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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行不行(GL)——或许有一天(32)

    换句话说,路以卿今晚注定没有香香软软的媳妇可以抱。
    可她不都认错了吗,媳妇为什么还要生气?!
    路以卿委屈巴巴,绕开地铺蹭到床边,偷眼一瞧发现沈望舒已经闭眼躺好,呼吸平稳的模样仿佛睡着了。她顿时放轻了动作,又把自己的枕头捡了回来,蹑手蹑脚准备爬床。
    沈望舒当然没睡着,微眯着眼将路以卿的动作看了个清楚,幽幽开口:地上给你铺好了。
    路以卿爬床爬到一半,闻言顿时动作一僵。沈望舒还以为她会挣扎一下,或者耍赖直接躺床上,结果她倒好,怂哒哒的哦了一声,自己就抱着枕头回地上躺着去了。
    沈望舒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床边路以卿乖巧的在地铺上躺好,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会儿怂得不行,之前倒是明知她会生气,还敢那般对她说。
    在心里埋怨一番,可看着路以卿就在身边,之前辗转反侧的沈望舒这回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可苦了地铺上的路以卿,她一点也不想睡这硬邦邦还没媳妇可以抱的地板,所以一直惦记着偷偷爬床。只是沈望舒之前装睡过一回,谁知这会儿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一见媳妇就从心的路以卿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再惹恼了对方。于是直挺挺在地板上躺了半夜,确定沈望舒肯定熬不了这么久,这才悄咪咪又往床上爬。
    这时沈望舒确实是睡得沉了,身边多了一个人也没察觉。甚至感觉到身旁熟悉的气息,还相当自觉的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于是不消片刻,熬了半夜的路以卿就再次窝进了媳妇香香软软的怀抱,她心满意足的呼吸着媳妇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迅速陷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路以卿顶着两个黑眼圈被沈望舒叫了起来,整个人萎靡不振。
    沈望舒忍着笑意,也没追究她半夜爬床的事,只将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阿卿,起来了,你昨日不是才从父亲那里要来了人手吗?咱们在长安待不久了,那些人手还有钱财都还等着你接手安排呢,现在人都来了你却还在睡觉
    熟悉的论调,熟悉的叫醒方式,瞬间让路以卿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的亲妈。然而亲妈叫起还可以赖床,但媳妇这么做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路以卿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眼皮却沉重得仿佛被胶水黏住了一般。她好不容易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望着对面忍笑的沈望舒,顿感委屈:望舒,你是故意的!
    沈望舒没反驳,又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起床了。
    路以卿最终无奈起身,心里却暗下决定,今后绝对不要惹媳妇生气毕竟无论是孤枕难眠,还是半夜爬床,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第51章 临行之前
    路以卿被沈望舒折腾过一回, 就再也不敢提扔下她独自去西北的话了。她表面乖巧妥协,其实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毕竟若非万不得已, 她其实也是舍不得沈望舒的。
    之后的几日路以卿也忙碌了起来,她和沈望舒之间似乎掉了个个开始是沈望舒忙着处理路家商行搬迁事宜,忙得脚不沾地。如今商行的事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人手也都转交给了路以卿,沈望舒便一下子闲了下来。反是路以卿开始为她的目标忙着筹划安排。
    路家主也跟着沈望舒一起闲下来了。毕竟路以卿有言在先,分给她的人手钱财今后都与路家商行无关,因此路家主也不再过问她的事,放手放得相当彻底干脆。
    忙忙碌碌七八日,路以卿便将该洒的人手都洒出去了,朝中也生出了新的动荡。
    这日晚间,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用膳。路以卿正殷情给沈望舒布菜,鱼肉都挑了刺再夹给对方,忽然就听路家主说道:时候差不多了, 咱们也该离开长安了。
    这话来得太突然, 路以卿夹到一半的鱼肉啪叽一下掉桌子上了, 挑了半天的刺也白挑了。不过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鱼肉了,抬头便问她爹:这就要走了吗,可定下日子了?
