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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81)

    段誉连滚带爬地跟着一块进了走廊:等等我啊!

    走廊里的机关已经因为塌陷和石墙变形而停止发射了,段誉这才能安安稳稳地跟在宫九身后,跌跌撞撞跑出走廊。

    刚跑出走廊入口,看见光亮,段誉就瞧见了被溅了满身是血的西门吹雪,和被西门吹雪的剑插得整个儿对穿的慕容复。

    墨麒:快,来时的甬道和地宫不完全相连,现在还能走。

    段誉一边跟在墨麒屁股后面撒腿矿跑,一边对脸色不大好看的西门吹雪惊叹:这一剑这么狠哪?这鬼慕容做什么了啊!

    西门吹雪没有吭声,没来得及吹血的剑直接收入鞘中。

    甬道果然如墨麒所说,并没有坍塌,他们一个接一个原路返回,所有人都游出甬道入口后,再返身一看,大约是地宫的那个位置,湖底突然一塌。

    湖水被这突然多出的空间骤然吸入,混乱的水流撞得众人在水里翻成了一颗颗随水飘荡的人形水草。

    近一炷香后,众人才能够勉力从混乱的水流中脱身出来。

    段誉从阳澄湖里冒出头,爬上小船的时候,仰头看看天,已经是落日了。

    地宫塌陷了,那间蘑菇室也被毁了,今后不会再有人受这胭脂骨之毒的戕害。坐在船上望着落日,残荷,这冬日空茫茫一片的阳澄湖,竟与地宫大门上那副恢弘的落日荷花图有着不相上下的美丽。

    众人陆续湿漉漉地从水中爬上小船,墨麒拉着西门吹雪上了小船后,众人才彻底松下了提了多日的这口气。

    慕容复死了。胭脂骨毁了。

    段誉坐在船上放空了一会,突然抬起手,抓了抓空气。

    他又抓了抓。

    虚竹第一个发现自己三弟的异常,撑起身子道:三弟,怎么了?

    段誉茫然地伸着两只手在空中虚握:我老感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墨麒看了段誉一眼:螃蟹。

    段誉:

    段誉:

    段誉骤然爆发出了一声余音绕梁的惨叫:啊!!!我肥肥的、满满一鱼篓的阳澄湖大闸蟹啊!!

    姑苏事了,众人也该分别了。

    段誉还沉浸在自己抓的螃蟹鸡飞蛋打的悲伤之中,虚竹安慰了他许多次,也未安慰好段誉。

    西门吹雪的心情也不是很愉快的样子,在参合庄的最后一晚,一夜没睡。

    他站在参合庄最高的楼阁上,注视着月光下水波滟潋的燕子坞荷塘。

    叶孤城无声地走到他的身后: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阵,没头没脑道:慕容复该杀。

    他确实是该死之人。

    可西门吹雪却突然理解为什么墨麒会犹豫了。

    常言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慕容复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皆是燕子坞上下传承了百年的使命压在他身上而造成的。

    叶孤城亦是如此。

    不论雪饰的多么完美,叶孤城都是造反之人。

    西门吹雪不知道慕容复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和神智的,但他能确定,慕容复会来地宫,本就是一心求死的。

    没有了记忆的慕容复,什么都不是。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甚至失去了最后一处落脚之地。但可笑的是,当他恢复了记忆,他也依旧失去了一切,同样也没有资格再踏入参合庄。

    燕子坞的人已经散了。

    他已失去了继续坚持过往的野心和抱负的理由。

    只有一句句对自己的质疑和拷问:

    他该以什么脸面去面对阿碧呢?

    他又该以什么脸面去面对旧人呢?

    他已经犯下的罪,怎么样也洗不清了。即便重新活来,他也失去了选择的机会。但至少,有一个选择是他可以做的。

    一个足够体面的、应当属于真实的慕容复的死法。

    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和叶孤城一样。

    这是解脱。

    也是无上的荣耀。

    西门吹雪又看了会莲塘中破碎的月亮,而后站了起来。

    叶孤城下意识地看着西门吹雪,对方站起来比他还要稍稍高些。

    西门吹雪:愿与君一战。

    死过一次、又昏迷半年还未痊愈的叶孤城,突然觉得自己肋骨好像又有点痛:

    西门吹雪:等回万梅山庄,我们在梅林里,用梅枝比试。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城,沉声道:万梅山庄的墙角的梅树下,有酒。是花满楼酿的,陆小凤藏的。

