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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43)

    陈又涵下午要出去拜访市领导,趁午休把人叫进办公室。卷帘都拉上了,正午的阳光太强,落地窗也落了纱,宽敞的办公室里却没人。压低了的说话声都从深处透出来,偶尔有一点不雅观的喘息声和床被压动的咯吱声。是他专属的休息室。用品布置都跟五星酒店看齐,把人骗进去的话一本正经仍显得好笑:休息室的床是喜来登同款,参观一下?参观个屁,刚进去就把人按在门上亲,视线对上,看着彼此的眼神比唇舌更缠绵。
    你在外面,我怎么比以前更想你?陈又涵捧着他的脸。
    他这两天动不动就去茶水间晃一圈,屁大点事也要推总裁办的门,嘴里喊着顾岫,眼睛却看着叶开。前所未有地关心起总裁办一众群众的婚恋生活和感情日常、精神健康,饭后稍一得空就去关心人间疾苦,连最近猪肉涨到四十块一斤都他妈知道了。
    叶开喘息着,语气有点戏谑:学长,你天天光顾着谈恋爱还怎么继承矿?
    自己不继承也就算了,也不让他好好上班,隔一会儿发一条微信说想你了。他看到字心就忍不住哆嗦,面无表情地去茶水间倒咖啡,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谈笑。陈又涵总是端着杯子靠着窗台,半笑着看他。神情是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很专注,专注而深沉,黑色的浓云深潭之后都是无法排解的爱和欲望。一前一后地离开,只是在错身的瞬间轻轻勾一下手指都能让人翘起唇角。
    我就不该答应你爷爷,不该让你靠得这么近。陈又涵抱着他,紧紧得抱着他,几乎要把人嵌进身体里。嗓音沙哑,压抑着难掩的爱情,有什么办法把你缩小?每天出门揣兜里,到办公室了就给插绿植盆里,嗯?隔三差五给你浇点水晒晒太阳,想你了就把你变大了拖床上睡闷哼一声,被叶开在腰侧掐了一把。
    叶开咬他肩膀:想得倒美,成你宠物了。
    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一颗一颗帮人慢条斯理地把衬衫重新扣好,又为他打领带。俩人身高差将近十厘米,陈又涵垂首看他,叶开手法娴熟神情悠然,手指纤细而有骨感,夹着墨绿色的真丝领带翻折,偶尔抬眸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几十秒的功夫,领带打好了,又对视,陈又涵把人往墙上一压,低下头就去亲。
    把人嘴唇都亲肿了,陈又涵冲动地说:如果可以结婚就好了。
    话一说完两人都静。而后叶开抿着唇笑了笑,眼神很柔和:又涵哥哥,你原来这么好撩啊。
    一起上个班就难以自控,打个领带就想把人娶回家。他姿态极高地流连花丛十多年,这狼狈模样说出去平白惹人笑话,不知道的以为他多么缺爱。
    陈又涵舒一口气,扶额轻笑一声,自嘲道:昏头了。
    蓝宝石当聘礼不够,你再努努力吧。叶开漫不经心地说,抬眸瞥他一眼,又帮他整理领结。
    陈又涵怔愣,看着他垂下的眼睫,半晌,勾了勾唇角,低沉着说:那我再努努力。
    时间到了,顾岫在门外敲门,而后带上任佳一起和陈又涵出去拜访市领导,临走前扔了几个需要督办跟进反馈的项目给叶开,他忙着跟各部门交接,水都没喝上一口,擅自作主把提交的重要文件方案先过了一遍,心里暗暗做了批注,等陈又涵有时间他便请教。
    陈又涵晚上有应酬,叶开本想加班等他,没想到六点多接到了叶瑾的电话约他吃饭。两人在西餐厅吃牛排,叶瑾正在减肥,只吃了半块,连最爱的法国生蚝都舍弃了,抱着一盘油醋汁全素沙拉难以下咽。
    妈妈让我关心关心你的身心健康。她插起一块牛油果,想了想还是把它剔了出去,实习怎么样?陈又涵有没有压榨你?
    没有,他自己都自顾不暇。
    看多了娱乐圈那些草包花瓶,还是陈又涵这样的男人有点意思。叶瑾似笑非笑,可惜是个双。
    你喜欢他啊。叶开不经意地问。
    喜欢,叶瑾眨眨眼,不是那种喜欢,不过能睡的话,也可以睡睡看。
    叶开怔愣,叶瑾哈哈大笑:好啦我开玩笑的,你还小,好孩子不要听。
    我成年了。叶开垂下眼眸。一句话里包含双层意思,但叶瑾注定听不出来。
    知道知道,十八岁了不起啊?二十八岁在姐姐这里也是小孩子。叶瑾握住了他的手背,你住陈又涵那里,有没有什么不方便?
