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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行不行(GL)——或许有一天(28)

    后一句算是提醒,路以卿自己忘记了,路家主可没忘记曾经的路以卿对沈望舒有多维护。虽然每一次失忆过后她总会将人忘了,两人也总会生出些莫名的隔阂,可最后的结局却都是路以卿在短短三月内重新爱上沈望舒,并且爱屋及乌,对她身边的一切都维护至极。
    说句题外话,路家主对于自己女儿的离经叛道曾经也恼怒过,还曾趁着路以卿失忆,想要将两人分开。可最后的结果也是不言而喻,一次两次三次过后,路家主自己也死了这份心。
    他算是看出来了,就算女儿会失忆,可这辈子也算是栽在沈望舒身上了。
    如今路家主是懒得挣扎了,可他这满脑子媳妇的女儿莫非是转了性,突然又对沈望舒转了态度,不那么将她当回事,甚至开始算计起人家姐姐了?
    路家主不知就里,路以卿却撇撇嘴道:是望舒长姐又如何,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在路以卿心里,襄王妃和襄王虽不是沆瀣一气,可还真算不上什么好人身为长姐,她没想过维护妹妹,反而在夫君将主意打到妹妹身上时选择了迁怒。别看她好像对路家颇为照顾,还跟她们谈条件要将她们送走,可归根结底还不是不敢反驳襄王,这才想从外人身上下手。
    襄王妃都拿妹妹妹夫当外人了,路以卿自然也没有再将她当姐姐的理由。她算计着等襄王忙过朝中那一茬,回过头来再来个后院起火,岂非热闹?
    路家主看着路以卿那亮晶晶小眼神,那里面写满了要搞事的狡黠,忍不住有些想笑。随后他又问:你当真这般想,就不怕你媳妇知道了生气?
    提起沈望舒,路以卿也不免多想了想,可最后还是决定要坑襄王妃一把。
    既然路以卿主意已定,路家主也不多劝了,可旋即转念又想:既然要将襄王妃卖了,那他不如卖得更彻底一点,再把皇帝也偷偷卖了岂不是把水搅得更浑?到时候襄王不仅后院起火,外面还有皇帝在旁虎视眈眈,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空来理会他们了
    只要路家不是襄王一根手指就能按死,或者他还惦记着路家基业,舍不得一根手指按死,那他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机会筹谋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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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以卿本来还想跟亲爹商量一下怎么坑人的,但老狐狸肚子里的坏水显然比她要多,听了她几个馊主意之后直接就将人赶走了,免得带累了他的智商。
    被亲爹嫌弃了的路以卿委屈巴巴,偏还没人可说。
    回到东院见到沈望舒,对方一见她便问:阿卿你去了何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两人形影不离好些天了,虽然襄王眼下忙着正事没空理会路家,可他手下那么多人,难说有没有人还惦记着拿下路家与他邀功。所以沈望舒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总要时时看着路以卿方才能感到安心,要不是路以卿回来得快,她恐怕就要忍不住出去寻人了。
    而路以卿被沈望舒这一问,莫名就有些心虚,她磨蹭着步子走到沈望舒身边,轻咳一声解释道:我就是想到一些事,去了趟主院与阿爹商量。
    沈望舒听她说得含含糊糊,便知道路以卿有事不愿告诉自己。而她自来心宽,也不觉得自己需要知道路以卿所有事,于是也不追问,只道:那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以卿刚还觉得有委屈没处说去,这时候立刻露出了一脸委屈:望舒你不知道,阿爹他嫌弃我,说我出的都是馊主意,所以把我赶出来了。
    沈望舒见她这一脸委屈的模样只想笑,正要抬手揉揉她脑袋安慰两句,结果路以卿说完就把脑袋靠在了她肩上,还顺势往她脖颈蹭了蹭,一副撒娇模样。
    一来二去插科打诨,路以卿去主院这个话题就被揭了过去。
    片刻后路以卿抬起头,后知后觉般问道:望舒你今天不忙吗?
