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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了[娱乐圈]/倒追——独行醉虾(26)

    第1章、为止
    第1章、为止
    活到二十好几, 第一次掏心掏肺地去爱,去倒追, 告白说得数不清, 睡也睡了无数次, 最后竹篮打水,一拍两散, 栽得彻彻底底。
    于褚恨不得乱刀斩乱麻,一个电话让他滚蛋, 让他这辈子都没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可又顾左顾右, 至今心有不甘。明明人已经开分了, 他的身体却还记着,晚上睡觉总喜欢伸手去摸,划开锁屏总是要看一眼微信, 背台词总想着他会怎么排, 才几个月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中毒至深。
    说来也是他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人家从一开始便从未说过喜欢,是他自己上赶子要贴上去,强求来一段脆弱的关系, 最后还连句分开的话都说不出口。
    于褚在酒吧的小包间里点了一桌的酒,喝得头晕脑胀,却怎么都喝不出醉意来。老板跟他是老熟人, 亲自过来陪他,无谓地说了一肚子安慰的话,最后把酒全部撤走,跟他说:喝醉也没用,不如早点回家睡觉,梦里面说不定还好过些。
    于褚不肯,他跟白越泽冷战这大半个月,心里像揣着一包随时可能爆发的炸.药,今天不喝个烂醉如泥,明天说不定便冲进白越泽家里,把人灌了药关起来,做出些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老板不给他酒,他起身要去吧台点,最后双方各让一步,桌上剩了几瓶啤的,老板把包间的门带上。
    于褚一个人喝得索然无味,打开手机来,凌晨十二点,一条信息都没有。他把联系人列表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外面的服务员进来送酒,换了一个很清秀的男生,给他送的是苏打和果盘。
    于褚没抬眼,那人把果盘摆下不走,道:于先生,老板让我过来陪你。
    于褚这才抬起头来,男生穿着酒吧里统一的制服,皮肤白皙,薄薄的双眼皮,嘴唇上似乎涂了点唇膏,看起来很年轻,大概还是哪个学校里的大学生。
    他没说话,小孩儿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了。
    说话的间隙他朝着他笑,嘴角两个小酒窝,不卑不亢的,笑起来很阳光。于褚看了他半天,不太灵光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原来自己还是个明星,还有数不清的爱慕者,路边随便招招手都他妈是想泡他的人。
    而他却跑去泡一根不开窍的木头桩子,他脑子有病。
    男生又道:我坐这儿好吧?
    于褚跟他说:坐。
    两人坐在同一排,隔了不到两臂的距离,男生给他倒苏打水,一直送到了他的嘴边。于褚就着他的手喝了,苏打水的味道淡到几乎没有,有些酸,咽下去之后又有些涩。
    以前白越泽也在酒吧里给他点了一杯苏打水。
    于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把那整杯苏打都喝光,靠在窗户上问身边的人:怎么称呼?
    苏溪,他说,不是真名,我想你也不会介意。
    于褚点头。
    他道:我在J戏大学音乐剧,你还算我的半个学长。
    于褚又点头。
    他笑了起来,又说: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是跟男朋友谈崩了吗?
    于褚这回不点头了,他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跟白越泽搞绯闻,还搞得人尽皆知,出来艳遇都他妈要被艳遇对象问。
    但苏溪很快便把这个话题岔开了:老板不让你再喝,不过我跟吧台的哥们很铁,可以让他偷偷送过来别担心,我不给你加料,我很喜欢你,想跟清醒的你睡一觉。
    于褚没说话。
    他给于褚点了鸡尾酒,两个初次见面的人漫无天际的聊,大部分时候都是小孩儿在说,于褚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听着,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身边有个人,总比孤零零的一个喝闷酒要强。
    喝到两三点,于褚还没醉,身边的男生已经醉了,抱住他的手不肯撒手,嘴里说着喜欢一类的话。于褚不算讨厌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很软,甚至有点茸茸的,摸起来比白越泽要舒服很多。
    操。
    于褚把那三个字连同最后半杯啤酒一起泼了出去,苏溪眼睛里水漉漉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凑过来说能不能亲一下。于褚没动,他便自己抬头亲他,没亲嘴,亲的下巴,还轻轻咬了一口,再慢慢地往嘴唇的地方移。
    于褚缓缓地吸一口气,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男生受了鼓舞,低头去咬他的纽扣,唇舌灵活,平时肯定没少干这些事情。
    于褚装作看不懂,单手抱着这个身材要小巧很多的男生,有些迟钝地看着外面彩色的光,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没有。
    一片空白,索然无味,只有酒精在钝钝地割着神经。
    男生去咬他的皮带的时候,于褚把人扶回了沙发上,给他盖上了自己的外套。
    男生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有些茫然地扯开衣服,看见于褚已经转身走了,桌上留了一块表。
    这个时间点,哪怕是酒吧的门外也已经开始变冷清。于褚坐在马路边上抽烟,想吐,又吐不出来,靠着脏兮兮的路灯柱子,冻得脸都开始发僵。
    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又掏出手机来,把通讯录来来回回地翻了两遍,打司机关机,打朋友没人接,如果打阿江的话,大概率会半夜出来接他。
    但他不想打,他最后打了戚敏。
    戚敏在梦里面接了电话,于褚通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名其妙地问她睡了吗,睡得怎么样。那头的人听了十几秒,问他:喝醉了?
