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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悠哉君(26)

    白大人为什么动刑,他说的哪里有错?白雪鹤还未开口,门前已有脚步声传来,兰梓清身着大理寺卿服制立于门前,拢袖道:大周律令,重大案件需三法司会审,为何我与都察院皆不知此事,独你刑部主审?
    白雪鹤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他兰梓清何时才能明白,皇上比大周律令大了许多。
    本官可没有审案。虽然不满,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白雪鹤忍着气,向天空拱手笑道:现下只是在抄家而已,难道连圣上吩咐,也要与你大理寺打个商量不成?
    既是抄家,又何必动用你刑部尚书?兰梓清很是语气强硬,白大人既然抄家,便请账房来抄录账目即可,我大理寺也带了文书在这里,请白大人继续。
    继续就继续。此刻不审,许高也不会跑到别处,白雪鹤决心给兰梓清一个下马威,他将桌上账册一卷转身离去,接着回头道:好,那此事便交给兰大人,请兰大人一五一十向圣上回报。
    兰梓清脸色毫无动容,向文书招手,文书颤颤巍巍着走来,向着白雪鹤苦笑一下,毕恭毕敬的坐在那座位上。
    白大人!看到白雪鹤起身欲走,许高最后鼓足勇气,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句,许家并非势大欺君,只是将门之后不能死于莫须有!你要我许家认罪,除非亲自去兴山煤矿,查到我许家伪造矿难的铁证!
    第40章 中元节 15
    许高话音未落,白雪鹤已无声转过身来,总是招牌般微笑的脸上带了几分寒气,他抬起手放在许高豪华的黑檀木桌上,指尖带着几分娇嫩的粉白。
    许高沉默,他知道白雪鹤是代替傅季瑛来的,刚刚那番话,等于点明了傅季瑛是在忌惮他许家劳苦功高,有意弄出这等莫须有的罪名。
    势大?欺君?许员外。白雪鹤声音平缓,微笑重新浮上面孔,你可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许高咬咬牙,与其等死,倒不如真的放手一搏,他挺挺身子继续道:我许家所有罪名都是你白大人一面之词,除非你亲自去煤矿查出铁证,否则我拒不认罪!
    铁证?白雪鹤哂笑,阮金临死前写在墙上的字,还有你亲自督办兴山煤矿收购开采,那一样不是铁证?本官劝你说话要当心。
    如果我伪造矿难,至少该知道那些煤的去向。许高转转眼睛,立刻反应过来后道:白大人,算清楚这煤来来往往的账目,这才是铁证。
    我来抄家,不就是找你这些钱的来源?白雪鹤微笑,接着快速道:来人,将人犯压回去,别再让这点儿事惊动了皇上。
    皇上不一定会这么想。兰梓清沉沉道:我去禀报皇上。
    白雪鹤面上仍在微笑,握拳的右手却已然掐出红印。
    片刻后宫里已知道此事,白雪鹤也被召进宫,太后觉得这是个救她兄弟的契机,于是特地来哭诉了一番,待白雪鹤进御书房时,兰梓清站在门前,而傅季瑛正坐在案前,哭笑不得着揉着额头叹气。
    起来起来。他见到白雪鹤跪下行礼,抬手道:太后来朕这里哭了一通,又说抓许高没有证据,雪鹤,朕突然觉得,你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傅季瑛依旧叫他雪鹤,也对站在门外的兰梓清不闻不问,白雪鹤仍是有些恃宠生娇的走过去笑道:皇上,许高不认罪也是意料之中,他不过是想要多拉些人下水罢了,许家这些年也算富可敌国,账目自然算不清楚,臣派人去算算,也就清楚了。
    可朕不这么觉得。傅季瑛笑笑,接着眯眼,眼睛里露出猎鹰般敏锐的光芒,许高那条命不值钱,可若放燕王在外,又以此事激怒许宴,朕始终觉得不舒服,况且朕要你去兴山原本是解决柳琰,可现在这太子旧部柳将军还好好活着。
    柳将军已经疯了,臣亲眼见到。白雪鹤一愣,额头沁出细汗,开始慌乱着连说带比划,接着扑通跪下,他脚步有些趔趄,似乎之前被傅季瑛踢的那脚还未康复。
    许高先前一直一言不发,为何会突然要自己亲自再去煤矿,难道他得到消息,准备使什么诈?
    可他被关在诏狱,一举一动都在锦衣卫眼皮底下,哪有人给他得到消息的机会,除非是傅季瑛故意放
    皇上。白雪鹤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要臣去兴山是许将军的计划,那臣不是凶多吉少?
