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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他一直关注祢衡的动向,终于给他找到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在昨日,他贴着墙院,听到祢衡吩咐侍从准备换洗衣服,说要去孔融府上住上一晚,秉烛夜谈。
    覃绰立即进屋,在青杏叶上留下这一只我也拿走了的字迹。为了不被认出,他特地用左手写,抹去笔锋,写得歪歪扭扭。
    他在墙边窃听许久,听到祢衡等人出门的声音。但他迟迟未动,一方面担心祢衡去而复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事到临头,他反而生出了更多的胆怯。
    若是这次有什么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原因,他的右眼皮一直疯狂跳动。他隐约察觉到些许不安,但最终,对宝物的贪念占了上风,他还是决定冒一次险。
    是的,他决定趁机盗取祢衡家的另一只玉杯,真正的理由不不是转嫁罪名,而是对剩下那只玉杯的垂涎。
    之前的那只玉杯被他偷偷卖了个高价钱,足够他好几年吃喝不愁了。已经吃过一回甜头,怎么可能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何况还能把偷玉杯的罪名推到青杏盗贼头上,一箭双雕的好事,为什么不做?
    覃绰再三确定隔壁院的人已经离开,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他看了眼天色,费了点功夫翻跃土墙,却在翻箱倒柜的中途被一根奇怪的绳子勾住,整个人视野旋转,被一股巨力吊上屋梁。
    他勉强忍住大叫的冲动,等到异动停止,他倒挂着发现自己的处境,恨不得破口大骂
    祢衡这厮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绳索布置的机括陷阱,没听说他会这个啊!
    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在他被吊牢后,房门被人推开,祢衡面色如常地进门,身后跟着县衙的公差。
    覃绰被抓去县衙,扔在祢衡卧房现场的青杏叶也一同被带走,当作证物。
    要是这时候覃绰还不能明白过来他这是被郑平坑了,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他虽然怎么都想不通郑平是怎么锁定他,又怎么肯定他会过来偷剩下那只酒杯,布下陷阱,但他打定主意绝不承认盗窃之事,更不会承认他与五六个人串通,一起暗算殴打祢衡。
    对于覃绰可能有的所有心思与反应,郑平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不在意覃绰会如何狡辩,亦不打算喧宾夺主。
    他坐在下首,做出一副旁听的姿态。
    县尉此时心里的震撼不比覃绰少。姑且不说郑平那看似荒诞无稽,实则算无遗策的连环圈套,就说曹操竟然会同意散播假消息,那条假消息还是由仇恨值满盆的祢衡提出,这已经足够让县尉怀疑人生。
    他悄悄询问郑平:祢处士如何说动司空,又怎么肯定覃绰会落网?
    郑平神色淡然:县尉,可否开始案审?
    见识到郑平的几分手段,县尉更不敢招惹他,立即派人把覃绰押上来,面色威严,横眉冷目:
    覃绰,你可知罪?
    覃绰朝县尉行了一礼,冷静地为自己分辩:县尉容秉。我今日回到家,见家中摆件有些许不妥之处。几经寻找,发现墙上有极浅的脚印,定是有人翻过墙,在我家翻找财物,挪了摆件。
    我担心祢正平那边遇到歹人,出声呼唤。因为没听到声响,心中焦急,我便翻墙而入,追着一道黑影进屋,不慎踩中陷阱,被挂上了房顶
    覃绰只顾着完善自己翻墙进屋的动机和逻辑,没注意县尉那异样的眼神。
    县尉飞快地看了一眼郑平,不无纠结地道:那这青杏叶
    我进屋时,发现贼人留下这片青杏叶,不知踪影。那人身手极好,许是传闻中的青杏大盗。
    覃绰神色严肃,煞有其事,却冷不丁地听到一声轻笑。
    覃伯广,你莫非不知道这青杏大盗留下的并非青杏的绿叶,而是用剑在墙上刻下一片青杏叶的图纹?
    郑平突然开口,连县尉都始料未及。覃绰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青杏大盗留下的青杏叶竟然不是实物,被郑平点破,吓得不轻,只能强辩道:或许是有人模仿青杏大盗的行事风格。
    你既然说那人身手极好,并非常人,那他何必特意摘杏叶冒充青杏大盗?
    这我怎知,许是另有目的
    既是身手极好,能在你进屋的瞬间消失无踪,又何必等你翻墙,让你发现他进屋前的行迹?
    这我怎知
    郑平安静地盯着他,眼中含着令他惶然的讥诮:你可知,我让人钉死了窗屉,除了大门,无人能从别处出去?