    路家主举起酒杯饮了一口,幽幽道了句:后日就走。
    路以卿都被他这雷厉风行的决定惊住了, 接着心里就是一慌她说着要去西北, 可话出口是容易, 听过路家主的担忧之后也明白西北之地不是那么好去的。沈望舒还说让她多向阿爹请教,再看看游记地理志之类的多些了解,可她这些天都忙着其他,压根没顾得上这些啊。
    此时此刻的路以卿感觉就像是书都没翻过,就要被直接送上考场一般,心里实在没底。她捏着筷子下意识皱眉:这,是不是太快了些?要去西北的话,我还没做好准备。
    如今这世道不比在现代,现代时交通便利物资也丰富,只要有钱就万事大吉。可这年头赶路就靠车马,物资只在当地,西北又是荒凉之处,不做好完全准备是要吃苦头的。
    路家主闻言没好气看她一眼,又瞥了眼一旁淡定吃饭的沈望舒,解释道:今日才打听来的消息,户部和兵部已经有官员下狱了,接下来朝中肯定不太平,也没人会再将视线放在咱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这正是咱们脱身的大好机会,早走一日便安全一分,不可多留。
    路以卿听完还是觉得太急了,那有这般说风就是雨的:可就算要走也要做好准备啊。
    沈望舒此时默默给路以卿夹了块排骨,刚才还紧张得要死的人,立刻就埋头吃了起来,还不忘给媳妇一个满足又讨好的笑傻乎乎的样子简直让人没眼看。
    路家主忽的又担心起她来,看着这样的路以卿,总觉得她长不大似得。可思来想去又叹口气,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无奈道:你啊,什么事都等你安排的话,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路以卿闻言含着骨头抬头,看向她爹:这么说阿爹你都安排好了?
    路家主哼哼,又瞥眼沈望舒:别看我,看你媳妇去。也亏得你当初脸皮够厚,求来望舒愿意为你操心,否则看你如何手忙脚乱。
    路以卿听罢,心里又是一阵美滋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可随后转念一想又有些生气,冲着亲爹埋怨开了:还说呢,您明知道望舒会帮我,当初还哄得我要将她留下。害得我惹了她生气,还话未说完,桌下的脚已被踩了一下,于是自觉闭嘴。
    路家主看不见两人小动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当下却做不知,又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过,是你自己不舍得媳妇吃苦,想将她留在江南的。
    路以卿无法反驳,尤其当她察觉到身边气氛不对时,更是自觉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也不理拆台的亲爹了,转而问沈望舒道:那望舒,咱们要去西北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沈望舒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前又给路以卿夹了棵青菜。路以卿不太爱吃,她就喜欢吃肉,可对上沈望舒笑盈盈的目光之后,还是乖乖把菜吃了下去。然后还自觉的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塞进嘴里,故作欣赏道:我最喜欢吃青菜了。
    路家主越发觉得她孩子气了,沈望舒看得也是好笑,旋即答道:自然是准备好了,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天果真是闲着的吗?只是关于西北的一些事,你还得自己向父亲请教。
    沈望舒说的是关于西北的一些常识问题,虽然这些她都已经向路家主请教过了,可她知道不代表路以卿也知道。而她哪怕可以时时提点,也不如让路以卿早做准备的好,甚至于如果路以卿接受不了西北的环境艰难,出发前也还有反悔的余地。
    路以卿听完乖巧点头,等一顿饭用完之后,果然留下向路家主请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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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以卿听完了路家主的经验之谈,也没打消前往西北的想法。虽然现实确实比想象中更艰难些,可西北荒凉归荒凉,又不是无人区。那里不仅有着十万驻军,还有着通往西域的商路,每年都有不少行商冒着风险行走于沙漠戈壁间,只为攫取更多的利益。
    旁人能去的地方,路以卿自觉也能去,更何况她还没打算往危险的沙漠里跑。
    不过沈望舒和路家主的提醒也是对的,因此在深思熟虑后,她便打算趁着留在长安的最后一日将准备做得更充足些换句话说就是买买买。
    翌日天气晴好,路以卿检查过行李,便想拉着沈望舒再去长安城的坊市逛逛。
    外出时见到马车,她忽而又想起那日去相国寺时生出的想法西北之行可不是去城郊小打小闹,而且此行向西,水路至多可走三分之一,余下的皆是陆路。乘车的话,路不好车也不好,那就纯粹是受罪了,便是想想马车的颠簸路以卿都觉得骨头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到这一点的路以卿干脆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她转而使人寻了铁匠来,在钱财开道下,忙活一天做出几组弹簧安在马车上,勉强做点减震,聊胜于无吧。
    在平坦的路面上洒几颗石子,再用装了弹簧的马车碾过去,坐在车里还是颠簸。可除了路以卿,其他人却都道已是比之前好上许多了。
    路以卿不怎么满意,可想到明日就要启程,又有些无奈,最后只能遗憾的嘀咕了一句:可惜没橡胶,只能在车厢里多铺些东西了。不过就算有橡胶,她一天也做不出轮胎来。
    沈望舒这一天都陪在她身边,听她小声嘀咕,便问了句:阿卿你在说什么?
    路以卿这才收敛起失望,回了句:没什么,我就随便念叨几句。说完又拉着沈望舒上车:望舒你先试试这马车,咱们坐这车去西北的话,路上是不是太辛苦了啊?
