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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听到这句半开玩笑的话,郑平突然想到曾经遇见过的司马懿夫妇。
    失心疯。
    李进本想着风寒、断腿等常用的托辞,哪知郑平突然给了他一个不同寻常的答案。
    不仅如此,对方还帮他完善了剧本,时哭时笑,蓬头垢面,见到曹操就抄起扁担揍他一顿。历经三次,曹操自当收回征辟之令。
    李进闻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是嫌我脖子长得太结实,想让曹操帮我砍砍薄吧。
    话虽这么说,但当郑平回到许都时,李进临时混入韩家门客一职,以护身剑客的名义伴随左右,一同见了曹操。
    近日,许都出现几篇文采高绝的赋文,落款名为韩衡。曹操读了这几篇流传甚广的华赋,正动心之际,就接到韩衡的拜帖。
    他大喜,倒履而迎,刚踏出堂门,就恨不得马上把脚收回。
    第47章 狂士楚歌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曹操一定会端着司空的架子,把那韩衡放门口晾一晾,等搞明白他的来历再决定是否接见。
    如果能对半刻钟前的自己说句话,曹操一定会痛心疾首地劝诫自己:没事别学什么周公,来个劳什子的握发吐哺、倒履相迎,因为你出来迎到的不一定是心心念念的命世之才,还有可能是一个披着人才皮的食人草。
    只可惜,没有如果。曹操没有倒带重来的办法,只能趿拉着软履,站在初冬萧瑟的风中,与那个几个月前把他气得心肌梗塞的祢衡正面相对。
    好在曹操历练多年,已将表面功夫练到一个极致的高度。他迅速地将出来是为了迎接才子韩衡这个认知从脑海中扫开,一边拢好匆忙间挂在身上的长袍,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脚下的鞋穿好。
    孤正准备出来透透气祢正平,你怎来了?
    曹操尚且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祢衡与近期声名远扬的韩衡不是同一个人。然而他的侥幸注定要破碎得彻底。
    衡离开许都前,曾对司空说过定不负司空的期望,待归家探亲完毕,再来与司空畅言。如今衡已解决家中诸事,正是践行诺言的时候。
    这算哪门子的践行诺言?谁需要他践行了?
    曹操感受到了久违了心梗,他好不容易克制住捂胸的冲动,试探着问道:这韩衡
    带郑平进来的门房心知不妙,忙道:这位正是韩处士。
    带路的门房这个才月刚调来,以前没见过祢衡,不知道他引进来的这人就是司空府交际名册之黑名单上的榜首。直到见到曹操反应不对,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积极地把曹操最讨厌的人当成顶尖人才带了进来。
    可这好端端地,祢衡怎么就变成了韩衡呢?
    这个问题也是曹操想要问的。
    不知道以前的祢衡是不是只顾着四处喷洒毒言毒语,又或许是过分傲气,认为其他人不配阅读他的大作来许都的两年,他几乎从未在外面流传过任何诗赋作品。就算偶尔有一两部作品,也是用来借物讽人,导致曹操一看见就血压升高,命令仆从赶紧把作品搬走,以后别再他面前再提,哪里会注意作品有没有文才。
    而当昔日令他避如蛇蝎的毒舌怪突然套了个壳子,用全新的名字留下几部惊才绝艳的作品,摘下有色眼镜的曹操沉浸于整部作品的风采与豪气,将文者脑补成温雅又有侠胆的惊世之才,完全没往祢衡的身上想,最终形成了当下这么个尴尬的局面。
    曹操忍着愿景破灭的肉痛之感,宛若闲聊地镇定道:原来近日声名鹊起的韩文士就是你
    话说到一半,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多久,一个身着皂色纩袍的少年踏入月门,见到院内站着来客,不由脚步微停。
    曹操见到少年,立即佯怒道:
    丕儿,怎么才到,让孤好等。
    恰巧路过决定顺便进来给父亲请个安的曹丕:?