    慕容复说,只有慢下来,才能快起来。

    他还不甚理解这话的意思,但他可以慢慢尝试。

    和叶孤城一起。

    这次没有谁生谁死,只有未来,漫长的未来。

    墨麒离开姑苏,去妙音城时,段誉等人已经各自离开了。不过他也不会孤独,因为

    宫九正与他同行。

    宫九的马是随便在驿站挑来的,一匹脚力还不错的大白马。

    这匹大白马大概是位女马,走一会就开始往大黑身上挨蹭,一挨蹭,马上之人的腿就也挨蹭在一块,纠纠缠缠好几次。

    宫九无辜地松开手中缰绳:可不是我让它蹭的,不赖我。

    大黑冷漠地闷头往前走,半点不搭理在它身边挨挨蹭蹭小意讨好的白马。

    宫九摇头叹道:物似主人形,果真是一样的无情。

    墨麒本还目不斜视地骑在马上,只专心赶路,宫九这么一说,他不由地侧目:

    我无情?

    墨麒看看宫九正穿在身上的珍珠貂裘,再看看宫九挂在腰间的九曲玉佩,不禁怀疑宫九对无情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两人走得是官道,来来往往也有不少商旅和百姓,沿途还有茶馆客栈,为行脚之人提供茶水和休憩的地方。

    路过一家露天的简陋茶馆时,恰好听得有两个火红劲装打扮的女子正捧着脸激动地聊八卦。

    你听说了吗?姑苏闹鬼的啊!

    我知道,骨女嘛。这官道走到头,妙音城里不也闹了骨女嘛。

    诶,我不是说这个。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姑苏城里的鬼,被人除了!

    又不是真的,你这么激动,难道还真把骨女之说当回事了?

    你不知道!那鬼,是国师除的!

    什么什么?国师?!就是那个白衣银尘,仙风道骨的国师,太行仙尊,墨道仙?!

    对!就是他!不过姑苏的人说了,他也不是光穿白衣的,这次去姑苏除鬼,穿的就是黑袍。

    黑袍?黑衣银尘哎呀我不能想了,黑衣银尘也是俊的呀!

    被迫听了一耳朵的墨麒:

    两个红衣女子恰好仰头,往路边看了看,一眼就瞧见了比寻常人身材更加高挑些,俊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的墨麒。

    黑衣,银尘,俊美,仙逸。

    两位女侠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豁然从桌边站了起来,一把抓起了桌边的剑。

    简直就是要强抢掳回去的架势!

    一位女侠已经忙不急地开口了:这位道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眼睁睁看着一个穿着华美珍珠貂裘的男子,落在了那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之上,与那位俊美的黑袍道长同坐一骑。

    女侠话憋回了嗓里:

    她的朋友小声道:认错了吧,国师是断袖吗?

    女侠又眼睁睁地看着那同样生的俊美的白衣男子,两臂一伸,环住了身前黑衣道长劲瘦的、一看就很有力的蜂腰。

    女侠沉稳地坐了回去,继续嗑瓜子:认错了,认错了。来来来,继续嗑。

    坐在墨麒身后的宫九,正不停地调着姿势。

    他的本意是想飞身过来后,一把拥住墨麒。一方面是想帮墨麒解身份将被识破,要被人当街拦马示爱之急;另一方面,也是想趁机逗弄一下一板一眼的道长。

    结果直到落到墨麒身后,宫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

    宫九仰头看看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的墨麒,很是不爽地冷声道,吃的什么东西,长这么高。

    墨麒牵着缰绳,闻言不由地回头:

    长得高也不行??

    宫九怒道:低头看我做什么,骑你的马!

    墨麒:

    身后遥遥跟着的宫九暗卫不禁啧啧对道长表示同情:这年头,在九公子手底下讨生活真是愈发的不容易了。

    墨麒在拜访唐门之前,已经先下了拜帖。

    用的身份是大宋国师,以及太平王世子。

    墨麒不得不承认,国师这个身份偶尔还是很好用的。至少唐门能拒绝道仙墨麒的拜访,却不能拒绝大宋国师的拜访,而且还得好生恭敬款待着。

    及至妙音城门前时,墨麒和宫九便已经看见了一队穿着深绿色精装的唐门弟子,身上挂着寒气森森、一看就很是令人生畏的暗器,站在城门前等着两人了。

    好在这个时候,宫九已经坐回他的大白马了,否则也不知这些唐门弟子脸上的冷面该如何崩裂。

    唐门派来迎墨麒二人的队伍,打头的便是唐门如今的大师兄,旁支一系的弟子,唐元延。

    唐元延率众弟子,对墨麒和宫九抱拳,齐声道:拜见国师,拜见世子。

    不远处,恰好回城,远远地看见了墨麒准备上前打招呼的黄老板,僵住了。

    黄老板:

    我怕是疯了,否则怎的会听见唐门的大侠们,叫那个来我家上香的假把式道士国师?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半点没有虚假,这不是幻觉。

    黄老板腿一软,往旁边一倒,被身边的伙计们扶住。

    伙计们差点被黄老板吓死了:老板你没事吧?

