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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的龟!——醉白虾(91)

    什,什么啊?
    据说,有的人家,倾向于把战时避难通道藏在壁橱里。你知道的,躲避轰炸或者是发生巷战的时候用来藏匿。傅明渊比划了一下,一些老式建筑,你打开壁橱,搬开堆放的东西,还能在后面发现第二扇门,这个就是安全通道,对小孩子们来说,还是挺有意思的。
    嗯
    出于安全的考虑,门一般都很厚重,声音什么的很难传出来。
    纪凡直觉不妙,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呢?
    傅明渊淡淡道:毕竟都是些年久失修的废弃建筑,如果说,有孩子躲在里面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门把手
    纪凡:
    入口很隐蔽,还隔着一层壁橱,如果门从里面打不开了,无论他们怎么用力地拍打墙壁,都不会被听见吧。家长找也找不到,还以为孩子去别处玩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活生生饿死在距离出口一墙之隔的地方。
    纪凡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黑暗里,傅明渊的声音带了点笑意:那么,假设说,这样的一个地方,过了几年后,被不知情的人员接管,重新开发成了酒店呢?
    纪凡:
    傅明渊补充:所以说,如果晚上听见壁橱里传来轻轻拍打的声响,千万不要好奇打开看啊。
    联想到两人所处的位置,纪凡牙关打颤:你,你,你别说了。
    傅明渊还想逗他,回头一看,却见纪凡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着抖。
    他心里一软,赶紧把人抱进怀里:哎,别怕呀。
    纪凡死死攥着他的衬衣,一头扎进他怀里,跟只鸵鸟似的窝着不肯出来。
    没事的,都是我编的啊。傅明渊哭笑不得,来回安抚他的脑袋和脊背,谁晓得你这么不经逗?
    纪凡瓮声瓮气地:你明明就是
    嗯?
    被抱着哄了一会儿,他总算缓过一口气,声音也大了,有点委屈地指责他:你就是报复我刚才没理你!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傅明渊心虚地别开视线,嘟哝:谁让你总和别人说话?
    纪凡急道:刚才是刚才!我们俩要是想说话,不还有一晚上可以慢慢谈吗?
    也对,傅明渊揉揉他的后颈,慢慢地笑起来,还有一晚上呢。
    听出他的话外音,纪凡的耳朵又泛了红。
    等冷静下来,他也不好意思一直抱着人家,从怀里挣脱出来,干咳一声:那,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傅明渊点头表示赞同,加快步伐,领着他稳稳穿过黑黢黢的花园,顺利抵达了西馆。
    玄关亮着灯,奇怪的是,说好要值夜班的小云却不在。
    纪凡试探着喊了两声,没有回答。他探进前台看了一眼,茶杯还是热的,估计人刚走没多久。
    大概是去厕所了?他回头道。
    傅明渊已经熟门熟路地从墙上取下了竹之间的钥匙,牵过他:走吧。
    走廊很长,廊外呼呼地刮着风,比起白天,更多了一份阴森。
    纪凡暗暗打量左右两侧的拉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傅明渊讲的那些故事,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了靠,立刻被对方搂紧了。
    傅明渊对他主动投怀送抱显然非常满意,一面道貌岸然地安慰他别怕,一面状似无意地提起:哎呀,这栋房子好像也是战前建的呢?
    纪凡: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这个男人的!
    更糟糕的是,他今晚被灌了不少酒水,洗手间只在走廊尽头有一间。这还有一整个晚上呢,到底该怎么熬啊?
    作者有话要说:  傅明渊:想上厕所,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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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泉
    往往, 越是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纪凡睡前足足跑了三趟厕所。他总怀疑水分还没排干净, 可憋红了脸也挤不出更多来了, 只得先洗手回房。
    酒店厕所是那种很老式的木圈马桶, 旁边隔了蹲坑和立式便池, 尽管老旧,但胜在干净小巧, 头顶亮着暖黄色的镜灯,角落摆放一束干花和小小的熏香。若不是纪凡被吓得狠了,大概还会夸一句整洁。
    山间的夜晚静得可怕,甚至能清晰地听见灯泡发出轻微的嗞嗞电流声。纪凡抬头,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有些苍白, 身后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
    没什么可怕的。他定了定神, 安慰自己, 都是些都市传说而已。
    就在这时,山风骤然吹过, 枝桠打在玻璃上, 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他慌忙拧紧水龙头,探出脑袋,隔着黑漆漆的走廊,小心地喊了声傅先生。
    片刻后, 熟悉的冷淡声音传回来:嗯?
