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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95)

    墨麒与宫九只在外等了片刻,就有一黄衫女子跟着管家,一路碎步跑了出来。

    黄家大夫人在师爷的引荐下,给墨麒与宫九行礼,而后不失礼貌地与众侠士点头致意,而后道:诸位,请随我来。

    黄家大夫人边把众人往主厅引,边解释道:我家的三位男丁都出门了,现下不在家里,只剩我和弟媳几个女流之辈

    黄家大夫人心里惴惴,按照二妹教的话说了,请墨麒与宫九上座落座了,又给诸位侠士加了椅子,送来了许多瓜果点心,唯恐招待不周,只盼把这些人招待满意了,让他们快些走。

    宫九却并没有被这怀柔手段软化的意思,冷冷地对还在殷勤倒茶的黄家大夫人道:听说,你家的幼子,傻了?

    黄家大夫人僵硬地直起身:哈、哈哈,世子这是听谁说的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恳求和无助。

    宫九却是不吃这一套的,硬邦邦道:黄芎。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罢?

    黄家大夫人心脏差点骤停。

    黄府上下最怕被人知道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饱受宠爱的黄家幼子痴了;另一件,就是他们竟然将黄老将军赶出了家门。

    而如今,太平王世子上来就把两件事情齐齐点破,这实在是超过了黄家大夫人的大脑能够处理的范畴。

    杨过笑了一下:夫人,要是贵府的小公子当真无事,您便把他带出来给我们瞧瞧,若是我们误会了,我们马上就走。

    黄家大夫人站在原地,被众人审视的目光盯着,手足无措,大脑一片浆糊,最后竟是嘤地一声哭了出来,崩溃地道:你们都知道了,为何要逼我们!呜呜呜黄芎那个混账东西,我们黄府哪点待他不好了,要这么害幺儿!

    我们都没说你害黄老将军呢。杨过听着顿时不高兴起来,什么叫害幺儿?

    黄家大夫人抽抽噎噎道:原本幺儿痴生病之后,我们是打算报官的。我们家幺儿自幼聪明活泼,怎么可能突然痴了,分明是有人害了他!

    可就在我们准备去报官的前一天晚上,有人潜入了幺儿的房间,在他的床上扎满了绣花针!那针贴着幺儿的身体扎了一圈,稍稍往旁边偏上半分,可就扎到幺儿身上了!

    我当时还生气到底是哪个下油锅的仆人做的这等恶事,正准备叫全府的人都来训话,窗外就又射进来一根绣花针,绣花针上带了一封信,写着:若敢报案,必叫此子尸骨无存。

    黄家大夫人哭泣的声音放大了几分,悲戚地抹着眼泪道:我们我们哪儿还敢报官了呀!别说是报官了,平日里见到镇长的人,都得躲着走!可可你们却带着这么一大批人来到府上,现下那留信之人肯定已经知道了啊!我的幺儿!都是黄芎那家伙害的!

    墨麒蹙眉:黄芎之所以流落在外,被我们遇见,乃是因你们将黄老将军逐赶出府之因,便是直接将你们告上官府,治你们不孝之罪也未尝不可。你们的幼子痴了,全府上下都为之担忧,三位男主人更是日日出门为子寻药。为何黄老将军痴了,你们却将他赶出门外?!

    洪七公听得也是心头无名火起:难道你们能有这将军府住着,不是你们爹十几年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挣下的吗?

    黄家大夫人被说的无地自容,但还是心存抗拒地辩解:你们不懂的当年阿爹回来的时候,我们也是好好尽孝的,可是阿爹他疯了呀!好端端的就会突然拿东西砸我们,拿枪直接捅人这谁受得了呀!我们也得黄家大夫人声音小了下去,我们不也得为自己考虑吗

    墨麒闭了闭眼,将胸中怒气压下,冷静地道:不孝之罪,等此间事了,自有人上府按律法治罪。现下先说绣花针之事当时的绣花针还有信,你们可曾留着?

    黄家大夫人因为自有人上府按律法治罪这句呜咽了一声,又不敢不听墨麒的话,含泪点头道:留着的,我、我这就给诸位拿来。

    趁着黄家大夫人离开去拿针的功夫,黄药师若有所思道:照黄大夫人所言,那送信之人,应当也是习武之人。

    墨麒低声问宫九:江湖上有甚有名的用针之人?

