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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同人)天堂之光路西法——盖姐(6)

    路西法不由得嘶了一声:这人怎么这么笨呐。
    木牌表面粗糙成那样,你刚才肯定不只被刀擦伤,还有木屑扎进肉里。本来没扎多深,被你一摸,全进去了。
    说完,便将他整个手掌捉过来:我帮你弄。他说。
    娇气的公子哥。
    路西法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粗暴,对着上帝手指吹气的时候,又快又急。
    待吹好之后,他嘴唇离得远了些,准备再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扎进肉里的木屑,余光瞥见那人也正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
    眼睛轻缓地眨着,路西法甚至能捕捉到每一根睫毛颤动的弧度。
    好了?上帝轻声问。
    随后就要把手收回去。
    别动。路西法一把攥住他手腕,说。
    你以为受个伤,吹吹就能好?我吹的又不是天使的仙气儿。
    他说话时,喜欢尾音轻轻上扬,还是轻声。
    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堕天之后,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痞气。
    *
    上帝不自在地动动身子,轻轻嗯了一声,任由路西法揪着他手指一点点把小木刺挑出来。
    两人靠得很近,在飞扬的风里,甚至连发丝都偶尔交织到了一起。
    上帝默不作声地把头移远些,风从两人间的缝隙吹过,连同周身的温度也降了不少。
    结果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听见旁边的熊孩子鼻子重重地又往他身边嗅了嗅。
    抬头,浓墨般的眸子就直直地朝他撞来,问:怎么折腾了一上午的木头,身上还是一股梅瑟的味儿?
    上帝:
    他不慌不忙地理理衣袖,抬了下颌,迎上路西法的目光。
    不像你,才烧了一会木柴,就搞出一身烟火味。
    讽刺得毫不客气。
    路西法:
    好心帮这人处理伤口,还对他冷嘲热讽!简直恩将仇报!
    握住男人手指一用力,就是报复性地一捏。
    果然,耳边响起一声毫无防备的抽气。
    路西法唇角得意洋洋地翘起来,下巴高傲的抬着,若是背后再装上一只尾巴,怕是都要摇起来。
    眉眼飞扬,满是少年心性。
    *
    恰逢此时,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路西法动动耳尖,忙把上帝的手放开。
    咳,你自己再涂些伤药就没问题了。他说。
    接着,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接着,便是非凡的热闹。
    精灵族的人,扇着透明的翅膀飞在半空,用法力控制着一根又一根木材,浩浩荡荡地运进院子。
    这个是不是放到这里就好了呀?
    哇,这里的灵气感觉比外面还要足呢!
    不知道今天吸这么多灵气,明天一觉睡醒能不能变美哦!
    叽叽喳喳的声音,嗡嗡地吵了许久,路西法被吵得头都痛了。
    马上就要拍桌而起,运送木材的精灵们才终于干完活消停下来。他们整齐划一地在半空鞠躬,道了句:谢谢款待,而后一窝蜂地从哪来地从哪回了。
    待精灵们都飞走,摩西提着个巨大的木桶进来。
    上帝看看自己原本就红肿,被路西法刚才一捏更红更肿了的手指,问:梅瑟,你房里还有伤药吗?
    摩西听见伤药两个字,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我们这个庄园,会需要伤药这种东西?
    他不疾不徐地把木桶放下,走到桌边问:怎么了?是雪貂伤到了,还是那两只羊?
    上帝把红肿的食指伸出来,送到他面前,一脸冷漠:是我。
    摩西:?
    您老人家受伤就受伤,确定还要涂个伤药?
    上帝看摩西没有反应,又把手指往他眼前怼了怼,认真地重复:伤药,梅瑟。
    摩西:
    这么急着要涂药,是怕再过一会儿伤口就自己愈合吗?
    虽然不知道上帝他老人家这是要干嘛,但他要演戏,摩西也只能配合着演下去。
    他抬手自然地结果杵到眼前的手指,装出担心的样子仔细查看:怎么伤到了?
    随后看到桌上刻了一半的木牌,问:你在刻东西吗?
