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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不想[穿书]——冬日下的暖猫(28)

    他脚刚要踏进木屋,就被云诩提着衣领拧出房间。
    修炼邪功, 应当是走火入魔了。云诩解释道, 掐起火诀甩到木屋中, 死不足惜。
    风长安挣开云诩的手, 回头看了眼陷入汪洋大火的木屋, 木屋火光冲天,着实夺目。
    云诩被他挣开,也不恼,径直向前走,拾阶而上。
    风长安多看了会,他已爬了十几步台阶,匆匆追上,好奇道:师尊?你怎么知道是走火入魔的?
    看出来的。
    风长安:
    可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其他人也看不出来,我们都见他日日扫地,也没看他那里不对劲。
    因为云诩话语顿住,他想解释什么,但又顾忌自己身上的异端,咽回去了。
    三年之约你有什么打算?
    对方话题太跳跃,风长安啊了声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师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暗自嘀咕一句,风长安道,没有计划,我都不知道叶桦是谁。
    叶桦,道号尚客,内门弟子,假丹中期实力。一一你不是对手。
    那弟子怎么办,战帖还能退回去不?
    现在不能。云诩向风长安投去怜悯的眼神,等死吧。
    风长安:
    你可是得罪了谁?云诩漫不经心的又问,他声音很轻,散落在空气里,有些缥缈。
    不知道,师尊这是要帮弟子?少年双眼亮晶晶的,多谢师尊!
    并没有,为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081十分应景的接嘴:脑补是病,得治。
    风长安嘴角抽搐了下,放慢脚步,大概拉开十米左右的距离,云诩停下脚步等他,在他磨磨蹭蹭好不容易跟上时,云诩道:
    明早卯时起床,正式修炼,百鹤学堂那边课程已全部取消,这三年你就跟着为师走。
    风长安惊讶无比,下意识去看他脸色,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神情。
    师尊?
    嗯?有事?
    风长安试探道:弟子问个问题。
    问。
    请问师尊有道侣吗?
    云诩脚步微妙一顿,若无其事的往上走:问这个做什么?
    风长安尴尬的伸手摸了摸鼻尖:弟子只是见很多长老都有道侣,好奇师尊有没有。
    说完这话,风长安屏住了呼吸,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天上飞起蒙蒙细雨,这些天阴雨连绵不绝,本来今日还出了点太阳,以为要晴了,现在又阴下来。
    细雨打在云诩脸上,冰冷,他沉默良久,道:有。
    语气很坚定,不带半点迟疑。
    风长安脸上的笑容僵硬,他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弟子从未听他人说起过,师尊,师娘在何处?弟子想要准备点礼物去拜访师娘!
    师娘二字,风长安咬得死死的,特意强调娘字。
    他还不死心,不接受自己和云诩莫名其妙就变成道侣了。
    睡了一觉,起来和师尊,呸!徒弟结为道侣了,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只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或者脑袋进水。
    云诩咬着唇,垂下眼眸,只管闷头向上爬,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爬了几步,干脆消失,把便宜徒弟丢了。
    风长安跟他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对方的一些小动作,比如怕痛,比如一被人戳中痛处,就会玩失踪,再比如怕喝药,喜欢把药偷偷摸摸倒花盆里,装喝。
    如今他不回答这个问题,想来也是戳中痛处了。
    风长安琢磨着这不对劲啊,前面云诩改了道号,后面直接变道侣。
    如果说是因为要结为道侣改道号貌似也说得过去。
    毕竟修仙界虽不禁止师徒结为道侣,可也不支持,甚至持反对态度。
    风长安觉得自己发现真相了。
    可是为什么会从师徒变成道侣?
    风长安边往上爬边想,他没有修为,云诩又把丢在这里,只能自己一步步爬上去。
    是那里出了问题?
    空白的二十年在他脑海里一晃而过,风长安抓住了时间的尾巴。
    他慢慢产生了个荒唐的念头一一或许这二十年他一直都存活于世,借尸还魂说不定是在这期间,而借尸还魂后,他把这二十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然这生死锲怎么解释?
    可如果他当年并没有死,那为何外界都传他是二十年前死的,连墓碑都给他立上了。
    风长安越想越烦燥,总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恐怖漩涡中,漩涡背后就是一场吃人不吐骨头的阴谋。
    081,我问你,我真的是二十年前死的?期间没有醒过来?
    081道:当然是二十年前死的,当年一战,本系统都被炸毁了,还能不清楚?
