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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凤九幽(24)

    不,不用了,鹿游原心说我这病装的对付普通大夫都够呛,还御医,真的不用,我快好了,没事的!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心虚害怕的看向摄政王。
    解平芜什么人,常年在外打仗,受过很多伤,久病成医,常年和朝臣勾心斗角,观察入微,城府深厚,一照面没看出来,多看两眼就明白了,什么中了暑气,明明是装病,偏偏小东西还信的不行!
    早忘了为什么公主府要让鹿游原装病,解平芜走到床边:听说你中了暑气?近日也的确天热。
    鹿游原憨憨的点头:是是,热的难受,在太阳底下走来走去,一不注意就中暑了,到现在还怕热的紧。
    解平芜:你怕热?
    鹿游原脸色严肃十分笃定:怕啊!就差发誓表真心了,我真的是病了,中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解平芜:怕热,还穿这么多?
    鹿游原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躺在床上还裹了三层,的确很厚。
    可这还不是为了把皮肤遮严!时间紧急,他娘只给他在脸上手上扑了粉,脖子一露就得露馅!
    我我我了半天找不到合适说辞,他头越垂越低,人越缩越小,就突然又觉得有点冷
    解平芜轻嗤:是么?又怕冷了?
    这不是故意挑事欺负人吗!也太没风度了!
    曦太子挡住鹿游原:夏天当然怕热,是个人都怕热,但生病了身子弱,也会怕冷,我们这样的不比摄政王,武功高强骨头结实,脆弱的人就是很容易受到惊吓,就是会忽冷忽热,又怎样!
    解平芜气息一滞。
    莫白默默退后了一步。太子殿下这是记仇呢,方才府里接到消息,说太子出事,摄政王立刻放下奏折,运着轻功就过去了,结果是虚惊一场,就说了太子一句胆小脆弱,太子到现在还记着!
    气氛剑拔弩张,干柴烈火,呸,水火不容,鹿游原感觉自己存在有些微妙,怎么像个装柔弱争宠的心机奸妃,害太子和摄政王为他吵架?不不不,他并不想这样,他就是个无辜可怜被迫装病的美少年啊!
    那个,我真没事,他他拽了拽曦太子的衣角,摄政王也是着急,你别生气。
    解平芜:本王会为你着急?
    鹿游原:
    就是一句场面话,为什么这么当真,至于当面打脸么!等等,有点不对劲,摄政王这么急切的样子,并不像故意打他的脸,他是谁,有什么本事什么成就,值得摄政王专门打他的脸?这急切与其说打脸,不如说是撇清,是解释
    鹿游原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摄政王,又看了看太子,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只是反应慢一拍,不是个傻子啊!家里这对不省心的爹娘每天都在秀恩爱,各种小动作潜台词他不要太懂!
    美少年无语凝噎,特别委屈,他真的不想介入这种事啊!他才不会当小三!
    太子殿下只是
    下意识想帮曦太子解释,一张嘴恨不得抽自己耳光,说多错多,越帮越忙,他已经像个挑拨离间的奸妃了,怎么就不知道闭嘴呢!场面已经很难过去了,不要在火上加油了好么!
    鹿游原干脆利落的闭嘴,牵曦太子衣角的手也放了下来,身体甚至默默后退,紧紧靠着床柱,最大诚意表明自己真的不是想借机上位的奸妃。
    然而他刚刚的小动作早全被解平芜看在了眼里:鹿公子恢复的倒挺快,方才还咳得不行,现在已经声音正常,动作伶俐了。
    鹿游原十分心虚,眼神躲闪:就就吃了几天药,这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么,其实也不怎么咳了
    解平芜:好了,还赖在床上,让父母担心,引旁人记挂,鹿公子此举着实令人遗憾。
    鹿游原都要哭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跟爹娘撒个娇
    摄政王是不是发现了?难道要以此为借口要治罪?都是爹娘的主意,和我没关系啊!
    小伙伴被欺负成这样,曦太子忍不了:你怎么回事?原原是病人,你就不能体贴一点?
    再次听到原原两个字,解平芜狭长眼眸眯起:太子倒是体贴他了,他体贴你了么?
    你好好养病,好了到宫里来找孤。曦太子见鹿游原养的还行,没什么大事,有解平芜这个搅屎棍在,也不好久留,安慰人两句后,拉着解平芜就走出了房间,你不想来可以走,欺负人算什么本事?摄政王就这气度?
    解平芜:还能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本王气度已经很不错。
    曦太子眯眼:你什么意思?所有一切,都是孤无理取闹喽?