    上帝点头,发出一声嗯,因为刚刚措不及防被路西法捏得疼的缘故,说话时还带着不轻不重的鼻音。
    啧,像是撒娇一样。
    坐在一旁看着的路西法,心里想。
    摩西立刻起身回房,拿出一块沾水的手帕和一小瓶药膏。
    他先是动作轻柔地先在他手指上擦了几下,之后才把药膏均匀地涂上去。
    摩西手法专业,动作又轻柔。他礼貌地只搭着上帝两根手指,分明没有更多接触,看起来却像是融到了一起似的。
    很和谐,就像是相处了无数个日夜似的。
    两相一对比,路西法简直粗暴得不能看。何况他还故意使坏,直往人家伤口上捏,还把人给欺负得像只兔子。
    可谓极其恶劣。
    路西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烦闷,两只大黑翅膀自后背穿出,翩翩扇动间,惊起院里好一阵飞沙走石。
    摩西仰头,看见路西法又仰倒在了树上。
    一身肃杀之气黑天使,满是黑暗力量的羽翼也不晓得收一收,在日光下泛着乌黑的光。
    怎么看,都是个一身骄纵的魔头。
    他怎么又上去了摩西忍不住嘀咕。
    昨天也是,大晚上的,一言不合就挥着翅膀上了树。
    上帝眨眨眼,缓缓收了目光,轻声说:不清楚。
    总不能说
    都是路西小时候,被他惯下的毛病。
    比如:心情不好,就爬到树上生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
    路西,一个挥着翅膀,爱上树的男孩
    路西法:
    第8章 行行行
    一张单人木床,摩西和路西法两人敲敲打打了整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眼看天已黑得彻底,也没弄出个所以然。
    日落月升,天空挂满了星辰。
    远处的七丘城内,尽是人间灯火。
    路西法揉揉酸胀的胳膊,抬头看看四周。入眼的,全是长长短短的木头,还有四处飞扬的木屑。
    他不是很理解这种万事靠一双手的行为:为了一张床大费周折成这样,图什么?直接用术法,不香吗?
    正皱眉对着这片狼藉苦大仇深,上帝就从外面回来了。
    白衣飘飘,一身通达沉稳的气质。
    进门时,怀里抱着一篮莓果。
    果子显然是在外洗过,篮子上还挂着细小的水滴。
    路西法不由挑眉:这人也是有点神奇,穿着最容易被尘土沾染的衣服,做得又是出去采摘的粗活,每每归来时,却依然能保持这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
    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到两人面前。
    回来了?摩西恭敬地打招呼。
    上帝嗯了一声,微微颔首。
    而后指尖伸进篮子,毫不犹豫地捏了一只莓果,转头越过摩西直接就送到了路西法面前。
    洗净了。他说。
    动作自然不做作,也不拖泥带水。
    摩西:
    不是!
    您是不是忘了,现在我才是您假扮的骈头?
    这小犊子护的,会不会过于明显了?
    *
    路西法看着眼前葱白的手指,还有这人指尖捏着的红梅,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这世上恐怕除了上帝和米迦勒,再无一人知道他爱吃莓果这种食物了。
    早在孩童时期,每当伊甸园的莓果成熟,他都要摘上一堆,咯吱咯吱地嚼着吃。
    开始喜欢用衣摆兜着,满满的一包。回到九重天上,一身纯白的衣服总要染个花花绿绿。
    每次都免不了被上帝砰一声关在门外,思过。
    受到惩罚的小捣蛋鬼,总是一屁股坐上圣殿的石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藕节一样的小胳膊使劲敲圣殿的大门。
    一边打着小哭嗝,一边结结巴巴地认错:圣神,怒西知道错了,呜呜呜您不要把我丢到外面圣神
    哭的好伤心。
    然后第二天,继续不长记性地调皮捣蛋。
    米迦勒每次跪在石阶上帮他求情,都是一边忍笑一边安慰他。
    后来,米迦勒专门给他弄了个小水晶盆,让他带着去摘果子吃,这才没沦落到每晚扑在圣殿门前哭的境地。
    *
    此时,路西法看了看男人手里的果子。因为他刚刚的愣怔,这人又往他眼前送了送,几乎要抵到他的唇边来。
    这距离太近了
    近到,只要他脖子稍稍往前伸一点儿,张嘴就能吃到。
    他迟疑片刻,用手接过了,含进嘴里。
    相比于伊甸园里的莓果,人间的果子要更小一点儿,吃进嘴里很快就化了。
    酸酸甜甜的果肉,咬一下,汁水就爆满整个口腔,吃起来反倒比伊甸园的要有滋味。
    唔还挺好吃的。
    路西法又从篮子里抓了一把,高高地抛起,又用嘴接住,咯吱咯吱嚼得不亦乐乎。
    摩西看他吃得开心,也伸手去抓,结果上帝砰一声合了盖子。若不是他缩得快,手指怕是要被夹断。
    上帝:没有了。
    一脸冷漠。
    摩西:
    明明还有一篮,您当我眼瞎?偏心成这样,就不怕会被路西法怀疑吗!
