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我得了圣母病[快穿] > 我得了圣母病[快穿]
错误举报

>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7)

    江快雪挑了个西瓜,让小贩称了,提在手上,边走边跟松月真交代他挑西瓜的窍门:西瓜要选肚脐眼小的,皮上的花纹要清晰,颜色碧绿。这种西瓜皮薄汁多味道甜。
    他说了十来句,松月真终于搭腔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莫飞老大教我的。
    松月真有些怀疑这个莫飞老大究竟是不是江快雪杜撰的。以江快雪的家庭条件,他没可能去当混混,还成天管一个小混混叫老大。
    但是他没多问,江快雪的事,他不想多管。
    快点回去,还能赶上我想看的那台节目,今天做乳酪包。江快雪催促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边吃西瓜一边看电视了。
    两人进了小区,在楼下等电梯。电梯很快开了,然而里面居然有人。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胳膊等在电梯里,以江快雪混社会多年的经验,敏感地嗅到了这几个人来者不善的气息。
    松月真要往里头走,被江快雪一把拉住。
    怎么不进来?站在中年的高大男人目光紧紧盯着两人。
    江快雪把松月真推到身后:电梯太挤了,你们先上吧。
    上个屁,老子就是来找你们的!高大男人大喝一声,他身后的弟兄们登时冲了上来,扑向江快雪。
    说时迟那时快,江快雪一脚踹在当先一人裆下,接着左右开弓,拳拳到肉,高大男人吃痛,愤怒大吼一声冲上来,江快雪退开一步,电梯恰好收拢,将那高大男人夹在中间。江快雪抬起一脚,踹在那男人脸上。男人向后一倒,又把刚爬起来的几个兄弟压趴下。
    松月真被江快雪拦在身后,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几人的呼喝叫骂声。听声音,对面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江快雪能不能应付。他悄悄用手机报了警,紧紧握着拳,恨自己无能为力,在这懊恼之外,他还感到心慌,仿佛有一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叫他提心吊胆,担心江快雪会受伤。
    他这才明白,早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江快雪已经变得对他重要起来。
    这场斗殴简直惨不忍睹,究其原因,实在是这几个人智商不够,偏偏要站在狭窄的电梯里装逼,电梯这种逼仄空间压根伸展不开手脚,让江快雪占据了有利地形,逆风翻盘全面反杀,唯一的损失就是手里的西瓜被对面打了个稀烂。最后几个人被踹得倒得倒,翻得翻,江快雪按在电梯门口,问道: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妈的!□□妈!倒在地上的大哥即痛且怒,叫骂不绝。
    我妈已经死了。江快雪看着摔烂的西瓜,眼神冷酷绝情。
    松月真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被带到了警局里,江快雪和松月真也被叫去做笔录。
    看来江快雪今天是不可能如愿看到想看的电视节目了,他气得满头包,坐上警车的时候还在问警察:他们损毁了我的宝贵财产,我能要求赔偿吗?
    什么宝贵财产?警察有点好奇。
    一只西瓜。肚脐眼小,花纹清晰,颜色碧绿,皮薄汁多味道甜。
    警察笑了:你挺逗啊。
    江快雪登时心塞到自闭了。
    到了警察局,经过一番审讯,这些小混混们才终于老实交代了,他们是来要账的。
    欠债的是松月真他妈。
    在医院时江快雪听松月真问过他妈是不是又去赌了,当时他就有些心惊肉跳,没想到松母居然是个赌鬼。更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债主会找到松月真这儿来。难道江风给她的六十万都被她输光了吗?
    那可是六十万啊!
    松月真听警察说了前因后果,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神情更是有些疲惫。这些年他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一个家因为好赌的母亲四分五裂,他高中大学全靠打工自筹学费,赚到的第一桶金也用来为母亲还债,母亲曾经痛哭流涕跪在他面前向他保证再也不赌了,可一转眼就拿着他失明的赔偿款继续上了赌桌,他真的累了。
    欠债的是张明月,你们去找她要吧,她的事我不会再管。
    警察把两人送到门口,对江快雪颇为欣赏。他们都看了监控视频,是那些混混们先动的手,江快雪算是正当防卫,而且他一个人堵在电梯门口反杀几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称得上是十分了得了。
    回去的路上,江快雪还在心疼他的西瓜,松月真却一直沉吟不语。他在想,究竟是谁透露了他在这里看眼睛的消息?他来到省会城市,这事情可是连张明月都没说过的。
    回到家,他第一时间给张明月打了个电话。张明月大概已经被催债的人吓疯了,成了惊弓之鸟,接电话都小心翼翼压低了声音:月真!
