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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我不是我没有——路侠(17)

    疟疾侵袭了他,我没办法把他救回来,而他恳求我的音乐,恳求和我在一起。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莱科西亚来自希腊神话中河神埃克厄罗斯的女儿塞壬们的名字,而姓氏切莱斯特(Celeste)来自于拉丁语,
    天空(Caelestis)莱科西亚目露欣赏,塞壬原是有翼的。
    居住在死亡岛的塞壬帕尔塞罗珀爱上了奥德修斯,奥德修斯的船只驶离后,她为爱而亡。那你呢?
    死亡是永恒悲剧中最伟大的一幕。我取下了他的头颅做成一把琴,给他的面容铸上纯净的黄金,给他俊勇的额头镶上光华流转的蓝宝石,你知道吗?莱科西亚带着回忆的笑容,其实他是一个哑巴,但现在他可以和我一同歌唱。你想听一段吗?
    荣幸之至。
    莱科西亚纤长的手指拨动琴弦,渺远如海风般的旋律流泻而出,托拜亚斯尚未僵硬的尸体趴在地上,颈椎扭成奇异的形状,双眼睁大看向莱科西亚白皙的脚背,眼白占据了他的眼球的大半部分。
    没有血液流出,但是停止起伏,了无生气的尸体让生命力的流失变得更加可怖。
    慕柯坐在走廊上,巴尔的摩的夜空中飘洒着纷扬大雪,雪落的速度极快,没有风把他们下落的轨迹带到混乱的方向,一切如此寂静,才让他听见莱科西亚的琴声。
    塞尔吉奥从黄玫瑰花丛中蹿出来,轻盈地踏着雪跑到慕柯的身边,蜷缩在一本黑色封面烫金文字的书上,把头埋在爪子里冲着自己叫了两三声。
    他侧耳听了一会,发现莱科西亚没有开始唱歌,便重新低下头,开始阅读手里泛黄的一本玛莎.努斯鲍姆的《**的治疗》。
    莱科西亚在琴曲的第三小节停下了,她偏了偏头,问:你有别的客人吗?
    汉尼拔起身走向大门,莱科西亚抱着她的琴注视着汉尼拔的背影。
    拉开门,威尔熟练地走进了汉尼拔的客厅,脱掉了沾满雪花的外套,一边拍打着衣服上沾着的雪花,一边和汉尼拔说着:幻觉又来了。
    汉尼拔看着威尔把外套扔在一旁直接往里走,他觉得自己的阻拦大概是无意义的,好吧,请进。
    威尔走进去时,莱科西亚已经离开了,同时带走了托拜亚斯的尸体,她很聪明地没有在杀死托拜亚斯时留下任何难以打扫的血迹。
    威尔看了一眼摆着食物还没有被吃完的餐盘,愣了一下,你有客人。
    同事和朋友。他们已经离开了。汉尼拔不动声色地揭下了莱科西亚留在墙面上的便签,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借走了一本亚里士多德的《动物史》。
    饭都没有吃完。
    他们接到了紧急通知,需要立刻赶回去。
    威尔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站在原地,双手不知所措地垂下,看着汉尼拔走过去关上了通向花园的还在透风的玻璃门。屋外正飘着大雪,威尔想起自己来时看到慕柯家里的门廊上的灯光亮着,他今天晚上没有出去。
    你来得正好,这里还剩下两人份的甜点。汉尼拔看了一眼餐盘,莱科西亚拿走了属于她的那一份餐后甜点,一碗甜酒肉糜布丁。
    威尔跟着汉尼拔走到了厨房,从汉尼拔手里接过了装着布丁的白瓷盘,汉尼拔在瓷盘的一侧放上了紫甘蓝卷成的花朵,并浇上了紫红的树莓汁作为点缀。
    威尔听着金属勺子和瓷盘碰撞的声音,感觉一阵恼火,他把盘子往料理台上一放,更重的声音响了一声,他反而舒了一口气。
    但汉尼拔却不觉得这粗鲁,遇见莱科西亚让他觉得世界还是有不少乐趣,你在幻觉中看到了什么,威尔?
    慕柯,又一次。
    他在什么情况下出现的?