    要趁着襄王无暇他顾的时候处理完商行搬迁的后续事宜,还得尽量低调以免惊动外人,沈望舒和路家主这几日很是忙碌了一番。之前路以卿去主院时,都瞧见了路家主眼下染着浓浓的青黑,也就是沈望舒年轻,还有脂粉遮掩,这才不见多少憔悴。
    如果是在前两日,沈望舒虽然也尽量分神留意着路以卿,但恐怕路以卿溜去主院一趟回来,她都难发现她离开过。而不似今日这般,路以卿只离开了不到一刻钟,也被沈望舒逮个正着。
    沈望舒闻言下意识揉了揉眉心,仿佛要以此缓解疲惫,可转念一想又松懈下来:没事,已经忙得差不多了,等再过些时日,咱们也就可以离开长安了。
    路以卿点点头,还是心疼的瞧着自家媳妇。跟着想起了什么,便牵着沈望舒的手问道:那在离开之前,要不要我陪你回沈家一趟?还要跟你爹娘说明咱们搬迁之事。
    说来路以卿穿越月余,别说陪沈望舒回娘家了,对方甚至提都没提沈家一句。
    结果沈望舒听完却是眉头一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必了。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态度过于冷硬,于是又解释了一句:不必去说了,这时候知道咱们要走的人越少越好。沈家人多口杂,万一将消息传了出去,对咱们来说可不算什么好事。到时候我留封书信便是。
    路以卿懵懂的点点头,并不是很了解沈望舒跟沈家的过往,书中梦中似乎都没提及她忽然就有些遗憾,遗憾于没能继承原主的记忆,忘记了太多与沈望舒息息相关的事。
    不过仔细想想,路以卿倒觉得沈望舒之前的态度不难理解。毕竟沈家高门贵胄,路家商贾出身,沈望舒嫁给自己是低嫁,连带着她自己回去娘家,或许都要低人一等。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路以卿心情莫名有些低落,结果就听沈望舒又道:不说这些了。忙了这些时日,咱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离开长安的事倒也不急,总得等商行那边彻底定下来。等过两日得了闲,趁着还没离开长安,咱们去一趟相国寺吧。
    路以卿听到这话心里莫名一紧,面上倒没露出太多情绪。她迟疑着应了一声好,紧接着忽然伸手就将沈望舒打横抱了起来。
    沈望舒只觉眼前一阵翻转,惊得下意识勾住了路以卿脖颈:你做什么?
    路以卿却笑着冲她眨眨眼,说道:夫人累了,当然是由我抱回房啊,你自己要求的。
    沈望舒回过神来,想到之前的心血来潮,也是哭笑不得。不过旋即她就安心的靠在了路以卿的肩头,搂着她的脖颈,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第45章 视若无睹
    沈望舒说不去沈家, 路以卿自然不会强求, 她说要去相国寺, 路以卿也只能跟着她虽然不是很想去相国寺, 总怕那寺庙里的高人看出些端倪, 可沈望舒的要求她却很难拒绝。
    推推攘攘,拖延几日, 沈望舒养好了精神,还是领着路以卿出门去了。
    马车辚辚,载着人往城外相国寺而去。车厢里的路以卿有些心神不宁,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望舒你若想要拜佛,我便在外面等你可好?
    沈望舒却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深深看她一眼后说道:我去相国寺, 也不是为了拜佛。听闻明悟大师如今正在相国寺落脚, 我欲听他讲经,也要见他一见, 阿卿陪着我可好?说是问询, 也并没有给路以卿拒绝的余地,那双美眸盈盈看来,直让人心软想要答应。
    路以卿晕头晕脑点了头,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中了美人计。她懊恼的咬了咬下唇, 然后妥协般问出一句:望舒, 那个什么明悟大师很厉害吗?
    穿越前路以卿看过许多小说, 能与主角接触的, 八成都是真大师。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算不算主角,可小说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显然便不能让人等闲视之。她心中有些不安,却又不便宣之于口,眼巴巴瞅着沈望舒,可想也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果不其然,就听沈望舒道:明悟大师自然是厉害人物。他出生便被人遗弃在了寺庙门外,被寺中僧人收留之后,便是以佛经教导启蒙。三岁能诵,五岁能背,八岁时便能与人评经论道,十四岁上开始周游几国,取经讲学直至今日,称得上大梁佛门第一人。
    路以卿听完科普心凉了半截,就听沈望舒又道:还有人说他生而知之,乃是佛陀转世。
    这话说得夸张,可听在路以卿耳里却是哐当一声,另半截心也凉透了名号叫得这般响亮,听着就不像是骗子,她往人面前一站,不会真被看出什么来吧?
    沈望舒说完见路以卿脸色不怎么好,还问了一句:阿卿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路以卿听问当即收敛起心神,又揉了揉脸扯出一个笑来:没什么,我刚才就是想到其他事,走了一下神。她说着话,顺手端起面前案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仿佛想要掩饰什么。却没注意到自己一时恍惚端错了茶盏,喝的是沈望舒已经饮过的那杯。
    沈望舒显然注意到了,红唇微启想要提醒,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了。不过路以卿的失态显然被她尽收眼底,清亮的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阵深思。
    两人之后倒没再提明悟大师,说些闲话也让路以卿渐渐放松下来。
    长安城不小,相国寺虽在城郊,可马车一路行去也花了一个多时辰。路以卿坐车坐得有些腰酸,这年头马车再精致也是木轮的,没有橡胶没有减震,平路上有个小石子都得狠狠颠一回。等马车行到相国寺时,路以卿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西北行的豪情壮志了。
    沈望舒被她扶下马车,见她还盯着马车的车轮瞧,下意识也跟着瞧了两眼。只是好端端的车轮,沈望舒自然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便问道:阿卿你在看什么?
