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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6)

    小江不能说话,要怎么收钱?松月真知道小江口不能言,所以从没把他往收银员这个职业上想过,还以为他在便利店是帮忙卸货搬运之类的。
    他他不是不能说话吗?怎么能做收银员呢?
    您这是说什么呢?老板一脑袋雾水:小江那孩子说起话来利索着呢。
    等江快雪从医院赶过来,已经是七点多了,天边隐约露出三两颗星星,松月真一个人站在盲人活动中心的门口,孤零零的。
    【对不起,来晚了。】江快雪连忙跟他道歉。
    松月真抬起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对着江快雪的方向,他明明看不见,那双眼睛却让江快雪心惊肉跳。
    手没事吧?
    【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江快雪以前没少挨打,次数多了就练出了反应速度,这次要不是那抢劫犯带刀子,他也不至于受伤。不过这一次受伤也值了,他又加了十点善恶值。
    你们老板给我打了电话。松月真声音一顿,还是慢慢开口:他说你会说话。
    江快雪呼吸一滞。
    为什么要骗我?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吗?
    江快雪明白,他已经瞒不住了。
    他想开口,然而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松月真急了,伸出手按在他肩膀上,往他脸上抚摸,着急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怕被我听见声音?我认识你,对吗?!
    对不起。江快雪羞愧地低喃。
    这声音明明清亮悦耳,却仿佛一个晴天霹雳!
    松月真一下子呆住了。
    他浑身僵硬,双手停在半空。
    第8章 帮他复明(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想听的声音,恰恰来自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小江,居然就是害得他双目失明的江快雪!
    松月真一时间头晕目眩,想大哭,想大笑!生活到底要怎么折腾他才够?
    他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发颤,江快雪上前一步,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猛然摔开,仿佛被他碰到都不能忍受。
    见他反映如此激烈,江快雪一时间手足无措。松月真跌跌撞撞地抓向导盲杖,他手指颤抖个不停,导盲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松月真在地上摸索,江快雪走上来,想帮他捡起导盲杖,被松月真一把喝住:别碰我的东西!
    他摸到导盲杖,站起来擦着江快雪的肩快步向前走。江快雪看着他急于摆脱自己的模样,又是难受,又是着急,只能追在他身后。
    松月真听见他的脚步声,回头喝道:别跟着我!
    江快雪见他疾言厉色的模样,简直难受至极。他仿佛又回到了强吻徐知结果被他一把推开的那一天,徐知的神色,与现在松月真简直如出一辙!
    他再次被讨厌了
    江快雪心口难受,弯下腰看着地面,拼命忍着眼泪,把脸颊憋得通红。
    眼泪可以忍住,可是这徘徊在心头的痛苦,要如何排解呢?
    莫飞老大,我好想哭
    松月真磕磕碰碰地回到家,立刻关上门。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不少,至少手不再颤抖了。掏出手机,他给松母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月真,什么事啊?妈妈这儿正忙呢!松母压低了声音。
    江快雪!松月真怒吼一声:你为什么要让江快雪来照顾我?!
    听见这愤怒至极的声音,松母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他说他想给你赔罪是不是那个死小子偷懒?还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你重新给我找一个护工,我不需要他。
    这松母的声音一下子犹豫起来:你对他有什么不满的,跟妈妈说,妈去跟他讲,也用不着把人辞退吧。我看他挺诚心的,而且人家哥哥给咱们赔了钱,你就别再恨他了。
    松月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需要他。如果你不愿意找,给我三十万,我来找。
    三十万?!松母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江快雪的哥哥赔了我六十万,这些钱是赔给我的。现在我只跟你要三十万,不过分吧。
    这月真,现在护工不好招,你再考虑考虑
    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松月真提高了声音。
    他他不要钱呀
    松月真吸了一口气,果然是钱。
    有什么能让松母退让的,大概只有钱了。松月真心头一寒,只想冷笑,不知道他这个妈妈究竟更爱他还是更爱钱。
    月真,你现在在哪儿?妈明天去看看。
    松月真没说话,挂了电话。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江快雪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松先生。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能开门让我进去吗?
