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错误举报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88)

    墨麒只当李安然的话是耳旁风:他的头部没有外伤,所以或许是中毒所致。

    李安然气道:中毒?他自己就是神医,怎么中毒的?!难道又是自己试药试出来的!?

    墨麒知道李安然就是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性格,之所以现在这么躁,完全是因为对东方杏的担心:不清楚。

    墨麒伸手将又被东方杏自己踢开的被子给他盖上:若想再深探,我可能需要给他做药浴针灸,用内力探他的头部筋脉。松溪镇这里的药铺药材不全,我得让人从别的地方调来药材。

    李安然坐在椅上,活像是上面有针似的,躁得根本坐不住:行,行,你快去!

    墨麒转身,正准备依言出门,找酒楼中掌柜吩咐这事,一直默默闹着脾气的东方杏终于憋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又响亮又委屈,嘴中含含糊糊地呜了几声,一个字说不出来。

    李安然在椅上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手伸了又缩,锁了又伸,像是想安慰这个巨型宝宝,又看着东方杏哭的泛红的脸伸不去手。

    东方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哇

    刚还说自己小师弟活得不随心所欲的李安然,顿时矛盾地捂住胸口。

    李安然回头:师弟

    墨麒冷静地推开房门:我去吩咐掌柜拿药。

    李安然徒劳伸手:不是,唉,师弟!

    墨麒把李安然的声音关在门后。

    师兄喜欢东方杏这位三不五时就上山给师父看诊的神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要不是这心思违背常理,实难说出口,师兄也不会十年如一日把自己关在太行观里,寸步不敢下山。当时那黯然客和离人歌,就是师兄在意识到自己内心所喜的那一天,伶仃大醉后逼他一块儿刻下的。

    李安然说着墨麒日子过得不随心所欲,可谁又能过的随心所欲了呢?他自己不还是被感情的乱麻搅得一团糟,年纪轻轻就非呆在太行山巅画地为牢。

    墨麒将一些只有江山醉主楼里才窖藏的药与掌柜的说了,而后举伞出门,去松溪镇里的药铺购置寻常的药材。

    雪还在下,街上的铲雪人一波换了一波,还是清不尽街道上的雪。这个天气不得不出门的来往行人们都是一步一歪,走的格外艰难。越是艰难,就越是衬的如履平地、踏雪无痕的墨麒格外引人注目。

    松溪镇的药铺已经开了少说有百年了,墨麒拜师入太行山时,就已经有了这家药铺。

    现在正是松溪最冷的时候,也没什么人出门看诊,坐诊的老大夫抱着暖炉捂手,看见墨麒时候,还愣了一下:看什么病?

    墨麒收了伞:不看病,买药。

    老大夫点点头,起身把墨麒手中的药方子接了,转回里室抓药,抓到一半:咦?

    墨麒听见里室的老大夫这一声很轻的疑问:怎么?

    老大夫在里屋扬声慢悠悠道:这些药都有醒神明智之效,你家里也有人痴了?

    也?

    墨麒愣了一下。

    初来太行时,在山路上遇到的那段场景迅速从他眼前一过。

    痴傻的丈夫,哭泣的妻子,还有议论着又痴了一个,还是快些搬走的商人。

    那时他还没能听懂那些商人说的是什么意思,现下听了老大夫的这句话,才回过味来:难道那个山道上遇见的痴傻男子,也是同东方杏一样是突然变傻的吗?

    在这松溪镇中,突然无故变痴傻的人还不止一两个?

    老大夫抓完了药,晃悠悠走出来:看你身上衣服,你是外乡人啊?他摇摇头,叹息道,外乡人来松溪,也能给镇傻了,真是可怕,可怕。

    墨麒低声道:大夫,能细说一下这事吗?

    老大夫把药包往墨麒面前一放,又抱着暖炉坐回去:也没什么细说不细说的,就是去岁开始,突然有许多人陆陆续续变傻了,你要问我怎么开始的?我不知道。你要问我为何变傻?我也不知道。你要问我怎么治?我更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那服药,肯定是救不了你朋友的。老大夫在躺椅上晃了晃,这松溪镇就我一家药铺,买药的都得从我这买,你这些药我也见过人拿的,可第二天不哭丧着脸来再取药的?我反正是没瞧见过。

    老大夫随意往药铺外一看:世道不太平哦聪明人少了,街上的流氓地痞倒是多了。老大夫摇了摇头。

    墨麒顺着老大夫方才看的方向望去,果真瞧见一伙打扮的很是邋遢混不吝的人,正叉腰的叉腰,抖脚的抖脚,站在街边,看着像是围着什么人似的叫嚣: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识相的就乖乖把银子掏出来!

