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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修真)——乐执与(54)

    偏生此时,云青月还极近温柔的又亲了亲人,喃喃的唤了声:真人手就往他腰带上摸过去了。
    成何体统!混账!!!
    那是予霖真人五百年第一次骂人还没能骂出口。
    知明端着汤药,走向师尊的卧房。
    这是师尊叮嘱的,云青月估计着马上就要醒了,等他醒过来估计得感觉全身都疼,一碗药下去能好不少。
    都十年没见了,他都长大了,不知道云青月还能不能认出他。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十年前云青月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不过看着几天前师尊抱着人回来,他头一次在师尊脸上看到焦急的神色,还把人直接放到自己卧房里,再加上师兄弟妹们的猜测哎呀呀,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知明的脸突然有点发红。
    他的思维向来发散,一会就想到到底是接着和以前一样叫叔叔还是叫咳咳咳。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从师尊卧房里传来,他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出人意料,他师尊站在门口,气息不整,好像气的够呛。
    知明瞪大了眼睛:师尊?
    予霖这才看到他,明显一愣,随即回头看了看屋里,又看了一眼知明,没有回答,闷着头风风火火,几乎是冲的走出了知明视线范围同手同脚。
    知明惊呆了他从没见过师尊这个样子,就好像逃走了一样,而且看的那一眼是瞪他了吧?为什么啊?他什么都没做啊!
    他满腹疑虑的走进屋,就看见上次看到还是躺着无意识的某人正呆滞状的坐在床上,没有看见他,捂着自己红了一块的左脸,自言自语道:我去!疼的!为什么还没醒?不对梦里怎么可能还打我?!真的,我的娘啊,真的
    知明看了看他脸上红了的那一块五个手指印。
    作者有话要说:张嘴吃糖。
    云青月要不是怂,早十年前就亲上了。
    事实证明,在心上人面前,你在江湖里浪了那么多年的经验根本屁用没有。
    第63章 涌思
    涌思
    真没想到青月叔你会受那么重的伤,可把我吓死了。
    现在想起来真是好久了,我都长大了,青月叔你还没怎么变嘛。
    叔。连续几句话都没人答应,知明无奈的拖了椅子做到云青月床前,你在听吗?能不能先别笑了,我看着瘆得慌。
    为什么这个人被打了还能笑得出来?他到底干了什么把师尊气成那样了?!
    闻言,云青月方才缓过神收敛了神情,看了知明两眼,忽然发现这个人自己看着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谁:咳,不好意思
    知明看他这个样子就没认出自己,他叹口气:我是司徒。
    司徒?司徒空?!云青月一愣,看着身形修长的青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知明点点头:我都二十了,知繁长的比我还高呢,不过知繁跟着掌门去锁沧关了,叔你现在见不着,我现在的道号是知明,叔你记得不要叫错了。
    修真界的传统,对于那些身后有世家背景的弟子,入门五年后才会给他们按照辈分取道号,因为这些弟子还没有确定就一辈子修仙了,如果他们半路需要回家,也可避免麻烦。
    自己家的孩子看着长大,看着看着就习惯了,不会有那么多的感慨,此刻看到一别十年,从少年人一下子变成了英俊青年的知明,才真感觉到了何谓时光荏苒。
    云青月抬手摸了摸知明的头:真是长大了。
    他现在才真的确定了自己在华山,看布局这还是予霖的房间。
    知明小时候就喜欢赖着云青月,长大了也没什么芥蒂,把药递给了他:师尊特意叮嘱的,叫你醒过来就把药喝了,趁着没凉。
    讨厌喝药,但听到是予霖给他的,云青月二话不说接过碗全灌了,苦的舌根直发麻:你好像不怎么吃惊我会来华山。
    知明接过空碗的手一愣,顿时有点支吾:也没什么吃惊的,最吃惊的时候是师尊是抱着全身是血的你回来的,那个时候不光我,全华山剩下的人都看见了。
    听到知明说予霖抱着他回来的,云青月前后想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脸上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现在还有点隐隐作痛。
    事情,好像麻烦了。
    知明看着他喝完药,给他找了身外衣就先走了,外衣是衡清门的统一服饰,蓝白道袍,云青月换上竟能看出几分仙气。
    感觉自己身上只是疼,伤口已经愈合了,云青月没了顾忌,登上靴子走出了倚剑阁。
    十年还不足以对一个仙门造成多大影响,他从前又在这里待过一个来月,不能再轻车熟路了。
    他在找予霖,次要就是想把刚才的事找个理由解释一下。
    主要的是想再看看人,哪怕再来几巴掌都好他都十年没听到过予霖叫他的名字了。
    路上竟然没多少人,云青月不会迷路,却也没有方向,转了一会儿才在一个墙角里找到一堆围在一块儿窃窃私语的:劳驾
    谁知刚说了两个字,那帮衡清弟子炸了毛,堪称惊恐的看了他一眼,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像兔子一样刷的就跑没了。
    云青月扯了扯自己的脸,没毁容啊,这什么反应?
