命啊!大冷天儿的倒在雪地里,血都把地上的雪染红了,跟打翻了胭脂似的

    墨麒:细说。

    季二见墨麒对这事儿当真有兴趣,忙打起精神,细细和墨麒讲来:这事儿吧,要说,还得从苏大老爷说起。

    苏大老爷也算是我们姑苏的名人儿了,和白家的白大老爷,那是铁把儿的好兄弟。咱们这儿的人,都晓得这么一句话,风流不过苏,品花不过白。这两位大老爷,是我们姑苏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见天的往那烟花柳巷里跑,几乎少有在家的时候,被欢场中人送了个诨名,称他们烟花双客。

    两位都是富足人家的大老爷,家外彩旗飘飘,但家中,到底还得有个秀外慧中的正室扶持着。苏大老爷和白大老爷也算是好艳福了,两位娶的正室夫人啊,都是姑苏曾经鼎鼎有名的美人,苏大夫人美艳动人,有牡丹之姿色;白大夫人清冷矜持,有白莲之风骨。怎奈何嫁的男人都偏偏是收不住心的烟花之徒,也就新鲜了那么几年,就腻歪了家里的,开始往外跑了。

    白大夫人倒没啥好说的,就是相夫教子的老实人,白大老爷再怎么在外面胡来,也没瞧见她闹腾过。

    但苏大夫人不一样啊,她性格泼辣,是方圆百里人尽皆知的河东狮。苏大老爷每每抬妾进府,都得被苏大夫人好一通闹腾。再往后,他也不敢抬妾了。半月前死的那个小妾,还是因为有了苏大老爷的孩子,才被苏大老爷冒死抬进门的。苏大夫人也没办法,毕竟,谁让她的肚皮不争气呢?这都多少年了,西瓜也该结籽儿了,她的肚子却根本没半点儿动静。

    那小妾的尸体刚被发现的时候,大家还都以为是苏大夫人妒忌,下的手害得那小妾呢!不过

    季二犹豫了一下。

    墨麒看季二面色有异,便问:有何不妥?

    季二压低声音,显得有点神经兮兮:但凡是见过那尸体的人,就晓得,不可能是人动的手了

    西门吹雪冷冽的目光扫了过来:不可能是人动的手?

    装神弄鬼。

    季二被西门吹雪看的背后直发凉,两腿战战,惶恐地道:真的!真的!那小妾的尸体,身上都是伤痕,但那又不是什么兵器留下的伤,却却像是死人的手骨头挠出来的抓痕!

    别说那小妾了,就连她肚里的那个孩子,都被扯出来了。八个月大的孩子啊,都成了形了,头都被摁了的好几个手骨头的印子。这总不会错了吧?那就是骷髅的手印子!

    墨麒与西门吹雪对视了一眼:然后呢,这案子怎么判了?

    季二苦笑道:还能怎么判哪,总不能让捕快们去坟地里挖个骷髅来偿命吧?大家都传,说这小妾,其实是被骨女害得呀!

    墨麒眉头一跳:骨女?

    怎的又是骨女。

    西门吹雪:你听过?

    墨麒满腹疑惑,对西门吹雪道:对。前不久,我才听过。但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姑苏。

    西门吹雪顿了一下,问:是在何处?

    墨麒:巴蜀,妙音城。

    那个老是闯进人家后院,把米缸里的米、水缸里的水染成粉色的骨女。

    巴蜀到姑苏这骨女的活动范围,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还是说,这两者之前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是恰好妙音城有骨女的传说,姑苏出了骨女杀人的案子?

    西门吹雪淡淡道:事无巧合。

    墨麒将满脑冒出的问题统统压下去,又问季二道:官府没有再查苏家小妾这案子了?

    季二皱着脸道:怎么查呀什么线索都没有的。而且,骨女这传言一出来吧,苏家人都被吓得人心惶惶的。

    姑苏人人都说,那小妾根本就是帮苏大老爷顶了包了。您想想,骨女能和小妾还有她肚里的孩子有啥仇啊?没道理杀她啊!肯定是原本想杀那负心薄幸的苏大老爷,结果不知怎么的,大概是半道出了什么岔子,拿小妾给苏大老爷顶包了。

    现在那小妾死了,说不准,骨女就会附在横死的小妾尸身上,到时候要去找苏大老爷偿命的呀!