    风长安点头,一想确实,可过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对劲。
    生死锲怎么说?
    生死锲明明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缔结,不可能他死了,还被人给套上生死锲。
    风长安心思活络,他在生死锲和系统之间权衡许久,心中那杆称慢慢有了变化。
    离等闲殿还有几步之遥时,风长安看到云诩了,他正站在殿门前,见自己终于爬完台阶,转身便跨进大殿。
    这人真是别扭,既然担心做徒弟的,半途为什么还要丢了?
    既然丢了,又何苦站在这里等。
    风长安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怪脾气,注孤生。
    白驹过隙,五日后 。
    晨光熹微,太极桩矗立在竹林中,昨夜接连下了好几场小雨,今早的太极桩表面还有些湿。
    这些太极桩是当初风长安立给云诩的,风水轮流转,轮到他自己了。
    一一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说得真有理!
    自修仙界存在以来,天地之间便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灵气。云诩抬起手,一丝微弱的红光从他手中升起。
    这就是灵力,灵气最开始是由含有不同属性的元素构成 ,进而组合成灵粒子,到最后形成我们现在所能感受到的灵气。
    云诩道,灵力进入我们体内,为我们所用,就成了力量 。
    而当力量累计到一定过程,便可排山倒海,遮天蔽日。更有甚者,脱胎换骨,羽化登仙!
    他手中那丝红光起初很弱,只卷起头顶落下的几片竹叶,随着他的讲解,到后来化成一股澎湃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卷起巨大的绿色漩涡。
    风长安拉住一根竹子,扎实了马步,才没被卷进去。
    如你所见,为师的灵根为火灵根,吸收火属性的灵力,进而利用火元素。
    云诩说着,手指微微一动,漩涡鸣人,滚滚竹叶瞬间被火点燃,伴随着炸裂声,演变成火的长河,直接连根烧断他脚步的一根竹子。
    咔嚓一一一声。
    火可大可小,当我操控时,便成了我手中的利器。不过他顿了顿,收起灵力。
    没了力量支撑,流动的火长河瞬间堕落,沸沸扬扬的砸起满地竹叶,落地即熄灭,那根被烧断的竹子更是好巧不巧的砸到风长安面前。
    风长安迅速退了两步,却还是没避开,锋利的竹枝从他脸上划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蹙起眉,风长安抬腕擦去血液,抬眸间,看见月云诩嫌弃的摇头,速度太慢了。
    风长安怒从心里,他内心狰狞,表面乖巧道:弟子会努力的。
    站好!云诩正色道,一步十米来到他面前,若是遇上真正的对决,像这种灵力与灵力的纯对决是不存在的。
    修士会借助合适武器进行打斗,合适的武器能够增加相当强大的战斗力。
    比如宗主,主修刀,为刀修,修到一定境界,还可以祭出刀魂,二者合二为一,威力巨大。
    林中风声鹤唳,云诩祭出瑶光,随意一挥,并无其他招式,风长安便感到一股强大压迫,压得他差点跪在地上。
    片刻,压迫减下,耳畔有风拂过。
    我是灵修,与宗主的道大相径庭。
    每个人的道都因道心而不同,所谓道心,便是你为什么要修仙的初衷。
    啪啪啪!
    云诩的话音刚落,风长安面前的碎石全部掀翻在半空,离他半米外的地面瞬间破裂出一条整齐划一平滑的裂缝,裂缝中还有微弱的火焰!
    武器,每个人都会使用,区别就在于,顺手不顺手而已,这是为师的武器:瑶光。
    一股凉气从脚跟爬到脑门上,少年害怕的退后两步,云诩顺势也收起瑶光。
    所谓灵修,便是以万物为武器,行事不拘一格,主修更是没有一定物体。
    有用扇 、用壶、用笔、用方印、也有像为师一样用鞭子,千奇百怪。
    灵修是当今修仙界最枝繁叶茂的。
    暮山老祖,便是灵修,他的武器是奘天玉壶。安宁师侄也是灵修,她的武器是听你四师伯说是世间罕见的飞雪连天弓。
    风长安似懂非懂的问:如此多的道,师尊以为弟子适合走那门?
    云诩道:世有三千道法,各有利弊,择其一修之,亦通天。
    风长安前生便修得剑,以剑入道,自然,今生也是以剑入道。
    刚才问那么一句,不过是为了装菜鸟。
    既然对方已经说得这般清楚,他再继续装,就显得傻了。
    风长安眉飞色舞道:弟子明白了!