    老板你可别死啊。

    黄老板被伙计们扶着,仰头望天,喃喃道:我我现在没事,但过段时间就不知道会不会死了

    天哪!居然当真是国师大人?!

    当初他还对国师说了什么来着?!他他他都说了些什么诛心之言?!

    天哪!他居然不仅对国师口出狂言,还在国师好心为他们黄家施法后,把国师赶出了黄府,还还一个铜板都没给!

    黄老板当场翻了个白眼,差点厥过去,被伙计们你掐虎口我掐人中的又给弄醒了。

    黄老板颤颤巍巍:快快帮我准备纹银千两

    等等,国师会差这点钱吗?之前不是还传闻,国师会点石成金,如今大宋许多曾经荒芜遭灾的城池就是国师的银子养着的吗?

    黄老板一把拽住自己最得力的伙计的手,肃然嘱咐道:快立即找妙音城炒面做的最好、辣子做的最好的店家,给我做一大碗炒面来!

    黄老板回忆着当时他有幸帮国师拿过的油辣辣的炒面,叮嘱道:要油!要辣!要特别麻!

    但愿国师能看在他投其所好,又补上了银子的面儿上,饶他一命吧

    墨麒和宫九,虽然是在妙音城与唐门弟子碰面的,但他们落脚却是要穿过妙音城和唐家市集,方能进入旁支弟子居住的外堡,再往深了去,才是唐怀侠所住的内堡。

    他和宫九这次拜访唐门,既然用的是国师与太平王世子的身份,唐怀侠给他们安排的落脚地自然是在最为安全的内堡之中。

    往唐家市集去的路上,墨麒对唐元延道:我的徒弟,远道

    唐元延和唐门众弟子护卫在墨麒和宫九二人身边,恭声答道:远道师弟也在内堡。

    墨麒惊讶:内堡?师弟?

    唐元延笑道:远道乃是百世难遇的天工奇才,他不必阅先人书卷,只消见了机关,便能通其中大部分的原理。我们堡主怜他年幼便失双亲,又是分家曾经长老唐远游的孙子,便破了规矩,不仅将他重新认回唐门,还将他认作干孙子,将他当亲生的孙儿培养。

    现下,远道师弟应该正随着堡主,在学习暗器收发之术呢。

    宫九的剑眉都快给他挑出鬓角去了:那小麻烦精居然这么厉害?

    宫九先是不信,而后是得意,得意于自己随便给墨麒抓来一个筋骨不错的徒弟,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那岂不是他这个送礼之人有慧眼识珠,伯乐识马之能?

    唐元延笑着挠了挠脸。

    墨麒都担忧他那手上尖尖的爪子会不会把他脸给划破。

    宫九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墨麒,替他开口道:那小麻烦精,在唐家堡突然从分家被纳进主家,没少受排挤吧?

    一直在他们身侧默不作声,很有杀手风范的唐门弟子们,突然骚乱了一阵。

    宫九倍感奇怪,对脸上突然神情复杂的唐元延道:怎么?

    唐元延苦笑道:二位还是等到了内堡,自己一看便知。

    而后,他便不肯再言了。

    从妙音城进入唐家市集,要过唐门暗哨的第一道关卡;进入外堡,又是三道关卡;进入内堡,又是三道。

    墨麒和宫九在进入唐家市集时,就需要下马了。市集内人口众多,骑马行路,恐伤路人。这市集虽是唐门的市集,但其中居住着的人却不是唐门的弟子,而是帮唐门管理生意、伙食、药材等等这些供给的商人,和他们的家族。

    在进入内堡前,大黑和大白则被留下,内堡之中,不准马匹亦或是任何动物入内。

    宫九很不愿把马留下,这种仿佛进宫殿前必要卸剑的感觉令他很是不悦:为何?

    墨麒低声道:内堡之中有熊猫,旁的动物进去了,可能会引起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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