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你压到我尾巴了 > 你压到我尾巴了
错误举报

>你压到我尾巴了——悠哉君(25)

    白雪鹤说不出话,只好比划着慌忙摇头。
    傅季瑛最终还是将手甩开,白雪鹤说的倒也不错,如果安排其他人着手处理许宴的事,朝廷上下与太后亲眷定然会不服,燕王虽然被拘,可裕王等人始终觉得他是被白雪鹤出卖的,的确是彻查许宴的上佳人选。
    傅季瑛低眉去看白雪鹤,将眼前人上下反复打量,觉得他大概也没这个胆子。
    白雪鹤忍不住咳嗽两声,又歪歪斜斜的身子跪好,看起来又疼又害怕,傅季瑛笑着拉他起来,白雪鹤身子一晃,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
    怎么了?傅季瑛跟着蹲下,眼神中露出焦急的神情,也不顾白雪鹤反复的阻拦,伸手将他裤管拉开,细的有些过分的小腿上留下一大块淤青,在雪白皮肤上甚是显眼。
    罢了罢了,是朕不好。傅季瑛轻声轻气,起身去拿金疮药,白雪鹤笑着拉拉他衣袖,已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摸了出来,接着笑道:臣早有准备。
    你还随身带着药?傅季瑛忍不住失笑,帮着他涂药膏在腿上,白雪鹤皮肤白而细嫩,因为受伤微微带着灼热。
    傅季瑛也跟着灼热,抬手将人勾起按在桌上,接着控制不住的猛然接近,瞬间,他感觉白雪鹤浑身都在颤抖。
    朕不会碰你。傅季瑛骤然回神起身,正正衣领,说吧,若朕放燕王出来,你怎么保证他不会作乱。
    傅季瑛的目光向白雪鹤腰际望去,两人目光最终在一处重合,那只金色烟管上系着红色同心结,煞是好看。
    傅季瑛开始微笑,这说明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仍是饶有趣味的等白雪鹤猜出来。
    毁了他,让他一辈子都不敢违逆圣意。白雪鹤气息奄奄,费了很大力气说出三个字,息痛膏。
    好,朕就将息痛膏赐他。傅季瑛满意笑笑,甩着广袖站定,眼波里满是玩味的温柔,兹事体大,爱卿,你去。
    谢皇上。
    白雪鹤恭敬回答,眼神中思绪万千,似是有些遗憾,又有些兴奋。
    等到圣旨后,白雪鹤来到燕王府门前,他仰头望着有些灰蒙蒙的暮色,沉默着走入已有点掉漆的朱红大门。
    自傅季瑛做了皇帝后,他就再没有见过燕王,也再没靠近过这个地方。
    燕王傅季珏出身卑微,仅仅是一位宫人之子,那时白雪鹤在柳家做工,总是被柳府的少爷欺负。柳家与太子交好,燕王又一直跟着太子,他每次过来时,都会想方设法给白雪鹤塞点钱或吃的。
    白雪鹤那时还不懂宫中的权力倾轧,不懂为何燕王都不如柳家这种外臣,只知道燕王是位王爷,还一心盼着燕王有空能捎带着把他带走。
    他曾经觉得燕王府高大而华贵,可如今看来,倒也不过如此。
    思前想后,白雪鹤已来到燕王府书房,傅季珏被锁着坐在对面,他的身材依然高大,神情温柔。
    白雪鹤无话,在他面前打开香炉,从随身荷包里取出黑色烟膏放进去,贵气的深紫色烟雾细细升起,接着隔绝于二人之间。
    傅季珏大致也知道白雪鹤来做什么,但依然微笑着问:你过得好不好?
