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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42)

    五年。
    五年啊,陈又涵沉吟,烟雾中的脸冷峻又纨绔,还行,勉强可以分享个秘密。
    顾岫一个头两个大:我不
    叶开是宁通商行叶通的孙子,听清楚了?
    顾岫豁然抬头,震惊地看着叶开,长期训练有素的社交直觉让他下意识地叫他:叶少。
    还是叫我叶开吧,顾总。叶开抿着唇笑了笑。
    宝宝先出去,晚上陪我吃饭好不好?陈又涵转过身,抬手拨了下他额前的短发,注意休息。
    叶开脸色很镇定,但耳朵是真红了,烧着了一般。他不知道陈又涵为什么突然搞这一出,跟顾岫点点头便故作镇静地推门出去。转个弯就是总裁办的办公室,咖啡和茶都喝上了,见叶开出来,Mary端着咖啡杯说:放了两块糖的卡布奇诺还这么苦呀。
    叶开反应了会儿,意识到Mary在给他递话:Mary姐,我给你重新泡一杯。
    不用啦。Mary对他俏皮地吐舌头,陈总需要你嘛,当然还是要随叫随到的。
    任佳咳一声:Mary,你今天话很多。
    有吗?哎呀Mary翘起二郎腿,端着咖啡长叹一声,我记得我面试GC那会儿人事特意问我,对办公室恋情怎么看?能不能处理得了GC相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有没有稳定的男女关系?后来终面见了陈总,我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这样的boss,是有些小姑娘会按捺不住的呀?说着小姑娘,眼睛却往叶开这边瞥。
    佳佳,你母校哪里来着?
    复旦。
    复旦的新闻传媒是很棒。柏仲,你哪里的?是不是武大?顾总是清华的,哎呀,敏华姐,你是西南政法的?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得开心,任佳无数次想打断她,但这位姐心直口快惯了,若真怼一下,她还会说你跟我计较什么?我性格就是这么直接的呀!同时还要拉上老外扯虎皮:你看啊,我平时打交道的都是老外,就,大家都很有一说一的。又惯会两套做派,在顾总面前一面,在陈总面前更是另一面。任佳比较懂得明哲保身,并不想惹一身骚。
    小叶,你高中毕业?Mary话锋一转,引向叶开。
    柏仲马上说:他明年要去留学。
    这句话原为解围,但不知道为何,Mary听到这句话却更拉长了调子:陈总就是大方,这说明不论男女,只要跟对了人就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咯。
    叶开终于懂了,这Mary把他当成了陈又涵包养的什么东西。陈又涵会这么色令智昏?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从现在的表象看,他好像还真是色令智昏了,把废物草包的小情人公然安插进公司。不过,像Mary之流的想必也都知道陈又涵几个月换一茬的德行,又都是公司的老人,因而并不把他这个图个新鲜的玩意儿放在眼里。
    Mary愣了下,听她这一通指桑骂槐阴阳怪气,叶开不仅不生气,竟然还笑?脸色顿时难看,关键是下不来台。正还想再说什么,顾岫进来了。气氛很微妙,他亲自给叶开推转椅:坐。陈总说你对财务管理那块感兴趣?明天我让沈柔带你看报表。
    叶开马上说:没关系,我先熟悉项目。
    顾岫点点头: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等下三点和公关部开会,有关第四季度的媒介投放方案,想参加吗?
    是和招采一起吗?
    不是,内部汇报,通过后才会进行招采。你听了就知道了,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陈总发火。
    叶开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好。
    对了,陈董来了,你要见见吗?
    叶开一时没反应过来陈董是谁,倒是办公室剩下几个都是悚然一惊陈飞一?他因为极度信任和放权给陈又涵,很少来商业集团的楼层。一时之间有忙着打领带的,有忙着换高跟鞋的,也有手忙脚乱套西服外套的。
    惊魂未定之余,玻璃门再度被推开,贴身秘书赵丛海推开玻璃门恭候一侧,陈飞一西装革履走进来,很轻易便找到了叶开。叶开马上笑了:陈伯伯!
    陈飞一一般不苟言笑,但对叶开非常喜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前几天会上碰见你爷爷,他说你要来又涵这儿实习,我还以为他老人家诓我,没想到你真来了!又涵这儿有什么好学好看的?你真是抬举他!
    陈又涵不来讨这个嫌,在办公室里坐着,没露面儿,只夹着烟忍不住笑,心想陈飞一来得还真是时候。
    怎么会,这还是爷爷帮我争取到的机会,他三月份就这么想了,就怕又涵哥哥嫌我麻烦。他对长辈很乖巧,撒娇是撒惯了的,从小就被陈飞一抱在膝头,有什么好见外?
