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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和天降HE了——栗鸢(63)

    闻煜:谢谢
    闻煜:那有人在教室吗?
    陈立文:刚走的时候好像看见傅哥在睡觉
    闻煜:嗯,所以有人在教室吗?
    刘成:@孙文瑞 @方佳远 老孙老方走了吗?
    等刘成回来我一定要揍他。方佳远边打字边说。
    方佳远:还没刚准备走
    带我一个,孙文瑞说,我希望煜哥不会让我们把傅哥叫起来。
    然而事实证明,闻煜确实不太给他面子。
    闻煜:那能不能帮我叫他一下?
    闻煜:他不回我消息
    方佳远:
    闻煜:哦,如果他打人的话,就说是我要求这么干的
    我觉得这并不能让傅哥打消揍人的念头。方佳远叹了口气,朝傅予寒伸出手。
    孙文瑞一把抓住他手腕:你还真打算听他的?
    哥们儿,人家学霸一套笔记让我这次期中考上升了13名,人要知恩图报好吧?再说你不是也看了吗?方佳远把自己的抽出来,推了推傅予寒。
    孙文瑞小声说:但我名次掉了啊。
    那是因为你满脑子的女神。方佳远给他指出,高三想恋爱你不是傻么,不影响成绩怎么可能?
    两人正斗嘴,趴着的傅予寒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他俩一眼。
    那眼神极其冷淡,里面的意思非常明显
    如果没特别的事,你们就死了。
    方佳远被他吓到,缩了缩脖子,拿起手机晃了晃:煜哥让我们喊你的。
    傅予寒:
    傅予寒愣了三秒钟,长吁了口气:操。
    骂了这一句,事情就相当于过去了,前排的两人睁圆了眼卧槽?真有用?
    傅予寒拉出微信看了眼,面色又沉了三分,他在群里发了句等你回来连你我也一起打,接着反手给闻煜拨了个电话过去。
    他表情不大好,孙文瑞小心地问了句:傅哥,老样子给你带泡面吗?
    傅予寒摇摇头,开口时声音有点哑:不用了,没胃口。
    那我俩吃饭去了?
    傅予寒轻轻点头,听见听筒里传来闻煜熟悉的声音:没胃口就不吃饭?也不怕得胃病。
    他竟然是秒接的电话,连带着孙文瑞那句话都听见了。
    傅予寒没精神,还有点躁,没好气地说:不想吃就不吃你管好宽。
    怎么火气那么大?今天的闻煜和昨天那个完全不同,像被顺毛的猫,连被骂了都好声好气的。
    但是傅予寒没有回答,于是闻煜猜测:没睡好?昨天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为了找你。
    缺睡加感冒前期症状让傅予寒头有点昏,他闭着眼睛默念了这句话三遍,然后开始找他早上放包里的药出来泡。
    没干什么,能干什么。他态度冷淡,你考试考完了?这么闲还在大群找我。
    给你发了十几个消息一个标点的回复都没收到,我又不敢打电话过来,怕老师没走。闻煜很无辜,那你让我怎么办?
    别找我不行么。傅予寒把药粉倒进杯子,起身去后面的饮水机那边倒水。
    想跟你说话啊,早上都没来得及说几句。闻煜说,今天要考好几场,现在午休,我刚吃完饭。你给的星星很有用早上我觉得状态不错。
    是么。傅予寒吸了下鼻子。
    你怎么好像又着凉了,变天了没看天气预报?还是被杨帆传染了?
    傅予寒心道这不全赖他没看天气预报,衣服是加了,谁知道半夜会下雨。
    至于杨帆他又不会跟杨帆做什么会导致呼吸道传染的事情。
    你就当是吧。他含混地说,我在喝板蓝根,没事。
    严重的话就请假回家休息?
    用不着,请假耽误复习。傅予寒说,我身体也没那么差。
    那闻煜有点犹豫。
    傅予寒头疼得很,而且满肚子无名火没处发,听这个语意未尽的尾音就头痛,皱着眉说:有事你就说,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我考到下午5点,参加竞赛的今天不用上晚自习。闻煜顿了顿,我要是回去上晚自习你能陪我一起吃晚饭吗?