    好在曹丕反应极快,即刻意识到曹操这话应该是说给旁人听的,无缝而诚恳地背锅:是儿不是,方才留恋院中之景,不甚迷了神,让父亲久候。
    闷头认完错,曹丕像是才发现院中有客人,客套道,丕来得不巧,未知父亲有客人,这位
    郑平转过身,如松如竹的雅客终于露出真容,曹丕的眼睑却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原是祢处士。许久不见,祢处士风容更甚。
    曹丕飞快地转过话锋,绷着面容寒暄了一句,继而把目光转回到曹操身上,眼露控诉。
    曹操视而不见,愉快地接过自家儿子递上来的台阶:丕儿,为父还要与众幕僚商讨公事,你带着祢处士在院中走走。
    说完,像是为了安抚儿子似有若无的怨念,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近日不是喜欢《凤鸣山赋》、《往来赋》吗?赋者韩文士,就站在你的面前。
    听到郑平就是近日闻名遐迩、赋作惊人的韩衡,曹丕不由一愕,等他消化完这个事实,曹操已借着公事之名遁入屋中,留他一个人独自对付郑平。
    曹丕为这塑料父子情沉默片刻,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郑平竟然一反常态,从刚才起就一直平静地看着曹操父子表演,任他们发挥,没有打断,更没有发挥以往的毒舌。
    反常即妖,郑平如此善解人意,反倒让曹丕怀疑他是不是在酝酿大招。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反常,曹操毫不犹豫地选择退场,连场面上的客套都顾不上,第一时间抹油溜走,生怕郑平又弄出什么气死他的骚操作。
    虽然因为军中相救之事,曹丕对郑平的好感度趋于一个稳定的正值,但他依旧对郑平的和善毫无信心。
    家父忙于公务,对祢处士有招待不周之处,丕在此替家父赔罪。想到近日韩衡的才名,他不确定地加了句,是该称祢处士还是韩处士?
    照旧即可。郑平没有解释真姓假姓的打算,任对方自由脑补,把韩衡当成他的化名,未想到司空对衡如此情谊深厚,久别重逢之际,竟高兴地羞红了脸,以袖遮面,入屋而避。这份深情厚谊,衡自当珍重于心,殷殷相报。
    曹丕面色尴尬,屋内的曹操在听到羞红了脸几个字的时候,差点折断手中的毛笔。
    屋内另一人目中含着兴味,借抬袖轻拭唇角酒渍的动作,掩去唇边绵延而生的笑意。
    接受到曹操的瞪视,那人咽下笑,垂袖作正经貌:主公可要出门破除谮言,与祢处士大战三百回合?
    曹操道:主公有忧,幕僚分忧。奉孝最知我心,不若代我前去。
    郭嘉叹了口气,做出一副病弱貌:嘉身骨孱弱,经不起舌刀唇剑,还请主公善待僚臣,不要将嘉推入疾风骤雨中。
    曹操没将郭嘉这番促狭话当真,谁不知道郭嘉看着体弱,实则从未生过几场病。回军途中寒潮骤降,不少人传了风寒,连精于骑射的乐进都倒下了,唯独郭嘉活蹦乱跳,每日到帐中向他讨酒喝。
    经郭嘉这么一打岔,他对郑平那番话的少许薄恼被全部抛到脑后。而郭嘉的几句睁眼瞎话并不能唤起曹操的怜惜,他无情地将案牍上的文书全部推了过去。
    孤体恤谋臣,怎舍得让奉孝为难。奉孝既然不想站在疾风骤雨中,那就埋进书林卷海中吧总而言之,祢正平与公事文卷,你必须选择一样。
    郭嘉佯作苦恼之色,透着深切的为难:被唇刀捅死与被书卷压死,有分别吗?主公好狠的心。
    曹操呵呵一声:孤可以帮你两个死法都安排上。
    大概是不在毒舌中内伤,就在毒舌中变态,曹操的冷酷让郭嘉非常忧伤,他平缓地站起身,敛衽肃容:
    嘉去直面疾风骤雨也。
    遂蹭蹭蹭走远,留曹操一个人瞪着堆积如山的竹简。
    屋外,曹丕已面不改色地将郑平的刺激之语消化干净,正准备邀请他去花苑中赏景,顺便问问他今日的来意,就听曹操关上的堂门吱呀一声,从内部被打开了。
    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门被关上又再次被打开。曹丕原以为这是曹操良心发现,不忍放儿子一个人在外面对付毒舌猛兽,进屋冷静了一下,终究决定出来承担他所不能承受的痛。
    哪知门是开了,也出来一个人。但那人身穿黎色冬袍,身长而清瘦,端秀的眉目之间隐着几分散漫的疏离,并非他的父亲曹操,而是司空属军祭酒郭嘉。
    郭嘉乃是曹操器重的谋士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与郑平年岁相仿。曹丕敬重才德之士,兼之郭嘉深得曹操信重,因此,哪怕他资历不深,官职不显,曹丕每回遇到他都会客气地见礼。
    今次也不例外,即便他得到的使命是招待郑平,在离开院子之前,察觉郭嘉推门而出,他无法当做没看见。在向郑平略作歉意后,他转过身,面朝堂门的方向,与郭嘉打了个招呼。
    郭祭酒。
    郭嘉回了一礼,未做多余的客套,转向郑平道:
    祢处士,久未相见,可曾想念?
