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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不是这样的。文体委员摇了摇头,向刚刚赶到医院的远山凛说明情况,服部君是为了救我才被砸的。
    啊?
    于是远山凛便在文体委员的叙述中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
    那日,改方学园运动会。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彩旗招展,(信号)枪声齐鸣。
    一年级A组可爱的文体委员在经过灯下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异常的响动。
    这该死的探照灯竟然松动了!眼看就要砸到她!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穿着衣服的黑炭哦,不,一位黑皮肤的少年大喊一声危险!然后扑过来把她推到了一边,自己被砸到了脑袋。
    很有画面感,真的。比他当时去找那几个不良的时候还有画面感。
    那个医生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缝了好多针需要休息,你来之前他刚睡着。
    远山凛松了一口气。可是放下心之后没过多久,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上来了,像是一团粘腻的蛛丝,粘在手上怎么也甩不下来。
    远山君?
    啊,抱歉,我有点儿走神。真是麻烦你了,还把他送过来。
    没有没有!一点都不麻烦!服部君本来就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不可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她说不下去了。
    他们的文体委员就是那种外国人心中典型的日本女孩子形象。心思细腻又胆小,个子不高,总是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感觉,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鼓起勇气去竞选这个职位的。而此时,她看起来相当难过,感觉下一秒都能藏到床底下去。
    内疚,歉意和感激。
    这些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不能避免的感情,你不用觉得自责之类的话在此时就像对病人说多喝水一样无用又客套。
    远山凛其实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是他深知哪些话可以转移注意力。
    这样很好。
    诶?!女生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远山凛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
    这家伙救了一个好女孩儿啊。脑袋没有白挨一下对不对?远山凛眯起眼睛笑了笑,指尖交叉手掌垫在脑后,一副轻松的样子,怎么说都是他赚了吧?
    诶?!那那个,不是是我很幸运啦,服部君他真的女生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儿,突然红了脸。
    这下轮到远山凛惊讶了。
    服部平次这家伙平日里的存在感太强了,他在旁边的时候凛都没有注意到旁边是不是有人这样偷偷地看着这位高中生侦探。而此时,当远山凛看到旁边那位低着脑袋注视着服部平次的女同学,这才意识到好友其实在女生中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们很默契地没有说出来。所以总是给他一种没有女孩儿喜欢平次的错觉。
    喜欢了就去追吧。
    虽然服部平次看起来总是一副急躁的样子,但是对待女孩子还是挺有耐心的。
    尤其是比他大的女孩子。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阵非常尴尬的沉默。
    远山凛在发现这位文体委员小姐貌似对平次有点儿好感之后便萌生了不做电灯泡的念头,将平次的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打算自己先行离开。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告辞,对方的手机便震动了,上面的号码他很熟悉,是大泷警官。
    这倒是意料之外,大泷警官找服部平次有什么事?破案吗?
    远山凛看了一样貌似睡得很香的好友,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替对方接了,想了一会儿还是把平次叫了起来,将手机塞了过去。
    服部平次刚睡醒,整个人都有点儿懵,嗯了几句之后就把手机递给了好友:找你的。
    啊?大泷警官找平次他还能理解,找他干嘛?需要御守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啊他说不知道你的号码,所以打给我了你先接吧。
    远山凛疑惑地接过手机,微微偏过头贴着听筒,原本打算去走廊外面说话,却在对方冒出前半句话的时候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远山部长他中了枪,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第20章
    19.
    我先说好啊,这不是学校里,到处都有车你给我看着路!诶等等我!!!
    车子还没停稳,远山凛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服部平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大叫了一声,刚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跨出一条腿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没给钱,于是又立即缩回来交给司机先生几张钞票,没等对方回应就追着好友跑了出去。司机先生急得在车里大吼你的零钱,服部平次只能抽空转身对着身后大喊不用找了,然后继续追人。
    平次执意要跟着远山凛来医院的原因之一就是害怕那家伙急起来完全不看路,甚至连市中心的红灯都敢闯的那种。
    而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
    刚走出急救大楼的大泷警官老远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男生冲着这里跑了过来,衣角都擦在刚才突然拐出来的摩托上了,摩托车司机吓了一跳,刹了车愣在原地硬是不知道先骂他有病好呢还是先问问他有没有事比较好。
    抱歉!!!那家伙不看路紧随其后的服部平次停下来把对方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归还,双手合十代替好友道了歉,而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少年就又跑远了。
    大大泷警官。远山凛撑着自己的膝盖飞快地喘息着,感觉自己喉咙里都在冒火,我老爸的情况怎么样?
    具体的还不知道,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刚才阿平发邮件说你们快到了我怕你们不认路就下来接你们。
    话音刚落,服部平次也跑到了,在打招呼的同时一把揪住远山凛的袖子,开始问大泷警官借手铐。
    啊?要手铐做什么?阿平你的头上怎么缠着绷带?
    先不要管我,快把这家伙拷住,别让他再跑了。
    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想把远山凛拷起来。
    拜托,就算再急也得看路好吗?!
    远山凛转过身看了看平次,意识到自己似乎给对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低声道了歉。
    我下次一定看路。
    鬼才信你!!!你的嘴才是骗人的鬼!!!
