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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在许都得罪了曹操,已经被人打死在了外面?郑平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这句话,唇角的弧度带着冰寒的冷意,确实差点被打死在外面,却不是曹操所致。
    郭暄大骇:阿兄,你,你真的
    阿暄勿忧,我已无恙。只不过此事发生还不足一月,他们如何早早知道我在许都得罪了曹操,已经被人打死在了外面这件事?
    仿佛被一盆冬日河湖里的冰水兜头浇下,郭暄齿间打着寒战道:他们他们怎敢
    颤抖的手被人握住。郑平抓着她的手,声音平缓而沉静,令她迅速安定心神:阿暄,人之生也固小人[1],只需秉持正心,泰然处之。不同流合污,亦不畏惧其态。
    人性自私,但经过后天的教化,每个人之间的道德与原则各不相同。遇到为了丁点利益就对自己倾泻恶意的小人,只需端正内心,用本心对待,不要畏惧他,也要警惕着,不和他成为一样的人。
    郭暄握紧郑平的手,认真默念着刚才的那段话,一字一顿,认真地回复道:暄谨记。
    半个月后,郑平等人坐着马车回到铜鞮县。
    他们并未提前写信或是派人知会,可一进入铜鞮县的地境,就有一队部曲拦下他们的马车。这队部曲后方,停着一辆华美的安车。车上坐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儒士,以及一个年轻了一轮的中年文士。那苍老的儒士闭目不眼,年轻些的中年文士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语气却显得无比轻慢:
    十六子侄,你怎么还敢回来?
    又将视线转向郭暄,冷哼一声,果然是幼年失怙失恃,竟如此不知礼数,着男子之服,莫非是想效仿那祸国妖姬妺喜?
    第41章 狂士楚歌
    妺喜,夏朝亡国之君夏桀的妃子,喜欢穿戴男人的官帽,与妲己、褒姒等亡国君主的宠妃被一部分文人视为红颜祸水、祸国之源。
    将朝代兴替之事归结于一个女人头上,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个中年人不但将此荒谬之言视为真理,还试图拿它来抨击、羞辱郭暄,将她穿男装的行为上升为祸国之举。
    郑平目光沉冷,握住郭暄蜷成一团的手,哂笑道:
    阿暄,许久未回乡里,连这犬吠声都如此动听。
    原本听到中年男子的话,露出些许激愤之色的李进顿时:噗
    中年男子脸色难看,哆嗦着手,想要怒指祢衡,又顾及着什么,帕金森似的抬抬落落:数年未见,你竟还是如此不知所谓。我好歹是你长辈,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郑平耷拉着眼,低头与郭暄说着什么,直到她舒展眉眼,完全当中年男子一副不存在的模样。
    这时,中年男子旁边那个苍老的儒士终于睁开了眼,胡髯长而灰白,显出几分德高望重之态。他开口道:十六侄孙,你族叔哪怕言语上有少许不妥,也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口出污秽之语,冒犯长辈?读书多年,却不识礼数,不懂得对长者尊敬,岂非惹人笑话?
    郑平的目光总算有空落在这个老者身上。
    这个老者看似两不偏帮,各自点出问题所在,但他对中年男子的只用少许不妥这个字轻飘飘带过,却对郑平夹枪带棒,可见是与中年男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屁股早就歪得没边。
    他没有回复老者的话,而是转头对李进道:李兄,你可看清楚了?
    李进不明所以,但他深知郑平的调调,故意捧哏道:看清楚了。
    郑平不由勾唇:这出百戏的戏名叫做:狗不嫌子丑,齐声而吠。
    老者再崩不住德高望重的脸,沉着面道:到底是谁口出不逊,如同犬吠?目无尊长,满口秽言,郭氏是怎么教你的?
    郑平的语气毫无波澜:长者何必动怒。我说的是那边趴着的两条狗,长者二人为何要代入自身?
    他指了指远处的墙角,老者与中年人顺着他所指的看去,竟然还真的看到了两条癞皮狗。
    李进觉得可乐,附和道:嘿,我在外闯荡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种怪事别人在讨论狗,自己忙不迭地代入。难道他们也知道自己是狗,刚才的话是无端的狂吠不成?
    老者脸色难看,却不好再拿这件事做文章。郑平二人已经明说自己口中的狗乃是实实在在的狗,若他们再揪着方才的话发作不放,不但落了下乘,还会成为抢着做狗的笑话。
    老者寻思片刻,目光再次转向低眉乖巧、不置一言的郭暄身上。
    中年男子显然以老者马首是瞻,他注意到老者的目光,立即意会其中的含义: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三人之中,最好攻讦的就是这个无父无母的外姓之女。
    可不等中年男子开口,一直留意这二人神态的郑平突然说道:再者,你说目无尊长这长倒也罢了,而这尊
    郑平的音色逐渐变得强而冷硬:未想到我这金印紫绶的汉室县侯,竟还不如你们一介乡长高贵?莫非你们不认汉室的恩泽,意图举兵造反?