    苏家人听了这谣言,怕都怕死了,哪还敢让那小妾的尸体在外头多放几天,官府验完尸以后,就愣是给要回去了说是反正验完了,还是快点儿让横死的尸体入土为安吧。

    官府其实也怀疑是不是苏家自己人动的手,但但这骷髅手印实在说不过去呀!这案子,就一直搁置到现在,都没能破呢。

    墨麒蹙起了眉头: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怎么听着,倒像是变相恐吓苏家人快些将那小妾的尸体处理掉呢?

    季二看墨麒的表情,像是还没满意的样子,便瘪起了嘴道:国师大人,再细的消息我也不清楚了。我就是个普通茶馆小二,又不是衙门里的带刀捕快这种案情,我能知道这些已经是我消息灵通了。再知道的多点儿,那我就是凶手本人了!您要是想知道再清楚点儿的消息,那还是得找衙门问去。

    季二丧头搭脑:二人可问完了?若是问完了,那小的能不能先离开

    季二原本偷偷瞄着墨麒的目光,恰好越过墨麒的肩膀,落到了墨麒身后的窗外。

    季二的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八卦的本能令他瞬间忘记了害怕,霍然抬起头瞪圆眼睛:嗯?这外面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府的人?

    墨麒:什么?

    他回过头来,看向窗外。

    果见几个捕快打扮的人领着头,率着一众衙役,浩浩荡荡往街另一梢走。

    这是要去哪?季二也不敢凑过来,只能伸长了脖子,站在原地辨认,诶,那不是沈氏胭脂铺的方向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不成,是沈氏胭脂铺出事啦?!

    沈氏胭脂铺,不就是先前季二所说的,慕容复总是半夜徘徊的那家胭脂铺?

    墨麒立即站起身,对西门吹雪道:走,去看看。

    沈家,胭脂铺。

    副掌柜正和捕快扯皮:哎,我家掌柜死了,那也不能让我们胭脂铺子关门哪!又不是咱们铺子里的人做的。

    而且,你们小声着点儿,我这儿正接待着贵人哪!副掌柜压低了声音。

    捕头一把推开想凑过来和他耳语的副掌柜,嫌恶道:什么贵客?再怎么样的贵客,命案当前,也不能耽搁我们衙门公事公办!

    你们贵客在哪儿?叫他出来!沈氏胭脂铺今天要接受搜查盘问,不做开门生意!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等我们搜查盘问完了再来!

    捕头也是本地人,自然知道沈氏胭脂铺的贵客室在哪里,推开了副掌柜以后,就大步往里间走,准备亲自赶客。

    走到贵客室门前,手刚抬起来,还没搭上门板。

    两把冰凉的银刀,已经一前一后,无声无息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紧闭的红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个长身而立,穿着雪白华裘,就连襟扣上都镶着明珠的冷峻男子。他的肤色白如璧玉,透着一股不近人情、冰冷彻骨的寒意,便是大半张脸都淹没在毛绒绒的披肩毛毛里,也遮不住他浑身犹如凝实的杀气。

    捕头在原地僵成了石头。只觉对方那双狭长的眼睛,在慢慢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已给他判下了死刑。

    捕头满身冷汗,双腿软如踩入沼泥:这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杀神?

    这这该不会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的人吧?!

    宫九手中还提着那个副掌柜给他包好的胭脂匣子。

    什么话都没说,微微抬了抬下巴。

    两个制住了捕头的暗卫,立即伸手,一人搭住捕头一边肩膀,冷刀依旧横在捕头脖子上,硬是把他拖出了里室。

    捕头的脚被拖得在地上直蹭,只觉得自己此时已变成了只将要被屠宰的鸡,待被拖出那白裘男子的视线,就要当场鸡头落地,血溅三尺了。

    原本聚在外室的捕快们,看到了脖子上横着刀,宛如死猪一般被拖出来的头儿,顿时锃锃锃全部拔刀出鞘。

    刀面反射出的银色影子,在胭脂铺店内危险又紧张的游曳。

    一个捕快厉喝:贼子尔敢!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敢对捕头动手!还不速速放开!