    陈飞一很高兴,又拍了拍他:那你好好的,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我,又涵要是怠慢你他本想说回家揍他,但这一整层商业集团都是他的下属,公然说揍陈总裁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叶开马上答道:不会的,又涵哥哥对我最耐心了。
    这个会面很意外,陈飞一本就是心血来潮来一趟,之后还有正事要办,便很干脆地离开了。剩下一屋子安静得不得了,脑中反复回放着爷爷,伯伯,又涵哥哥,Mary脸都青了,见顾岫言简意赅介绍道:宁通商行,叶开。
    宁通任佳呆若木鸡,肩膀被人碰了一下,发现是Mary站不稳,下意识地抓了下她的手臂。
    只有顾岫脸色淡定。然而他也不过是表面淡定而已,内心的惊涛骇浪都快成海啸了滑雪板是为他挑的,假是为他请的,斐济的岛是为他包的他是陈又涵的男朋友!一个GC继承人,一个宁通商行继承人,陈总裁,您路选得真的有点儿窄。
    知道了陈总裁的秘密,那就是陈总裁的人了。顾岫轰散面色惊疑不定的众人,着手跟几个部门老大关照叶开的身份。流言八卦不需要他去处理,这个消息比叶开是金丝雀儿传得还快,都不用半小时,再也没人敢阴阳怪气,反倒等他下班的小姑娘一时之间多了许多。
    总裁办灯亮着,好几个小姑娘都没走,都是花容月貌,没毕业多久,单着身,忠实颜狗。有不有钱另说,长得这么好,万一呢?谁知左等右等,硬是没等到。
    夜很深了,就算长得跟神仙一样也不可能让人等到九点后。陆续都打卡下了班,到十一点,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的送风声,顾岫关掉总裁办的灯,见陈又涵那儿还亮着,以为他还没走,敲门这回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贸然进去了。陈又涵压着呼吸平静问:什么事?
    下班吗?顾岫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寂静的夜里衬着高楼外的车水马龙,显得尤为清晰。
    叶开没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又啊了一声,又唔地捂住,或者是咬牙忍住了。前一声还留着少年感的清透,后一声则猝然变了调,天真,透着浪。
    顾岫脸色变了,用尽全身情商拗出一个我什么都没听到的假象,淡定地说:先走了啊,有事随时叫我。而后绷着一张母胎单身受到冲击的红透了的脸,一边骂混账王八蛋下流无耻,一边低头以奥运竞走的速度飘出了写字楼
    大门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里,叶开被按在办公桌上,眼尾流出生理性泪水都被干透了。
    第50章
    莲蓬头水流如注, 整个浴室都被热水氤氲了, 叶开累得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 任由陈又涵帮他清理。在办公室胡闹了一阵, 他还没好透的腿上又添淤青, 察觉到陈又涵逐渐暧昧的企图心后, 他慌得扒住浴室门爬也要爬出去。陈又涵怕他滑倒, 打横抱起他踩上地巾,在叶开惊惶的目光中笑得手臂差点使不上力。
    又涵哥哥这样子我我我我我长不高的, 我、我
    陈又涵把他放下, 叶开抵着洗手台面对他, 腿都软着,手紧紧抓着台面,差点哭了:你、你变态!
    一条大浴巾劈头盖脸包住他,陈又涵一边帮他擦干身体一边无笑得无奈:这是洗澡的正常反应, 你生理课怎么上的?
    叶开心想谁用心听这课啊, 都拿来刷数学题了。
    主卧的空调打得很低, 刚洗过澡没那么快想睡,三百多平的屋子没地方坐,非得依偎着挤一张单人沙发椅。叶开手里拿ipad继续跟进项目,陈又涵揽着他一块儿看,半晌,问他:无聊吗?
    还行,死记硬背。
    陈又涵笑了:正常,慢慢跟进事项后就熟了。我让沈柔关照你, 你怎么不去?她资历不错,毕马威出来的。
    用不着,顾岫挺好的。叶开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指滑过一页,想起什么,晚上闲着他带我看了些报表。
    嗯,看出什么了?
    今年GC商业有一个五年期债券到期?
    这都被你发现了。哄小孩子的语气,手却撩起了T恤下摆,被叶开一把扣住
    负债率,股息顾概率,回款现金,到期债务,信托贷款,海外银团融资叶开看得乱七八糟,一知半解,问顾岫也控制不好度,有些涉及到公司运转的商业机密,到时候顾岫答也不是敷衍也不是,叶开便干脆什么都没问。现在陈又涵难得空下来,他忍不住好奇:又涵哥哥,我不是很懂,根据账面,目前预计的回款资金好像不能完全覆盖。但他目前看到的是商业集团的数据,不包括GC其他业务和资金,声音低了点:我是不是看错了?