    您还没吃晚饭呢。
    松先生?
    松月真坐在卧室里,没有回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就是他最想听的小江的声音,却来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小江为什么要是江快雪?落差太大,他无法接受。
    大概半个多小时,门口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松月真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导盲杖往前扫了一遍,没有人。
    江快雪已经走了。
    走就走吧。松月真负气关上门,回到卧室里继续坐着。肚子有点饿,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却发现他对厨房完全不熟悉。
    这里是小江常待的地方。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响了,有消息进来,内置的语音朗读程序把信息读了出来:松先生,电饭锅里有中午的剩饭,冰箱第二层放了两个菜,微波炉热一下就好。
    松月真握着手机,想问问江快雪在哪儿,犹豫了片刻,还是什么也没做。
    他随便吃了点晚饭,照常打开电脑准备工作,可是手指放在键盘上,却久久没有动静。
    小江他吃了晚饭吗?
    想到这个,松月真有点恼火:他骗了我,我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心!
    江快雪没有松月真想的那么凄惨可怜。
    他坐在便利店的休息室里,老板给他夹了个鸡腿:你那个哥哥怎么回事儿啊?他真不打算让你回家啊?
    江快雪两颊鼓鼓的,咽下饭菜,他有些低落:我惹他生气了。
    你怎么惹他生气了?
    我骗了他。江快雪很不好意思。
    唉,这年轻人,哪能不犯错嘛!你这哥哥可真是铁石心肠。老板站起来:你放心,你就睡我这儿,我回家去。等会儿你记得关门。
    江快雪点点头,把老板送出去。
    老板收留了他,作为报答,他晚上得帮老板收银看店。
    江快雪吃了饭,把饭碗洗好。晚上便利店没什么客人,他站在收银台里,看着顾大夫给的医书,到了点就关上店门进休息室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了店门,七点多的时候,老板来换班,顺便给他带了几个包子。江快雪吃着包子,回了小区,站在楼下张望。
    松月真的卧房里有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早饭。
    江快雪晃悠了两圈,想上楼去看看,又怕松月真还没消气,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虽然惦记松月真,可又怕对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只能时不时去小区里转转,可松月真没下过楼,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吃了什么。
    这天星期六,江快雪去了顾大夫家,回到便利店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有个人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拿着一根导盲杖。
    江快雪心中一喜,可走近一看,才发现不是松月真。
    这位盲人四十来岁,方脸,皮肤微黑,看着面熟,应该在盲人活动中心见过。江快雪问道:您是来找我的?
    那盲人听见声音,问道:你是松先生的护工小江吗?
    江快雪一愣,点点头:是我。
    松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到我们活动中心去了,原本我跟他约好了今天下棋的,他也没来。我觉着他不是那种会无故爽约的人。我也没他联系方式,听说你在这儿打工,所以来问问你,松先生没出什么事吧?
    江快雪听见他这么说,心跳顿时快了几拍,松月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前几天我惹他生气,被他赶出来了。我这就回家去看看!江快雪简单解释两句,跟便利店老板说了一声,往小区里头狂奔。
    他是有钥匙的,只是不敢自作主张开门进去,在门口叫了几声:松先生,您在吗?
    里面没有声音。江快雪等不及,用钥匙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他跑进松月真的卧室里,人就躺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
    江快雪松了口气,开了灯走上前,松月真显然是病了,脸色潮红,嘴唇干裂。江快雪进了厨房,想倒杯热水,开水瓶却轻飘飘的。他再看看冰箱和电饭锅,里面都空空如也,也不知他不在的这几天松月真有没有开火。
    江快雪回到卧室,摸了摸松月真的头。松月真还有点意识,虚弱地叫了一声:小江?