    你又去赌了?那些要债的都来找我了!
    啊?那那你有没有事?
    你说呢?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吗?我瞎了眼睛还不够,是不是?
    不是妈妈张明月自知理亏,说不出话,呜呜哭了起来。
    江快雪哥哥给你的六十万呢?
    都都输光了。
    松月真早料到这事,疲惫地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眼:你有想过我该怎么办吗?我看眼睛也需要钱。
    对不起,月真,是妈对不起你上周千晓来找你,还很热情地邀请我去香港玩呢,我我就答应了嘛,反正费用他全包了,结果去了香港,我就想着,那澳门也得去一次啊,不然多亏啊
    张明月支支吾吾的:在澳门千晓拦着我,没玩太大的,我就觉得有点不尽兴,回来之后,忍不住就又上了牌桌
    方千晓?松月真垂下眼眸,他眼睛瞎了,但是心里都明白了。
    月真!这次你可得帮帮妈呀!
    行了松月真沉重地叹了口气:我想想办法。
    松月真挂了电话,无论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事是冲着他来的。方千晓是他学弟,之前刻意亲近他,松月真拿不准他的路数,没有拒绝,直到他失明了,方千晓当赵志明的说客,想说服他去为赵志明做事,他才知道,方千晓是赵志明的人。
    赵志明是他学长,这个人手段卑鄙,格局太小,以前还剽窃过他的学术论文,松月真怎么可能与他为伍。拒绝了方千晓之后,这段时间他在网上接了个外包的活,跟另外一个公司在接洽工作方面的事,难道是赵志明听到了风声,故意来给他使坏?
    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赵志明想招揽他,却被松月真冷漠拒绝,这是新仇,以前剽窃过松月真被松月真举报,这是旧怨。
    既然得不到,那也不能让松月真落到别人手里,行业圈子就这么小,他帮了别人,自己就要吃亏,再加上新仇旧怨,赵志明可没那么大的气量,趁他病要他命,他要趁松月真失明失势时废了他。
    引诱张明月去赌博,输光了钱,这些人必然会去找松月真要债。赵志明如意算盘打得响,只是没想到松月真身边有江快雪这么个变数。
    松月真疲惫地叹了口气。
    小江?他们回来挺久了,怎么也没有听到小江做饭的声音,反而听到了笔尖写在纸上时刷刷的声音:你在写什么?
    江快雪站起来,把手里的纸张放到茶几上:没什么,我去做晚饭了。
    他进了厨房。松月真在沙发上坐下,在茶几上摸索一阵,摸到一叠纸张。他有些好奇,用手机扫了一下,传图识字,读屏软件把纸上的字读了出来:
    诗一首:作者,江遥。
    我的心在碎/我的泪在飞/你们砸烂了我的瓜/你们还不肯赔
    ※※※※※※※※※※※※※※※※※※※※
    我们小江是热爱艺术的人,写诗也是艺术!你们不许笑!让我先笑哈哈哈哈哈
    松月真:等我眼睛好了,你就离开。
    后来,松月真: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我怎么不记得!
    顺便说一下,明天不更新。
    第10章 帮他复明(十)
    松月真登时忍俊不禁,一时间有些压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吃晚饭时,松月真跟江快雪说,这地方不能再住了。
    我们要搬家吗?江快雪问松月真。
    你去留意一下租房信息,我们这几天搬走。对付赵志明还得再琢磨,这地方却是不能再住了,那些要债的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江快雪有些怏怏不乐。这地方他都已经转悠熟了,工作做得挺好,虽然没什么钱,松月真在盲人活动中心的人缘也很不错,现在又要搬到陌生的地方重新适应,对两人来说都是个麻烦。
    不过既然松月真交代了,他当然只能照做。第二天一早他买了菜,跟便利店老板说了要辞职的事,又拜托他帮忙留意租房信息,老板有点惋惜,也没多说什么。
    江快雪拎着菜回了家,餐桌上放着一只大西瓜。他一愣,转过头问卧室里的松月真:你今天出去了?
