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错误举报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90)

    暗卫比了个八。

    杨过吞了口口水:八万两黄金?

    暗卫面无表情:神雕侠说笑了,是八位数的黄金。

    杨过心脏差点骤停。

    宫九在杨过想要开口之前摇头道:道长开江山醉,这些银子、金子,最后都是用来供给接济大宋各地受灾、亦或是饱受贫困之苦的百姓的,二位这一砸,也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百姓接不到救济,在天南海北的某个地方受苦受难

    杨过快要窒息了:九公子!他看了眼已经露出难过之色的姑姑,对墨麒诚恳道,真的十分抱歉,我与姑姑绝未曾想会造成这般后果

    小龙女在杨过阻止之前开口:我们定当尽力偿还。

    杨过再次捂住脸。

    宫九一直毫无表情的冷面终于勾起了一丝微笑,就是这笑特别冷,特别冷,冷得杨过的手直冒汗:八位数的黄金,怎么还?

    李安然在一旁看了这么久,原本对待宫九的态度已经由原本婆婆看媳妇的嫌弃,变成了这个媳妇好啊的惊喜。

    宫九的寸尺必争,简直和墨麒的步步相让的坏毛病恰好互补。

    李安然已经看出来了宫九的目的,立马帮腔道:这只有签个卖身契才能还了啊!

    小龙女怔了一下:卖卖身契?

    杨过继续捂着脸。

    宫九环臂抱胸:二位,难道,你们不打算为你们自己砸坏的烂摊子负责了吗?

    杨过放下手,艰难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宫九打断道:你有足够的黄金,重建这江山醉?

    杨过虚弱道:不是没有

    宫九挑眉:还是说,你能借到足够还这笔债的金子?

    杨过:没,不是

    平时还不觉得,怎的现在一想,他认识的朋友都挺穷的呢?哦,黄药师不算。但他也没那个脸张口就问黄药师要八位数的黄金啊

    杨过的手又重新捂住了脸:签签,我们签。他叹了口气,抬头对墨麒道,我相信墨道长,是不会让我与姑姑做坏事的吧?

    宫九直白地问:如果让你们去做,你们会去做吗?

    杨过和小龙女齐齐摇头。

    李安然翻了个白眼:那不就行了,快快快,我这儿笔,纸,都有。李安然高兴地跑进书房,端出来一堆东西,热情道,需要朱砂吗?巧了,我这儿也有!都是以前练符箓的时候剩下来的,上好丹砂!

    还在被宫九踩着脚的墨麒:

    被砸的好像是我的酒楼,卖身契的主人好像也是我,可是为何这里却没有我开口的余地?

    罢了,我还是想想如何回掉那个授冠大典罢。

    墨麒在心里才梳理完这一通委屈,手就又被宫九拉住了,大指往湿漉漉的朱砂上印了一下,在宫九拟好的卖身契上一按。按的过程中,还要被师兄嫌弃催促:怎的这么慢,你还把手往回缩,缩什么缩?要卖的又不是你!

    墨麒身不由己地在纸上摁下了手印:可我怎么觉得,我也像是被卖的一方?

    宫九将新鲜出炉的卖身契整齐折好,塞进墨麒衣袖里,极为满意,正待再说点什么收尾的话,里间就传来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东方杏因为从床上栽下来,摔痛了而发出的小声抽泣声。

    李安然本已经坐到椅上了,一听这声音瞬间跳了起来,扭头就往里间跑,一时晕头撞向,一脑袋撞上了屏风,捂着脑壳往后退了几步,来不及管痛不痛、肿不肿、撞没撞伤了,捂着晕乎乎的脑袋踉踉跄跄地就往里间跑:阿杏!

    杨过本沉浸在活了三十多年,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今天居然栽在了自己搬起的石头下,还签了卖身契的冲击之中,骤然听到屋里接连两声闷响,也缓过神来。抬头一看,就瞧见李安然捂脑壳往房里窜的样子,活像要赶去投胎。

    杨过正直地想:李兄果然很担心东方神医,先前我们误会,确实不该。

    众人跟着也进了里间,便瞧见东方杏正被被子卷得伸不开手脚,裹成一只蚕茧,躺在地上委屈地直掉眼泪的模样;还有站在东方杏旁边,一会蹲下来想要伸手抱起东方杏,一会又猛地收手站起来,来来回回好像在练着深蹲起的李安然。

    墨麒:师兄,又发憨了。

    他伸手干脆地抱起东方杏,把人又重新放回床上,解开缠在东方杏身上的被子,一股闷臭的味道散发出来。

    杨过下意识地一捂小龙女的鼻子:咦呕,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一股尿臭味儿?

