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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之小饭馆[穿书]——卜喵(73)

    闵安士笑呵呵的,神色中满是温柔。
    闵老陶修德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原来闵安士那么喜欢螺蛳粉,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其他的读书人羞臊的脸都红了,闵老喜欢螺蛳粉,是因为其中的一味酸笋,那他们这一身的臭味儿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汲汲营营,卑劣小人罢了!闵老这样,功成名就,荣华一生,直至暮年还初心不改,犹记得幼年贫寒时母亲做的饭菜的味道,这才是真正的至纯君子啊!
    闵安士似深知这书馆里读书人身染臭味的目的,也没有继续追问,更没有羞辱责怪旁人,只是微笑着起身,走吧!若清风孤雁,翩然离去。
    陶修德跟在闵安士身后离开之后,书馆内,众人彼此看了看,各自羞愧不已,对闵安士的尊崇更上一层,闵老其实早知道他们身染臭味的目的了吧!只是一直不说装不知道给他们留面子而已,今日,才借着跟陶家公子的对话,特意点拨他们,却又不加责怪。
    众人心中一时间说不出滋味,身带臭味的几人更是连忙掩面而去。
    角落里,刘夫子捧着书继续看,身上的味道,有,但走是不可能走的,他又不是为了闵安士来的,何必羞愧离去?他是为了他几个爱徒来看书好回去给他们讲解的,至于螺蛳粉,他也爱吃嘛!身染味道也正常,虽然没有闵安士那样的故事,但爱吃之人,哪有那么多理由?!刘夫子默默的翻过一页,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书中世界里。
    震惊!闵名士喜爱螺蛳粉的背后竟有如此故事!大街小巷的人们议论纷纷,又多了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孩子的父母打骂孩子的时候,口中叫嚷着,你若是有闵安士一分孝心,老子便是立刻死了也甘愿!
    杜青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惊讶,谁能想到他弄出来的螺蛳粉竟然还能牵扯出这样的渊源,不过闵安士既然喜欢酸笋,他也听到了消息,也许可以找理由登门拜访了。当然,他只打算让杜如林去,毕竟,杜如林才需要求学。
    杜青臣将制作酸笋和螺蛳粉的方子写了下来,交给了杜如林,又备了礼盒,才让杜如林去闵府拜访,他自然不能带一缸酸笋过去,且不说味大,那也太寒掺了些,不如直接送上方子,也显得郑重珍贵。
    杜青臣送杜如林上了马车,问道:要请教的东西备好了吗?
    杜如林从儒袍的袖子里取出一叠纸张,道:都在这呢。杜如林拿出一叠他写的文章,都是刘夫子看过却无法评判修改的,还有一些他心底里的疑惑,却超出刘夫子知识范围的,总之,送上这么多礼物,总得好生请教一番才回得了本。
    杜青臣点点头,又嘱咐道:态度要恭敬些,免得他烦了就不乐意给你讲解。
    知道了,哥,放心吧!杜如林笑道。
    杜如林拜访闵府,府门外,杜如林拱手对着门房行了一礼,小子杜如林,拜见闵老。
    门房神色疑惑,堵住了门缝,你可有拜帖?他家老爷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啊!
    杜如林丝毫不慌,也不尴尬,转而道:听闻闵老喜欢酸笋,小子特带了螺蛳粉与酸笋的方子,想要奉于闵老。
    这件事门房也听过的,一时间犹豫起来,虽说他府上的规矩是没有拜帖没有官身的人不能进入,可是万一老爷喜欢这个呢?毕竟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老爷觉得酸笋的味道像是他母亲做的,这可是方子啊!他若是拦下只怕也不太好,门房没想多久,便做了决定,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老爷。
    麻烦将这个转呈给闵老。杜如林将袖子里的文章取出,递交了过去,若是闵老问了,便可回答我来是求学的。
    门房没做犹豫,直接接了过来,来拜访的人九成都是来求学的,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带着方子做礼物。门房道:稍等片刻。便合上了大门,回去通禀了。
    杜如林没等多久,大门就再次打开,门房笑着道:老爷有请。
    杜如林这才隐隐有些紧张,暗自咽了咽口水,迈步走了进去。
    房内,闵安士安坐于软塌上,正翻阅着杜如林递上的文章,见杜如林进来,面上带了笑意,让仆从给杜如林搬了椅子过来,杜如林推拒不得,只得接受,端正的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等闵安士看完他的文章。
    写得不错,但还差些火候,今年打算考举人么?闵安士笑眯眯的道,心中微讶于杜如林的年纪,毕竟,他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样子,但看文章造诣,却应该已经是秀才了,也算个读书不错的。
    杜如林恭谨的道:小子今年打算考秀才,如今只是童生。
    闵安士了然的点点头,难怪书馆里没见过你,你何时考中的童生?