    我在客厅喂狗,他突然出现,我以为只是一瞬间的幻觉,没有管。然后他往楼上走,坐在我的床边看我带回去的提琴杀手的卷宗。
    他和你交谈了。
    嗯。威尔单手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们谈了谈这个案子。
    这对你有启发吗?或许是你花费在思考案件和凶手上的时间太多,你的精神发出了抗议,但鉴于你的理智仍想继续,大脑为你塑造出了一个形象来分担压力。汉尼拔双手撑住料理台,看着威尔,你的犬类朋友们可以做到,但现在可能不够了。
    启发?有一些,我要寻找的是一个熟练的手艺人,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音乐家,他可能没有太多的表现出后者,因为有着更加特殊的音乐追求,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把大提琴。他认识道格拉斯.威尔逊,熟悉巴尔的摩剧院的构造,我想他有一份薪资优渥的工作,我会先试着调查巴尔的摩的乐器店和音乐用品店。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巴尔的摩是一座小城,但她也足够大。汉尼拔说。而这样,莱科西亚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托拜亚斯的尸体。
    是啊。威尔讽刺地笑了笑。
    如果只是在幻觉中对案件的讨论,应该不足以让你在夜里冒着大雪开两个小时的车从沃尔夫查普感到这里来。汉尼拔递给威尔一碟茶杯。
    威尔看了一眼白瓷杯里的柠檬片,喝了一口,被酸得皱了起眉。
    考虑到你的睡眠问题,我认为在这个时间最好不要给你提供咖啡,柠檬水也可以通过刺激让你击中注意力。
    uh,我现在确实集中了。威尔端着杯子说,我想了几天,发现我还是想要来找你。这一次的幻觉很清晰,而我的思维在当时也很清醒,它持续了很长时间。我睡过去在醒来之后,幻觉还没有消失。
    汉尼拔用糖匙往威尔的杯子里加了一勺细砂糖,他看着你入睡?你感到不安全,所以希望有人看着你,就像天使制造者那样?
    威尔侧着脸,声音有些奇怪,我不这么认为。他......睡在我的身边,在我的床上,而我,威尔吐了口气,准备了一下,我亲了他,你觉得这与性有关吗?
    汉尼拔的手停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才说,我必须得说,威尔,性在很多时候与侵略行为相关联,你可以从很多案件中发现这一点。这或许显示了你处理侵略行为的困难,无论是被动的侵略行为还是主动的。
    所有事情都是关于性的,而性是关于权力的。
    王尔德。汉尼拔顺着威尔说道,他的话可以作为一个饭后的谈话内容,但不具有学术上的参考价值,太过于经验主义。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单纯地被慕柯吸引,在精神上或者是...性\\欲上
    或许吧。
    这很正常,你渴望有人陪伴,但却因为自己的独特而难以融入。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询问慕柯,他就在街对面,只有几十码的距离。
    问什么?威尔有点被吓到了。
    汉尼拔笑了,但那双紫红色的眼睛没有,我们现在谈论的事,问他是否接受你的与众不同。这种独特是美丽的,我不希望它消失在你可能会选择的稀松平常的生活中。
    威尔最后没有接受汉尼拔的提议。
    我把你要找的人带来了。莱科西亚把托拜亚斯的尸体扔在慕柯脚边堆着的书上,然后把塞尔吉奥从慕柯的手边捞起来抱进怀里。
    慕柯看着托拜亚斯冰冷的尸体,沉默了一会,我没让你杀了他。塞壬有一个好鼻子,莱科西亚能在深海中闻到数十海里外的血腥味,在搜寻方面有着独到的优势。
    虽然莱科西亚讨厌慕柯用的搜寻这个词,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一条搜救犬,但是她没有拒绝慕柯的请求。
    第27章
    他总归是要死的。莱科西亚说,记得处理好尸体,别让那群警犬们找到我现在用的这个身份上来,重新找身份很麻烦。
    慕柯没说话。
    莱科西亚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你,没有人类官方帮我解决身份问题。连希腊罗马的神祗都已经抛弃了人间,我现在就是个闲散游鱼。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慕柯,所有的神系都一样,神明已经离开了人间。东方天界也已经隐退,断绝了与人间和地府的联系。
    也不完全是,莱科西亚勾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来,天堂地狱的天使恶魔似乎在准备天启。
    他们不是神灵。
    没人找得到上帝,但我们都知道上帝不可能死亡,而天堂的通道没有被封闭,只是天使们把守着它。
    他们要天启,那是他们的事。
    全球化时代了,这不是你说的吗?莱科西亚看慕柯陷入了沉思,准备离开,走之前把从汉尼拔那里借来的《动物史》扔给了慕柯,汉尼拔.莱克特的书,为你的青春期躁动解决问题后记得还。
    慕柯皱眉,青春期躁动?
