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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替身——象八亿(30)

    这还不是最让简柯在意的,最让他在意的是在这最后一段对话中,无论祁栢连如何穷追猛打地追问,池信从头到尾没正面回应过跟他续约的事情!当祁栢连说等到池信跟他解约时如何如何,池信非但没有否认,甚至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池信是真的不想跟他续约!
    池信不续约是为了得到更多,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他应该知道,简柯给不出这样的身份,不续约就等于离开简柯,所以池信这是做好了离开他的打算吗?
    简柯一想到池信在合约到期后就要离他而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暴躁的情绪。
    他无法忍受,绝不容许!
    简柯用力地握着池信的手机,那力道几乎要把手机的机身挤压出裂痕来。
    他狠狠地瞪着池信,眼神像是一把刀。
    简柯说:池信,你很好啊!你知道了祁栢连的身份不跟我说也就算了,你还跟他调情?!他的一字一句都带着火,仿佛有实质的热度烧得池信有点慌。
    池信说:我没有。
    简柯大吼着说:是啊,你没有,是祁栢连在撩你,可你不是也没有明确地拒绝吗?你纵容他发给你那些暧昧不清的消息,你纵容他对你抱有幻想,池信,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池信说:我我没想什么,祁栢连很热情,我不太擅长应付这么热情的人。
    简柯说:那你擅长应付什么样的人?应付我吗?你一边跟祁栢连调情一边把我哄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
    池信为自己辩解,说:简总,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耍过你!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情人岗位上兢兢业业不是吗?
    简柯说:那祁栢连问你和我续约的事你为什么态度含糊不清?当我向你提出续约时你也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池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更多了!
    池信说:简总,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从你这里得到更多,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这一年多,我很感谢你,是你让我从一贫如洗有了自己的存款,是你把我从地狱边缘拉回来,我很感谢你给我提供的情人这个岗位。
    简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短促地笑了笑,感谢,岗位?池信,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池信毫不犹豫地说:简总,你是我的金主,是我的老板,我是你包养的情人,你的员工,这在合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的不是吗?我从来不敢越界。
    简柯的喉结动了动,他像是忽然醒悟了过来。
    他对池信好像有些误会。
    他以为池信喜欢他,他以为池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一个能被承认的身份,可与池信的这一番话,让他的信念产生了一丝动摇。
    池信真的喜欢他吗?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真的会对那个人别的情史毫不在意吗?真的会对离开这个人没有丝毫留恋吗?真的能这么客观地说出我们是金钱关系这样的话吗?
    简柯观察池信的表情,没有伤感、没有愧疚、只有一点点的慌乱和尴尬,他慌乱的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简柯的问题,尴尬的是没想到简柯会突然问这些问题。
    和池信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暴风一样在简柯的脑海中呼啸而过,池信听话乖巧,恪守着情人合约上的每一条规则,池信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爱慕,都像是用尺子量过般的恰到好处。
    那些他很喜欢的特质,那些他以为池信喜欢他的证据,到头来不过是因为池信并非真的喜欢他。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简柯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压制住那些即将喷薄而发的暴戾的情绪,他沉声说:池信,你不是忘记了我的生日,而是你本来就不记得我的生日,对吗?
    池信抿了抿唇,说:是的,这一点是我没做好,对不起,简总,如果你想要生日礼物的话,我
    简柯猛地把池信的手机摔在地面,手机屏幕一下就碎成了蜘蛛网,他犹自不解气,用尽全身力气在手机上踩了两脚,那高档皮鞋的鞋跟毫不费力地就把手机给碾成了两半。
    池信有点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没敢吭声。
    他总觉得那被简柯碾碎的可怜手机,就是替他遭的罪。
    简柯真正想碾碎的人,是他。
    池信咽了口口水,说:简总你你冷静一点。
    简柯把手机踩得稀烂,抬起头来笑了下,他眼底尽是阴霾,这个笑容却非常英俊,他说:我很冷静,我为什么要不冷静?你不过是被我包养的小情儿罢了,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你失去冷静!
    池信忙说:简总说得对,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情儿而已。
    这是池信惯常的乖巧,可他此时的乖巧在简柯看来实在刺眼。
    简柯说:对,你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情儿!别以为我跟别的情人解了约只剩下你一个你就有多么特别!
    池信说:是的,我一点儿也不特别。
    简柯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转身就走,速度快得池信要小跑才能跟上。
    简柯走到车边,弯腰上车,池信刚要去开副驾驶的门,简柯却像没看到他一样,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直接把车彪到一百二十迈,绝尘而去。
    池信:
    池信左看看,右看看,懵逼了,心想这可怎么办?
    这天文瞭望台在郊区,最近的公交车站也得走上一个小时,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出租车路过,他的手机被简柯给摔坏了也没法喊车,再加上这场地被简柯给租用了,连一个别的游客都没有,池信一个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被简柯给丢下了。
    我要怎么下山?池信发愁了。
    这周围黑黢黢的,路灯也没几个,最亮的光源就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徐徐的山风吹得人有些冷,池信原地蹲下,抱着自己的双臂。
    池信在说出我没有给你准备惊喜这句话时,就料到了简柯会生气,但简柯的生气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池信想了想,这句话也许只是一个□□罢了。
    这些日子,池信和简柯之间其实存在很多矛盾,不过他们双方都在尽力隐藏这些矛盾,不说出来罢了。
    简柯想让池信续约,池信婉拒了;
    池信早就知道了祁栢连的身份,但他隐瞒了简柯,简柯压抑了怒火,没有多说;
    简柯为了池信与祁栢连解约,让他成为唯一的情人,池信却半点不高兴,反而压力倍增。
    池信想对简柯说:我不想续约,我没有义务跟你说祁栢连的事,我不想当你唯一的情人,让我们的关系停留在简单纯粹的金主和小情儿这个层面不好吗?不要给我增加工作负担!