    看什么,看我干什么?你以为你眼神冷一点,腰上有把好看的剑,我就会害怕?

    瞧你这衣服,不错啊,很贵吧?

    貂毛,还有珍珠哪?有钱啊公子?

    墨麒眉心顿时一跳。

    貂毛,珍珠。

    他下意识地往门外走,被老大夫喊住:唉,你药没拿!

    墨麒注意力还留在那群地痞身上,本能地回身拿了药包就要走,又被老大夫喊住:诶诶,你药钱还没给!

    哦,银子。墨麒随手在钱袋里摸了个什么东西放桌上,转身大踏步走出药铺。

    老大夫看着桌上那片金叶子:

    他盯着墨麒半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的身影看了一会,慢吞吞地起身,把金叶子拿了,袖子擦擦,揣了起来。

    老大夫坐回躺椅里,心安理得地自在闭上眼睛:这金叶子又不是他骗来的,又不是他抢来的,是刚刚那个傻子自己要给的,可不能怪他不提醒。

    墨麒走到地痞身后不远处时,凭借着过人的身高,就已经能看见宫九拿着扇子,对着包围他的流氓地痞冷笑的面庞了。

    他疾走几步,上前按住了看起来是领头的那一个地痞的肩膀:你们在做什么?

    地痞头子被墨麒这悄无声息摁上来的手吓了一跳,一扭头,正准备骂人,快要滑出嘴的脏话就卡住了:艹,这人可真高。

    地痞头子本就生得矮,就是站在兄弟里面都是最矮的那个,更别提站在墨麒面前了。矮得他抬头看墨麒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儿子看老爹。

    地痞头子被墨麒无意间戳中了痛处,顿时转过身跳脚叫骂道:滚犊子!干什么,还想英雄救美?!

    兄弟们纷纷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在笑宫九这个美,还是在笑要救宫九这个美的英雄墨麒。

    墨麒冷淡地看着地痞头子,并没有笑闹的意思。他松开摁着地痞头子肩膀的手:滚。

    宫九哼笑了一声。

    他在墨麒的凝视中慢慢放下了搭在腰间的剑的手。

    宫九先前从未配过剑,墨麒不由地多看了几眼悬挂在宫九腰间的剑。

    那剑剑身狭长,形式古雅,剑鞘外似是才被重装过一样,包了一层油亮的透玉,最重要的是,本该是剑穗的地方挂着一个小小的玉佩,正是墨麒所赠的那块九曲回玉佩。

    宫九看墨麒一直盯着自己的剑和剑穗看,心情愉悦地伸指点了点剑柄,让那本该森寒的长剑在腰间晃了晃。

    他先前与墨麒在唐门分别,就是为了回无名岛取自己的剑的。虽然他的剑意已经达到无剑胜有剑,天地万物皆可为剑的地步,本不需要佩剑,但他佩剑又不是为了出剑的,只是为了让道长送的玉佩有个比当消耗品的扇子更好的坠挂处。

    宫九想起之前取剑时看到的那些惊愕的眼神,有沙曼的,有宫主的,还有所有岛上人的,他就忍不住心情愉快,简直恨不得带着这挂上了佩玉的剑,在整个无名岛都到处逛一遍。即便没有人知道他心喜的是这剑上的佩玉,但那些惊愕的目光,也足以取悦他。

    喂。喂?莫名成为一道多余的障碍物的地痞头子,目光在墨麒和宫九之间狐疑的来回了几下,不由地怒道,喂!

    墨麒收回了眼神:?

    地痞头子被气了个仰倒:老子是来打劫的!不是来看你们眉目传情的!把银子掏出来!

    宫九本还准备把这些胆敢觊觎他衣裳的贼子全部诛杀,这会儿心情好的也没有兴致了,摸了摸剑柄道:他也不是来英雄救美的,是来救你们的。

    他也没打算自己出手了,微微仰了仰下巴示意了一下,从身边四处的屋顶上便轻飘飘地落下了几个白衣暗卫,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剑,一人横住一个流氓的颈脖。

    暗卫领头终于有了发声的机会,顿莫名有种终于熬出头的感觉,按捺住喜极而泣的激动,沉声冷喝道:滚。

    地痞头子冷气倒吸到一半:嗝!

    竟是被吓得原地打起嗝来。

    其他的兄弟们见状,忙上前扶住老大,依言屁滚尿流地滚了,终于撤开了拦在宫九和墨麒之间的银河。

    暗卫们在宫九手下讨生活这么长时间,能活下来的这几个,都很是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退场。见地痞们已经滚了,他们便收了剑,自己也默默地滚上了屋顶,继续装作不存在。

    墨麒走近几步,给宫九引路去江山醉:何时来的?