    宫九挑了个青枣,顺手塞进墨麒口中:活的没听过,死的倒是有两个有名的。一是黑木崖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东方不败。还有一个,是绣花大盗金九龄。

    段智兴道:但也未必定要是有名之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用针的高手或许很多。

    而且这黄府里的人本就不是习武之辈,想要糊弄他们,或许甚至连高手都不需要。

    小龙女本来想说自己也用针,被杨过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捂住了嘴。

    黄家大夫人很快便将东西取来了。

    众人端详了一下,就是最为普通的绣花针,没什么特别之处,街上几个铜板就能买一盒子。

    黄药师沉吟了一下:东方不败不可能了。

    洪七公怪道:为何?

    黄药师:这种绣花针,东方不败看不上眼的。

    那可是日月明教的教主,这种街上几个铜板就能买一盒子的绣花针,未免也太寒碜了。

    段智兴不禁叹道:怪矣。以往遇事时,只消往生者身上想,现下却还得将死者也带上。

    墨麒眉头紧皱:这用针之人,定是下毒之人。但他到底是影子人?还是只是普通以绣花针为武器的普通习武之人?都无从得知。

    宫九道:若是影子人,那松溪镇中之毒,定然非同小可。单只是叫人痴傻,还不至于出动两个影子人罢?更何况,这其中一个影子人,很可能便是当年的西毒。

    段智兴点头赞同:若按先前杨小友所说,影子人的内力都会暴涨数倍,按欧阳锋的功力再加一个影子人,那松溪镇中之毒,当真应是极为恐怖了。可这毒却只有痴傻之效,并不致命那是不是可以推测,这用针之人并非影子人?

    墨麒道:段前辈所言有理。但或许还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痴傻之毒并非影子人的目标,松溪镇内还有另一种更加致命的奇毒,影子人还未得手。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若是并非得手,那影子人就不该对痴傻之人下毒,因为没有必要。

    那便还有另一种可能,和先前河西的案子一样,这痴傻之毒其实还有其他的功效,譬如能够操纵神智,迷惑心神但影子人还没有寻到正确的使用方法,故而在拿松溪镇中之人试药。

    段智兴惑然不解:为何墨小友一定要往影子人身上想?

    宫九摇头道:因为若非影子人,这就意味着天姥庙背后之人是一个习武之人。可这位习武之人所下手的对象,却都是毫无武功的普通人。

    杨过猜测:可他下手的都是犯了十恶之人啊哦,黄家幼孙和东方神医除外。他会不会是一个极度追求正义之徒,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为民除恶?

    黄药师淡淡看了杨过一眼:这样的人,又为何要假借天姥之手惩罚这些十恶之徒?

    杨过:确实。

    墨麒看向师爷:去岁以来,松溪镇中可曾有过江湖中人往来?

    师爷头摇的像拨浪鼓:松溪镇里全是普通老百姓,江湖中人来我们这儿干嘛?没有的,我们从没见过的。

    第67章 四龄童案05

    松溪镇虽是个小镇, 但是积攒下来的地方志和典籍却很多。藏书阁大概是府邸中最大的一间屋子, 转下楼梯,竟还有个地窖。众人各自分管了一部分的书柜,开始翻找起来。

    其他人倒还好, 洪七公却是根本坐不住的, 本就不是那种爱看书的人,地方志上还有许多古体的文字, 他翻了几页就头昏眼花,忙不迭地把书扔开了。无聊的在地窖里找了个空地盘膝坐下来,摘下腰间重新装了酒的葫芦, 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

    等到一葫芦的酒,都差不多喝了见底的时候,杨过终于喊了一声:找见了!

    众人齐齐放下手中书, 围聚过来。

    杨过道:这书上记得确实不是天姥庙,而只是一座普通的求姻缘的结缘观, 里面供奉的神仙也不是天姥, 而是金母, 也就是王母娘娘。

    怪了, 既然之前是王母庙,那为何现在却变成了天姥?莫非是被人偷偷改造过?洪七公坐在地上,拿着酒葫芦, 仰头问道。

    杨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我这本上没有提及改造之事。既然天姥庙是最近才传出来的谣言, 那要改造, 想必也就是近一两年的事情。

    若是近一两年的事情,那师爷应该知道吧?洪七公随口问了一句。

    你应该知道。宫九看向师爷,这松溪镇中拜天姥便可报复十恶不赦之人,天姥会食人脑的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天佬庙又是谁重修的?

    师爷道:谣言是何时何人传的,这我不知道。但这座庙是何时何人重建的,我确实知道。

    师爷派人,很快便挨家挨户把那些修缮了天姥庙的百姓带进了府里,将他们带到了公堂之上。

    墨麒和宫九坐在公堂的正座上,师爷站在他们身后,衙役们在公堂两侧另加了椅子,供黄药师等人坐下。

    众人看着这些百姓。其中有些,是被衙役破门而入硬抓出来的,皆瑟瑟缩缩在一起,面色惊恐,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师爷扬高声音:安静。我且问你们,先时那天姥庙,是你们修的吧?

