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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凤九幽(23)

    另外,还有安公公。
    曦太子垂头丧气的招了安公公过来:就昨晚的事,你明白吧。
    安公公眼睑垂下:老奴知道,是他没敢说,朝摄政王府方向努了努嘴。
    曦太子:这件事委实是个意外,那夜摄政王喝醉了,醒来忘记了发生过什么
    安公公眼睛瞪大,这么不是人的么!
    曦太子手撑额角:孤也不想他记得,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懂吧?
    安公公:殿下的意思是
    曦太子眯眼,声音干脆果断:这事得保密。
    安公公懂,这件事说起来匪夷所思,别人信不信都是一回事,摄政王又惯来性冷,没人能拿得准脾气,谁知他愿不愿意认账,又喜不喜欢孩子,人家要是不喜欢,不愿意,只当一夜露水情缘,过了就忘,你非逼着人家认,人家不高兴了,连你带孩子一块弄死了什么办?
    这事不好办,藏着也是错,不藏也是错,身涉其中就是凶险,安公公却没推脱,朝曦太子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个头:老奴誓死效忠殿下!
    曦太子眼神微动,似有隐约水水:那以后孤就劳烦安公公多照顾了。
    安公公:老奴定不辱使命!
    行了,外人面前记得别露声色,一切照旧,孤有些渴,你叫御膳房压些果汁来。
    是。
    大殿再次安静,曦太子随手抓了把扇子,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慢慢的思考。
    他现在面对的第一个难题,是宫中困境。以前他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用想别的,混吃等死就好了,咸鱼的无所畏惧,等死都能微笑从容,现在肚子里揣了个崽,一切就不一样了,他自己怎样委屈都行,却不能委屈了小东西。可如同他之前的觉悟,没有权利,没有班底,没有后台,在皇宫是活不下去的,不管以后决定如何,架构班底谋夺权利都需要时间,现在,此刻,他最好把摄政王给哄回来。
    想到解狗那张冰块一样的脸,曦太子就愤愤的想扔扇子,竟然还要给这人低头,老天爷是玩他的吗!
    但是打脸这种事,第一回 很疼,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成年人最大的觉悟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躺下,他在解狗面前丢的脸还少么?何必执着这一点点面子!
    可这回解平芜好像气的够呛,那天脸都青了,走的那么快那么狠,一点后路都没留,这么多天也没个缓和,他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怎么哄,这狗才能哄回来?
    曦太子决定小小试探一把。不是接受不了不行的结果,他对解狗本就不抱有太多期望,可试探过,才能把准力度,知道怎么往下玩,才能达到最佳效果么。
    破天荒的,曦太子主动读了书,认真写了功课,让安公公悄悄安排,送到摄政王府摄政王没理。
    不是解平芜故意不理,不把曦太子当回事,只是刚巧,这日莫白休沐,万能副将也是需要私人时间,需要休息,和媳妇培养感情好好造人的么,他不在,再没旁的人体会到摄政王对太子的隐约不同,不敢把曦太子的东西单拎出来,一推一放的,不知怎的,夹在了奏折堆里,解平芜根本看不到,当然也理不了。
    可这一切曦太子不知道啊,气的摔了扇子,中午多吃了两碗饭。
    以为这样就能让孤退缩?不,解狗你错了,孤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来,再战!
    曦太子没有再送东西过去,他不想再被人小看一次,干脆收拾妥当,大大方方出宫。理由也很正经,他要看望小伙伴,端敏公主的儿子鹿游原!小鹿不是因为和他一起经历刺杀,吓的中了暑病倒在家?不过去看一看,他这太子心里怎能过的去?
    他心里清楚,他的行踪解平芜一定知道,他若遇危险,解平芜会撒手不管?他要赌一把,就赌不管解平芜现在心里怎么想,他这个太子的性命对他来说都很重要,不能不管,只要解平芜来了,管了,不就有了说话的机会?届时只要寻个空子稍稍低个头,说句好话,肯定就行了
    不行就威逼利诱,大不了刀架脖子上表演自杀,自己要没命了崽不也得死,明知无赖也得耍!
    前前后后思量好,计划通,没漏洞,曦太子并没有得意,而是缓缓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唉
    心理建设好,曦太子指挥安公公:去,打听打听摄政王喜欢什么颜色。
    计划周详,准备充足之外,他也要投其所好,穿上对方眼顺的衣服,至少能让别人有个好印象不是?