    覃绰瞪着眼,眼中逐渐凝聚血丝:也可能从房顶掀瓦而出
    大盗破瓦而出,不但没撞破任何一片砖瓦,临走前还帮每一片瓦恢复原位?
    覃绰默然。
    最终,他缓缓道:是,我是说了谎。可我只是因为喝醉了酒,想到祢正平前几日的冷言冷语,心生不忿,一时冲动地翻了墙,意图带走他家的竹篮,小小地报复他,让他以为自己得罪了青杏大盗我确实不该擅闯民宅,但我绝无歹意。
    按照律法,夜闯私宅者可以打死勿论。但他翻墙的时候是白天,又没有实质性的盗窃与伤人行为,只要他一口咬定并无恶意,只是醉酒时的一时激愤,县衙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小惩大诫,并不能耐他如何。
    唯一的麻烦就是日后是仕途虽然麻烦,但也不是无解之局。如今天下辐裂,时局动荡,只要他想办法换个地方,另找诸侯投效,他在这边留下的灰色案底不过是一张废纸。
    覃绰想通关窍,决定将损失降到最低。
    可郑平岂会如他的意,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不如来看看这份名单?
    说完,一片竹牍丢到覃绰面前。
    覃绰扫了一眼,不由大惊失色。
    竹牍上的这些名字,正是那一日与他联合,暗算殴打祢衡的那几人。
    覃绰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透郑平究竟是怎么拿到这份名单的。
    他惊惧地抬头,正对上郑平冷意泠然的笑。
    他们都招了,你还不招吗?
    第20章 狂士楚歌
    覃绰第一个冒出头的想法便是:他被某个人出卖了。
    因为这个想法太过强烈,几乎趋于笃定,覃绰竟然忘了辩驳,满脑子都是惊惧与愤恨。
    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郑平揣袖回到左侧的漆案旁,往上首看了一眼。
    坐在上首的县衙轻轻颔首。若非心里有鬼,覃绰怎么可能被一句话唬得哑口无言,很显然,在巷中殴打祢衡与盗窃御赐之物这两件事,覃绰至少参与了其中一项。
    此时他对郑平已是有了点佩服之意。既然按照郑平的计策摸到了关键的线索,他便按照之前郑平事先说好的方案,摆出一张威严的脸,用力一拍桌案。
    因为没控制好力道,县尉的脸扭曲了一瞬,在覃绰的眼中,则是县尉对他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本来他就被郑平的话惊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信了七八分,见到县尉的狠色,剩下两三分的怀疑也被吓得飞灰湮灭
    原来祢衡说的都是真的。县尉一定是知道了真相,这才对他露出这般狠厉的表情。
    覃绰几乎被吓破了胆,两股战战,不敢再作狡辩。
    县尉疼得龇牙咧嘴,哆嗦着收回手,藏在案后轻轻搓揉:你招还是不招?
    哪怕已有在劫难逃的预感,覃绰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主动供认此事。
    这几人我确实认识,但我不知道他们供认了什么或许其中有不尽不实之处,恳请县尉,让我与他们当堂对峙。
    若非被郑平抓了个正着,又猝不及防地落入圈套,还听到同伙供认不讳的消息以覃绰的诡诈与伪装,不可能这么快露出破绽。
    但他好歹没有真的犯傻,主动承认一切。他既没有再次否认自己的罪行,也没有承认,而是模棱两可,提出要和其他人对峙的要求。
    为了掩饰内心的想法,他低着头,没有看到县尉在听了他的要求后,又朝郑平投去惊讶的一瞥。
    覃绰的后续反应,竟然又被郑平说中了。
    县尉压下心底的复杂想法,对站在门口的公差道:来人,将这份名册上的几人带上来。
    旋即转向郑平,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县尉唤郑平出门的时候还是一身的威严与正气,一出了门,走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立马秒怂,客气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讨好,询问道:
    祢处士,莫非真有青杏大盗这一号人,犯案后爱在失窃者家中用刀具刻下青杏叶的纹路?
