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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替身”影卫——头置簪花(7)

    但对影七来说,影二好战,是唯一不会拒绝他挑战的人。
    昨天挑花了十几个准卫的脸,人家估计不会再想跟他打了。
    果然,他在练武场找到影二,说明来意,影二一张病态苍白的脸上很快就浮上了一丝红晕,双眼亮得惊人:好小子,你终于同意了!也就影六他们护着你,让我摸不到一根汗毛,可馋死我了,今天咱们打个痛快!
    影七丑话先说好:打伤了不赔钱。
    影二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道:你要真能打伤我,打几个口子我给你几两银子!
    影七眼睛一亮。
    他书还没赔给影六,又欠了对方一笔药钱,也许今天就能要回来。
    后面影六回来,在练武场找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两人时,简直胸口都要气炸。
    他一脚踢在影二脸上,喝道:给老子起来!
    影二脸上伤口都凝出了透明血痂,被影六这一题又裂了开来,顿时龇牙咧嘴,撑着起来怒道:你有病?
    影六抖着手把影七扶起来:你个疯子,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伤?
    影二习惯性挠了挠脸,抓得自己一手血,顿时又嗷了一声,咕哝道:他身上有没有伤我不知道,不过这里面,他指指自己的脑子,问题可大了。
    看见血就手抖,剑都拿不起来了还强撑,不是个傻的是什么。
    影六懒得理这个疯子,见影七只是暂时昏睡,应当是被影二砍晕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别他教了这么些天,一下子又被影二给欺负回去了,成了刚开始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傻子。
    说来也巧,他们这一批影卫,内廷六卫加影七,恰好年龄大小也依次排了下来,影一最年长,离退宫之龄只有一年光景,影七最幼,才堪及弱冠。
    影七刚来时因为重伤,内廷六卫多多少少都照料过他几次,又见他得了离魂症,呆呆傻傻的,倒是逗弄着逗出了几分真心来。
    影六把人抗回自己的房间,又认命去给人煎药。
    这活除了影一,顶他做得熟练,没两个时辰,便把药熬好了。
    端进来的时候影七正好醒过来,他没好气道:喝吧,喝了赶紧滚蛋!
    影七问:我躺了多久?
    他想起来了,自己和影二比斗,最后划破了影二的脸,便被对方竖起眉毛砍晕了。
    药都煎好了你说呢?
    影七猛然掀身而起:陛下!
    影六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腿软跪下去,等回头看没发现什么人,瞪着影七:乱叫什么!小心隔墙有耳,告你一个不敬之罪!
    影七匆匆穿鞋:我走了,来不及了。
    眼看一身玄衣的影七几息之间跑了个没影,影六莫名其妙:药都没喝呢!老子白给你个小混蛋煎了!
    他哪里知道影七一月只有一天假,其余的时间,都是皇上为了作秀给宠出来的。
    离行瑾这时候也在疑惑影七去哪了。
    下了早朝他就直奔雨霖殿,却是到了正午都没见人。
    本来一肚子火没出发,等着等着都无奈了,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其他。
    不是不能派人去找,如果他真想知道影七去了哪里,又一千种方法让人找到影七的踪迹,甚至清晰到喝了几次水都能知晓。
    但他不愿把人逼得太紧,本来就怕他,若是一个不小心把人吓跑了,他可没有第二次机会来挽回。
    突然,外面空中几声鹰类的厉啸,离行瑾走至窗前,便看见一只极其难见的海东青向着他的方向直冲而下,他挑了挑眉。
    不一会儿,身形巨大的鹰鸟落在了他的窗前,离行瑾不出意外在其腿上看到了绑好的细小纸条。
    对野性难驯的鹰鸟直勾勾盯着,离行瑾泰然自若,从其腿上将纸条取下,展开,一目十行看了过去,良久,无甚意义的冷笑了一声。
    拿起窗边现有的纸笔在纸条上勾了几笔,重新绑回海东青腿上。
    指弹海东青的翅膀,他道:你主子胃口倒是不小,回吧,趁我现在心情好,对宰了你兴趣不大。
    海东青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厉叫一声,一翅膀扇在他头上,借力飞走了。
    影七奔回殿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一身紫袍的帝王站立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远处天空出神,那背影无端有几分萧索之感。
    影七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离行瑾已经察觉到动静,转身看到他,便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不错,正赶上用膳。
    好巧不巧,影七早上奉命去玩,没来得及或者说没心思用早膳,接着又空着肚子跟影二打了一架,血槽空了半升,最后怕被责罚,一路轻功疾驰至雨霖殿,肚子里早空空如也了。
    先前没有感觉,离行瑾这么一说,肚子就跟找到了靠山一样,疯了似的叫。
    影七:
    他想说不饿都不行。
    离行瑾见他头都快低到低下去了,一上午积压的郁气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一边哭笑不得地叫人尽快上午膳,一边走近影卫去拉他。
    只是越接近影卫,闻得他身上味道,不由皱了皱眉,轻斥道:又上哪跟人切磋去了?弄得一身
    他的话戛然而止,蓦然冷下脸来:受伤了?