    这日果然一切都很顺利,曦太子出宫,经过人群,因拥挤意外遭遇小偷受到了惊吓,五城兵马司迅速动作,摄政王也很快赶到。
    得知是件乌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摄政王很狗的把专程赶到替换成了偶遇,意外,说自己也要去公主府探望生病的鹿游原。
    这一点曦太子能想到,他想不到的是,他穿了玄青色,解平芜竟然也穿了玄青色,衣服款式和他一模一样,撞,撞衫了!
    解平芜还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太子殿下穿成这样,是在学本王?
    曦太子:
    总想着投其所,先留个好印象,却忘了撞衫这一茬,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解平芜肩宽腿长,身材三个字就可以形容:荷尔蒙。反观他自己,个子没人家高,也没有人家的肌肉力量,怎么比都感觉过于清瘦了,至于脸,他不丑,人家长的也很帅!
    都已经这样了,该介意的明明是他,解平芜却倒打一耙!
    讨什么好,哄什么人,解狗你去死去死去死叭,今天回去孤就扎你小人!
    第31章 这是什么奸妃修罗场
    端敏公主府里, 鹿游原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娘怎么办嘛,我又没病,太子和摄政王突然要来看,这这这, 怎么装啊?
    端敏公主按住他, 拿着粉扑往就往脸上怼:怕什么,等娘帮你上完粉, 你就苍白无力,一脸病容了, 你乖, 一会只消躺好就行,少说点话,定不会露馅唉呀左边粉少了, 娘给你补下不对, 补完边右边又显淡了,你呆好, 别动咦, 怎么这么白,跟唱戏的都能比了?
    驸马鹿白半点不慌,举了盆水:夫人莫慌,给儿子洗洗脸, 再重新扑一遍,咱们还有时间!
    端敏公主拿帕子拧水按着鹿游原擦,一边擦还能假模假式的抽泣:鹿郎今日一劫, 若是过不去怎么办
    鹿白一手端着脸盆,一手还能搂住夫人的腰:不怕,大不了一起死。
    端敏公主深情看他:夫君真好。
    鹿白更加深情的回望:得妻如此,鹿某一生别无它求。
    夫妻俩一边演着戏,一边摁着儿子各种折腾。
    鹿游原:
    生无可恋。
    都这时候了还玩,能不能正经点?我可是你们的乖儿子,亲生的,下手能不能这么重?我不想陪你们殉情啊!完蛋了完蛋了,公主府这一回怕是真的要完。
    夫妻俩互相使了个眼色,眸底满满都是高兴,太棒了,儿子是真的正常了!会嫌弃,会有意见,以前那种小心翼翼不复存在,是真的释然了,不再郁结于心。他们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什么盐签什么挣钱,全比不过儿子的心态和健康,太子是个好人,必须支持!
    当着儿子,有些话不好说,端敏公主便给丈夫使眼色:你一会儿看着点,要是摄政王真的欺负太子,你不能退!
    夫妻多年,心意相通,鹿白看一眼就知道妻子在想什么,唇边绽出微笑:自然,儿子好容易交个朋友,必须珍惜。
    再说,摄政王未必舍得太子受欺负呢。
    鹿白看着给儿子上粉的妻子背影,不若少女时窈窕纤细,却也纤秾有度,令他爱不释手。男人想珍惜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他不要太懂,和摄政王接触不算多,脾气秉性把不准脉,但就这几日观察,他总觉得摄政王对太子并非那么无动于衷。
    很快就有下人来报,说太子和摄政王到了门口,一起来的,面色还很不善,看样子像下一刻就能打起来
    鹿游原腾的坐起来,吓的不行,推着自己娘亲:爹娘你们赶紧去迎一迎,别真出了什么事
    端敏公主纹丝不动,最后几粉扑,把儿子脸上的粉扑匀了:迎什么迎。
    鹿白微笑:打不起来。
    夫妻俩把儿子捯饬好了,这才互相帮忙整理了整理对方鬓发衣角,携手双双走向门口:走吧。
    鹿游原:
    都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腻!
    夫妻俩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齐齐回头,端敏公主叮嘱:你乖乖呆着,不准出来。
    鹿白微笑:生病戏都演了,不好半途而废。
    鹿游原:
    门口,曦太子和摄政王果然没有打起来,相继进了院门。
    今日天晴,风疏云淡,二人都穿着玄青色衣衫,样式一模一样,都是圆领,长袍,暗绣银纹细看略有不同,颜色也非全然一样,太子身上的要淡些,或者说多沉的颜色,在他身上都能显得明亮轻快,就像此刻的天空,是明润的,亲切的;摄政王则不然,衣服颜色要深一些,或者说多浅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都显的更有重量,似深邃夜空,是浩瀚的,神秘的,拥有无穷力量。
    一个是明月,一个就是围绕在他身边的夜空,两个人站在一起,莫名的给人一种很和谐,很般配的感觉。
    端敏公主带着府里人行礼:不知太子殿下和摄政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她只说了一句话,便微笑在侧,让出位置给夫君,鹿白拱手微笑:犬子淘气,不慎沾惹暑气,本无大碍,不成想得二位关注,鹿家上下倍感荣幸。
    曦太子一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委实有些担心,鹿游原是到京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身体看起来就不怎么结实的样子:原原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中暑症状很严重?吃了什么药?大夫怎么说?