    白雪鹤点点头,微笑道:还可以。
    别人都说你背叛我,但我知道你不容易。傅季珏指指天花板,面容温和道:你从小就是不甘心的人,我知道,你一直想做名垂青史的名臣。
    白雪鹤一愣,傅季珏接着道:当年柳家总欺负你,我也没办法让你跟我走,现在也是一样,始终是我无能为力,其实天下本没有报应,你这一时过得好就好,不必在意他人,秋季天黑的早,你回去要小心些。
    傅季珏的话不多,而今却像交代后事一样安抚了白雪鹤许多,想来他听到了关于许宴受伤而皇帝新得将才的消息,觉得自己再没有用,已经必死,而这烟气大概也是某种用来杀他的毒物。
    然而停了许久,白雪鹤却没有走,烟气逐渐升腾在整个内室,让不曾沾过这种东西的傅季珏有些虚浮,他虽然地位卑微,却清楚知道皇家都有些什么对付人的手段,于是很快明白,头上青筋暴起。
    为什么要这样?傅季珏开始反抗,被锁的双手带着沉重红木座椅发出巨大响动,白雪鹤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望着他。
    门外大概守着锦衣卫吧,但他们觉得没有武功的傅季珏已不成威胁,可能再加上傅季瑛的吩咐,所以根本没人进来,傅季珏努力的拖着椅子,一点点蹭着向白雪鹤靠近,脸上露出细汗。
    燕王的武功被废,可力气还是有的,竟然真的挪到了白雪鹤身侧,白雪鹤没有叫人,闭上眼睛,他的脚还能动,被踢一脚也没什么。
    雪鹤。傅季珏却满头大汗挡在他身前,向小时候一样,接着大喘气道:你别呼吸,这个东西,不能碰。
    白雪鹤一愣,缓缓抬头,望着傅季珏渐渐不再清明的神色,接着他晃了两下,连人带座椅倒在白雪鹤身前。
    这次动静有些大了,锦衣卫敲了敲门,准备进去。
    就在锦衣卫进门的一瞬间,白雪鹤凑到了傅季珏的耳畔。
    王爷。他声音极轻,这个不会上瘾,臣会救你。
    傅季珏蓦地怔住,此时锦衣卫进来,将白雪鹤带了出去,也将身体无力的傅季珏手铐打开。
    而后锦衣卫宣旨,傅季珏起身又下跪行礼,一举一动仿佛提线木偶般生涩沉默,最终万籁俱寂,众人散去,也陆续撤走了门前的诸多守卫。
    傅季珏适才颤抖着打开窗户,借着月光读傅季瑛赐给他、让他前去调查许家的圣旨。
    夜风涌入,秋季渐深,自由的风来之不易,却也的确清冷无比。这让傅季珏十分清醒白雪鹤费了千辛万苦换来今日现状,不是为了看他和傅季瑛兄友弟恭,君臣一心。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把生锈的剑,还能不能再杀的动人。
    白雪鹤回到家时,身上已被冷汗浸湿,不过一会儿锦衣卫来报,说燕王已接了圣旨。
    卫岚也跟着锦衣卫一同过来,把一只木盒放在桌上,接着笑道:皇上说你把自己那份都给了燕王,所以特地让我拿来赏你,顺便,还有些其他玩意儿。
    锦衣卫在他那不起眼的小宅子前摆了很多东西,有御膳房精致的小点心,更有黄金白银,最中心的盒子里,放着正二品刑部尚书的服制,灯光下红衣如血,补子上白鹤如雪,中间还摆着金灿灿圣旨,都是白雪鹤喜欢的暴发户颜色,并且好看金贵到令人发指。
    皇上说谢谢你,不管是不是你这次是否出自本心。卫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后面的话,皇上还说,以后会真的好好待你。
    白雪鹤展颜一笑,谢主隆恩。
    门外闹哄哄的人刚走,黑蛋忍不住跑出来看,白福在后面追着拦他,白雪鹤恰好回头,被他抱了满怀。
    白雪鹤黑蛋的声音很轻,十分小心翼翼,我刚才,似乎感觉到,遇滟她在我们附近
    第39章 中元节 14
    黑蛋很小心的说完,拉着白雪鹤衣袖躲到角落,还刻意避着不叫卫岚看到。
    白雪鹤被小孩拉着走,只好跟卫岚简单挥手道别,小胖手攥着白雪鹤走到墙角后,圆脸蛋有些不太情愿的抬了起来。
    怎么啦?白雪鹤很温柔的拨开他额角碎发,看到小孩又是一脸委屈的鼓着脸,你见到遇滟是怎么回事?
    白雪鹤问完,看到黑蛋更加委屈,觉得自己对此事操之过急,还是应该先关心下孩子,于是道:是谁得罪我家小黑了,我去揍他!
    我见到遇滟了,可她没有带着白团团,也不长成原先的模样黑蛋缓缓解释,小手指在白雪鹤手心画圈,但她是妖怪,所有妖怪,我都能感觉到气息
    你的意思是白雪鹤不懂他们妖怪的体系,但着实理解了黑蛋说的话:遇滟特意变成了别的模样,假装与他们并不相识。
    于是他换了种说法问:遇滟变成了什么样?