    影七面上带了一丝慌乱,他在外面爽利快活得很,到了离行瑾这里就成了被揪住尾巴的猫,明明知道陛下应当不会如何罚他,心里就是有些生理性的发毛。
    是昨日的伤口不小心出血了。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说,离行瑾眼神更加冷了,如同极寒冰霜,盯着影七一字一句道:昨日的伤口,看来是朕说的还不够,那便只能用做的了。
    第9章
    影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手扣住了两只手腕,双臂被迫抬高,高举过头顶,这姿势让他莫名紧张,张口便道:陛下恕罪!
    离行瑾意外:知道错哪儿了?
    属下影卫支支吾吾。
    离行瑾不再心软:就是欠收拾!
    带着薄茧的手,一寸寸绕过人的前腰,向后游走,感受到影卫瞬间僵直的身体,离行瑾轻笑了声,啪一声打在影卫臀上,清脆声响回荡在耳边,两人皆是一震。
    离行瑾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影七感觉如何?
    朕很舒爽。他道。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被他压在怀里,无法反抗,任他为所欲为,单是想想,离行瑾就要受不了了。
    两张脸咫尺之距,鼻间若有若无地相触,只一点,那紧抿的淡色薄唇就能被送到他的口中。
    这亦是他从前不敢想象的距离。
    曾经那人离他越近,他便越害怕捅破心里的那层纱。
    阿琦,你知不知道,朕可以对任何人残忍,唯独对一人不行。
    他试过放任那人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在越来越无法掩饰的刻骨欲望中强自粉饰太平,忍着发疯的念想继续做那人的君主、挚友、兄弟。
    他以为自己的隐忍终能换来那人的回头,却在听闻对方终是不管不顾上了战场的一霎那心如灰石。
    一次次,热血沙场和寂寂深宫,那人的选择从来没有变过,总是背对他,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
    有时候恨得狠了,他又开始恨当年,恨当年那个趴在深宫墙头,对他笑得可爱的总角幼童,恨那个一日日像野草一样闯进他灰暗人生中的小少年,恨那个总是静静立在朝下,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他的青年。
    可放不下。
    那人是他的心头血、眼中珠,纵使再恨,战场上的一点风吹草动传到耳中,他便克制不住地软了心肠。
    他没有办法。
    然而也许是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那些时日他总也睡不好,每每入梦,梦中所见都让他大汗淋漓、心慌意乱。
    他再也无法稳坐深宫,他开始暗中图谋,计划亲征。
    那人南楚三皇子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在城外点兵试马,他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很平静,甚至有种隐秘的窃喜、报复的痛快。
    他恨他所谓的战神称号,恨他因为一个虚名多次马革裹尸,次次抛却身后人。
    而如今那人一身狼狈,被他最爱的百姓口诛笔伐、驱逐害怕
    当神坠落,终于不用再背负那个名字所带来的一切,化为尘埃、蝼蚁,他也终于可以将其肆意把玩在手心。
    他想,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恨才能消失。
    到时候,站在那人面前,他要亲眼看他取悦他、奉他为唯一的救赎。
    然而当他千里奔袭,以为终于可以冷眼看对方如何狼狈时,那人却消失了。
    像无可捉摸的空气,再一次消失在他面前。
    一瞬间,他看到人影倾斜、烈日当空,看到离他最近的武将满脸鲜血,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唇间温热,他下意识摸了摸,才知道血是从他口中喷出的。
    那之后,如果不是他已然要被这人折磨疯了。
    再次见到人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脾气都没了。
    在未舍得动真之前,他反被他的烈马驯服了,爱恨皆是折磨。
    既如此,那便陪他一起坠入深渊。
    烈马难驯,可他的马驹失了记忆。
    这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来日方长,他要眼前人一点一点走进他亲手织就的网中,陪他共沉沦。
    琦与七谐音,影七以为皇上又在透过他思念故人,那眼中浓烈而复杂的爱恨交缠竟让他有些失神。
    到底是多么深刻的感情,才能让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一个人入骨难忘?