    解平芜慢条斯理:太子殿下政事不着紧,倒是懂得体贴别人。
    曦太子今日本来带着和解的心思,自己怂一点,姿态低一点都没关系,就想和解平芜好好聊聊,像成熟的大人一样,心平气和,谁都别耍脾气,可一见面就撞衫,解狗还拉着一张冰块脸,出口的每一句都是嘲讽,让人怎么心平气和?他关心关心朋友怎么了,用得着这么明嘲暗讽!
    他倒是想保持理智,稳住,别忘了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可嘴有自己的想法,当下就怼了回去:孤不过是关心朋友,比不上摄政王,怜香惜玉,佳人有约。
    怜香惜玉?佳人有约?这八个字出来,众人看着向摄政王的目光立刻不一样了。
    副将莫白眼珠子差点掉起来,属下只休沐了一天而已,王爷你都干了什么?还被太子给逮住了?
    解平芜:希望太子面对敌人时,也能有这样的勇气和姿态。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曦太子懒懒摇着扇子:还真是对不住,让摄政王受累了呢,不过孤方才信号发给的是五城兵马司,摄政王高高在上,日理万机,怎么过来了?还望摄政王时时惦念国事,以赵国为重,泰山崩于前时,也能有不变色的底气和能力,别扎扎呼呼,什么都小事都要亲自看一看,管一管。
    众人:
    太子牛批!竟然敢跟摄政王这么挑衅!等等,摄政王竟没有当场发作?也没有拂袖而去?
    驸马鹿白眼观鼻鼻观心,成年男人只会对一种人这般容忍要说两个人没事,谁信?可再这样下去也不行,都是要面子的人,场面得过得去:犬子用过汤药,正好醒着,只怕一会儿又要昏睡,太子殿下和王爷要进去看看么?
    曦太子率先迈步:自然。
    解平芜脸色就不怎么好了,眼梢淡淡扫过鹿白: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儿子的?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上位者的话就没有简单的,鹿白懂,这不是调侃他们不会照顾孩子,而是责怪,前些日子摄政王府才带过话,让他们管好自己儿子,别拐带太子出宫
    劳王爷垂问,犬子体弱多病,夏日更是难熬,是以病倒了。
    这不是听你的话,让他病了,关在家里不许出去浪,招惹人么?谁知太子会自己出来看啊!
    解平芜:宫中消减用度,太子饮食却不失丰富,你们很关心太子。
    鹿白浅浅叹了口气:殿下初来乍到,难免缺乏安全感,一点新鲜吃食而已,费不得什么事,若殿下郁结于心,饿出什么毛病王爷也不愿意看到不是?
    闹别扭就闹别扭,人真有事了,你不心疼?
    听到房间里声音,解平芜抬脚往里走:公主府当记得谨言慎行,行之有度。
    鹿白叹了口气,又要听摄政王的吩咐,还不能丧良心,得照顾好太子,我这个驸马真的难。
    端敏公主拿着丝帕给他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笑眯眯:夫君辛苦了,放心,我是公主,摄政王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就是知道,所以才敢这么硬气的说话啊摄政王冷面无情,却并非不讲道理,只要不犯错,自己心正人正,就不会有问题。
    鹿白握住端敏公主的手,十分感动:还好有夫人。
    府里下人:
    这对夫妻又开始了。
    房间里,鹿游准备的很好,还抽空练习了几种咳嗽的姿势,保证效果真实,看到曦太子除了高兴之外,并没有很紧张,大家是朋友么,被发现了也没关系,甚至心中隐隐愧疚,有一种主动招供的冲动: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走进房间的摄政王。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看向他的目光非常不善,好像他欠了他几万两金子,抢了他什么心头好似的。
    鹿游原怂么,一句话卡在嗓子眼,硬生生自己口水呛着了,咳了个昏天黑地,脸也憋红了,身体也软了,眼泪花差点出来,看起来倒真像生病了,特别可怜。
    曦太子就在身边,赶紧给他拍背,顺手从床边小几上拿来一杯水,喂给鹿游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福利大夫在哪里?要不要请御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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