    可他不敢说,这些话都憋在了心里。
    简柯想对池信说:我给了你这么丰厚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续约?你和祁栢连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让你当唯一的情人你为什么不开心?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他问了这些问题,池信却都没正面回答。
    两个人在同样的问题上持有不同的看法,这本就容易滋生矛盾,
    池信叹了口气,要是他记住了简柯的生日,给他准备好了惊喜,这个矛盾也许还能往后拖一拖,不用这么早爆出来。
    可他偏偏没记住,触怒简柯也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了。
    简柯盛怒的脸在池信的脑海中闪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盛怒中夹杂了一丝丝的委屈。
    池信在面对那样的简柯时,甚至来不及心疼自己那被踩碎的手机,只想给简柯顺顺毛,让他不要那么生气了。
    然而简柯不是什么毛绒动物,顺毛这个动作并不管用。
    池信就等着简柯发完脾气。
    这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他发泄完了,两人再好好谈谈,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吹风吹久了,池信有点冷了,他越缩越小团,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这时,一辆跑车飞速驰来,在池信的面前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后停下。
    简柯摇下车窗,言简意赅地对冷得有点发抖的池信说: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519:29:21~2020051619:53: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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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车上的气压极低,池信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自己发出个声响又引爆了简柯躁狂的神经,把他丢在这荒郊野外。
    那就太凄惨了。
    池信靠着窗户,偷看简柯的侧脸。
    因为生气,简柯的下颚线崩得紧紧的,更显出脸部线条的立体感来。
    简总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帅的,只要不冲着我发火就行,池信想。
    简柯像是察觉到了池信的视线,转过头来,刚要声色俱厉地说些什么,池信就冲着简柯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池信:
    简柯:
    池信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简柯,说:简总,是我帮你擦擦脸还是你自己擦擦脸?
    简柯说:你
    池信又打了个喷嚏。
    简柯额头上青筋直冒,怒骂道:池信你他妈故意的吧!
    池信说:对不起啊简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阿嚏不住对不起
    简柯正面迎接了池信的三个喷嚏,当即什么想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他接过池信手里的餐巾纸,机械地给自己擦脸。
    池信说:山风太凉了,我刚吹了风,可能有点阿嚏感冒了。
    好在打这一个喷嚏时池信眼疾手快地用餐巾纸捂住了口鼻,才没有再殃及简柯。
    这阵子在入秋,季节渐渐转凉,再加上山上气温本就比城里低,池信穿得又单薄,被简柯扔在山顶一个人吹了半天冷风,不感冒才怪。
    简柯说:你是林妹妹吗?身子骨这么弱。
    池信说:我觉得不是林妹妹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感冒吧。
    简柯斜睨着池信,说: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池信眼观鼻鼻观心地说: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呵,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简柯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池信,在我认识的人里,你是胆子最大的了。
    池信觉得这顶帽子实在是扣得冤枉,说:简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简柯冷笑不语,池信只好可怜兮兮地缩在副驾驶座,努力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免得又触怒了简柯,换来一顿阴阳怪气的损。
    简柯把车开回池信的公寓,在车库停好车后,他看向旁边的池信,这个让他窝火的家伙已经靠着窗子睡着了。
    简柯没有叫醒池信,而是摇下了车窗,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他左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目光则停留在池信的脸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在他察觉到池信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时,他的怒气值简直要突破顶点。可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无论池信是否如同他所想的那么喜欢他,池信始终只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他没有道理为了情人大动干戈。
    金主因为小情儿而动气,这是掉价。
    可池信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池信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能轻易让他沉溺在这段看似超越包养的关系之中。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简柯莫名的有点无奈。
    一根烟抽完,简柯对池信说:醒醒,到家了。
    池信迷迷糊糊地在副驾驶座上挪了挪,带着鼻音说: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简柯说:睡什么睡?你想在车里睡吗?一会儿全身都麻了,起来!
    池信说:不要。
    简柯说:池信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别仗着我宠你你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简柯说着解开了池信的安全带,要把人给拉起来,可池信很不配合,总往椅背上倒,简柯气得伸手去掐池信的脸,却惊觉对方的皮肤滚烫不已。
    简柯摸了摸池信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池信说:嗯。
    简柯说:你这身子太弱了,吹个风感冒又发烧,平时让你去健身房你也不去,现在病了知道厉害了吧!
    池信发烧烧得迷糊,只觉简柯碎碎念得扰人得很,嘟囔着说:师父,你别念了。
    简柯:
    简柯下车,绕到副驾驶那一边去,一打开车门,靠在车窗上的池信就跟没骨头似的往下栽,简柯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抱住。
    池信早就习惯了简柯的怀抱,自然而然地一伸手,就环住了简柯的脖子。
    池信说:简总,我走不动了。
    简柯微眯了下眼,语气不太好地说:池信,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做的一堆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要我伺候你?
    池信说:可是是你害我感冒的。
    简柯说:你在车上说不是我的错。
    池信说:是我的错,但这和你害我感冒并不冲突。
    简柯:
    感冒发烧的池信颇是胡搅蛮缠,简柯又不能把池信给丢地上去,只好认命地把人打横抱起,再一脚踹上车门。
    池信偎在简柯怀中,脸颊因发烧而变得红扑扑,人也不大有精神,安安静静的,像是很依赖简柯的样子。
    你要是真的这么依赖我就好了,简柯默默地说,可惜你就是装相的。
    到家后简柯把池信放到床上,从医药箱里找出了退烧药,让池信把药给吃了。
    吃完药后池信愈发昏昏沉沉,盖上被子就想睡觉,简柯说:你还没洗澡。
    池信说:不洗了吧。
    简柯说:不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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