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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独行醉虾(22)

    付秋野缓慢地愣了几秒,目光从肖暑的脸上一路往下,滑过他休闲服包裹下的修长身体,刚醒来的身体后知后觉地开始感到燥热。
    请进,付秋野抓了抓头发,侧过身,掩盖住滚动了一圈的喉结,我还没收拾,稍微等我一下。
    肖暑拎着热好面包走进来,把门带上了。
    付秋野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他跟肖暑一起睡了五年,彼此的每一个隐私部位都比自己的身体还要清楚,但此时看到他站在房间里,竟然下意识地把自己打量了一遍,然后转过身来悄悄重新扣好扣子,尴尬地说:我去洗个澡。
    肖暑点点头。
    浴室里传来水声之后,肖暑把地上的碎片收拾掉,将过高的暖气调到正常的温度,把面包连同牛奶一起放在桌上,顺带把没来得及收的衣服叠起来。
    做完在这一系列动作,他的强迫症感觉好多了,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
    浴室的水声停了,里面传来付秋野有些迟疑地声音:肖肖?
    肖暑停住脚步,嗯?了一声。
    帮我拿个浴袍好吗?在沙发背上挂着,深蓝色的。
    肖暑看了一眼磨砂门内透出来的肉色棱廓,重新走到房间里,翻出他的浴袍,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
    一只湿淋淋的手臂从门里伸出来,肖暑把浴袍塞进他手里,付秋野似乎是怕浴袍掉了,连同送浴袍的手一起用力地攥住,肖暑把手往外轻轻抽了一下,他这才一根一根小心地松开了手指。
    谢谢,里面的人说,你的手好凉啊。
    肖暑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水珠,道:我先回去了。
    等等!付秋野叫住他,我很快就
    不急。肖暑说,你慢慢来。
    浴室外传来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肖暑回自己的房间里把今天份的药吃了,躺在沙发上玩了几把俄罗斯方块,那头已经火速把自己收拾好了的付总站在他门口,先整理了一遍衣服,然后敲响了他的门。
    门一开,已经拾掇得人模狗样的付秋野冲他笑得一脸孔雀开屏,道:面包很好吃,牛奶也是。
    肖暑拎起他的相机和旅行包,点头表示收到了他的赞美,道:走吧。
    经过大厅的时候,付秋野看到自助早餐区域边上挂着早餐时间:6:309:00的牌子,突然意识到那个面包是肖暑特地给他带的。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两拍,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仿佛还没睡醒,一步不离地跟在肖暑的身后,也不问今天准备去哪里,就盯着前面人柔软的后脑勺,就差没从脑袋上一个一个冒出泡泡。
    肖肖连后脑勺都那么好看,他想,简直好看到了头发丝儿。
    前面的肖暑正专心走着路,经过酒店门口的红绿灯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从后面勾住了他的手指,以熟悉的死不放手的架势牢牢握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付秋野专注的眼睛。
    绿灯结束,两人走到了电车站口。
    今天去金阁寺转转,肖暑说,你的体温是不是有点偏高?
    付秋野非正常状态下的脑子直接过滤了后面那句话,笑道:金阁寺挺好的,我之前一直想去,可惜没有时间。
    等电车的时间里,肖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嗯?付秋野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了?
    说发烧也说不上,说很正常好像也没有,是因为刚刚觉醒的原因吗?
    肖暑问:没有不舒服?
    付秋野愣了愣,不确定地道:没有吧?