    中年男子大惊,立即道:你血口喷人!
    老者却是十分平静,好像早已猜到郑平会如此发言:十六侄孙,你身世有异,本不该继承铜鞮侯之位
    原本一直垂首沉默的郭暄突然抬起头,眼眸中盛着明亮的怒火,宛若夜星:
    以韩叔祖的德高望重,如何能够听信这毫无根据的诽谤之语?
    中年男子见郭暄插嘴,想要出声斥责,被老者拦下。
    毫无根据?你大概不知,当年与郭氏一同前往洛阳的隐婆已经招了:熹平二年,郭氏诞下一名死婴,却隐而不发,悄悄离开居所。三日后,郭氏去而复返,怀抱一名男婴,有早产不足之症,那名男婴后来成为前任铜鞮侯韩绥的独子,不足弱冠便继承铜鞮侯的爵位。
    郑平心宁气和地听完老者的话,神情未做任何改变,仿佛老者说的人与他毫无关联。
    老者与中年男子不由皱眉。
    不管刚才还是现在,郑平的表现都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前听对方口舌不饶人,顶嘴的每一句话都气得他们心梗,好像与以往并无什么不同。
    可当被气的次数多了,他们逐渐反应过来不对:若是以前的祢衡,在气别人之前,自己必会先动肝火,并且引动狂病发作,不但放肆辱骂他人,还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然而,从初见开始,这个祢衡一直不曾露出失态的模样。别说面红耳赤的狂态,就连气急、恼怒之类的情绪,都似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分毫。即便被质疑出生,他仍未动容,说出的话倒是一句比一句气人。
    长者此言有趣。若你喜欢这样的依据,我可以去贵府,用金钱与前程收买一个仆妇,让她四处放言:你旁边这位族叔非你所生,而你患有天阉之疾如何?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老者亦恼怒地一掌拍在车扶手上。
    胡言乱语!你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郑平哪里会在乎他空泛的斥责,只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我说的莫非不是事实?
    中年男子恨声道:这事如何与你的事相同?你无中生有,欲行此下作之事,简直无耻而荒唐!
    如何不同?郑平缓声道,族叔莫急着骂,如今正对着皓然白日,你可要当心一些,若骂中了自己,招来天谴,岂非让人痛心?
    看来十六侄孙是不信我二人之言。非但不信,还认为是我二人从中作梗,收买了那个隐婆?老者只气愤了一会儿,便恢复原先的样貌,十六侄孙未免太过小人之心。你若不信,可去族中,唤那隐婆过来,当面对质,以消心中之疑。
    倒也使得。正好他也想看看这些人准备耍什么花招,顺便揪出祢衡被打至死的真相,待归家稍作休整,再来与长者讨教。
    见对面二人目藏阴翳,他又顺势加了句:若女子着男衣真有祸害之能,我定要去贵府为两位尊夫人送上几套男子之服,好让二位早登极乐,也省得不阴不阳地浪费口粮,只会将自己的愚蠢无能归结到女子身上。
    第42章 狂士楚歌
    此言一出,哪怕是自恃德高望重,摆出不与小辈计较姿态的老者亦动了真火,一张橘皮脸涨成厚重的猪肝色。
    中年男子更是气得不行,因那句折损郭暄男装之语是出自他的口,郑平此言,仿佛在他脸上来回扇了十几巴掌。
    老者阴恻恻道:十六侄孙还是注意些口德,小心因为造了口业,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予你惩戒。
    郑平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该说的已经说完,两个道貌岸然、为老不尊的族人不能影响他分毫,哪怕他们因为被他气狠了,脱去虚伪的外衣,从含沙射影的指责变成明目张胆的诅咒,对郑平来说也就是野兽换了种叫声,完全不值得在意。
    只是得了诅咒而不吭声并非他的风格,他抚摸马的骢毛,给李进及身后的随扈做出暗示,不咸不淡地丢了句:
    长者勿扰。似二位这般皮厚心黑、只知在小辈面前抖威风的都未遭报,可见老天偶尔也会瞌睡一场。若老天睡醒,怎么着也是先是丑人挡在前由作孽多的先。衡不才,总能亲眼看着二位种因得果,为二位送送终。
    听到作孽多的先这五个字,老者与中年男子同时一震,不清楚郑平这是一时的激愤之语,还是看出了什么。
    因为这一瞬间的犹疑,当郑平等人突然策马狂奔的时候,两人完全没反应过来。
    眼见前方的人马一往无前地往这边冲,使劲了全速仿佛视他们于无物,准备从他们上方踏过去老者与中年男子同时吓了一跳,几乎魂飞魄散。
    尤其是养气功夫不到位的中年男子,因为眼前极具恐怖与刺激的视觉效果,他无意识地放声高叫,拼命想要后退,却被车座挡着,怎么也无法逃开。
    眼见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尺,二人吓得肝胆欲裂,忽然,跑在最前方的郑平敏捷地牵动缰绳,将马身偏转了一个极巧妙的角度,正好蹭着车驾跑了过去。
    与车座在同一条线上的郑平轻易驾马避过,在他后方的李进依法炮制,同样惊险地从车驾的另一个方向蹭了过去。
    随后,第三横队的郭暄,以及旁边不在同一条线上的护卫也拥有高超的骑术,他们虽然做不到郑平与李进那样的水准,但在两翼避让车座却是没什么问题。
    这支马队就像被摩西分海的海,在经过车驾的时候迅速分开,又在远离车驾后迅速合拢。除了留下漫天的灰尘,留下惊心动魄的视觉与听觉上的恐怖,丝毫没有损害到老者二人。
    老者二人知道自己被耍了,被平白的恐吓了一遭,脸色显得格外难看。
    中年男子被吓破了胆,许久才缓过神:阿父,这该怎么办,他难道知道
    老者眼光中闪过一分毒辣:就算知道能怎样,他有证据?