    可朕想知道他想做什么。傅季瑛低头,天生的敏感还是战胜了恻隐之心,他停顿片刻后起身,将白雪鹤从地上扶起来。
    触碰到那副瘦弱柔软的躯体,他还是半哄着道:朕会叫人陪着你,安排人保护你的。
    朕有好吃的给你。傅季瑛低头,将桌上点心盒子打开,取出一块厚切的椰丝饼递给他,海南的椰丝,特别滑嫩。
    白雪鹤吃了一小口,脚尖磨了一阵,还是道:可皇上,臣不想离开京城
    你去之后,有什么便查什么,这件事后朕保证不再疑心。傅季瑛又选了两块点心,朕也怨自己对你苛刻,等到你三十岁,朕让你做大学士,然后咱什么也不管只管数钱,可不可以?
    遵旨。白雪鹤深吸口气,最后还是微笑抬头,傅季瑛揉揉他的肩膀,抬头笑道:看你这些天太累,咱们出去转转吧。
    白雪鹤自是不敢拒绝,只好道:那臣去换衣服。
    京城的夜市很热闹,白雪鹤仍是有些兴致缺缺,可傅季瑛却难得的很是快活,他换了身滚金边的玉白色衣袍,腰间缀着翠玉,宛如寻常人家的富贵公子。
    天子脚下,繁华无比,对于帝王来讲自然很是骄傲,傅季瑛边走边觉得心境舒畅,脚步也超过了后面保护的侍卫,走了几步后他回头,方才发现白雪鹤在路边驻足。
    傅季瑛有些好奇,轻手轻脚的凑了上去,白雪鹤依旧穿着件普通布衣,柔顺棉布中透出雪白到有些晶莹的肌肤,他低下头,白细手指间攥着只骨瓷制的小蛇。
    小蛇白白胖胖,嘴里吐着红信,蛇是人人都怕的动物,但这一只看起来玉雪可爱。
    这蛇虽是瓷质,又很是逼真,倒不像是地摊货。
    果然,精品有精品的价格,二十两银子不多不少,抠门的白大人有些犹豫。
    身后侍卫准备去叫人,傅季瑛抬手拦了一把,他站在穿梭不止的人流中望着那道身影,接着慢慢走了过去。
    这位公子。他故意压低声音,接着拍拍白雪鹤肩膀,我是这京城首富,买给你,做个礼物?
    你谁啊?你白雪鹤回头,正对上傅季瑛坏笑的脸,忍不住噎了一下,过后又憋红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片刻间傅季瑛有种莫名的冲动,好似希望那句玩笑话能够成真。
    片刻后那种冲动消失,傅季瑛抬头,看到兰梓清身穿便服,同一个白衣高冠的贵族公子一前一后进了茶楼。
    傅季瑛眼睛微眯,蓦然沉默。
    他天真纯良的弟弟裕王,和那个山野村夫般耿直的白莲花兰大人,居然还有些私下的交情。
    白雪鹤与傅季瑛分开时已经入夜,接近中秋时节,北方的夜晚已有些透骨的湿冷,走到门口附近时白福出来,为他拿了件黑色大氅披在身上。
    白雪鹤的步伐有些疲累,他坐在桌前喝了口茶,抬手放下茶杯道:收拾些东西,咱们又要出远门了。
    老爷?白福摆点心的手一愣,还去哪里?
    去兴山再走一趟。白雪鹤望了眼桌上的梅花糕,仍是喝了口茶,对了,我这里的那些烟膏,你有没有给燕王送去。
    送去了。白福奇怪着问:老爷,咱们自己的都省着用,怎么又给他送去了,皇上不也给送吗?
    你管那么多干嘛。白雪鹤转头瞪他一眼,白福立马敛了声音,过了片刻又道:老爷,这梅花糕可是加了干枣,甜丝丝的,您不是最好这甜口
    甜的吃多了也会发腻。白雪鹤笑笑,把甜品碟子拂过一边,就着桌子趴在上面,袖口的小蛇滚落出来,白雪鹤用手戳着它,像孩子般来回摆弄着玩。
    他每日都送息痛膏过去,燕王毫无反应,倒是傅季瑛再次开始疑心。
    白雪鹤将小蛇推开,脸埋在臂弯里。
    后来有些昏昏沉沉,白雪鹤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觉面前有些动静,揉揉眼睛抬头,看到一张圆圆脸上睁着圆圆眼睛,一眨一眨。
    这是送我的吗?黑蛋捧着那只小蛇,高兴的抿着嘴,好可爱的蛇宝宝呀!
    是送你的。白雪鹤伸出手,准备向往常那样摸摸他脑袋。
    黑蛋美滋滋的笑着:是送我做媳妇的吗?
    你媳妇不是我吗?
    白雪鹤脱口而出,登时有些后悔。
    第41章 中元节 16
    白雪鹤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只假蛇吃醋,但从那醒来的凌晨时分到白福将早餐做好,黑蛋一直喜滋滋抱着那只白瓷小蛇,一刻都没松开爪子。
    可是二十两银子啊,自己还没玩了一天,就被这家伙拿去了!