    曹丕来不及打出个问号,就被郭嘉这番没头没脑的话震住,表情变成=口=状。
    郑平也算是与郭嘉有过口舌争锋的交情,早就知道郭嘉此人行事无忌,逗弄之语信手拈来,根本不可能当真。
    他格外平静地接下了郭嘉这句非常规的问候,回敬道:
    已记不清郭祭酒的面貌,却还记得郭祭酒欠我的一顿酒。
    听似无情无义,只记得让他请酒的话语反倒让郭嘉放下调笑之意,露出几分真实的喜色:
    这酒自然要请,祢处士若是心急,明日就可去嘉府上共饮。
    在一旁当了许久背景板的李进并不知郭嘉的说话风格,他听得郭嘉所言的心急二字仿佛带着机锋,而郑平仿佛一无所觉,并没有在这句话上回击对方。出于阵营与组队的认同感,李进本能地迈步出列,对郭嘉道:
    我前几日刚砍了两个笑里藏刀的白面书生,正觉得口渴得紧。郭祭酒如此盛情,能否给某添一只酒杯,让某去贵府上喝个痛快。
    接收到强壮剑客眼中的凶光,还有他话语中仿佛流沙河吃取经僧码出一条人头项链的若无其事,郭嘉清楚地意会到对方的威胁之意,嘴角不由一抽。
    偏生郑平看热闹不嫌事大,装作不明内情地补了一刀:我也渴了,现在就去吧。
    第48章 狂士楚歌
    郭嘉没有想到,嘴上跑个马,差点被人栓马后面跑了想嘴上占祢郑平便宜还真不容易。
    本是带着调侃的笑中糅了一丝无奈,他倒没有因为骑虎难下而露出窘迫之态,宛若未察觉李进话中的胁迫之意,泰然大方道:
    二位既有雅兴,嘉自是扫榻相迎。
    锋芒出鞘,被不软不硬的挡了下来,李进不好再说什么。何况根据郑平刚才的反应,显然他与郭嘉是旧识,言语间虽不客气,但也没有针对的敌意。倒是他擅自主张,枉当了一回小人。
    他敛去身上的刺,对郭嘉道了一句:得罪。
    无妨。
    这边化干戈为玉帛,另一边,原本全部注意力都在郑平身上、没怎么关注旁边这位剑客的曹丕,因为这个小插曲,不由对李进多看了几眼。
    这位义士有些眼熟曹丕凭借出色的记忆,精确地捕捉到一个名字,可是李季先,李义士?
    正是。
    曹丕忻然道:当日多亏李义士仗义出手,助我军先锋逃离窘境。听闻李义士擅击剑,若有机会,定要向义士讨教讨教。
    李进此人虽然算不上不识眼色之人,但骨子里颇有几分现代钢铁直男的鲁直。听到曹丕的话,李进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谦虚地表示不敢当,而是会心一击地道:
    二公子亦喜击剑?正平剑术高绝,二公子何不与正平比试一场?
    与义士的友好谈话就这么被聊死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曹丕倒不是不知道郑平擅长剑术,毕竟他曾亲眼见到郑平以极快的剑招击杀了两个乱贼。
    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提起勇气向郑平发起决斗是另一回事。不管是比口舌还是比武技,主动挑战郑平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这并不是说曹丕慑于郑平的武力值,不敢和他比试,真正让他止步的,还是郑平的毒液。
    曾经曹丕也心情激扬,记得一片混乱中的惊艳剑光,想与郑平好生切磋。可当他兴致勃勃地带起这个念头入睡,当晚,他就做了一个格外逼真的噩梦。
    梦里他与郑平对决了两局。
    第一局,郑平获胜。郑平发动毒舌功法,将他的剑技从头到尾批评了一通,用词之犀利,局势之惨淡,让曹丕斗大如斗。
    曹丕试图让郑平停止精神攻击,却换来更凶猛的冷嘲热讽。最终,曹丕在寒风中被扎心了整整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局,曹丕化悲愤为动力,开发出无限潜力,终于以一招的优势打败了郑平。
    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见郑平狂病大发,突然脱掉上衣,抓起他往衙门口的鼓上擂。
    被吓醒的曹丕精神萎靡了一天,从此再也升不起与郑平比剑的念头。
    尽管根据以往的相处经验,他知道郑平并非毫不讲理之人,对他也不像对他父亲那般锋芒毕露,而是带着些许罕见的宽容。但那个梦实在太过逼真,也太过可怕,再加上祢衡过去确实有因为狂病脱衣胡为的记录,击鼓骂操的时候,鼓都被他擂破了一枚,实在令人心有余悸。
    因此,当李进问他为什么不找郑平邀战的时候,他不但感到了淡淡的尴尬,还分毫毕现地回忆起梦中的一切,耳膜与脑壳突然身临其境地痛了起来。
    并不想美梦成真的曹丕努力斟酌语句,想把这件事顺理成章地揭过。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郑平先一步道:
    我的剑不适合比斗,许是要让二公子扫兴了。
    曹丕忍不住松了口气,同时带出几丝愧意。他在梦中过分编排对方,现实中的祢处士却从未为难过他,还给他台阶下他是否受传言影响太深,对祢处士生出过分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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