    纪凡心思稍定:没,没什么。
    对方带了点笑意:怕了?要我来接你么?
    纪凡:他捏着鼻子说了句不用,三步并作两步, 贴着墙根,飞快溜回了唯一亮灯的竹之间。
    一进门,只见傅明渊已经脱了衬衣,正穿一条深黑的亚麻浴衣,替两人铺被褥。他前襟微微敞着,暧昧的灯光,勾勒出结实的胸膛和小腹轮廓。
    纪凡愣了一秒,旋即猛地扭过头,神色很不自然。
    你你
    傅明渊好整以暇地:我怎么?
    纪凡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半晌,讷讷道:被子被子太近了吧?
    傅明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哄小孩似的,将原本并排平铺在榻榻米上的两床被子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这样行了吗?
    纪凡杵在原地,僵硬地点了点头。
    过来,早点休息。傅教授面色平静,完全是长辈的口吻,熬夜会长不高的。
    纪凡低着头看看被子,又看看一本正经的傅明渊,最后咬牙道:你先睡吧,我我还不困!
    哦,不困,傅明渊挑眉,那正好,我也想泡会儿温泉。
    纪凡:他紧张得同手同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脱掉衣服,又是怎样看着对方也脱下浴衣,招呼他简单冲洗,然后一起跨进了热气腾腾的池子。
    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面对面坐在露天的小温泉中了。
    氤氲热气熏得人头脑发晕,纪凡坐立难安,只觉得自己头上顶着的不是柔软的毛巾,而是一块铅块直压得他脖子僵硬,连动一动都不能。
    不知是因为酒精,或是热气,他只觉面孔温度越升越高,哪怕凉爽的夜风都没能缓解丝毫。
    不舒服?傅明渊注意到他通红的面孔。
    啊,没
    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对方突然起身覆了过来,一只手撑住他身后的鹅卵石地面,另一只手,则轻轻抹上了他的额头。
    纪凡被圈在小小的空间里,心跳一滞,旋即愈发激烈地跳动起来。
    太近了。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的水汽。
    傅明渊的体温很正常,手指甚至还有些偏凉,触碰到他滚烫的额头,有种说不出的舒爽,哪怕害羞如纪凡,也没能立刻推开他。
    稍稍泡一会儿就上去吧,傅明渊作出结论,可能你喝多了酒。
    纪凡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呃嗯。
    安静了片刻,纪凡紧贴石壁,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立刻退开。
    傅先生,你
    他被吻住了。
    傅明渊单手覆着他的双眼,倾身凑近,在他唇角落下一个浅尝即止的吻。
    分开后,纪凡整个人都被热气蒸软了,恨不能立刻缩进池水里。
    只听对方淡淡道:生日礼物。
    喂!纪凡抹了把嘴,我可没说要送你这个啊!
    傅明渊瞥来一眼:嗯,所以我自取了。
    事实证明,多吃了几年饭就是不一样,傅教授自有一套自洽的逻辑。
    亲也亲了,只得忍了,纪凡完全说不过他,便不再理会,转而扭头打量起花园的陈设。
    白天尚不明显,到了夜里,树丛的间隙亮起一盏一盏古朴的小石灯。灯光昏暗,并不影响泡温泉的客人观赏头顶明朗的星空。
    隔着淡淡的山岚雾气,星星漂亮极了,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
    纪凡忽然想起在南极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多,这样亮的星,闪闪发亮,倒影在一望无际的冰川。他们驾车穿越银河,去看一场美妙的极光。
    真好。他轻声感慨。
    一切就像是过于美好的梦境。哪怕就在几个月以前,他也完全想象不到,他的人生里,还能拥有眼下这一刻。
    忽然,树丛微微一晃,打断了他的思绪。
    纪凡定睛看去,只见那摇晃的草叶背后,竟亮起了两团幽幽的绿光。
    !他下意识往后一撤,撞在了傅明渊身上。
    怎么?傅明渊顺着他的方向一抬眼,除了树丛,空无一物。
    那里!刚才好像有有狼?纪凡边说边皱起眉头,连自己都有些不信。
    近几年野生动物滥补现象严重,更别提这儿还是开发成熟的旅游区,连虫子都少见,怎么可能会有狼?