    路以卿眨眨眼,回她:我在看赚钱的生意。
    这话沈望舒最近听得有些多,闻言默默收回了目光似乎就是从她告诉路以卿,她们从长安迁走要亏几十万两开始,路以卿就开始惦记着赚钱的事了。她看什么都能看出钱来,简直就跟钻钱眼里了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路家就此败落,她下顿饭没着落了呢。
    路家当然不至于此,事实上就算路家现在将所有的生意全部结束,存留下来的现银也够她们一家三口衣食无忧几辈子。只是路以卿现在心大了,想做的越多,便越需要银钱支持。
    好在路以卿说完这句也收回了心神,再牵着媳妇一抬头,见着相国寺古朴大气的寺门,顿时又是一阵踌躇。至于什么改造马车赚钱的事,更是瞬间就从她脑海里消失了个干净。
    沈望舒似没有察觉她情绪变化,率先迈步:走吧,咱们进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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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以卿说她不信鬼神,其实沈望舒也不太信。她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早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求神拜佛在她看来不过是求个心安。
    然而来都来了,面对满殿的神佛不能不拜,不仅得拜还得给钱。
    相国寺是皇家寺庙,皇室礼佛也都在此进行,想也知道此处会被那些王公贵胄捧上何等高位。更何况如今相国寺里还来了明悟大师,两相叠加之后,想要在相国寺里见到明悟大师显然不是什么容易事。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唯一的见面机会大概就是明悟大师当众讲经时。
    路以卿和沈望舒没什么身份可提,但两人比寻常人又多了个优势,那就是有钱。而有钱财开道,哪怕是相国寺这些方外之人,收得香油钱多了,也会给予些便利。
    当两人从大雄宝殿里出来时,身边就跟了个小沙弥,一边为二人引路一边说道:两位施主且跟小僧来,明悟大师正在禅房接待贵客,算算时间也该结束了。
    路以卿闻言,凑到沈望舒耳边低语了一句:望舒你看,这明悟大师像不像是给相国寺打白工的?咱们给这么多钱,跟相国寺买了一个见面,明悟大师还得连着趟接待。也不知之前那贵客是真的贵客,还是咱们一样,都是花了钱才能见到人的信众。
    沈望舒听她说得不像话,偷偷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附赠一个不善的目光。
    路以卿头一回遭受如此待遇,差点儿没原地蹦起来。好歹还顾虑着面前引路的小沙弥,这才勉强绷住了没失态,就是看向沈望舒的目光不仅委屈,还带上了控诉。
    沈望舒对此视而不见,步子依旧迈得不紧不慢。
    明悟大师在相国寺中的地位显然不低,小沙弥引着二人足走了一刻钟,这才来到了一处禅房前。而这禅房虽然僻静,却修葺得十分精致。禅房外的小院里古树石桌,用来待客也很好。不过先前的贵客显然还没走,也不是在外接待的,因此禅房此刻还是大门紧闭。
    小沙弥见状挠了挠头,有些尴尬。他自然不可能打扰明悟大师待客,正想请两人在石桌旁小坐稍待,就听禅房大门吱呀一声轻响,却是恰好打开了。
    禅房里的人陆续走了出来。当先便是一个衣着富贵的老夫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少女搀扶,看装扮姿态当是祖孙。三人一面往外走,一面还回头客气的与身后之人说着什么。而跟在三人身后出来的,正是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的中年和尚,想来便是那传说中的明悟大师了。
    路以卿的目光不禁在那僧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她听着沈望舒将这明悟大师夸得天下少有,还以为见到的会是个年轻俊秀的僧人,结果见到的却是个长相平平的中年和尚。若非那一身气度慈善温和,让人见之可亲,当真便是扔在人堆里都找不着的。
    光看长相,这明悟大师倒没有多少高人模样,路以卿见了莫名有些安心。
    这边路以卿被明悟大师吸引了注意,那边沈望舒却主动上前迎了两步。路以卿还以为她是迎着明悟大师去的,结果却见她冲着那出来的老夫人盈盈行了一礼:望舒见过祖母。
    路以卿呆了呆,虽然不认识对方,可见了沈望舒作态也忙上前跟着行了一礼。心道这还真是巧合,前几日沈望舒刚拒了回沈家的事,结果竟在这相国寺里遇见了沈家人。
    她想着这些,等了等,却没等到面前的老夫人回应,稍稍抬眸便只见一片衣角从眼前滑过沈老夫人竟是一声为吭,仿佛看都没看到她们一般,径自从两人眼前过去了!
    路以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怔怔的抬头看了过去,见到的自然是沈老夫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倒是在她身旁搀扶的一个少女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对方看向她与沈望舒的目光中却没有半分善意,那双黝黑明眸中闪烁的尽是轻蔑嘲讽与幸灾乐祸。
    眉头微蹙,心一下子也堵了起来,路以卿下意识回头去看沈望舒: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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