    于褚说没有。
    戚敏又问:你为了你的白大导演,居然大半夜跑去买醉?
    于褚被戳了心尖,闭嘴不说话。
    她叹了口气,最后道:地址给我。
    他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戚敏,戚敏转头便打给了白越泽,只有一句话你男朋友喝醉了,连答复都没有等便挂断,把地址发到了他的微信。
    白越泽以为自己没睡醒。
    或者他从头到尾就没醒过。
    他应该联系林霖,或者联系自己的司机,或者随便哪个软件里的24小时代驾,把地址复制过去,让随便谁把人接走。
    但他盯着那一长串的地址看了半天,里面还有好几个错别字,估计醉得还不清。
    他开车去了酒吧附近,找到于褚的时候那人正坐在电线杆下面抽烟,接近零度的子夜,那人连外套都没有穿,只套了件黑色的毛衣,脸色惨白,再晚来一会说不定就把自己冻死在这路边上。
    白越泽沉着脸,摇下车窗,大半个月以来,说了第一句与剧本无关的话:嫌自己命大么?
    于褚眯起眼睛,像是不认识他,看了半响。
    白越泽替他拉开了车门,于褚把烟扔了,站起身,却没有上车,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沿着街走。
    站起来之后,路灯照亮了他下巴处的牙印和脖子上的吻痕。
    白越泽被石头堵住了呼吸的口,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他开车跟着于褚,跟了小半路,大脑像是被扯成了两半,一半让他一脚油门开回家继续睡觉,还有一半咬牙切齿地想要把这人拉回自己的车上来,脱掉那件毛衣仔细地查上几遍。他快要疯了,或者冷战的这段时间里早就疯得差不多了。
    于褚又走回酒吧后门,还想再往里面走。白越泽终于踩了刹车,开门,下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腕一点温度都没有,冻得跟石头差不多。白越泽把他往车的方向拉,他不肯,昏暗的光线里面冷冷地瞧着他,道: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白越泽不想跟醉鬼吵架,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两个都是一米八几的男人,远远地看上去不像是抱,是在打架,一路从酒吧门口折腾到车里面。
    白越泽把车门全部锁了起来。
    于褚知道出不去,反而不挣扎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里,又冷又头疼,吹着暖气手脚都在发抖,靠在车窗上看着白越泽开车。
    他在往大学城的方向开,这条路于褚已经熟悉到要吐了。
    他脑袋里沉甸甸地全灌着酒精,三分怒火三分挫败三分屈辱,再加上一分乱七八糟的情意,全部混在一起,上下摇动,搅拌,点燃了积攒一个月的炸.药。
    他道:白越泽,我他妈有的是床.伴,我两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不够,再来点
    第1章、喝醉
    第1章、喝醉
    白越泽看着前面空荡荡的街道, 这会反而静了下来,手捏着方向盘, 骨节捏得直泛白。
    他道:于褚, 你喝醉了。
    于褚闭上眼睛, 呼吸粗重,难受得连肺都在一抽一抽地痛, 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两到此为止。
    白越泽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街道的边上。于褚心中泛起恶心, 以为他要赶他下车,伸手去拉门把手, 拉了半天都没有拉开。
    他转头去看驾驶座里的人, 那人眼睛里带着血丝,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短暂的对视,那人同样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你喝醉了。
    于褚心里头涌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捏起拳头, 用力地砸了一下手套箱, 一声闷响,骨头被震得一阵一阵的发麻, 心里的情绪却还在膨胀着,发泄不出来。
    白越泽又启动了车子,继续往前面开, 于褚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面发晕。
    他把车又开回了植物园里头的酒店。
    于褚醉得厉害, 下车的时候人都要摇晃,认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他两睡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他在大厅里不肯上去,白越泽半搂半抱,把人往电梯里带。凌晨四点的酒店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前台有些慌乱地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拿起电话问白越泽要不要让保安来帮忙。
    叫啊,多叫几个,于褚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们老板说不定想玩N.P呢。
    前台被他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白越泽沉下脸来,把人扯进电梯里,咬牙道:别闹,天亮还要排演。
    于褚被扯得头晕,靠在电梯里快吐了,脸色苍白地喘着气。房间门一被刷开,于褚推开身边的人,冲进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白越泽把醒酒的药捣碎到水里,等他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喂他喝了半杯。于褚浑身都在冒冷汗,靠在洗浴台上,已经没力气再跟他闹,他伸手脱他衣服的时候,只抓了一下他的手腕,轻声问:你做什么?