    百姓们惶恐地纷纷点头。

    师爷又厉声道:你们可知,那天姥庙原本供奉的乃是王母娘娘,你们这般随意修改,难道就不怕王母娘娘责罚吗?说,那王母庙已经荒弃了十几年了,为何你们突然想起要修缮它,为何又把它修成了天姥庙?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百姓们慌作一团。堂下的百姓多半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工匠,可曾犯过什么罪,更不曾被衙役破门而入,抓入府中,被师爷审问,被师爷这么厉声一吓,能不哆嗦的人都少。

    师爷挑了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镇定些的:你来说,说实话。若有一句虚言,定叫你走不出这公堂。

    那人极为委屈地直呼冤枉:大人!冤枉啊!并不是小人想要去修缮它,小人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原本小人甚至从未闻过什么王母庙,可能会想起要去修缮它呢!说出来也许大人不相信,小人其实是被天姥托梦了!

    那人话音一落,身后那些一直不敢说话的百姓们突然骚乱了一阵。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被托梦了啊!

    师爷清咳了一声:安静,安静!

    他回过身来,弯下腰凑到墨麒和宫九耳边,小声道:两位大人,你们看这情况是不是把他们分开,单独审问才好?既然他们都说自己是被托梦了,不如分别问问他们到底梦到了什么,如果他们说的内容都一样,那其中必有问题。

    宫九颔首:可。

    师爷让衙役们把剩下的百姓先带下去,对单独留下来的那一个道:说罢,你梦到什么了?

    那人神色惶恐:小人小人梦到天姥给小人托梦,让我去修缮那庙,否则不日便会有大灾劫降临到小人一家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小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想着无非就是噩梦一场,可是第二天小人从田中回来,我家娘子告诉我,孩子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磕碰的地方恰好放了几根绣花针,把那些针取出来,小儿可是遭了罪了。

    小人这就怕了呀!那天晚上,小人梦到的天姥手上拿着的就是绣花针。小儿摔倒又偏偏是被绣花针扎了,这万一不是巧合,真的是天姥的惩罚,那小人可受不住啊!这一次小儿只是被绣花针扎到了膝盖而已,疼也就是疼那么一会儿。可若是下一次扎到的不是膝盖,而是脖子、眼睛,甚至脑袋呢?!

    小人就怕了。第二晚上,天姥又入梦了,天姥果然说白天那是对小人的小惩大诫,若是再不为她修缮庙,下一次,绣花针扎到的就不是膝盖,也不只是小儿一人了。

    所以,第三天,小人就拿起了工具去修缮那庙宇了。没成想除了小人以外,居然还有不少人也在修缮那庙宇。小人一问,居然都是天姥托梦的,也都是没有听从天姥的吩咐,故而家中有人被绣花针伤了。

    这多邪门儿啊!小人吓得不轻,修缮完庙宇以后根本不敢多呆,匆忙就回家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梦到过天姥了。

    墨麒疑惑地想:天姥手中的绣花针?那庙宇中的天姥,手里抓着的明明是人的头颅,如何会是绣花针?

    他转念一想:想必那天姥就是使绣花针的那人假扮的。

    这倒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了,因为这锁定了制造出天姥之谣言的人的身份,必然就是使绣花针的那人。

    也就是说,潜藏在松溪镇人突然变痴的事件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使绣花针的家伙。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松溪镇上有这样一座寺庙,更不知道这庙中供奉的到底是谁,不清楚为何这王母像会突然变成天姥的泥塑,曾经的求姻缘之处变成了如今祈求报复的地方?师爷看被他询问的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只得说的更简单些,你且说,当时你们修缮之时,里面的泥塑是谁,里面的壁画画的是什么?

    修缮的时候,庙里面是没有泥塑的啊!壁画那人仔细回忆了一下,一头雾水道,没有壁画呀?那庙里面什么都没有,桌子,椅子,蒲团,这些都没有!墙壁上也没有任何壁画。

    墨麒和宫九对视了一眼:看来那壁画是人后画上去的。

    不过,当时检查的时候,壁画看起来画面斑驳,色彩陈旧,不像是新画不到一年的样子,倒像是已经画了有百年了。不然当时他们也不会看不出异样来。

    黄药师道:绘此壁画之人,必然对古玩有所见地,一要懂得如何仿制做旧壁画,二要有会这丹青泼墨的底子。这种人要么是古玩大家,要么便是土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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