    去年,侥幸童生头名。杜如林矜持的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闵安士才会高看他一眼,说不定心生爱才之心,会认真给他讲解疑难。
    闵安士点点头,不置可否,却放下手中文章,你从哪里弄来的方子?这不应该是店家的不传之秘吗?若是来历不明,我今日就要将你扭送官府,告你一个偷窃之罪了。闵安士刻意摆出严肃的神色来,杜如林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闵安士觉得,被他这么一吓唬,也许能流露出真实的性情来。
    杜如林拱手,温和的道:闵老明鉴,这是我家的方子,酸笋与螺蛳粉,都是我兄长所创,街上那家饭馆,也是我家的,是兄长见我备考辛苦,遇疑难却难解,才要我拿了这些方子,来拜求闵老指点。杜如林起身,恭敬行了一礼。
    闵安士点点头,面上才带了笑意,原来如此,若你是为投我所好故而重金购买或是用其他不好的手段拿到的方子,此刻,就得被打出去了,汲汲营营者,我不喜。
    杜如林暗松了一口气。
    过来,坐脚踏这边。闵安士拍了拍自己身边,杜如林连忙上前。
    直至晚饭时辰,杜如林才惊觉时辰已经很晚了,连忙就要起身告辞,却被闵安士留下了,留下来陪我吃个饭吧!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今日倒难得热闹一些。
    杜如林恭敬的应了,闵安士应当是挺喜欢他的,竟然还留他吃饭,杜如林暗自想着。
    老仆将饭菜摆在了客厅,杜如林坐在下位,闵安士经过一下午跟杜如林相处,似乎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望向他的目光总是带着满意,纵使杜如林一直告诫自己要稳重,也忍不住心中暗喜。
    你家中都有什么人?闵安士闲聊一般的询问。
    杜如林立刻回答了,杜父,兄长,嫂子,几乎是一股脑的全讲了出来,闵安士点点头,你是平兴县人啊?
    是。杜如林没怎么动筷,便是吃东西,也只是吃面前的几盘而已,全部心神都用在跟闵安士的对话上。
    我倒是隐约记得,前几年那个宁侯府上从平兴县找回了他们家的孩子,现如今叫宁暖的,就是在你们县里长大的。
    杜如林一顿,慢吞吞的道:他在平兴县的时候原名苏暖,算是我嫂子的兄长。
    一家子?还是同村?闵安士惊讶的询问。
    曾是一家人。
    好一个曾是!闵安士微笑,他们关系不好么?
    也没有不好,听我嫂子说,他与宁暖关系还不错。杜如林慢吞吞的开口,好方便把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反复思考几遍,免得说错了,苏暖既然已经是侯府的哥儿了,便是苏家人对他有怨,此刻也不该当着闵安士的面提起,只能说好的事情。
    我也觉得应该关系不错吧!毕竟,宁暖如今正告御状,状告宁侯,说起来,他的亲人也只有他在平兴县时认识的人了。闵安士微笑着。
    告告御状?!还状告侯府?那不是他家吗?!杜如林有些失态,惊讶的微张着嘴。
    对,我离京的时候事儿还没了结呢,只听说是为了报生母的仇,要状告宁侯夫人,但不知怎么回事,最后是连侯府一起告了。
    他他怎么可能告的赢哪有人会状告自己家的啊!而且,离了侯府,苏暖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介平民了,凭什么告御状?还状告侯府!杜如林总觉得不可思议。
    未必告不赢,有齐元帅帮他,他又手握宁侯夫人毒杀他生母的证据,朝廷还是有法度的。只是子告父,先杖责三十,不过他身子骨好,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养好了,正活蹦乱跳的打官司呢!你别看他是个哥儿,但那脾气,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我曾在上朝途中,看到他站在大街上指着宁侯夫人的轿子骂,用词那叫一个粗鄙,生生把宁侯夫人气晕了,齐元帅还站在后面撑腰哦,不该跟你说这个,毕竟是你嫂子的兄弟,说起来,你也不容易,你嫂子平日如何?可影响你学业?
    我杜如林仿佛在听天书,这样的事情,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但听到闵安士问话,杜如林立刻道:没有!我嫂子温柔纯善,性格极好,嫁进我家一年,从未跟我家人红过脸,吵过架,连高声都没有一句的。
    闵安士轻笑,这倒是奇了,一同长大的,性格竟能差这么多。
    可能,一个是放养长大的,一个是精心娇惯长大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区别吧!杜如林暗自想着。
    吃了饭之后,杜如林也就告辞了,闵安士给他备了回礼,杜如林推辞了几次没有推掉,只能收下,这才离开。
    老仆送了杜如林出门后回转,回了客厅,恭敬的对着闵安士行了一礼。
    人走了?闵安士歪在软塌上问道。
    已经回去了。
    方子呢?