    肖暑便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电车的车站是半露天的,只有头顶有一个铁棚子,四面全部架空,带着金属味道的风冷冽地吹过来。
    早高峰早就过了,两人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一派冬日的悠闲与祥和。
    付秋野往肖暑的身边靠了靠,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周围还落这雪的铁轨,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静下来过了。
    话音落地,电车咕隆咕隆地驶过来,车站里响起了温柔的报站女声,付秋野紧紧地握着肖暑的手,跟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一起上了车。
    车厢内很暖,座位已经被坐满。他们两个挑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站着,肖暑道:你太忙。
    付秋野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索什么。
    电车有规律的咕隆声中,他缓慢地开口:去年底的时候说好要跟你一起去北海道滑雪,最后因为子公司的事情改签了。今年三月份想去冰岛,人已经到了机场,又突然接到政府视察的消息。还有六月份,因为什么事来着,本来要去阿尔卑斯山,最后也没有去成
    冰凉又明媚的冬日阳光下,付秋野的目光有些迷茫。
    肖暑安静地听着。
    我甚至记不起来在忙些什么了,他茫然地说,但是没法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人一静下来就感觉要世界末日了,很奇怪。
    我知道。肖暑说,我都知道。
    付秋野停下了话头,惊讶地望着他。
    肖暑没有再说话,侧过身,拿起相机对准窗外的景色,开始细致地调整相机的设定。付秋野久久地注视着他,电车漫长地摇晃中,他超额跳动的心脏在慢慢放缓、融化,最后变成一滩软绵绵的液体。
    他回想起了一点被酒精稀释的模糊记忆。
    签署离婚协议书的那天晚上,在肖暑哄他喝酒之前,他们曾经发生过一次小小的争吵。争吵的原因和过程早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生锈的脑袋里只回忆起了一个极短的片段
    刚刚从剧组里回来的肖暑还没有来得及卸妆,比平日里更加分明的五官很难过地望着他,跟他说:我不希望变成你的负担。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那时的付秋野没有听懂,心道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负担呢,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我可能早就崩溃掉了,或者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冷情付家人。
    现在的他好像懂了一点,又好像依然什么都不懂。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旁边的肖暑已经放下了相机,出声道: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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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哥的性格其实缺陷很大,他比肖暑还要没有安全感,也不懂得怎么正确的去爱人。
    PS:有人给我推文了嘛?没榜的小破文今天涨得我一脸茫然??
    不适
    付秋野回过神来, 勾住了肖暑的手。
    从车站到金阁寺距离不短,要化不化的雪把地面弄得有些泥泞,两人沿着上山的路慢吞吞地走,付秋野的身体有些沉重, 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售票处,用三百日元买了票。
    说是票, 其实更像是纪念的御守,白宣纸,黑毛笔字,上面印了两个红章, 中间是金閣舍利殿御守護, 上下分别写着家内安全,開哒懈#宦乖缝拢┒急鄙健? 不懂日语的付秋野拿着看了半天, 道:看起来蛮灵验的样子,是祝我们一切平安的意思吗?
    旁边传来了轻轻地快门声,付秋野抬起头来, 肖暑光明正大地把相机放下,接过了他手里的票。
    你偷拍我, 付秋野勾起嘴角, 要拿回去收藏吗?
    肖暑看完, 淡定地把票还给他, 无视了这句话,道:就是字面的意思,跟中文一样的。
    付秋野已经把票抛在了脑后,伸手要拿肖暑胸前的相机,肖暑用手挡了一下,他想趁机拉住他的手腕,结果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平衡飞快朝着一边倒去。
    惊呼还没出口,肖暑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鼻尖几乎是贴着擦了过去,付秋野盯着他偏白皙的侧脸,血液在头顶翻滚。