    影七不知道。
    感受着心脏处一如既往的平稳跳动,他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陛下圣明,凡事自有决断,无需理会他人。
    哦?离行瑾一笑,情绪转瞬收敛得干净,定定看着影七,道:朕为了一己私欲,血洗两朝元老钟太傅全族,可有话说?
    影七一愣。
    离行瑾哈哈大笑,像捉弄得逞的孩子,捏了捏影七挺直的鼻子:当真以为朕不知道朝野上下皆在背后骂朕暴君?
    他点点头:暴君好,朕既是荒淫无度的暴君,大手将人的手腕抓得更紧了些,离行瑾凑近影卫的耳朵,在对方白里透红又带点小肉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危险笑道:是不是该对朕的影七任性妄为一番?
    最好比身上的伤更痛一些,才能让影七长记性,可对?
    影七全身一颤,如被电击。
    敏感的耳朵被温热柔软包裹,继而被硬物撕磨、吞咽,可怕的力度让他有种即将要失去耳朵的感觉,甚至于整个人被拆之入腹。
    从来没有过的热潮无端从下腹升起,流窜至上身、臂膀、腿下,让他紧绷的双腿也开始支撑不住地发软。
    恐怖的感觉遍布全身,失控而危险,仿佛整个人都不再属于自己,轻易便能被杀生予夺。
    很快,他便发现这不是错觉,游走的大手肆意妄为,将他的衣衫一一挑乱。
    陛下!他下意识反抗起来:属下知错了,请陛下
    影卫声音发颤,带着毫不自知的些微软弱。
    似乎透过那纠缠不休的耳舌看透了影卫的心思,来人低低闷笑,却不放手:嘘,你听。
    影七颦眉,已经无力去思考其他,喃喃道:什么。
    傻影七,外面有只老鼠。离行瑾眼中厉光闪过,见怀里的人很快便乖乖的不再反抗,转瞬又笑得温柔:乖,再等一会儿。
    等窗外轻如鬼祟的声音消失,刻意加重的脚步声传来,离行瑾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终于放开了他,今日惩罚就算了,再有下次,恐吓般轻弹了一下被他舔舐得艳红的耳朵,就真的不会再放过你了。
    他刚刚已经趁机看了影卫的伤口,除了那道让他刻意去回避的战伤,其余倒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身上有些浓的血腥味,大约是沾了旁人的血。
    想到这里,离行瑾自嘲了一下,嘲自己紧张过度,都有些犯傻了,这人是个好武的,又极有天分,做他的影卫副统领时便已经打便大内无敌手,两年过去,只怕更厉害了些。
    耳朵被弹得有些疼,那种被瞬间击中的感觉还仿佛还残留在身体之中,影七直觉危险,忙点头。
    他如果知道自己隐瞒的后果也依旧是被一定不敢再动小心思。
    这时几名宫婢端着膳食垂目走了进来,将饭菜一一布好,又无声鞠躬退下,如果不是细看之下发现她们的眼光好似不经意瞥过自己和皇上,影七还当看到了一群暮年女子。
    因自来便没听到她们言语,人走后,影七眼光忍不住追随那几个背影了一瞬。
    离行瑾拿起玉箸,重重敲击在盘上,见人回神,瞥了他一眼,才冷然道:朕不喜多舌之人,有些人既然替朕做好了一切,朕不收下,岂不是辜负老人家的好心?
    影七反应过来,微微睁大了眼睛,是太后。
    大概是被慈晗宫的老鼠弄得有些扫兴,离行瑾此话过后便不再多言,只道:先用膳,然后从今天开始,随朕左右,开始做起居注,另加六艺学习及考校。
    影七惊讶。
    他刚刚被任命随侍帝王,资历尚浅,按理说是没有资格马上被授六艺,接触外朝政事的,他本以为这些事起码要再等几个月,等他正式通过考验期,才会接触到。
    等他想起雨霖殿的特殊之处,又有些了然了。
    全然没曾想过,规矩是追着他改的。
    他对自己替身的身份还处在隔雾看山的阶段,如果不是离行瑾时常做出的亲昵姿态,他恐怕还当自己是个全无牵挂的小影卫。
    离行瑾对此比他还要有清楚的认识,因此才趁着这人失了记忆,整出这一出替身戏码。
    身为臣下,宋琦从来不会拒绝帝王的要求,如今眼中只有他的影七,则更加不会。
    他向来擅长以小谋大,如果一个合格的理由就可以让他的阿琦乖乖听话,还可以挡去隐在背后的无数蛇鼠诡计,何乐不为?
    至于影七的记忆,他自然是要的,帝师出身神医谷,又向来疼爱阿琦,如果他请出神医谷中人,影七的记忆九成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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