    他没了办法,转身再去寻其他的人,谁知还没走远,身后就传来一阵自以为很小声的窃窃私语:
    看!真活了嘿!
    就说长老绝对不可能让他死的,十年前我就发现端倪了!
    十年前你还和泥巴呢,竟吹牛,明明是突然感情复燃了。
    啊,听说是个大将军,是为了长老吗?真是可歌可泣
    云青月:
    最后那句话明显是生臆想了,可歌可泣和感情复燃这两个词用的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衡清门这文化教育有点问题啊。
    他还没感慨完,抬头远远看到衡清大门,上面的字题着:让我们为了世界和平努力!
    说起来也不能怪这些弟子,毕竟第一根梁就没打对。
    漫无目的不是办法,他想着干脆去找知明再问问得了,一转头,却在青石道边的树下看到了予霖。
    他负手而立,遥望着云青月,似乎看了有一会儿了,云青月下意识的抬脚就走到了人面前:予霖,我
    被那澄澈的目光看着,他竟一时无言。
    先回去,你的伤还不适合到处走动。予霖没什么多余的神色,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光飞逝,有什么东西被一步跨了过去,看着予霖的背影,云青月忽然意识到现在是阳春三月,是有百花齐放的春天,再美好不过的日子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也还是醒过来的那张床。
    但很明显不适合让云青月接着躺下装死了,他乖乖的坐到了予霖对面,给人倒好茶递过去,满脸都是你想让我以身赔罪都行的神色。
    予霖明明是带着质问来的,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良久,他把几封书信递给云青月:锁沧关前线的消息,有辞言传来的,也有你副将给你的。
    云青月一听是锁沧关的事,立刻接了过来,字迹清隽,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关北城写的,大概是姜楼也去锁沧关了,通篇没有一句废话,三言两语就交代了现在的状况。
    那天予霖一来,魔界收兵收的十二万分的痛快,当天再没有发生战事,而后几天虽然有小规模的交锋,
    却不是和裂缝里的,而是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前跌跌撞撞跑到人界的一些小魔,听到家乡和人类开战了,准备回来帮忙,没成想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谁也没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那少君又不是个傻子,他要真的弄出这么大动静却没放出一个屁,早就被底下魔推翻了。
    冥铠军伤亡超过了四分之三,他带去的兵实力赶不上冥铠,因为去的晚些,伤亡差不多持平,锁沧关塌了一半,结界和城墙法宝全部报废。
    倒也还是能接受的结果。
    他翻开最后一页,只看一眼,然后就在予霖疑惑的目光下默默把那页纸撕了那是姜楼写来骂他傻子的。
    真人怎么看,魔界这次的入侵。云青月问道。
    他真是和十年前有明显的变化了,暂时放下无边风月,抬眼就是个久经沙场的常胜将军。
    你还记得襄阳城时出现的那个红袍少年吗?予霖反问道。
    记得,和他有关?