    墨麒蹙起了眉头,掀开了东方杏身上的被子,果然见被上一圈地图。

    小龙女神色凝重,拿开了杨过的手:先前东方神医还没有发生过嗯,尿床的情况

    李安然声音干涩地问:这是不是说明,他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了?

    墨麒点头:是。但我们必须等。药浴的药材不齐,若这些症状是因毒引起的,随意用内力刺探脑内情况,很可能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李安然沉默了一会,眼角一下红了,而后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前拿了脏了的被子,又抱东方杏下来在一旁的卧榻上躺下,换了床单、被子、被套,抱着脏了的床铺:你们别动,等我回来给他换衣服。

    啊?杨过手都伸了一半。

    小龙女默默地伸手把杨过的手拉回来了。

    杨过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小龙女一直不怎么说话,却是把李安然的神情和他看着东方杏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

    李安然飞快地出去,又一阵风一样地奔回来,像是生怕有人趁着他不在偷偷给东方杏把衣服给换了似的。

    墨麒带着宫九、小龙女拉着杨过一道出了卧房门,站在回廊里头吹冷风,冰冰的雪珠子直往四人脸上扑。

    在杨过抬起手,要给小龙女挡雪的时候,房内又传来了东西被撞倒的声音,李安然的喊声也随之传来:阿杏!你要做什么?!

    卧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跌跌撞撞地走出已经换好了衣服的东方杏,眼睛微微发直,痴痴地往外走。

    李安然从门里追出来:你要去哪?!

    墨麒脑中灵光一现:我与九公子发现东方杏的时候,他好像也是向往一个地方去,似乎是在南边。

    杨过闻言,不由地回忆了一下:啊!没错,我们在松溪第一次看见东方神医的时候,他虽然被那些地痞流氓围着,但也还是一直向往南边走的。

    是因为镇子的南边有什么东西吗?宫九沉思。

    墨麒对李安然道:带上伞,我们跟东方杏去他想去的地方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即便是变痴以后,也一心想去。

    松溪镇依山而建,镇中地势多有不平之处,再加上雪下得不歇,地上雪积深厚,东方杏本就走不稳路,踏上这样的道路,就更是走不稳了。李安然原本还规规矩矩地给他撑着伞,到最后不得不把东方杏半扶在肩头,免得对方真的走一步,摔一步。

    松溪镇虽然算是偏僻,但其实里头住的人不少。好些就是因为慕黄将军之名,前来这个黄将军归隐的松溪镇定居的,都是想着有黄老将军这样将军镇着,松溪镇定然十分太平。

    人是没听说有死的,不过痴都痴了,吃喝拉撒睡全都不能自理,你说说,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啊?

    是啊,是啊

    我听说啊,昨日城东头又傻了一个。

    别提了,现在这城里哪天不傻几个?

    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呗!黄将军管天管地,难不成还能管你家里四十岁大汉突然傻了这种事?

    众人跟着东方杏一路往南的路上,听到了不少路人的闲言碎语。

    这明显有问题啊?杨过拧着眉头道,怎么可能一下突然出现那么多好端端的人,莫名其妙变傻这样的怪事呢?九公子,说的那位黄将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如果他当真是一个好将军,又怎么会对这种明摆着有问题的情况置之不理呢?

    宫九:在战场上,定然是个好将军的,不然汴京城里的那位也不会在这黄将军说要告老还乡之时,三番四次地要退回他的请辞了。大宋堪用的武将确实是少,每一个都很珍贵。

    宫九顿了一下,看了墨麒一眼:更何况这儿还有个将军克星,现下可是见一个少一个了。

    墨麒表情复杂:

    杨过便问:哦?此话怎讲?