    宫九:不久,你和那两个男人去开房的时候来的。

    墨麒:

    他混乱了一下:那怎么是开房?他们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墨麒被宫九搅得有点混沌的头脑,在说及东方杏时,终于清醒过来了,停下了解释,肃然道,本与九公子约好,共游太行的。此番怕是不行了。松溪镇,好像也出案子了。

    宫九习以为常:哦,我本也没有期待游览这白皑皑的雪山。你出门到一个地方,出一个案子,不已经是常事了吗?

    墨麒本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满里和现在松溪的事情在他心里过了一下,顿时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这么仔细一想,好像除了为包相的案子出门以外,他独自在外行走时,也确实常常遇上命案?

    宫九拉长了声音:好在这太行山松溪镇离边关那么远,又是个小市镇,不会再有个什么木将军李将军来给你克了。

    墨麒:

    宫九突然顿住了脚步:等会,太行松溪?

    墨麒也停下了脚步,惑道:怎么?

    宫九思索了一下:太行松溪,怎么这么耳熟?我确定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还是跟着你来的。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我应该不会听过

    他站在原地回忆了好一会,记忆一直捋到了好几年前,才突然灵光一现:松溪!我想起来了!

    墨麒用眼神表达疑问。

    宫九勾唇笑了一下:这里还真有一位将军,早些年告老还乡,最后就在这松溪镇定居下来的。

    墨麒无言,他还以为宫九要说什么重要的消息。他可真不是克将军,别一想到什么将军就觉得那将军得出事啊!

    宫九微微歪了下头,偏过脸来看墨麒: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被你克了,但若是他没事,这松溪镇的情况,我们去问他,总比问这些街上的人要好。

    宫九跟着墨麒来到江山醉时,是绝对没有想到,会看到一片废墟的。

    那可是一整座江山醉,不提里面的财物,就光是酒,就价值不下万金。若是有圣上御题的四季酒,那万金甚至都打不住。

    墨麒的师兄李安然正背着一动不动的东方杏,和一男一女缠斗。

    男的持着一把古朴重剑,右臂空空,只有衣袖缚在腰带间,面容俊朗,发丝却两鬓垂白。他身边的女子手持一条长长的白绸带,两端系着金铃,飘逸舞动间直击李安然的穴位,被李安然用一个铁制的落地油灯杆挡开。

    李安然本就要面对两人合击,身后又背着东方杏,斗了数百招后便相形见绌,狼狈躲闪间瞧见了自己的师弟,顿时大为欣喜,扬声道:师弟!师弟!这儿有两个狗男女,要偷东方杏!快来和我一块打退他们!

    那男子顿时怒道:谁是狗男女?!

    李安然骂道:谁问谁是狗男女!

    宫九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墨麒,眯了眯眼睛:断臂,重剑。白绸,金铃。

    怎的这么熟悉。

    李安然一边逃窜一边嚷嚷:师弟!你干嘛呢师弟!

    怎么被个男的拉一下就不动了呢!!

    等会!

    李安然脚下一个踉跄,金铃索倏忽击了过来,他忙抱着东方杏就地一滚,十分狼狈地躲开了。

    李安然一边躲一边往墨麒那儿看:这男的,这男的不会就是给小师弟送诗经的那个吧?!

    墨麒还想往乱战场中去,被宫九死死拉住:那是我师兄,还有东方神医,我得去救他们。

    宫九不让墨麒进去搅混水:或许不需要救呢?若你师兄没有问题,那这或许是场误会。他拽住了墨麒的手,对着还在混战的三人扬声道,二位可是神雕侠杨过和小龙女?

    那面容秀美如仙的白衣女子,用好听的声音对男子道:过儿,他们知道我们是谁呢。

    杨过一剑挡回了李安然想往江山醉楼外那两人身边跑的脚步:他们是一伙的。

    宫九清咳了一下,伸手拨开墨麒下意识伸来阻挡的手,摘下了墨麒背后的拂尘,塞进了墨麒想要抵抗的手里:神雕侠,小龙女,二位,误会了!我们并非坏人,不信你们看这拂尘!

    小龙女心思最是纯然,想着反正这偷了神医的贼子也跑不掉,顺便就好奇地往宫九的方向一看,便瞧见了那白衣男子拽着黑袍男子举起的手,还有像是被迫举起手臂的黑袍男子手中那柄银白胜雪的拂尘。

    宫九捣了一下墨麒腰眼:愣着干什么,运内力啊!

    墨麒手臂被宫九强迫举着,无奈了一阵,顺从地向拂尘中注入了内力。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