    我也没看清楚,她坐在轿子里。黑蛋绞着手指,仰头肯定道:但我肯定感觉到了她气息的!白雪鹤,你说她会不会和阿离一样,也做坏事,所以不敢见我
    黑蛋虽然傻呆呆的,却很在意朋友,即使过去许久,他也一直对阿离的事耿耿于怀,白雪鹤只好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不会的,天底下狐妖这么多,也许你是分辨错了呢,遇滟跟你那么好,哪会做坏事。
    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来都没分辨错黑蛋沉默一会儿,不得已沮丧道:也许是吧,山谷里的妖怪不多,兴许是我记住他们了。
    你最乖了。白雪鹤拉着他进房间,京城这么大,各种妖怪也很多,你不要乱认,小心被大妖怪欺负。
    嗯。黑蛋点了点头,向来无忧无虑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过,但没有什么都跟白雪鹤讲。
    深夜,许将军府。
    许宴坐在府中皱眉,顺便将丫鬟打来的洗脚水一脚踢翻。
    滚!许宴带着浓浓酒气,如困兽般压低声音吼了一句,丫鬟忍着泪退开,屏风后走来位年轻妇人,那妇人身着砂金色衣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胸前丘壑雪白,脸上妆容精致。
    你是佩儿?许宴抬起醉眼看着自己年轻貌美的妾室,沉重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名唤佩儿的美妇人走来坐在他身旁,接着顺势钻进他怀里。
    许太后未得势时,安排尚且年轻的许宴娶了平南郡王家的郡主为妻,后来平南郡王去世,许宴渐渐成为大周第一的将军,也便冷落了那位郡主。他是真正的四海为家,纳了数不清的妾室,佩儿只是他留在京城的、众多妾室之一,别说名字,他甚至有些记不起这位佩儿的长相。
    皇上还没有杀二公子,咱们的事情就有转机,以后一定会有转机的佩儿声音柔美,缓缓躺进许宴怀里,于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许宴原本心烦意乱,可在看到佩儿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中了春/药般意乱情迷,接着不暇多想,拥人入帐。
    耳鬓厮磨间,许宴的酒气涌入大脑,说话也有点上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呓语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佩儿满头细汗,柔软声音带着哭腔,我一个人住在沙漠里
    那我叫你遇滟吧。许宴搂着她,醉眼望向远处,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迷失沙漠中那个为他指路的白衣女子,我遇到你,这就是艳遇啊。
    是佩儿抬眸,紧紧凝视着他,棕色眸子逐渐褪为澄澈的青碧色,眼波流转,赫然是昔日诱人的白狐。
    是我呀相公,我找了你三十年。遇滟微笑,紧贴着许宴□□的健硕胸膛,一定会有转机的,我一直在帮你。
    等到许宴沉沉睡后,遇滟才恋恋不舍的自榻上起身,她换了一袭贴身的黑色衣袍,避开守卫直至关押许高的锦衣卫诏狱,许高本归大理寺查问,但大理寺没有设狱,只能暂时将人贩安置在诏狱。
    遇滟自衣袖里掏出银两,又亮了许府的腰牌,门前犹豫的锦衣卫互相使使眼色,还是放了她进去。
    嫂子?!许高虽知道佩儿只是个妾室,可而今许宴住在京城,这人明显是代表许宴而来。
    他本以为许宴已决意弃卒保帅,却没想到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急忙颤抖着奉承道:可是大哥让你来的?
    那当然了。遇滟听到这个称呼很是高兴,桃花眼眼波斜飞,翘着兰花指从窄袖中取出一只竹筒,许高会意将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笺纸。
    明日提审,兰梓清会去,如想活命,就抵死不认,要白雪鹤亲自进兴山煤矿许高匪夷所思的望着里面文字,心中满是疑惑,待他再次抬头时,遇滟已不知去处。
    那张纸条上并非许宴的字,而是已活字块排列印刷而成,许高在狱中没有半点讯息,也不知是许宴出于谨慎而为,还是有人串通佩儿刻意伪造。
    第二日,许高府上抄家,果然有人通知许高前去听审,许高惴惴不安的心稍微放下,对那封信的内容信了八分。
    许是为了安抚太后,傅季瑛并没有立刻将许高处斩,但抄家下狱这套程序却一点不少。
    白雪鹤坐在许高府里中庭,身着朱红官袍,漆黑乌纱下目如点漆,更显出肌肤玉白。
    许高被人压着出来,身穿囚服跪在冰冷地面,杂乱头发下露出一张与许宴极其相像的面孔,只是没有许宴那般孔武有力,相反有些虚浮,但神色中隐隐露出些兴奋。
    许宴倨傲,得到了些许提示的许高亦然,他虽知道白雪鹤为皇帝走狗这个名声,却打心眼里看不起面前这个妖艳面孔的官员。
    白雪鹤看着许高咧咧嘴,心想要不是为了太后走个过场,这人早就尸横菜市口了,如今锦衣卫正在抄他的家,为何还能他娘的喜笑颜开。
    不论如何,许家这种精神很值得自己学习。
    许员外,本官问你第一个问题。白雪鹤随手翻了几页纸,听说那煤矿已经开采干净,本官也派人打开看过,那你为啥要伪装矿难呢?
    虽然他没亲自去过煤矿,但既然兰梓清的人已将案卷送来,煤矿里除了些必要工具外就是死人,的确没什么异常。
    关了这么许久,饶是许宴势大欺君,许高也应当明白当下处境,既然没有确凿口供,白雪鹤便以此一试,希望能套出些话。
    我哪里伪造矿难!许高啐了一口含血丝的老痰,这些天他担惊受怕,精神也紧绷一线,如今许宴回来,倒让他看到了几分生机,但如今兰梓清还未出现,于是冷眼道:白大人,我许高也被你称得上一声员外,自然不会事事都经手!什么偷换知府,伪造矿难,还不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除了阮金死之前那个你们自己推理出来的标记外,还有什么能证明此事跟我许家有关?
    顽固不化。白雪鹤摇摇头,扭头望了眼随行的锦衣卫,接着咧嘴笑道:许员外,你这是在逼本官动刑吧。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