    陈又涵静了一瞬,眼里有温和的欣赏:没有,是这样,之后会通过银行授信再次融资。
    楼村光拿地就1500亿,杠杆是不是高了点?
    地产就是这样。GC在转型。商业地产的现金流是稳定的,做好楼村项目,未来商业资产的比例会慢慢提高,GC就可以顺利从开发商转型成商业地产运营商。今后脱身,会逐渐把中心转移到文旅文娱方面。
    商业集团还不算转型成功?
    海外资产、外省投资资产都是包袱。说起来又是很长的学问,陈又涵不愿细聊,脸贴在他瘦削的背上:宝宝,睡觉了好不好?
    叶开放下iPad:不要叫我宝宝
    怎么?陈又涵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神色认真地说:我没有这样叫过别人。
    不是谁在乎这个了!他翻过身跨坐在陈又涵腿上,手贴着他胸膛:只有家里长辈才这么叫我
    陈又涵叫了,从此便打上了他的烙印。再听到瞿嘉叫他宝宝,脑子里都是跟陈又涵在床上的胡作非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陈又涵手在他T恤底下游走,没撩拨,纯粹是喜欢这样亲密的触碰。他压低叶开的脊背,附耳低声道:在温哥华第一次听到外婆这样叫,那时候我就也想叫你宝宝。
    他还能想起抵达温哥华的那个下午,商务车从机场驶出,远方是雪山,经过冰冷的海,道路两旁是玫红色的花。听到兰曼在篱笆后叫叶开宝宝,他长途飞行的疲惫神经不知道为什么像被拨了一下,几乎也要脱口而出。兰曼穿的是藕色衣服,他记得清楚,实在要怪那天的黄昏太美,什么都被不经意地记住了。
    那你会吓到我。
    嗯,也会吓到我自己。陈又涵平静地笑了笑,不喜欢以后不叫了。
    喜欢。叶开低声说。
    从小在爱里长大的人天生具有分辨爱的能力。陈又涵如何爱他,几分真情,他几乎没有怀疑过,所以也从不会自寻烦恼地去想他从前如何与人相处、如何叫人,是叫宝宝还是宝贝,是百般温柔还是如弃敝履。他唯一觉得心慌的只是,太天衣无缝了不是吗?他运气一向很好,很好的家世,很好的家人,很好的相貌,很好的身体和头脑,什么都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任何、哪怕一丁点波折。已经如此美满了,上天居然还让陈又涵恰恰好好地爱他命运会对一个人有求必应到这种地步吗?
    在想什么?陈又涵轻啄他唇,困了对不对?
    又涵哥哥,高考结束我就和家里摊牌。
    陈又涵怔愣,心里猛得一跳,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顺其自然就好。
    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开了一上午的会,陈又涵脾气果然大,一进会议室整个气压都变冷变低了,众人都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只有叶开无知无觉。三小时的会他的烟一根接一根,虽然大卫杜夫淡得像空气,但这么抽也凶嗓子,到了中途就有点哑了,训斥到一半不得不停下来咳嗽两声。空调打得那么低,衬衫却显然是闷得软塌下来。叶开把电脑移给顾岫,推开后门出去,等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竹木托盘,托盘里是一杯冰水和两片润喉糖。
    陈又涵突兀地停下来,众人都懵逼,见叶开把杯子递给陈又涵时笑了一下,公事公办地恭敬说:陈总,喝口水休息一下。眼睛却在眨。柏仲随即带着生活秘书进来,两人手里都端着大托盘,十二杯装着冰水的透明玻璃杯在会议桌中间摆好。柏仲冲顾岫猛打眼色,顾岫忙咳了一声,招呼道:休息一下休息一下,那个,柏仲,看看空调风口是不是不对。
    陈又涵拉开椅子坐下,右手握着冰水喝了一口,微低下了头,夹着烟的手指在额上抵了抵。有不怕死多观察了两秒,发现他嘴角带着笑。真他妈活见鬼了。
    再启动时气氛便好了很多。陈又涵习惯性地想点烟,看到叶开对他做了个抬眸睁眼的动作,很俏皮,陈又涵便笑,火机和烟都放下了。后半段会议室空气清新无比,令人闻风丧胆的呵斥声也少了许多。熬过了会议,顾岫在茶水间松口气,给陈又涵找补:陈总他不是总这样,最近糟心事多,他叶开抿唇笑了笑:他的脾气我知道,辛苦你了,以后也请多照顾他。
    这栋楼里的都是人精,往后一个月的高级会议,各部门老大都争着抢着跟顾岫借叶开。白衬衫掖进西裤,窄腰长腿脊背笔挺,往那儿一坐就是各位的保命符。看这兰芝玉树的,对着这么张脸,谁还好意思发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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