    白越泽言简意赅地说:洗澡。
    于褚打不过也挣不过他,索性随他脱了自己的毛衣,解了自己的皮带。白越泽又伸手脱他的背心,垂着眼睛看他锁骨上的痕迹,问:外套给谁了?
    于褚钝钝地看着他笑,泪痣被浴室里的灯照得像干掉的眼泪一样:给了一个小孩儿,J戏大学音乐剧的,笑起来有酒窝,嘴上功夫很好。
    白越泽冷着脸没说话,于褚还嫌不够痛快,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又道:表也给他了。
    表是他跟白越泽一起买的,那天睡完之后白越泽想回去改剧本,于褚不让,缠着他,哄着他,拉他去商城里面买了两块表,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胜在是一对的男款。
    他把那表给了不知哪认识的别人。
    白越泽慢慢地呼,慢慢地吸,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把他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关门出了浴室。
    嘭的一声,门是摔上的。
    于褚一直看着他背影,看得胸口一阵阵闷痛,把水龙头拧到冷水,用力地洗了两把脸,然后打开花洒冲澡。
    水开得很热,冻到发僵的身体开始感到细密的刺痛,于褚将水从头一直淋到脚,想把自己从那种无力感里面淋醒过来。
    浴室的门突然之间又开了。
    他们对这个套房都了如指掌,去而复返的人关掉浴霸,推开磨砂门,一句话也没说,几乎是恶狠狠地把于褚猛地抱起来抵在了墙上。
    冰冷的瓷砖把他冻得一个哆嗦,那人咬他的脖子、下巴和耳垂,把所有留下痕迹的地方全部重新咬了一遍,咬完还不甘心,在哗啦啦的水流里面用力地吮他的嘴唇,热水不停地被吃进嘴里。
    于褚挣扎不开,张口便咬他,也不知道咬到了那里,一口见血,又很快被水流冲了个干净。两人几乎是发泄式地扭打,于褚喘不上气,一边吃着花洒里的水一边骂他,颠来倒去地,想到什么骂什么,骂得很难听。但白越泽没有给他留太多的力气,他太熟悉他,很快便让他再骂不出来,在热水里头晕脑胀,心脏快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耳膜里敲起了鼓。
    他被抱在墙上,下巴靠着这人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喘着气。
    我说了到此为止,他下狠力咬着他的肉,要么谈恋爱要么滚!
    白越泽把他的下巴掰过来吻他,水流里面恨恨地说:好。
    于褚不信,又开始骂,身前的人不滚,抱着他,听他从头骂到尾,翻来覆去地,骂到喉咙都哑了,最后像被拔了爪子的幼兽,被他涂满泡沫,冲澡、洗脸、裹上浴袍。
    白越泽把人放进床里面,他头发还湿着,把枕头打湿了一大片,人却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拿毛巾慢慢地擦着他的湿头发,恨得他想要拆骨咽下去的人这会安静又乖巧,眉头还紧紧皱着,脸色苍白,睡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看着看着,头发擦干了,他伸手去摸那颗灰色的小泪痣。
    摸起来又软又无害,好像平日里那些扎人的刺只是虚假的伪装。
    他又低头去亲他,于褚在梦里面给了他轻轻的一巴掌,他抓住了那只手,握在手里慢慢地揉。
    已经五点多钟,天快要亮了。
    白越泽一晚上没睡,坐在床边上,抽过烟,甚至喝了点红酒,熬得眼睛通红。于褚睡不安稳,醒的也早,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七点多钟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
    两人彼此对视了几秒,白越泽站起身,打电话让酒店送早餐。
    于褚带着宿醉后的后遗症,难受得要命,脑子里面几乎是一片空白,冷着脸当房间里没有人,吃过早饭后换了不知谁的衣服,找到手机让林霖来接他。
    白越泽道:坐我的车,直接去演播厅。
    于褚开门要出去,白越泽拉住了他的手腕:你昨晚说
    我喝醉了,于褚咬着牙说,我现在不想说。
    白越泽配合地松开手,陪他一起出了门。前台还是昨晚那个前台,见他们俩下来了,胆战心惊又好奇地看着,于褚想起昨晚的狼狈,在大厅里又停下脚步,转身走到前台,掏出卡,道: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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