    是我,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江快雪把人扶起来,背在背上,拿上钥匙下了楼。
    他在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老板见他背着个人,也是吃了一惊,问他要不要帮忙。
    松月真一米八三的个头,虽然不壮,但也把一米七六的江快雪压得够呛。他让老板帮忙,拦辆出租车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医院都是人,排队都得两个小时呢。我带你们去社区诊所。
    老板骑着他那电动三轮就出来了。
    江快雪扶着松月真上车,慢慢给松月真喂矿泉水。也不知道松月真是多久没吃东西了,人看着都有些脱水了。
    江快雪有些懊恼,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疏忽了,松月真作为一个失明没多久的人,自理能力还不够,他不该把松月真一个人丢家里的。
    很快到了诊所,大夫给松月真挂了点滴,老板无奈地看着他:你明天先别来上班了,好好照顾病人吧。
    江快雪谢过老板。
    老板先回去了,江快雪守着松月真,过了半个小时,松月真人清醒了许多,抬起手想要坐起身,江快雪连忙按住他,免得把针头碰掉了。
    小江快雪?
    是我。江快雪坐在他身边,垂着头:松先生,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保证,等你眼睛好了,我就离开。
    松月真没说话。
    我先回去做点吃的,你在这里打针,别乱动。江快雪站起来,跟大夫交代一声,麻烦他多多照看一下,快步跑回小区。
    他淘了米煮粥,又做了点清淡小菜,天气渐渐热起来了,他跑步回来,出了一身汗,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等到他把饭做好,才终于觉察到累来。
    第9章 帮他复明(九)
    粥没那么快好,他把菜放进保温箱,赶到诊所去,松月真的点滴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医生见了他跑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问他: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多喝点水吧,不然一准得脱水。
    江快雪嗯了一声,不舍得买矿泉水,舔了舔嘴唇走到松月真身边,盯着吊瓶。
    医生看不下去了,拿纸杯子给他倒了杯水,江快雪谢过,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喝完问医生还有吗。
    医生也是无语了,拿了纸杯子又给他倒:让你去买矿泉水你不听,我这不要钱的水喝起来更甜是吧?
    江快雪有些不好意思,小口把水抿进嘴里。松月真转过脸来,对着江快雪,心中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江快雪家里明明有钱,哥哥是总裁,以前他也不是这中勤俭节约的生活作风,现在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没多久吊瓶就空了,医生拔了针,让他明天接着来打针。江快雪谢过医生,扶着松月真回去。
    松月真沉默不语,江快雪也不敢说话。走了十来分钟,松月真忽然问他:我妈是不是没给你工资?
    江快雪啊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以后你的工资由我打给你,每个月六千。
    江快雪心中一喜,松月真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留下他,不赶他走了。
    而且每个月还有六千块钱!
    不过说好了,我眼睛好了,你就离开,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江快雪一愣,喉咙有些哽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无论是徐知还是松月真,都不希望见到他,他早该明白的。
    你放心,我说到就会做到。他向松月真保证。
    两人回了家,粥也煮好了,吃了晚饭,江快雪照例替松月真准备药和凉开水,再拿好换洗的睡衣。
    他做这些事都已经习惯了,松月真却忽然问道:江快雪,你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会做这些事的?
    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少爷,您也别指名道姓的叫我了,还是叫我小江吧。
    松月真没说话,进了浴室。
    江快雪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他不在的这几天,松月真是不可能做家务的,家里又有点脏了。来到储物间,他的画架和画了一半的画居然都还在,看来松月真并不是真心要赶他走的。
    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日子,晚上松月真拿着电脑工作,江快雪坐在画室里画画。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松月真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
    江快雪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他不应该希冀太多,更何况他已经做出了承诺,等到松月真复明,他就会离开。
    江快雪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灯下的松月真,在画架上勾勒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形。
    松月真打了快一个星期的吊针,这天是最后一天,烧已经退了,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回家的路上,有小贩推着车叫卖西瓜,江快雪看了一眼,西瓜清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舔了舔嘴巴,松月真刚给他发工资,他决定豁出去膨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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