    东方杏走得慢,眼看估计还得好一会才能到他要去的地方,杨过忍不住就想八卦一下。

    宫九本不想说,但他看见了李安然这个墨麒的师兄都不由地扭过头来,显得有几分想听的神情,便开口将自玉门关开始,直到满里,墨麒克死了多少个将军一一说来。

    暗卫们在屋顶上也慢吞吞地跟着,心里不约而同地想:九公子今天的话真是格外的多。

    再一看听得兴起,时不时就要回个头的李安然,暗卫们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敞亮:还不是因为墨道长的师兄想听。

    重点是,墨道长的师兄。

    宫九的故事说的不长,他本就不是很爱说话的人,更不是爱说故事的人,但谁让这两个月来的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精彩了。他简明地将事情和案子讲了一遍,众人就已经快走到松溪镇的最南边了。

    其实越往南走,路边的人烟就越是稀少,偶尔坐落在田间的屋子也越是破败。东方杏还是没有停下,直到看见了一个寒酸到棚顶都是用茅草搭成的草庐,才停下。

    这什么地方?李安然驾着东方杏,疑惑地打量这个草庐。

    草庐很小,只有两间房。茅厕就是露天的,这种雪天上个茅房,怕是能直接把人屁股冻出疮。

    东方杏在两间房前来回徘徊了一下,然后一把推开了其中一间屋子的木门,踏了进去。

    屋子里很暖和。

    虽然从外面看,这草庐实在是太寒酸了,但是当众人探头进去的时候,才发觉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放满了各种极富生活气息的东西,而且打理的井井有条,许多竹蜻蜓、拨浪鼓散布在房间的不同地方,房梁柱子上还画满了奇奇怪怪的涂鸦。

    譬如并排而飞,一只比一只要小的鸟,比如被画的肚溜儿圆的狼看起来妙趣横生。

    这是孩子的房间?杨过仰起头,打量整个房子。

    墨麒的目光在一处定住:不是。

    嗯?宫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正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满脸惊恐地看着众人,浑浊的眼中含着眼泪,好像就要吓哭出来的样子。

    啊!杨过忙转过身,对着老人作揖道,老丈人莫怕,我们并非恶人

    宫九:他听不懂的。

    杨过:啊?

    墨麒垂下眼:他也痴了。

    你!你们是谁!?

    正当杨过还在震惊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质问声。

    你们为什么闯进我们的草庐!快滚出去!

    门外那个年轻男子几步冲了过来,满脸涨红,愣头愣脑地就举着拳头要来打屋里的人。

    杨过一侧身,避过了拳头,左手一把捉住了年轻男子的拳头:药包?

    那男子手中正提着一大包药,被纸皮包着。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那男子使劲挣扎,你们是不是那群白眼狼派来的?!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碰黄老将军一下!

    杨过一惊:黄老将军?他猛地回头,看向缩在墙角哆哆嗦嗦的痴傻老人,他,他就是黄老将军?!

    年轻男子的面上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但很快就被警惕重新占据:你们想骗我?

    杨过松开年轻男子的手臂:骗你做什么,是真的。嗨,还不信?

    杨过往旁边一让,指了指宫九:你看这位公子身上这身裘衣,啊?白貂毛,纯的,一根杂色没有。再看珍珠,圆润光泽,没有一处瑕疵。你认为派我们来的人,有这么多钱买得起这裘衣吗?

    杨过说完宫九,又指向墨麒:你再看这位,你看这暗纹,你看这绣工,你再看看这线,可都是用金子融的!你觉得

    那男子放下了手臂:够了,我相信了。

    他瞪了屋里的人一圈,站到黄老将军面前:就算你们不是那些白眼狼派来的,你们私闯民宅,那也是不对的!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宫九仰了仰下巴,点了点杵在原地不动了的东方杏方向:我们是跟着他来的。

    那男子神色一动。

    李安然急切道:你见过阿杏就是我扶着的这个人吗?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在桌边放下了药包,点头道:我见过,他他是来治老将军的痴病的。

    李安然急道:那他为什么自己也痴了?!

    男子被这么质问,不由地怒道: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请神医来给我家老将军治病,他没把老将军治好,自己也痴了,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我还想问他为什么没把我家将军的病治好呢!

    还说什么神医男子一边拿眼睛刮站在一旁形同呆木的东方杏,一边去拆药包,呸,别不是治不好,所以装傻呢吧!

    李安然的眼睛瞬间怒得红了:你说什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