    中年男子没有附和。而老者虽说得阴冷而自信,实则也并非拥有完全的把握。他们趁着郑平回家休整的机会,先一步找其他族人商量对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一个敏捷的人影顺着他们一路留下的车辙,紧在后头,随他们一同去了目的地。
    郑平回到侯府,被又惊又喜的门人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因为不了解环境与局势,他一边往正堂走,一边向门房套话。
    等靠近中堂的时候,他已通过看似无意的询问获取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随扈等人被留在中堂,郑平与郭暄在卷帘侍女的带领下前往后院。
    祢衡现在应该称为韩衡长年不在家,府中的主人便只剩下他的母亲郭氏,以及客居在此,但算得上半个主人的郭暄。
    郭氏是个很果决的女人,当她发现族中的幺蛾子,立即让郭暄离开晋地,动身前往南方。
    她一方面是想让郭暄带口信给自己儿子,让他不要回来,卷入这些乌七八糟的闹心事中,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为了让郭暄也避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这么一位爱子之心拳拳的母亲,郑平尚未见面,便已生出几分好感,更不会允许自己躲避在外,把什么事都由这位含玉握金的女子扛。当知道她身体有恙,正躺在卧房中休憩的时候,他眉峰微皱,仔细询问病情与发病前后的种种,包括是否请医问药,何时进药,生病后都有谁过来探望,都说了些什么话事无巨细,问得明明白白。
    等到抵达郭氏的卧室,郑平已精准地打探到所有有用的信息。
    郭氏的病并无大碍,出现的不适,多半是因为情绪过激,郁气难以排解所致,若能及时修养,绝不会留下病根。
    郭氏发病前一天,族中关于祢衡暴毙、身份有异这两则信息已从暗中传播,变成了人尽皆知。郭氏虽然因为流言蜚语甚为恼怒,但她不会轻易相信没有真凭实据的消息,也不畏惧旁人的指指点点。真正让她急得发病的,除了对儿子的关心则乱,还有一个自称从许都回来、受了嘱托来给侯夫人送信的商人。
    那个商人自称在许都见过祢衡,与他有过交集,并受祢衡的托付,把他的遗物和临死前写下的遗书转交给郭氏。
    郭暄离开的时候,这事还未发生。听到自家兄长竟然好端端地被遗物、被遗书,她气不打一处来:究竟是谁行此毒事,姑母这几年的身子本就不好,哪怕最终能够识破谎言,经此一激,如何受得住?那贼宄不但想害阿兄,竟连姑母也想一并害了。
    郭暄所料不错,哪怕郭氏聪慧而敏锐,也架不住那行商拿她的独子做筏。那行商出的所谓遗书,竟真的是祢衡的字迹,句句哀叹己身,字字泣血。而他拿出的遗物,也是祢衡最喜欢的一件物什,上面还有御赐的印记。
    听到御赐的印记,郑平心中一动。他多问了两句,得知那被行商利用的所谓遗物,竟真的是祢衡丢失的那半只玉杯。
    郑平彻底沉下脸,他问侍女:夫人信了那人的话?那人现在在何处?
    侍女立即道:夫人初时信了后来旧疾复发,夫人不忘安排府中诸事,只冷静片刻,便识破那行商口中的破绽,命我们把人拘了,关入地窖里。有一些族人问询起哄,夫人便托病谢绝会客。府中有部曲巡卫,到底无人敢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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