    如果是往常,傅予寒应该就答应了。
    他知道闻煜在一起吃饭这件事上很执着,但他今天心情不好,特别不想惯着这个人。
    不,傅予寒一口回绝,我约了人。
    闻煜被他噎了下,约了谁?
    你是我谁,我约人还要跟你汇报吗?我要睡觉了,你再在群里找我,我真连你一起揍。再、见。傅予寒说完,反手就把电话挂了,扔进抽屉里。
    接着,他仰头把微微放凉的药一口喝完,再次趴到桌上,睡了过去。
    六班的人讨论了一下午,都没讨论出这两位大佬是不是真要打架。
    正方觉得他俩说打又不打又不是第一次估计是新式交友套路,反方认为傅哥虽然好说话但这种丢脸的事他绝不能忍,各有各的道理。两派争论了一下午,当事人在后面独自沉睡。
    傅予寒把能用来睡觉的下课、午休以及自习课时间都拿来补觉,终于在放学前有了点精神。最后的下课铃响,他伸手拍了前排两位弟兄一下:你俩放学有事么?
    孙文瑞方佳远:没?
    陪我吃饭吧,傅予寒说,顺便陪我去买东西。
    好的。
    傅予寒收拾好书包站起来,走到还在整理的东西葛然那里,低声说:葛然,晚上我不上晚自习了。
    啊?葛然回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又不上啊?还以为你最近不准备跷自习了呢。
    不是,这我之前跟周老师说过的,我外面有课。傅予寒把开好的特殊假条给她看,每周三天。
    哦,知道了。葛然看了眼,抿了下唇,那我下次不记你晚自习考勤了。
    谢了。傅予寒说,还有就是教室门。
    我会开的。葛然拢了下鬓角的头发,笑道,你不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傅予寒没说什么,走回来,提着两个小跟班出门。
    走出教室门孙文瑞就开始好奇:傅哥要买什么?
    画材。
    那就是去三春亭的那个文化用品市场?方佳远想了想路线,还是你要去体育场那边?
    三春亭。体育场那边太远了,今天先不去了。
    那咱们去吃过桥米线,我知道那边有一家不错。
    都行。傅予寒吸了下鼻子,反正我都没胃口。
    傅哥今天病了啊?
    没有,昨天没睡。傅予寒摇摇头,把话题扯开,不说这个,老孙,你刚没讲完的爱情故事呢?
    孙文瑞惊讶地张大嘴:你不是在睡觉吗?居然听见了?
    教室这么吵,睡不好。傅予寒说,说啊,这儿就我们仨。
    当日陈梦娴痛经请假去医院,孙文瑞英勇翻墙去看她的事情似乎成了一个契机,之后他俩再聊,陈梦娴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孙文瑞有点高兴。
    他一整天都在说这个事情,然后方佳远就会非常不客气地指出他期中考成绩退步了。
    你说老方这人是不是没劲!
    我说错什么了?诶傅哥,你评评理,陈梦娴当初能用怕影响成绩拒绝他,现在也会因为他退步拒绝他啊,我觉得我很现实高三了不要想着谈恋爱!影响学习!
    你这口吻跟我妈似的。
    纠正一下,我是你爹
    傅予寒听完,轻笑了一声:老孙你最近不针对闻煜了啊?
    陈梦娴最近没对他发花痴了,就孙文瑞噎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再说,学霸还借我们笔记用我觉得他装逼就装逼吧,谁让人家成绩好呢。
    这次期中考,闻煜又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比年级第二生生多出20几分,这下没人再怀疑他上回只是运气好了。
    之前就跟你说没事的,看脸的喜欢能有多长久。傅予寒边走边说,不过老方的话也有道理,再过半年咱们就毕业了,你不如想想能不能跟她上一个学校。
    我问过了,她想留在本地。孙文瑞说,我觉得以我的成绩留在本地不是问题吧?