    接收到县尉好奇而又极富求知欲的目光,郑平意味不明地轻笑:
    布告上只说青杏大盗出没,作案后会在失主家中留下一片青杏叶,没说这片叶子是真的树叶,还是刀剑的刻痕。
    县尉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睁大眼。
    若覃绰留下真正的青杏叶,那么青杏大盗便喜欢用刀剑留下青杏叶的刻痕;若覃绰留下刻痕,那青杏大盗自然是个喜欢在现场扔青杏叶的盗贼。
    城中有青杏大盗出没,本来就是县衙请示过曹操之后放出的假消息,青杏大盗留下的是怎样的青杏叶,当然由他们说了算。
    县尉意识到其中的阴险之处,越加觉得郑平这人不好惹。
    他的态度更客气了一些。经过刚才的对话,他已经肯定这青杏大盗子虚乌有,乃是郑平随口编造出来的角色。
    县尉不知道的是,这青杏大盗其实真的存在,只不过这人并非活在大汉,而是郑平前世认识的熟人。
    即便是诈谖的谎言,基于真实而编造的谎言也比凭空虚构更容易取信于人。
    青杏大盗之所以被冠以青杏之名,确实和他喜爱用短刀刻青杏叶的这一行为有关。但是对不认识青杏大盗的寻常人来说,听到留下青杏叶这几个字,第一个想到的是在现场留下青杏的树叶,而不是用刀刻。
    郑平道:等名册上的几人归案,县尉勿忘了按我们事先的约定,将几人押居别处。
    这是自然。县尉一口应下,又想起堂内的覃绰,我们先审其余几人,恐会耽搁不少时间,是否会让覃绰这边生出疑心?
    不必担心,正是要他尽情遐想才好。
    原来,郑平说的其他人都招了这句话是假的,只是为了诈一诈覃绰。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县衙不可能因为郑平的几句话就去抓人。
    而就在刚才,根据覃绰看见名单时的哑然失态,县尉基本可以肯定名单上的人确实与案件有关,和覃绰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他派人去请剩下的几人,先行审理。县尉通过郑平有次序的安排,隐约知道郑平是想打一个时间差。但要怎么让这些人认罪,这是县尉怎么也想不透的地方。
    他多了一分自己也没料到的期待,吩咐衙吏开道,带他们去中堂左边的审室。
    县尉让郑平坐在审室中等候,谨慎周到地让人送了专供饮用的丁香水过来,自己去后面仅一墙之隔、可供旁听的小房间,准备看郑平如何发挥。
    他也给自己叫了杯丁香水,饮了一口,唇齿生香。
    正清闲舒适,准备歪一歪身子,坐得更舒适的时候,房间的小门开了。
    县令先一步进门,还侧身相让,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县尉一惊,下意识地坐直,起身相迎。
    一袭秋色朝服率先跨过房门,闯入视线。随即是颀长适度的身型,文雅清宁的容貌,随着行步而左右晃动的印绶与佩剑。
    来人竟是司空曹尚书,侍中荀彧。
    县尉不明白荀彧为何会和县令来这处地方,不敢托大,连忙上前说明情况:隔壁稍后将作审理案件之用,恐怕会打扰荀君与令长
    后知后觉地接收到县令的眼神示意,县尉闭了嘴,眼巴巴地看着县令与荀彧。
    荀彧含笑道:听闻衙中恰有一案,举案者乃祢正平。恰好我与祢正平有旧,故前来问上一问此案是否准允旁听?
    县尉:
    他差点就直白地脱口而出:荀君说的有旧,是指祢正平说你只有脸好看,可以凭着颜值去吊丧这样的有旧吗?
    好在他混迹官场多年,没有因为几次三番的震惊而昏了头。
    他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虚弱地道:自然可以
    于是,县尉便与顶头上司以及更加大n号的顶头大佬,一同在狭小的房间里坐着,相对无言。
    荀彧坐姿端正而挺秀,长睫微垂,静得好似一幅闲雅的墨画。
    坐在他旁边的县令与县尉同样坐得笔直端正,却显得几分不自在与僵硬,显然,哪怕荀彧中正平和,不难相处,他的到来还是让两人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荀彧敏锐地察觉到二人的异状,状若闲聊地问了几个问题。一问一答间,二人竟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不再觉得难熬。
    侍从奉上蜜水,荀彧没有饮,侧耳聆听隔壁审室的动静。
    几声不甚清晰的叫骂声传来。
    原是去找人的公差回来,正押着名册上的几人,从庭院进了隔壁的审室。
    郑平早已察觉隔壁房间不止一人,他没有在意,挂着与原主如出一辙的神态,用如刀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一一划过。
    几人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除了一个脾气暴躁、沉不住气的富户子弟骂了几声,其余人都不敢作闹,只一个劲地向公差旁敲侧击,询问缘由。
    等到他们看到审室中的郑平,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有一两个的眼中闪过心虚、不安的情绪,剩下几个都恼恨地盯着郑平。刚刚骂了一路的富户子弟正是其中翘楚,不但露骨地对郑平露出敌意,还就地开骂,听得审室中的主簿脸色难看,恨不得捂耳朵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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