    两个暗卫一声不吭,刀仍旧横在捕头脖子上,只是把他拖到了主室的正位前,便不动了,像是在等着什么。

    捕头的眼睛要被汗迷住前,那个内室里的白裘男子终于走出来了,一步一步都像是经过尺子精密测量过的步距,平稳,无声。

    他身上的华裘整洁的几乎没有一丝褶皱,甚至头上都没有一丝碎发,乌黑的发丝整齐地束在玉冠中,完美冷硬的面容透着一种金属一样冰冷的、毫无机质的冷酷感,好像就算是有人在他面前血溅三尺,也不会打乱他任何一丝呼吸,一次心跳。

    满室的人胸腔中的热血,都几乎被他毒蛇一样令人胆寒的视线冷却了。

    宫九不徐不缓地在正位那把太师椅上坐下,开口:是

    他的杀字,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声母,往后的韵母就突然卡在此时跨进门内的那个人身上了。

    宫九的那个杀字顿时急转了个音:是什么时候你来的?

    原本满室的冰冷,瞬间回春。

    捕头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本还冷的像是块千年玄铁般的男子,周身冷凝戾锐的气场突然软化了下来,就连原本压也压不住的杀气,也瞬间缩得没影儿了。最后的那几分冷意,也被裘衣披肩上的毛毛柔化得毛绒绒,俨然一副无害的样子。

    捕头:

    副掌柜:

    胭脂铺里所有亲眼见到宫九变脸的人:

    ???刚刚这祖宗不是这样的啊?

    墨麒也很惊讶,原本他还以为宫九或许还在白云城,亦或是回自己的地盘去了,没想到居然在姑苏又遇见了他。

    这很难不让墨麒觉得,宫九其实是跟着他过来的。

    墨麒的神色也缓和许多,看着已经穿上了自己为他定做的裘衣的宫九:很好看。

    宫九伸手拢了拢自己颈边的毛毛,很是懂得利用优势地又把自己的脸往毛毛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狭长好看的凤眼。

    墨麒果真看着宫九,半晌没挪开眼睛。

    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墨麒不由地想到冰池里那些雪狐,每次他捉了它们,要给它们沐浴洗毛毛的时候,它们定然会使劲扑腾着不从,待到浑身上下都被打满了泡沫,只留下一双黑亮的眼睛没被泡沫掩盖时,它们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好像在说:不洗了。我乖的。不洗了。

    要是你再趁机撸几下雪狐毛绒绒的尾巴,它们还会生气又委屈地发出嘤嘤的抗议声。

    缀着珍珠的毛领子,就像是沾上了泡沫的雪狐尾巴,卷着宫九好看的面庞。

    墨麒看着宫九心想:当时做的时候,只说了让把毛领做大做蓬松些,原来竟做的这么大么?都遮住一半的脸了。衬着宫九的冷面都好像毛绒绒的可爱起来了。

    方才差点被毛绒绒的宫九杀死的捕头:可爱?

    胭脂铺里的众人,突然纷纷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存在,在这里很是多余。

    怎么回事?怎么还对视上了呢??

    暗卫们在心里叹了口气:公子

    宫九不耐地给了他们一击冰冷的眼神,那意思:还不快滚。

    暗卫们默默收起刀:人又不杀了呗。

    两个暗卫往窗外一跳,又隐匿起来了。

    墨麒回过神来:方才是什么情况?

    宫九面不改色:误会。

    捕头脖子上总算没刀横着了,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脖子,看向算是救了他命的墨麒,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瞧见墨麒的打扮时,顿时心里一咯噔。

    黑袍银尘,俊美如俦。

    市集里传着流言,说国师到了姑苏,还穿了一身黑色道袍,果真如圣上所说那般仙风道骨,俊如九天谪仙入凡尘。难不成这,这就是国师大人,太行仙尊?!

    难怪!难怪这冷冰冰的杀星瞬间就变了!

    捕头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膝盖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好大的声响,纳头便拜:太行仙尊国师大人亲临,小人有失礼数,还望国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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