    不可能不记得,那是云青月第一次用自己原本的身份去介入战争,结果在他眼前那死小鬼杀了那么多人,他会记一辈子。
    冥冥之中有所关联,具体还是不明了。予霖眉宇微皱。
    最麻烦的就是这种时候,你能感觉到什么,却摸不清也看不全。
    云青月没有声音,他抬头,忽然发现云青月放下了战报,单手拄着脸侧,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缱绻的目光歪头望着他。
    看着自己的眼神被发现,云青月也没有避开他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不见这个人,能多看几眼放在心里也是好的。
    之前多谢真人相救了。云青月道,真人是有什么想和我说吗?
    算准了予霖不会提起方才的事,云青月立时反客为主了。
    予霖有些慌张的避开云青月的目光,递给他两个袋子:飞翎棋,你受伤的时候拿出来的。
    云青月接过袋子,忽然有些奇怪:真人,你知道它叫什么?
    飞翎棋不是那帮老头子新研发的吗?还在试验阶段,这三对还是云青月硬生生从他们嘴里抠出来的。
    予霖点头道:之前设计的原理,教给知和做的。飞翎棋效果虽然厉害,但有太大外力接触,黑白子不遇也可能引发,虽然对人身伤害力降低,还是要小心。
    知和就是朝廷招募的几个道长里面的一人,也是衡清门出身的。
    云青月没想着要和知和老家伙算算骗他作者的事,他心里忽然有些触动连飞翎棋归根结底都是予霖做的,到底救了他多少次了。
    予霖犹豫一会儿,拿出那块在他这里放了十年的玉佩:你的东西。
    云青月似乎应该给他个解释,对于这块玉和上面的字。
    可那人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道:给了真人就是真人的东西了,我想拿回去它也不会愿意的。
    此物与我而言无用,予霖最终还是没有提起星回干的事,它与你有缘,不要轻易送人。
    云青月看了予霖一会儿,轻笑一声接回了玉佩,玉佩在他手里转了转,虚影组成了圆月,他毫无预兆的突然弯腰探手,予霖才看见一道白影,一低头,玉佩就被系到了他腰带上。
    予霖:
    云青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笑道:既然有缘,那我拿它赠予我的有缘人也是无妨的。
    予霖:你这是强词夺理。还残留着些的素质让他没有说出耍无赖三个字。
    好像看出了他的心声,云青月道:我当然是在耍无赖,因为我是个梁上君子,天生流氓嘛。
    予霖彻底无言。
    真人没什么要问的了吗?那到我了。云青月道,我很想你。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他忽然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巧言善辩,把再沉重不过的四个字看似轻巧了放到了予霖面前。
    每一刻都在想,我那个时候,确实是骗了真人。不想奢求命运天道垂怜,只是妄想有一天,可以不必让你觉得亏欠我什么,可以一辈子握住你的手。
    你守着天下的时候,我想守着你,如果不能,那我也帮你守着这天下。
    予霖望着云青月,竟一时无言。
    云青月曾踏过千山万水,有一双望尽了天下锦绣的眼眸,那里现在没有大漠孤烟,也没有塞上江南
    只有个予霖真人。
    那你自己呢?予霖道,亲王殿下,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你把你自己的命放在哪里?你那一身的伤呢?
    予霖知晓云青月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也知晓他生在皇家,身上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他一想到这种改变是从十年前开始的,还是忍不住有些怒意。
    云青月下意识的辩解:什么伤疤?那是我小时候贪玩不小心弄得,哪有那么严重真人你关心我啊。
    没忍住顺嘴调笑了一句,谁知予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小时候?
    予霖真人的火,能随口就点起来的,云青月当属第一,没有第二五百年积攒的冷静一瞬间烧了个灰飞烟灭,他伸手就去抓云青月的衣襟。
    这下慌张炸毛的换成了云青月,他哪里见过这么有人气的予霖,大惊之下护住自己的衣领往后退:真人真人你冷静点,说真的这不是哎!真人,予霖,你别撕我衣服啊!不是授受不亲啊
    云青月第一次体会到了反过来的滋味,慌张之下都口不择言了。
    他光顾着眼前,没看脚下,予霖往前他就退,退退退
    咚的一声,兜兜转转一圈,越王爷又砸回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越王爷你一看到予霖真人就怂,但你还是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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