    我想亲你一下。付秋野说。
    肖暑看了一圈周围的游客,松开手,放宽步子,走到他前面去了。
    付秋野大步跟上他,一边笑一边瞥着他的侧脸:慢点走,地这么滑,你太重了,我不一定拉的住。
    肖暑挑眉:你也不轻。
    付秋野趁机握住了他的手腕:才重了三十斤,林怡说你觉醒的时候,半年重了五十斤。
    肖暑的目光扫过他的腹部和腿部,然后收回视线,没有甩开他的手,拉着他走完了两条弯弯曲曲的山路。
    再一转弯,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被积雪覆盖的白色中断,一个波澜不惊的小湖闯进了眼帘里,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似有似无的映出了不远处的金阁乍一看只是一座不太高的平凡寺庙而已。
    肖暑在湖边护栏前停下,掏出了相机,开始标准的游客拍照。
    他拍金阁,付秋野便看他,伸手把他被风吹乱的几缕留海别到了耳后。
    湖对岸的金阁被雪盖了一层漂亮的顶,四角上扬,托着最高处那只金色的展翅凤凰,好似下一秒就要从这山与湖之间飞起来。肖暑看得非常认真,足足有五分钟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小寺庙,直到付秋野轻轻拉了拉他的拇指。
    我饿了。他说。
    肖暑收回目光,看了看旁边的指示牌,带着食量暴增的付总继续往前走。
    刚才在想什么?付秋野问,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肖暑的神色已经平和了下来,又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金阁寺。
    他想起了一点关于肖泽的过去,十几年前,夏恬曾经带他们来过一次金阁寺,那个时候是夏天,没有雪,穿着碎花裙的夏恬跟他们说:以前有个疯疯癫癫的和尚把真正的金阁寺烧了,这个寺是假的,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们去吃丸子吧。
    肖暑拉高衣领,挡住了外面的寒气,道:大学的毕演,导师给我们编了《金阁寺》的舞台剧,在班里选角的时候,把我刷了下来。
    我很想演里面的一个角色,视镜的时候感觉也很好,一直到毕业都对这个结果很不服气前两年演《夕影花语》的时候,我又把《金阁寺》这本书看了几遍,才慢慢的明白了一点。
    付秋野很少听他提这些事情,一时间没有说话,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肖暑却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等到他们都已经走到了金阁寺的正前方,他微微眯起眼,眺望了一会寺庙顶端的金凤凰。
    死亡和毁灭就像照相一样,咔嚓一声,时间便永远的定格住了,不管是遗忘也好牢记也好,都与它再没有关系。我曾经以为主角把金阁烧了就是解脱,其实现在想想,也不过是自我欺骗而已。
    付秋野扯了一下他的手臂:肖肖。
    肖暑回过头来,冷色的瞳孔里映着付秋野的脸,开始一点点的软化。
    抱歉,肖暑说,别往心里去。
    付秋野停下了脚步,扣住了他的五指,微微弯腰,在他冰凉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肖暑有足够的时间去躲,但是他没有,任由之前闹着要亲的付总亲了一下,神色间的阴霾散掉了些,道:我闻到烤年糕的味道了。
    付秋野动了动鼻翼:我觉得是关东煮。
    两人加快了步伐,从纹丝不动了上千年的金阁寺面前穿过,一路小心地踩着积雪,到了山脚下热闹的游客休息区。
    到处都是热腾腾的小吃店,一些热门的摊位已经排了好长的队,已经饿了好一会的付总眼睛都绿了,跟肖暑约定好分开排队,一人买两份。
    肖暑排了最长的那家关东煮,不仅队长,排得也慢,眼看着一边的付秋野已经从第一家吃到了第三家,他还只排到队伍的中间。
    正准备吃第四家的付秋野塞给他一二三样小吃,眨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面。肖暑好不容易排到了关东煮,抱着插满了竹签的大纸杯,掏出手机正想打付秋野的电话,远远地看见他正站在人群外的某个小摊面前,在认真地看着什么。
    肖暑挤到他的身边,见他手里拿了一个抽的签,正皱着眉艰难地阅读上面的日语。
    野哥
    付秋野笑着甩了甩手里的签:你看,我抽到了大吉。
    肖暑把关东煮塞进了他怀里。
    付秋野咬了一口煮海带,脑袋凑过来:快帮我看下,上面怎么说?
    肖暑向来对这些迷信的东西不感兴趣,但还是耐心地把整个长签看了一遍。他的日语也很一般,连蒙带猜的,也只看懂了小半。
    付秋野把手指戳在了恋愛两个字上:这里的解签写的什么?
    肖暑磕磕绊绊地读完,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付秋野咬着关东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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