    这是威尔第一次拜访慕柯的家,过去他只会在来汉尼拔的诊室治疗时远远地望上一眼对面花园中永远葱翠的树木,灯光和黄玫瑰。那些花朵很漂亮,但威尔总是害怕哪一天慕柯从花丛里摘一朵黄色的玫瑰花给他。
    黄玫瑰代表着拒绝的爱。
    慕柯对于威尔的来访有些惊讶,但他也露出了笑容请威尔进去。威尔发现慕柯不是太喜欢笑,这倒不是说他阴沉,而是慕柯的笑很多时候是礼貌的仪式性的笑容,只是为了展现出良好的修养。
    但当慕柯不为礼貌而笑时,威尔能够接收到其中隐藏的情绪,比如现在,慕柯见到他很高兴,这让威尔感到安心。
    慕柯的花园里还有客人,或许是多日飞雪后难得出现的太阳让这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选择在花园里和慕柯谈话。
    威尔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这是你的琴。
    谢谢。慕柯打开了琴盒,语气里带着点疑惑,这是他送到乐器店修理的那把中提琴。
    乐器行的店主托拜亚斯到警局自首,承认自己杀了乐团的长号手道格拉斯.威尔逊。FBI查封了他的店,大部分东西都收进了证物库,我在账单上看到了你送去修理的琴,就帮你拿出来了。威尔解释道。
    您是威尔.格雷厄姆探员吗?坐在一旁的克拉顿突然问。
    是的,我是。威尔回答,没有去看克拉顿,反而注视着慕柯的手,那是一双属于成年男性的手,手指很长但不纤细,骨节分明看起来充满力量,威尔差一点陷入了对那双手触感的回忆。
    我叫克拉顿.威尔逊,是道格拉斯的爷爷,我想谢谢您找到了凶手。克拉顿的笑容里有感谢,但更多的是悲伤。
    威尔看了他一眼,又想躲开。他不喜欢去见受害者家属,这会给他极大的情感压力,他的共情能力从不只适用于犯罪现场,它总会在威尔的人际交往中时不时地发挥一点负面作用。
    但威尔不能因此指责一个经历着痛苦的老人,如果一定要寻找外界的情感转移对象,威尔会选择让人类学会共情的自然。
    克拉顿是我的朋友。慕柯的手碰了碰威尔的肩,这让他颤抖了一下。
    凶手是自己来自首的,我没有抓住他。威尔回忆起了抓捕托拜亚斯时的情况。
    威尔和另外两名巴尔的摩警局的警员一起询问了很多家乐器行后,以相同的方式走进了托拜亚斯的店,但他们没有在这里找到托拜亚斯,可是在二楼会客室发现的托拜亚斯的友人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尸体让威尔瞬间警惕起来。
    他摸出枪,紧张地下到一楼,托拜亚斯的店里铺上了厚实的织花地毯,威尔没法在自己行走时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他试着控制呼吸的频率,但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让肺部的起伏失去规律。
    跟着他来的两名警员不见了。威尔发现这件事时感觉到一颗汗珠从他的额角划过,险些顺着眉骨落进眼睛里,而后背的出的汗已经打湿了他的线衫。
    威尔找到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隐隐之中,威尔觉得有一股力量引导着他朝这里走。他单手推开门,右手仍然紧握着枪,食指按在扳机上。
    在侧身稳稳地踏在向下延伸的楼梯时,威尔松开了按住门的手,砰地一声,门自己关上了。威尔抖了一下,没有回头去看。
    通向地下室的楼梯间和门外的房间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走廊内惨白的灯光无力地照亮了石砌的墙面,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的水汽让没有铺上地毯的木梯变得光滑,发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声响。
    威尔呼了一口气,白雾浮现在眼前,他走下最后一层阶梯,向左转入地下室,看到了整个空间的全貌。
    木质的架子靠墙摆放,架子上摆着装着半透明液体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的是小肠,发白的人类的小肠。
    威尔半弯着膝盖谨慎地朝前走,高度紧绷的肌肉让他意识到腺体似乎分泌了过多的肾上腺素让他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靠墙处还有一张放着台灯的桌子,上面堆着托拜亚斯的手稿和工具。威尔向深处走去,水在石砖砌的天花板上聚集成一颗水珠落到地面上,敲击着威尔的神经。
    威尔的喉咙在颤抖,他看到一个绿色的医院常用的塑料帘子拉着,下摆拖在地上的雾水里,帘子里的空间被灯光照射,在塑料帘子上投下一个浴缸状的黑影和三条腿。威尔快步上前一把拉开了帘子,两个警员已经没有了呼吸,被折叠成古怪的姿势塞在浴缸里,水浸没到胸口,他们的眼睛大张着看着上方挂住绿帘子的铁钩。
    威尔猜他们的肋骨已经被折断才能摆出这样的姿势,而实际的死因是被扭断了脖子。水声来自帘子的另一侧的长水池,水池上方整齐地拴着金属丝,而金属丝上又整齐地挂着洗干净了的粉白色的还没有被剪短的小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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