    沈望舒没出过远门,可她本身也没经历过现代社会的各种便利,她乘坐的马车从来都是那样的,如今有了弹簧减震,已是比她从前所乘的马车好上许多了。因此她半点没嫌弃,反而对这辆马车颇为赞扬:这车经过你改善,已然不错,我坐着比当初王妃的车驾还要平稳些。
    她说的是襄王妃的马车,姐妹俩关系虽算不上亲密,可在襄王表露意图前,两人还是有些来往的。毕竟就算是看在路家送上门的那些钱财上,襄王妃也比沈家许多人拎得清。
    路以卿听罢先是嫌弃的撇撇嘴,继而想到什么,又来了精神。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路以卿却还是拉着沈望舒出了门,乘着她新改良的马车,去了长安最大的一家车马行。然后在沈望舒还没弄清她意图的时候,路以卿就已经谈好了一笔生意她把刚弄出来的改良法子卖了,卖得急没得多少,却也是小赚了一笔。
    等出了车马行,路以卿便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看,那日去相国寺花的钱,我赚回来了!
    沈望舒见她这得意的模样就手痒,很想撸毛,可出门在外到底还是忍住了。她捏了捏路以卿的手,含笑望着她:是是是,还是阿卿厉害,要走了都还不忘最后赚一笔。
    路以卿被她这么一说,又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跟路家商行平日里经手的钱财相比,她刚赚那些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当下轻咳一声道:你都说这法子好了。就可惜我们家没有车马行,而且如今也急着离开长安,否则光是给那些达官显贵改进马车都能大赚一笔。
    沈望舒并不怀疑路以卿的能力,虽然她总是忘事,可每回都能有奇思妙想赚取钱财。路家主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给钱给人都给得毫无负担。
    最后一天赚到钱的路以卿心情很好,眼看着时间虽然不早了,还是拉着沈望舒在长安城里逛了一圈儿:咱们四下看看吧,下次回来,也不知何年何月了。
    第52章 良药苦口
    路家人走得很低调, 不低调不行, 怕被有心人发现就走不了了。
    清晨, 天方微明, 路以卿一行便登上了马车。等马车驶过街道时, 街上都还空空荡荡的, 马蹄踩在长安的青石板街道上都带着清脆又沉重的回声。之后便伴随着这马蹄声,马车一路将人载到码头上,昨夜就送过来的行李甚至已经装好了船, 就等她们登船便可以拔锚启程。
    送行的人自然是没有的,路以卿两人和路家主所乘也不是同一条船。双方一个北上西北,一个南下江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背道而驰了,片刻同路也没有。
    码头上, 路以卿牵着沈望舒, 与路家主相对而立, 不远处停泊着背道而驰的两艘船。
    路家主抬手想摸摸路以卿的脸, 可想到女儿如今到底长大了,不好再摸脸,于是改为拍了拍她瘦弱的肩:阿卿, 此去西北莫要强求,阿爹会一直在金陵等着你们的。
    路以卿点点头, 咬着下唇看着路家主她穿越至今不到两月, 与路家主相处也不过月余, 对方虽是顶着她亲爹的身份, 可她心里始终记得对方只是原主的父亲。她会费心救他,也会向他索取,可说到底心里也是隔了一层的。直到此时分别,她方觉不舍。
    路家主见她不说话,眼中却明晃晃写着不舍,不由得笑了:舍不得吗?咱们父女聚少离多,我还以为你都习惯了呢。说完叹口气,又道:不过这回也是不同,该是你去闯荡了。
    说这话时,路家主神情间隐约有些落寞,看着路以卿的目光便像是看着即将展翅的雏鹰。
    路以卿心里蓦地酸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路家主的手:阿爹你等我,至多三年五载,我定就回来的。在这之前你切要保重自己,莫要再着了旁人的道,钱少赚些都没关系的。
    路家主一听她说三年五载,便知她此去西北已不是寻求个庇护那么简单。他本欲说些什么,可想到如今的路家也只他父女二人,忽然便也生出了几分豪气,不再过问更多。只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又重重在路以卿肩头拍了一下:你啊,三年五载的时间难道还短了吗?
    其实对于路以卿打算要做的事来说,三年五载真的不长,可对于分别来说就太长了。所以路以卿被亲爹拍得肩膀一沉后,还是讷讷回了一句:那,那我尽快。
    路家主闻言失笑,也不与她玩笑了:逗你呢,记得做事万勿急躁。
    路以卿又乖乖应了一声,接着路家主又叮嘱了沈望舒几句,无非是请她照顾好路以卿。言辞中带着客气,也隐约透露出亏欠之意,不过沈望舒并不觉得委屈就是了。
    双方交涉一番,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也是分别在即。
    路家主转手将方大夫留给了路以卿二人,说道:方大夫跟着路家多年,也是看着阿卿长大的,有他跟在你们身边我也能放心。再则西北与长安环境不同,你们此去恐有不适,需得带着药材和大夫以备不时之需。还有那边的战乱,战事平定前你们也别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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