    云诩见他不像是不懂装懂,好歹宽慰了些,其他师兄弟的都是些绝顶好苗子,只他收的这个一言难尽。
    不是说嫌弃,就是有时候觉得自己收了个破烂。
    教了五天,他成功尝到什么叫心累,什么叫扶不起的阿斗,什么叫朽木。
    这感觉,着实有些复杂。
    认可的点了点头,云诩叫风长安站到太极桩上,前五天已经教完基础知识,从今天开始,你的早课就是走太极桩。
    风长安站定后,依言在太极桩走,云诩则立在一边,折了根竹枝,边解说边督促他快点再快点。
    脚下一个踩空,从太极桩上摔了下来,还没摔到地上,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重新扶上桩。
    继续!云诩冷冷的呵斥。
    风长安擦去汗水,继续摇摇晃晃的慢跑,有时候跑的太慢,身后一条竹枝照着背就直接打来。
    不许停!修仙之路,残酷无情,你若不想成为他人踏脚石,就必须要比他人更努力!
    微亮的竹林,西北风卷起一股扑鼻的夏花香。
    在这花香中,风长安每踩空一次,就被扶正一次,然后挨一次打。
    也不知又跳又跑了多久,只觉浑身难受,又冷又热又累又痛,累到极致,甚至喘不过气,两耳轰鸣,双眼昏花。
    下来!盘膝而坐,调整呼吸,意守丹田!
    昏昏沉沉中听到这么一句,风长安跳了下来,也顾不得地上一片潮湿,腿软的坐了下去。
    你想挨打是不是?!盘膝而坐,调整呼吸,意守丹田!
    绿油油的竹枝在空中飞来飞去,摆明要来盘香喷喷的竹笋炒肉。
    风长安气喘吁吁的瞅着竹枝,恨不得锤爆云诩的头,他背后火辣辣的痛,咬死云诩的心有了。
    苍天有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三、二云诩开始倒数。
    好好好!风长安精神大震,连忙盘膝,意守丹田?嗯?丹田?!
    他茫然道:师呼师尊,丹田在那里?
    真是个蠢货。
    云诩面无表情,竹枝飞到他腹部戳了戳:肚脐下三寸!
    在云诩的指点下,磕磕绊绊,总算找到丹田,风长安遮掩住眼里耍他的恶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调整呼吸。
    抱气凝神,意守丹田!
    云诩神情冷冽,抄着双臂盯着风长安。
    只见他左脚支在竹子上,整个人倚着身后的竹子站直了,如一柄出鞘长剑,绝对的锋利和惊艳。
    风长安沉下心,三寸处隐隐发热。
    看来是摸到点门道了,云诩手指微动,竹枝收回。
    他提气跃上竹子,脚点着竹枝又是一跃,飞上殿顶。
    站立在殿顶,处在最高处,所有景象尽收眼底。
    云诩甩出瑶光,遥遥对着深墨色的青山杀起一鞭,横劈竖折,跃起轻落,整套鞭法行云流水,轻如鸿毛。
    南泽来的时候,云诩正仰躺在瓦背上看日出。
    紫气东来,霞光满天,崇山峻岭间隐隐约约的升起一轮模模糊糊的红日。
    南泽越上殿顶,跟云诩坐了会,从袖中摸出两壶,一壶酒抛给云诩,一壶自己留着。
    顾青来了,他想见你一面。南泽道 。
    云诩拧开酒壶,灌了口烈酒,最相欢酒味极辣,刺得他紧紧蹙起眉,啧了声:阴魂不散,真烦人。
    说罢,一跃而起,大师兄,他现在在哪里?
    水榭轩。
    水榭轩位于清韵宗东南,沿途风景秀丽,花木扶苏,到达水榭,可见接天连日的荷花。
    水榭轩内,顾青执着白玉壶添着上好的雨露甘茶,茶香冉冉,清香扑鼻。
    涓涓细流的茶水冒着寥寥水雾,八只围在一起的白玉杯,被他准确无误的都添上茶水,一滴不洒。
    他正在等人。
    不过,这个人,也许不会来。
    岚宇前辈好雅兴。似笑非笑的声音从水榭轩外传来,顾青斟茶的手一顿,轻轻放下白玉茶壶。
    来了。
    云诩走进水榭轩,坐到顾青对面,打量着顾青。
    五年未见,这人一点也没变,照例规规矩矩的束着发,着黑色服饰。
    顾青相貌自然不如云诩出众,但他眉骨低,压着眼眶,且一双漂亮的金色瞳孔,便显得十分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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