    白雪鹤那这块糕饼过去给他,想把手里的东西抢来,于是眯着眼睛道:小黑,快来吃点心啦!
    他已做好准备,只要黑蛋伸手,他就把东西从小孩手里夺过,可黑蛋直接张开嘴,啊呜一口就咬下一半。
    你!
    我怎么啦!黑蛋抱着小蛇仰起脸,满脸得意的望着白雪鹤,鼓鼓囊囊的脸颊上还留着几粒点心渣子。
    白雪鹤斜着眼看他,心里盘算着早知道不买这东西给他就好,黑蛋嚼完嘴里的,又过去握了块糕点,接着慢吞吞道:给我买了就是我的啦,你想着不给买也是没用的。
    你!白雪鹤气的额头冒汗,接着用手扇了扇风,白福笑着为他递了被茶水,接着笑道:怎么要冬天了害怕热呢?
    谁知道呀!黑蛋得意洋洋的向门边跑,却一直扭着脑袋瞅白雪鹤气不气,没留神到门口还站着一人,两人步子都很急,接着用力撞在一起。
    刚刚赶来的卫岚擦擦额头细汗,他高大英挺,自然是稳稳站在原地,可矮个子黑蛋就不一样了,小孩不光摔的人仰蛇翻,就连手里那只小蛇也骨碌碌滚了两圈,咣的一声撞在桌角上。
    这下开心了吧。白雪鹤幸灾乐祸,满脸写着开心,他知道黑蛋从悬崖摔下来都没事,自然十分皮实,但还是上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小孩的手像棉花糖一样软软乎乎,白雪鹤没忍住多攥了两把,却看到那小脸上变了颜色。
    小黑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白雪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那小蛇撞在桌角,已经碎成了三块。
    这是我家,卫大人,您老不知道敲门吗?白雪鹤斜眼说了卫岚几句,扭头道:还有你,自己急急忙忙乱跑
    他说到一半,看见黑蛋呆呆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软软糯糯道:对不起,不小心把你买给我的小蛇打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喜欢的。
    白雪鹤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又软的不得了,无奈上前将那些碎瓷片踢开,接着举起一块点心道:今天晚上,咱们马上再去买一个行吗?
    黑蛋还是有些不开心,白雪鹤又笑道:我昨天看到有更大的样式,给你买个更大的好了!
    黑蛋眼睛看着足尖,适才缓缓点了点头。
    一旁的卫岚已急的不行,对着白雪鹤手舞足蹈,白雪鹤适才缓缓给白福使了个眼色,白福上前拉起黑蛋的手,和他一同走了出去。
    黑蛋知道白雪鹤有事处理,十分乖巧的跟着白福向门外走,但临走前还是瞪了卫岚一眼,很抠门的道:要你赔给我!
    我是真有急事,晚上肯定给你买!买两个!卫岚哭笑不得着关门,一边将黑蛋请了出去,白雪鹤却不紧不慢着拾起地上碎瓷,又指着它们愤愤不平道:坑我二十两银子,这玩意儿也就外面烧的好看,里面这么不平整!
    瓷摆件外面好看就行了,里面不摔碎也看不到卫岚说了几句,方才发现自己不是来讨论这个的,忙改口道:不是,我是来说
    那它也不值二十两银,还跟我说上面的花纹是银子镶的,这么一看也是铁的吧。白雪鹤仍愤懑的想着他的二十两,直到卫岚憋红了脸,才把玩着手里的碎片道:卫大人,你是来说我去兴山这事儿的吧,皇上已经定下来的事,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卫岚摇摇手,见白雪鹤毫不在意,又卖着关子道:你去兴山,兰梓清也要跟着去。
    白雪鹤适才抬头,你说什么?
    卫岚喝了口茶道:兰梓清要同你一起去兴山!最近我们的人跟了他几次,发现他老是上裕王府里!
    白雪鹤沉默,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要么这样?见白雪鹤没有说话,卫岚道:我去求一求皇上,这事就了了。
    你开什么玩笑。白雪鹤微笑着放下瓷片,你不必管这件事了,但要把那摆件赔给小黑,今晚就去给他买回来。
    怎么还在说这个?!卫岚气的发昏,气急道:万一你被人杀了,回不来呢!
    你将他带走就行了,在我出门前别回来。白雪鹤挥挥手示意卫岚离开,我回不来,皇上就有理由杀了许宴,不光不会遗臭万年,还能名垂青史呢!
    卫岚气的眼睛发直,接着扔下茶杯,又重重砸了门退了出去。
    不过片刻他又进来,好言好语道:白大人,兰梓清的老娘被我抓来过,他家是肯定没钱的,而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穷又硬。
    白雪鹤笑得有些奇怪,你说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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