    解平芜: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
    曦太子气的不行,推了解平芜一把:你不讲理!
    解平芜捏住他的手腕,身体欺近:本王不讲理,还是太子不讲理?
    当然是你!曦太子使了劲,甩不开解平芜的手,气的嘴一张,小牙就咬上了解平芜胳膊,你不分黑白对错,随随便便就护着你的佳人,抹黑孤,孤立孤,还欺负孤的朋友,就是你不讲理!
    解平芜任他咬:什么佳人?你到底在误会些什么?
    我哪里误会了?赵初蕊刁蛮成那个样子,到哪哪欺负人,为什么就不能收拾?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就必须得放过吗?曦太子气的跳脚,那么用力咬了这狗竟然也不疼不叫,还腆着脸不认账!
    解平芜终于想到那日的皇宫凉亭,表情突然变了:所以太子醋了?他眸底墨色晕染,如春来初化的冰河,这是在对本王撒娇么?
    曦太子睁大眼睛,孤醋了?孤撒娇?解狗你做什么美梦呢!今天出门到底咬了谁,得了什么样的精神病!明明是你自己犯错,非要赖到孤身上,还学孤话?
    他今天是想语气好些,姿态低些,说几句好听的也可以,可解狗这是什么小人得志的样子!都这样了,他要还低姿态,不如死了!
    曦太子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就走。
    莫白感觉非常不好:太子殿下好像生气了,王爷是不是追上去解释一下?
    解平芜摸了摸手臂上的牙印:太子年轻气盛,需要教导,总有一日,会知道本王的好。
    莫白:
    瞅你那暗爽的样子,啧!我的王爷诶,追人真的不是这么追的,你觉得自己苦口婆心,别人吃了苦,总会乖乖的过来求你,可别人要是苦的寒了心,就没有以后了!您再不长点心,小心以后后悔!
    曦太子气呼呼往回走,孤错了,原就不该指望狗的!再理你孤就是狗!死就死,孤和崽一起死!
    他摸着小肚子,幽幽叹气,崽啊,不是孤狠心,是你爹不要你啊!
    第32章 太子哭了
    最近一段时间, 摄政王总是在王府里,几乎闭门不出,很是让人琢磨不透。
    摄政王掌赵国大权,日理万机, 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行程更是复杂繁琐,官署刑房, 街道城门,出城都有可能, 西郊大营拱卫京师, 负责最主要的安全防卫,敌来不来犯,都是需要时时训练么, 摄政王往常安静呆在府里的时间并不多, 几日不回都很常见,最近这是怎么了?
    虽未耽搁政事, 折子一天天批, 指令一道道下,可这般刻意,就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难道是谁又犯事了?最近两广和北地的折子有点多, 赈灾贪墨,还是冤假错案?有些小毛病的官员们瑟瑟发抖,生怕哪一天自己被摄政王的府兵请走, 再也回不来。
    只有莫白知道,摄政王是在等曦太子,甚至对曦太子为什么迟迟不来还很不理解。莫白心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人家生气了啊!谈感情要甜蜜,要靠哄的,瞧瞧您那一张冰块脸,说的那些话,人家会欢喜才怪!可感情这种事,当事人感受最重要,如果自己本身没开窍,别人各种提醒各种推着,就有点帮倒忙了。这件事非常私密,每个过程都独特且唯一,哪怕酸甜苦辣尝个遍,回忆起来也该是自己回味享受,揉着怀里人说瞧,以前我真笨。当足够诚恳,足够真实的面对自己,足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真正去追求,这开发才会刻骨铭心。
    而且这种事谁敢和王爷说?教王爷做事,不要命了么!莫白只能找个机会隐晦提醒:太子轻易不出宫,出宫看鹿游原,却只同他说了两句话,还不如和王爷在一块的时间多
    所以明白了么?人家已经努力在找台阶下了啊!
    解平芜在折子上落下朱批:男儿该当越挫越勇,百炼成钢,既是求和,就不该只一次便放弃,一次不成就就打退堂鼓,成得了什么大事?
    至少得有第二回 。
    莫白:
    原来您也不是不懂。他和摄政王一样,因为休沐,不知道太子送功课这回事,也觉得稍稍有些违和,太子并不是没有勇气的人,积极性不可能这么容易受打击,到底是为什么呢?