    本地也有好和不好的区别啊,我听他们说就算在一个大学,学院不同都不一定有时间经常见面呢。方佳远说。
    三人一边聊一边走到了方佳远说的那家米线店,店面不大,里面飘着一股香浓但起腻的鸡汤味,傅予寒本来就没胃口,闻到这股味道更是不想吃。
    最后他只要了一碗菜单上最素的米线,慢慢吃着,一边听孙文瑞继续纠结他未竟的爱情故事。
    听别人追人的故事挺有意思的,至少对傅予寒来说。
    有些浪漫的桥段他曾经想象过,但是性别和身份让他没法把这些招数用在杨帆身上,只能脑内想想。
    听着听着他又会幻想,有些事杨帆是不是对他女神做过,比如到她家楼下等她,接她上学,给她带早餐。
    虽然既平凡又琐碎,但因为喜欢,全都是能让人想起就微笑的细节。
    对傅予寒来说就是令人苦笑的细节了。
    异性恋真是好。
    同性恋就
    方佳远嗦了一口米线,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机:诶傅哥。
    嗯?
    煜哥来私聊我了。他抬起头,看着傅予寒有些苍白的脸,问我有没有跟你在一起说你关机了。
    傅予寒:
    孙文瑞有点意外:他今天干嘛啊?cospy傅哥脑残粉?也太执着了吧而且傅哥为什么要关机?
    你就跟他说,傅予寒眼皮一垂,淡淡道,某些人昨天自己也关机了。
    孙文瑞方佳远:
    我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方佳远边回复边咕哝,跟小情侣吵架似的。
    呵,傅予寒嗤笑一声,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方佳远立刻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
    好在傅予寒这句话还算有用,方佳远发过去以后闻煜隔了五分钟回过来一句谢谢,没再说别的。
    傅予寒只吃下去半碗,等另外两人吃完,三人离开米线店,到文化用品市场挑东西。
    其实原本,傅予寒是打算拖着闻煜一块儿来的,但是
    拖个屁。
    两个完全不懂美术的人到画材店开了眼界。傅予寒根据之前老师帮他写的内容和画材店老板的推荐买了合适的画箱、水粉笔、颜料、颜料盒、调色盘等等一大堆东西,提着箱子往回走。
    傅予寒不上晚自习,到路口跟他俩告别:晚上我约了美术课,往这边拐弯,你们回去吧。
    那傅哥拜拜,明天见。
    拜拜。
    今晚是第一次学色彩,根据一般美术生的习惯,小罐的颜料要取出一部分灌到方格颜料盒里,除了直接购买到的纯色和高级灰外,有些人还会根据自己的绘画需要事先调和几个颜色放进去。
    这是个虽然没多少技术含量但很花时间的活,那美术老师挺好说话的,听说他家里不方便弄这些,就让他今晚过去调,不额外收上课的费用。
    一起学画的人里也有在练习水粉画的,老师让傅予寒在那人身后不远的位置坐下调,也方便跟人取取经。
    他买了两个箱子,一个大一点的塑料箱子放颜料罐头,另一个帆布画箱小一些,正好可以用来放日常的工具。等灌完颜料收拾好两个箱子,已经到了平时下课的时间,其他的学生纷纷告别,傅予寒也站了起来。
    他有点犹豫。
    原本说好把这些放到闻煜家去的,但是今天他不太想联系对方,犹豫了片刻,他跑去问老师能不能在画室里先放一晚。
    寄存绘画工具的事情很常见,老师很爽快地答应了,让他自己记好位置。
    傅予寒道了谢,只带了书包从屋里走出来。
    天已经黑了,小区里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空气微凉,他到楼道口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家。
    刚走出五米,树后自行车棚的阴影内走出来一个长身鹤立的人。
    喂。那人唤他。
    这声音熟悉到傅予寒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也很难说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下意识地长吁了一口气,转过身。
    黑黢黢的夜色叠着黑黢黢的阴影,让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傅予寒认得出,那是闻煜。
    他轻蹙眉:你来干嘛?
    闻煜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路灯能照到的位置,看着傅予寒,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我错了行吗?别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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