    路西法看看转身就走的上帝,又看看一脸愣怔的摩西,最后低头看看手里的果子。
    沉默着思考了好久,说:我怀疑他是想毒死我。
    摩西
    内心缓缓打出一串:???
    路西法: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果子,你不吃他也不吃,偏偏只给我一个人吃。
    *
    两人间的对话,上帝当然也听的一清二楚。
    甚至走出去很远了,还能听见路西法在身后嘀嘀咕咕。
    是不是觉得毒死我就能当我小娘了。
    他大概不知道,我百毒不侵?
    啧,愚蠢的人类。
    上帝唇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走向院子的角落。
    他把摘过的莓果一颗颗去枝,又与绿叶放到一起,置进干净的木桶。
    喂,你这样放,明天一早就坏了。
    路西法闲着无事,大咧咧地走过来,在旁边指指点点。
    一边指点着一边悄咪咪伸手,又偷拿了好几颗果子塞进嘴里。
    是真的,我小时候放瓶子里,在太阳底下闷了一个下午,就坏了。
    上帝啪一声打在他手背:再吃要吃光了。
    然后盖好木桶,低头检查盖口的密封,问:你将梅子放瓶子里做什么?
    路西法悻悻地收了爪子:我那时候小孩子嘛,有好东西当然是给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说话时,伸着脖子往木桶那边看。
    恰逢上帝回身,措不及防,就与他完整、直观、正面地,对在了一块儿。
    上帝顿时怔住,一时忘了该作何反应。
    琥珀一样的眸子,轻缓地眨了眨。
    长长的睫毛,也跟着轻轻得颤了两颤。
    像是
    被风吹过,摇曳的蒲公英。
    路西法心想。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个人。
    男人的眸子,比平日里看到的还要清亮。
    明明很多时候,这个人看起来沉稳又成熟,整个庄园里也是他来指挥运行着,可唯独这一双漂亮的眸子,清澈得不可思议。
    你的莓果上帝动动身子,目光看向已经燃起烛光的主宅:原本是要送给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路西法向后退了一步,待两人间距离拉开,才说:是啊。我那时小,不知道莓果放瓶子里会坏掉,就换成用衣服兜着了。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其实脾气很大的。我把衣服弄脏了,他就不让我进门,怎么哭都没用。
    说起小时候,路西法唇角扬起平翘的弧度。撑不上是笑容,但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你没说,给他带了果子上帝低垂了眸子,轻声说。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句式和语气。
    他的声音很小,听起来更像是喃喃的自语。
    但路西法却听到了,他不在意地笑笑,说:但是果子被压坏了啊。
    上帝没再说话,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像个雕塑一样垂手站在木桶边。
    神的情绪,总能轻易感染他人。
    路西法轻易便感知到,眼前这个自见面以来就一直无悲无喜的人,首次露出的一点点异样的情绪。
    他站在春夜的风里,周遭尽是莓果香。
    漂亮的眸子,直白地看着他。
    琥珀一样的瞳,低落得那么明显。
    鬼使神差地,路西法脱口说:你别难过。
    说完才发觉不妥,忙尴尬地咳了两声,给自己找补:我后来给他带了果子,他还挺喜欢的。
    说完,转头看了看主宅亮起的灯火,唇角就轻轻得笑了。
    你看,他还因为昨天的事气着呢,又不让我进门。他都不心疼我,你替他心疼个什么劲儿?
    还是你真把自己当我小娘了?我可告诉你,别以为讨好我,我就同意你俩。
    路西法说着,指指自己:我可是很能折腾的,你有本事就让他为了你把我翅膀剪了。不然,什么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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