    没有。
    他真收心啦?去年就没听到他花边了,以前在片场走一圈冷不丁就能碰到谁跟他滚过床单,听说还有私生子?鬼的私生子,这么多年藏得这么好。
    叶开放下刀叉,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淡定地说:可能寄养在国外吧。
    真的神了,叶瑾笑着摇摇头,他现在单身?
    他叶开顿时无法作答,是说他有固定交往对象好,还是顺势敷衍过去好?
    得了,肯定就是没让你知道。叶瑾自己把话给接了,你还小嘛。他房子那么多,指不定哪一栋就金屋藏娇了,你能看出什么。
    叶开平静地嗯了一声,心想金屋在西临路一千八百号繁宁空墅第二十八层,那个陈阿娇就是我。
    周末大剧院有马修伯恩的《天鹅湖》,有没有兴趣?
    你有票?
    送的vip票,你要的话给你。买不着了,一上线好位子就售罄。
    两张,叶开乖巧地说,谢谢姐姐。
    叶瑾啃紫甘蓝啃得生不如死,把心思都放在了叶开身上:约哪个女同学啊?
    男的。
    叶瑾嘁了一声,倏尔想起什么,坐直了身体认真问:性向这个东西,不会被传染吧?
    叶开捏紧了刀叉,银色冰冷的长柄早就被他握热了,喉结上下滚动,他镇静地说:当然不会。
    那就好,叶瑾撇撇嘴,一顿饭吃得百无聊赖,眼巴巴地看着叶开盘子里五成熟的澳洲和牛,要不是你们差十六岁,我还挺担心的。
    叶开冷淡地勾了勾唇角:担心什么。
    担心你敌不过老男人的魅力呗。叶瑾很可爱地露齿笑,爱上陈又涵这种人是很危险的,你也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你。之前
    叶开打断她:大小姐,你今天一顿饭提了几十次陈又涵,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咳,叶瑾被呛了一口,没有。
    吃完饭叶瑾送他回繁宁空墅,临分别时把舞剧票递给了他。叶开看了看票面,周六晚上七点半。
    你不去?他打开车门,突然想起来问道。
    没时间,没人。叶瑾耸耸肩,宝宝来抱一下。
    叶开无语,看叶瑾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搂了他三秒,叹气道:教得这么好,将来不知道便宜哪个女孩子。
    抬手在她已经瘦得能摸出脊椎骨的肩背上拍了拍,叶开笑了笑:没关系,哪家姑娘都比不上姐姐。
    陈又涵临近半夜才回,一身很重的酒味,好在神智还半清醒。顾岫送他回来的,叶开洗过了澡一直在写作业等他,看见顾岫,两人都愣了愣。顾岫低头把陈又涵扶进客厅,解释道:没有去奇怪的场合,实在是他不忍心细说,进去就空腹喝了两斤五粮液。
    叶开愣住,一股愤怒迟缓又莽撞地涌上:为什么?
    顾岫紧蹙的眉目舒展开,看向叶开的目光有一种看某种天真的温和和怜惜:小开,钱不是万能的,没有哪一座山巅是永远的最高。
    陈又涵不是当孙子,嬉笑怒骂游刃有余,除了姓容的,他拼着胃出血的风险把剩下的全给喝得人事不省。只是他这样的人,能出现这样疲惫的一面就已是输。
    陈又涵低垂着头,两手深深地插入发间,闻言语气不善地冷斥:顾岫,你什么时候当人生导师了?
    叶开将人送至玄关,顾岫低声说:打电话给徐姨,让她派人来照顾。她做惯了,知道的。出门后仍不放心,转身再度叮嘱:你照顾不过来的,如果不是惦记着你,他现在都不会有意识。
    叶开点点头,轻轻关上门。陈又涵仍坐着,保持着那个姿势。
    来抱一下。他低声说,抬起头,一贯漫不经心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情倦怠地笑了笑,下巴青了,是冒出的胡茬。
    叶开走近他,想抱,陈又涵却又伸长了手臂推拒,笑道:还是别了,我现在很难闻。
    一晚上的烟酒,有多糟烂他自己心里清楚。往常没有叶开,他应酬完多狼狈都无所谓,总之第二天仍可以光鲜亮丽地出现。有了叶开,他连掩盖自己力不从心的一面都要小心翼翼。
    打电话给徐姨吧,你先去客卧睡。陈又涵抹了把脸,想起身,但稍用力就知道自己做不到,深吸一口气双臂舒展仰躺上沙发靠背:对不起宝宝,今晚上不能陪你。
    叶开拿起他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徐姨,拨出,把手机递给陈又涵,听见他疲惫而简单的交代,接着便挂断了电话。他累极了,握着手机闭目休息,领带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着,喉结难耐地滚动。叶开马上问:想吐?