    我袖子都要被你扯掉了。
    服部平次喘了几口气,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三个人赶回手术室的时候里面正好出来了一位小护士。她询问伤者的家属在不在,这里有些文件需要签字。
    于是远山凛气还没喘匀就跟着对方上了楼,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才回来。他的校服披在肩膀上,手里拿着一小叠纸。服部平次看了一眼,似乎是手术同意书和术后调养方面以及住院协议之类的东西。
    小护士说过了,远山银司郎中了两枪,一枪在肩部,一枪在左腹。虽然出血较多但是都没伤到重要器官,手术成功率很高,伤口愈合之后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回警局了。
    然而远山凛还是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压着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在他老爸出来之前并不肯让他安安静静地待着,于是他开始踱步,鞋底的摩擦声显得走廊格外空旷。
    服部平次坐在长椅上询问大泷警官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人说说停停,然后一同看向远处走来走去的远山凛,叹了一口气。
    在救护车上时原本远山银司郎并不想让大泷警官把这件事直接告诉远山凛,可是香纪眼下又不在国内,医院这边许多手续都需要亲属签字,即便伤者是警察也得按规矩办事,所以只能先把这孩子叫过来待命,以防万一需要签病危通知书一类的东西。
    而冷静下来的远山凛攥着手机思索了半天又决定先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虽然对她很不公平就是了。凛一着急就忽略周围的坏习惯遗传自他老妈,刚才他从大阪府另一头赶过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服部平次所以不是什么问题,要是自家母亲像他一样这么从澳洲赶回来的话,出了事就得不偿失了。况且银司郎受伤,香纪知道了肯定又要掉一大把眼泪。远山凛很怕看到母亲哭,所以他觉得至少等到自家老爸好一些,能接电话了再说。
    当然,如果能瞒过去最好。估计他老爸也会举双手赞成。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大泷警官起身去外面给他们买吃的东西,这里只剩下两个少年。
    当时针划过7的位置时,远山凛终于放弃绕圈圈了。他低下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无比安静的好友,这才想起来服部平次当时听他说要去医院之后就直接跟来了,脑袋上还缠着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现在太阳都下山了,这样是不是也太凉快了?
    于是远山凛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平次的肩膀,催促对方快点儿回家。
    回家?不急,刚才老爸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正在警局处理后续工作,等会儿也要来,到时候再说吧。况且我平常那么受你老爸照顾,在这里等也是应该的!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远山凛顿了顿,伸手把肩膀上的外套扒下来递给好友。他自己身上还有一件白衬衫,起码是长袖,总比服部平次这样光着两条胳膊露着小腿强。
    不用了你自己穿着。我又不像你一样弱。
    服部平次捕捉到远山凛略微眯起来的双眼,立即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啊,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身体比你好!把衣服穿上吧阿嚏!
    话音刚落,他就打了个喷嚏,分分钟被打脸。
    远山凛没说话,也没收回自己的手。一对儿纯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服部平次的脸,眉头拧到了一起。
    平日里安静温和的家伙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身的压迫感突然增强,似乎那股灼热的视线都已经具现化出了钢针,扎得平次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乖乖地接过了对方手里的外套穿上。
    远山凛很爱干净,不论冬夏,他的校服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样温和。
    按理来说凛的衣服应该很容易让人接受才对,毕竟谁不喜欢干净的东西呢?然而服部平次接过来之后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当然,这家伙不是非自己的衣服不穿,只是
    【男生之间互相让什么衣服啊喂况且就算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另外一个人穿,脱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服部平次才对。】
    这位大侦探有些别扭,但是他现在不想执着于这件事。
    平次在翻领子的时候抽了抽鼻子,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好友,发现对方正好也在看他。
    【突然觉得平次这家伙有点儿怂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有那么凶吗?】
    远山凛盯着好友的脸看了几秒之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动了不少。他叹了一口气,鞋尖撞了撞对方的脚腕:给我让点儿地方。
    服部平次立即挪了挪屁股,滑到了椅子的另外半边上。后者将手里的文件靠在椅背上收好,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
    这栋楼里不知为何比其他地方空旷许多,安静下来之后甚至能听到走廊另一头模模糊糊哭泣的声音。
    不知道那一间手术室里躺着的是谁,而他的家属们又在面对什么。
    远山凛把自己的脑袋低下去,左手探进发丝里收紧了手指,右手摁在肚子上。他自从接了那通电话开始,胃里就一直在翻腾,而这种感觉又在不知不觉中被不规律的痉挛替代了。疼痛的感觉沿着神经传入他的大脑,使得他不得不坐下来弓起脊背来缓解。
    凛记得自己上一次如此紧张的时候还是初二那年全国小提琴独奏比赛的决赛登台之前。
    他从决赛的前两天开始就吃不下东西,手指像是被人卸下来打上了石膏一样僵硬,拉的曲子完全就像礼品店里卖的小提琴玩具一样难听。当时他都要急哭了,准备的曲子拉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从刚开始的僵硬直接变成了错音。要是没人拦着他肯定会气得拿自己的脑袋撞墙。
    那段时间给他鼓励的人一个远在澳洲,一个与他一门之隔躺在手术室里,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热饮。
    你这个家伙难受了怎么老是什么都不说想自己扛过去。服部平次蹲在远山凛面前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你拿着,热的东西能缓解胃痛的。
    远山凛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好友,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他总是觉得自己年龄稍微大一些,应该照看平次这个弟弟,可是到头来到底是谁照顾谁比较多呢?
    服部平次伸手在好友眼前晃了晃:喂,怎么回事啊,又想什么呢?
    我
    突然很想说谢谢,很郑重的那种。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手术室的灯便熄灭了,远山凛飞快地站起来,走向门口。
    手术很成功。
    太好了。他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难受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远山凛都请了假。反正学校在开运动会,观众也不少他一个。而运动会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是学园祭,倒不是他不想参加,只是他觉得老爸身边没有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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