    江快雪回来时松月真就竖起了耳朵,留神听着餐厅里的动静,闻言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早上出去逛了逛,凑巧遇到卖西瓜的。你吃了吧。
    江快雪很开心,又不好意思受人恩惠,期期艾艾道:我先做饭吧。
    松月真只得说:我现在就想吃,你去切了。
    江快雪这才抱着西瓜,放进水池里洗干净。这西瓜表皮碧绿,肚脐眼小,花纹整齐清晰,一看就是个好瓜。
    江快雪洗了刀,拦腰一刀,把一个碧绿的西瓜破成两半。其中一半罩上保鲜膜放冰箱里,另一半他切成均匀的四块。
    松月真已经从卧室里出来,坐在客厅里。江快雪端上切好的西瓜,两人头碰着头,坐在垃圾桶边吃西瓜。
    松月真吃了一块就不吃了,江快雪埋头吃了两块,肚子有些撑。他丢掉瓜皮,一抬头就看见松月真脸颊边有粒西瓜子,想也没想,伸出手在他脸颊边拨了一下。
    松月真一愣,脸上痒痒的。
    江快雪这才有些讪讪,跟他解释:脸上粘着瓜子了。
    松月真没动,江快雪站起来拿了湿毛巾,递给松月真擦脸擦手。
    中午吃了饭,江快雪就把人送到了盲人活动中心,然后去便利店上班。老板重新贴了招工启事,但招人没那么快,他只能先干着。
    这几天他每天下午上班,要看房就只能上午看。松月真给他交代了,找房子要找交通便利,物业齐全,环境好的地方,租金倒没有限制。江快雪却是个勤俭惯了的人,总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有的地段租金高了,他有些犹豫,就只能再多看看。
    这么一天天跑下来,他人都瘦了一圈,天气越来越热,这天中午他回了家,就感觉没什么食欲,胸口闷得难受。
    可能是中暑了。江快雪买了藿香正气水,喝了一瓶,人还是没什么劲。他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做饭什么的还早,就躺在沙发上打算眯一会儿。
    他醒来时,还是头痛得厉害,人也不舒服。一只手在他脸上摸索,摸到了嘴巴边,接着一丝凉开水慢慢流进了他嘴里。
    江快雪睁开眼睛,松月真正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托着他的头,一只手端着水杯给他喂水,小心翼翼的,怕把他呛着。
    江快雪心里一暖,握住松月真的手坐起来,接过水杯灌了一大口水。他看了一眼挂钟,居然都已经十二点半了,吓得连忙站起来,头一晕又栽了下去。
    松月真听见动静,捞起他,放在沙发上:你中暑了,别乱动了。
    我还没做饭呢
    我煮了粥。炒菜对松月真来说比较麻烦,用电饭锅煮个粥还是可以的。
    江快雪这才在沙发上坐下。
    还难受吗?下午去诊所看看吧。
    我没什么事,休息休息多喝水就是了,别浪费钱。
    松月真听见这话,果断说:你的医药费我来付。
    江快雪更坐立不安了:那怎么行不可以的,是我生病又不是你生病。
    你是为我租房子才中暑的,算工伤。
    松月真这么说了,江快雪才没话说。
    松月真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节省?欠了很多钱吗?
    他记得上次江快雪说过,欠了别人钱,难道是几百个亿?不然以江家的家底,哪用得着他这么节俭。
    江快雪嗯了一声,认真道:是欠了挺多的。
    他还叹了一口气,一副被如山债务弄得疲惫不堪独力难支的模样。
    松月真连忙问:多少钱?
    三万块。
    松月真:
    江快雪还叹气:三万块钱,唉,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要赶紧还了,不然心里一直记挂着,太难受了。
    松月真:呵
    松月真心想: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小江是在逗我吗?可他说话的口吻明明一本正经!
    有什么好记挂的。
    我就是担心万一我离开这个世界了,还不上这笔钱,江风岂不是亏惨了。
    听见这话,松月真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呢,手就先一步按在江快雪手上:不许你说这种话。
    江快雪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他是莫名其妙过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不过看来松月真很忌讳这个,江快雪连忙呸呸两声,吐槽自己是乌鸦嘴。他心里头又有些开心,之前松月真还生他的气呢,现在这样,看来是不气了吧。
    他跟松月真喝了粥,下午人还是不太舒服,松月真把笔记本电脑带上,拉着他出了门。
    社区诊所的大夫还记得他,给江快雪挂上点滴,还调侃他:你不会是舍不得喝水才中暑的吧?
    江快雪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我才没有那么吝啬。
    这大夫也是个年轻人,活泼外向,闻言走过来逗他:我这儿还有凉白开呢,不要钱,喝不喝啊?
    你给我就喝。
    行啊,想喝你先叫声哥给我听听。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