    果然,傅明渊笑了一下,摇头道:这院子是圈起来的,哪儿来的狼?
    可是纪凡欲言又止,回想起那双幽幽的绿眼睛。发光的绿眼睛,到底是什么动物呢?
    放心,傅明渊神色很笃定,不会有事的。
    等等,对了!纪凡忽然想起,下午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看见了什么动物?
    傅明渊顿了一下,缓缓开口:啊,确实。有一只小黄鼠狼,我走近时吓到了它,翻墙逃了。
    纪凡惊讶:黄鼠狼?这里还有黄鼠狼?
    现在连农村都少见黄鼠狼,他们这儿只是距离市中心短短几公里的郊区罢了,又不是几十年前黄鼠狼漫山遍野跑的那种生态环境。
    想想看,黄鼠狼待在这空荡荡的酒店里,连老鼠都没有一只,它捕什么吃?观赏鸟?金鱼?
    傅明渊道:其实,除了黄鼠狼,我还见着了一只野鸡说是野鸡也不太像,它尾巴太短了,颜色也奇怪得很。
    纪凡来了兴趣,让他形容一下,傅明渊便抬手虚虚环抱:大约这么点大,羽毛是黑色的,尾巴带点墨绿,很亮。脖子旁边巴掌大的一块儿白毛,当中有团红色,看着像草莓一样。鸡冠是明晃晃的黄色。
    确实不是野鸡啊纪凡有点困惑,傅明渊的记忆力他是很信任的,可是,光听他的描述,无论如何都和那些常见的禽类对不上号。
    黑羽黄冠白脖子。
    听起来倒是有点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哎,要是有照片就好了,还能问问许老师。他遗憾地说,没想到这儿环境保护得这么好。
    傅明渊笑了一下,模样有点得意:等着。
    他伸手从岸上的竹筐里摸出手机,翻了几页,邀功似的递给纪凡下午他出来闲逛,看见黄鼠狼一路撵着那只鸡上了墙,就顺手录了个小视频。
    纪凡将视频拉到中间,暂停,放大,终于看清了那只奇怪的鸡。傅明渊没说错,那只野鸡确实和他描述的模样□□不离十,吃得膘肥体壮,羽毛油亮,看起来威风(好吃)极了。
    那只瘦伶伶的黄鼠狼跟在它屁股后面,眼冒绿光一眨不眨地瞅着,眼看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淌到地上了。
    好像是只松鸡啊,纪凡不太确定,伸手点了点,你看它翘起来的扇形尾羽。
    嗯?
    可松鸡是耐寒的北方品种,干嘛跑这儿来呢?而且,我也从没见过这种冠的松鸡。
    傅明渊对生物学没什么研究,自然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纪凡挠挠头,将手机还给他:要不明天问问许老师吧?
    不用等到明天,傅明渊淡淡道,我现在就帮你问。
    纪凡愣了一秒,老许喝成那副模样,估计早就睡死了,傅教授该不会真要把人叫起来认□□?
    醒醒,同志,看一下这只鸡再睡。
    他抖了抖,回过神来,以傅明渊我行我素的个性,这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啊!
    真不用了,我纪凡伸手想按下他的手机。
    话音未落,他的视线定格在屏幕上,只见傅明渊已经调出了微信聊天框,上面赫然写着T大生科刘院。
    纪凡:
    院长。是他想的那个院长吗?
    傅明渊倒是很淡定,麻溜儿将视频传了过去,飞快地打了一行字:刘院长,醒着吗,麻烦看一下这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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