    莫白念念有词: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解平芜:你今日很多嘴。
    啊?莫白无辜的摇了摇手上书卷,属下不过随手翻开一本兵书而已
    解平芜闭了闭眼睛:给东宫送些吃食。
    莫白心道,还不是憋不住?他小心提醒摄政王:乌鱼怕是不能送了。
    事情过去那么久,解平芜早没那么气了,一样东西吃久了总会腻,正常,不若来点新鲜的,他想了想:将要中秋,螃蟹该肥了吧?
    莫白太懂:府里今日正好进了几筐活蟹,个顶个的好,属下给太子送去?没有也得有!
    解平芜老神在在翻书:随便你,本王又吃不了那么多。
    莫白:
    怎么就随便我了?您就憋着吧,别哪天憋出毛病来!
    不过他也觉得这么做会管用,认识时间不长,对曦太子深层脾性喜好或许把不准,但爱吃这一点,他看的很清楚,新鲜的大螃蟹,张牙舞爪,黄满膏肥,有谁不喜欢呢?
    结果这次真的没把准脉,几筐螃蟹送到东宫,直接被曦太子扔了出去。
    呕
    最滋补不腥的乌鱼他都闻不了,何况海鲜?闻到就想吐好吗!而且怀崽了也不能吃这个,据说是寒性的,吃多了很有可能出大问题,解狗你这么想害死孤吗!
    消息传回摄政王府,解平芜气的摔了折子,小东西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就不能好一点么!
    莫白出去巡查了一圈,还不知道,回来正好是饭点,颠颠跑过去问:王爷,咱们今天吃什么?
    解平芜:不吃,滚!
    莫白:
    难,难道那筐螃蟹没管用?这么可爱的螃蟹太子都不喜欢?
    解平芜把所有人赶出去,独自批阅奏章,又是整整一夜,天边鱼肚饭白时,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不管心情还是肚子,感觉都跌到谷底。
    明明该要都教训曦太子,曦太子也的确正在被教训,很苦很可怜,为什么反倒他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他到底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自己?
    这小东西真真是卡死了他的脉。
    不能再不管了。听说小东西一看到螃蟹就吐了,定是这些时日吃的不好,脾胃不和。小东西本就苦夏,回来的这一路总是在昏睡,醒了也就吃些汤水,到了京城才欢快了几日,吃的也是外头胃口极重的小食,这么糟蹋身体,继续下去怎生是好?偏又挑食,御膳房送的吃食,稍稍一点不满意就不吃他再不管,定会出事。别说小东西自己作,宫里那起子不长眼的都能把他啃得骨头都不剩。
    晨曦之中,解平芜推开门,叫来了莫白:找人盯着太子份例,衣食住行,不得懈怠,尤其入口之物,不得有半点疏漏,但有闪失该知道本王的脾气。
    莫白:是!早该这样了!
    解平芜又道:你即刻去办,此事不必让太子知晓。
    莫白:是。
    早知今日,又何苦呢?
    曦太子和摄政王不和,已有多日没说话,宫中气氛更加微妙,天更高了人更静了蝉声没了,连花开的都少了。东宫成了大多数人绕着走的地方。
    不过安公公发现了点不一样的,比如近来东宫份例还没等他盯呢,就会提前拨过来,一样不少,宫人们也越来越规矩了,不长眼的少了。这些事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却并非没有原因,宫人们惯会捧高踩低,会这样,只有一个理由,被整治了,警告了。而能干这件事的人是谁,还用说?
    除了摄政王,没有第二个。不过摄政王自己都不表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哼,现在才想讨好他们太子,是不是有点晚了?
    但是他得提醒一下太子:殿下,眼看将要中秋,咱们这日子也平顺了,该好生准备去看望皇上了。
    别催,让孤好好想想。
    曦太子听懂了安公公话音,又没太懂,反正和摄政王关系就是了。大概潜意识里对那一夜很是耿耿于怀,他看见解平芜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对方一挑衅,他就能炸毛,回来过不了多久就后悔,这次也一样。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不要急躁,不要冒进,哪怕承认自己是狗,也不要冲动,想好了再来。
    放心,超不过五日去。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五日内,必须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不然以后的路真的堪忧了。想要活着,就得接受社会的毒打,脸全扔了就完事了。
    转天就是见皇上的日子。
    赵朔帝是个好皇帝,早年亲自上过战场,处理政事也睿智英明,果断犀利,他执掌赵国时,江山稳固,有兴旺之相,就是本人命不怎么好,莫名其妙儿子死完了,自己也中了风,先是不能言语,再是意识昏沉,到现在久未醒来,几近弥留,不得不避开人群在别院养着,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这天曦太子起得很早,没和皇后一起出宫,自己坐着马车到了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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