    按照老爷的意思,塞到回礼中了,老爷品性高洁,乃当世大儒,岂会贪图他一个方子?!
    闵安士轻笑了下,不过人倒是有趣,敏而好学,可造之材啊!
    老爷既喜欢,为何不收为弟子?由老爷教导,他日,定能高中,为老爷增添荣光。
    不过童生罢了,若他此次能考中前三名,再打算不迟。区区童生,便是名次高些,他也看不到眼里,秀才以上,才有入官场的可能,才能对他有用,不急一时。
    老仆犹豫了下,老爷似乎还有心事?莫不是想着那位宁侯府哥儿与他家的关系?
    闵安士坐起身,道:竟如此巧,宁暖曾经的弟弟便是这少年的嫂子!
    可是宁暖如今状告侯府,只怕自身难保。老仆犹豫着道。
    自身难保?我看不见得,有齐承助他,我看他安全的很!此事看似是他为报母仇,状告生父,实则是齐承与宁侯打擂台,再其后,本质更是三皇子与五皇子角力。
    那,老爷准备如何?
    不急,慢慢来。闵安士微笑着。
    第93章
    回来了?如何?杜青臣一见杜如林进门,就问了出来。
    挺好的,闵老看起来很喜欢我,教了我不少东西,为我讲解疑难,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回礼。杜如林回答,神色淡淡的。
    杜青臣奇怪道:那你怎么看着还不高兴呢?
    杜如林连忙摇头,只是觉得有些不舍得方子罢了。苏家人也走了出来,苏家虽然口中说怨苏暖弃他们于不顾,但是,苏父苏母都是良善的人,他嫂子更是温和纯善,又跟苏暖多年相处,怎么会一点感情也没有呢?贸然说出苏暖的消息,说不定会引的苏冬伤神,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再说了,便是他说了又如何,他们这种小老百姓的,对于苏暖状告侯府这样的大事,也根本插不了手,只能平白想一想罢了。
    杜青臣觉得小弟这是有心事啊!等杜如林回了房,杜青臣跟了过去,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了,他也可以细问一些。
    我看你从闵府回来就神思不属的,累了?杜青臣走过去。
    杜如林见只有杜青臣一人,张了张嘴就要说,却见门没有关好,立刻走过去关紧了门,杜青臣挑挑眉,这是真的憋着话要说啊!杜青臣坐了下来,杜如林确认门外没人之后才走到杜青臣身边,也挨着坐了下来,屋子不隔音,他只能压低声音道:哥,闵老从京城回来,知道苏暖的消息,但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嫂子他们。
    杜青臣愣了下,微笑,如今距离书中开头已经三年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主角好像也开始脱离侯府,距离大结局不远了。
    他怎么了?杜青臣也压低声音,这个时候,能被闵老刻意提起,还有印象的,如果不是苏暖嫁给那位元帅,十里红妆出嫁,便应该是状告侯府,搞得满京城沸沸扬扬的这件事情了。
    果然,杜如林凑到杜青臣耳边,道:苏暖在京城里告御状,状告侯府。杜如林很快的将从闵老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杜青臣,最后问道:哥,你说要不要告诉嫂子他们?我怕嫂子怀着孕,不想让他受刺激。
    别说了吧!苏家人纯善质朴,便是岳母,也是个嘴硬心软的,现在告诉他们,只会惹得你嫂子孕中烦忧,也没有一点用处。不必理会他就是,只当不知道,我看苏暖命大的很,只怕那位侯夫人被逼死了,他也会好好的,过的比谁都好,不必担心。
    他又没去影响故事主线,主角必然是要按照书中剧情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的,自然不会有事,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可是杜如林皱起眉头,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如果苏家人真的只是嘴硬心软,实际上心里还挂念着苏暖,我们知道这样的消息,却不告诉他们,是不是也不大好?
    杜青臣犹豫了下,那就先不告诉苏冬,我去探探岳父的口风。苏母性格大大咧咧,未必能瞒得住苏冬,苏父就好多了,平日里就闷不做声的,没什么特别的存在感,是个藏心事的人。
    杜如林松了口气,这样就好了,他既不用知道了消息不说,欺瞒苏家,也不用担心说出去了,对嫂子的身体不好。
    你在闵府如何了?杜青臣问道。
    说起这个,杜如林精神一震,都挺好的!闵老还留我吃了饭,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我,不谦虚的说句自夸的话,我觉得他想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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