    陈又涵摆摆手,手搭着额头勾了勾唇角:宝宝给我倒杯水吧。
    水倒来了,他喝了半杯,杯子递回给叶开。叶开接过,喝完剩下那半杯。玻璃杯底与茶几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攀着他的肩膀,低头与他接吻。
    陈又涵想推开他,但被叶开按住。吻了会儿,气息急促,他睁开眼,看到叶开的眼睛近在咫尺。
    都是酒味。陈又涵抬手摸他的额头,捋他的额发。
    嗯,还挺甜的,果然是贵酒。
    陈又涵没忍住笑,没力气笑出声了,只是半勾了唇角。把人揽进怀里:下午做什么了?
    叶开挑几件重要的有意思的说,陈又涵思考不能,只是想听他说。听完后嘉许地说:真厉害,比我的十八岁厉害多了。又在他额头亲了亲。
    周末陪我看舞剧好不好?有空吗?
    陈又涵没问是什么舞剧,也没问具体什么时候,只干脆利落,沙哑地说:好。
    徐姨派的人半小时后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陈家的老帮佣了。见到叶开只简单而恭敬地打招呼,便训练有素地照顾开。浴缸里放热水,厨房里调蜂蜜,熬醒酒汤,做宵夜。陈又涵自己脱了衣服躺进去,叶开怕他睡着,傻乎乎地坐在旁边地上一边做听译一边看他,时不时过去试水温,被陈又涵捉住手在嘴边亲吻。
    去睡吧,他睁眼,状态比刚进门那时候好了很多,明天见。
    阿姨敲敲门,站在门边说:客卧已经收拾好了,您可以休息了。
    她不知道叶开的身份,陈又涵也没说明。但阿姨知道陈又涵不留情人留宿,所以多半是关系正当的客人。
    叶开却说:我睡主卧。
    第51章
    马修伯恩版的《天鹅湖》享誉世界, 这次巡演到宁城, 果然是轰动, 不过六点半而已, 大剧院周围的交通干道已经堵成了一片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天皇巨星开演唱会。
    陈又涵被堵在了离大剧院停车场不过一公里的路口,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他降下车窗点烟,笑着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约我。
    叶开正在看大剧院官网上关于这部剧的图文介绍, 闻言有点心虚, 企图淡化这次约会的等级:姐姐给我的票, 只是顺便。
    但他有打扮过。看芭蕾舞剧本就不好太随意,他穿一件带丝光感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脖颈间反系了一块牛油果绿的方巾, 松垂西裤和黑色帆布鞋, 很日系的casualbusiness风。陈又涵帮他挑了一款棕色皮表带的宝玑, 是他自己的表,叶开戴上后觉得很喜欢,在衣帽间半举着手问:送我好不好?
    他张口要,陈又涵怎么可能说不好?但不愿给他自己用过的,搂着人哄:给你买新的?今年有纪念款,比这个贵。
    我就要这个。叶开坚持。
    这个用过了。
    叶开握着手腕低垂下目光:你不懂,用过的才好。
    夏天天黑得晚,虽然太阳已经下了山, 但天还亮着,晚霞铺在天边,近处是火烧云。陈又涵见他手抵着下巴沉吟,人和腕间的表的确般配,漂亮而矜贵。他突然有点舍不得了,不是表,是舍不得人。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没头没尾地说:明年跑国外去了,不会一跑就被别人骗走不回来了吧。
    你怕啊?
    怕死了。陈又涵懒洋洋地说,国外念书又辛苦又寂寞,到时候没人管你,随便喝个酒就被人捡回家生米煮成熟饭。
    叶开放下手机,反手握住他的手臂。比他结实,可以看到青筋,很性感。他似笑非笑:生米煮成熟饭?是能怀孕还是能被标记?
    车流终于缓缓往前移动,陈又涵掸了掸烟灰:要能怀这会儿也该怀上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招人,仿佛字眼里有他们夜夜笙歌的春色画面。叶开脸有点烧,扔开他的手臂,小小声地反唇相讥:肾亏得出现幻觉了。
    肾亏?陈又涵夹着烟回头看他,带着笑,不敢置信,你在找死?
    叶开没话应对,陈又涵叼着烟,冲他招招手。人凑近了,他附耳,嚣张而轻慢地说:看完表演就回家造人,嗯?
    短短几百米的路程撩得人心烦意乱,叶开再不和他说话,戴上iPods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那股子拒绝分明是欲拒还迎,冷冰冰却又灼热地招着人,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陈又涵真想在车上就办了他。
    快七点时终于进入了地下车库。找车位又绕了好几圈,等停好车,两人都是晕头转向,跟着指示牌好不容易找到直升梯,观众已经开始检票分流进场。表演在最大的剧场进行,金碧辉煌的水晶灯,红丝绒软包座椅,鎏金色扶手栏杆,上下两层共三千个座位。他们在VIP区,舞台正对面第一排,视野极佳。找到座位坐下没喘上两口,广播里就传来最后的开场报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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