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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郑平不知道曹丕此刻的想法。实际上,他刚才的话不是为了圆场,而是实话实说。
    他的剑确实不适合比斗,因为他只会杀人的剑法。
    大概是为了疏解气氛,又或许是为了弥补什么,曹丕对几人道:
    比不了剑,也可以玩些别的。今日天色正好,适合游猎出行。家中仆人新养了几匹骏马,几位可有兴致与丕一同策马一游?
    郭嘉在室中与曹操谈了许久公事,因为长期跪坐,两腿僵硬,正是需要松快的时候。对于曹丕这一提议,他第一个赞成。
    郑平没有拒绝。他有事与曹丕商谈,不便在曹操门口说,也不想去园林里赏花,策马去城郊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李进,作为韩家临时客卿的他与郑平同行,自然也没有异议。
    于是几人去马厩牵了马,在曹家护卫的跟随下先后出了城。
    曹丕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可他只回忆了一息,这份疑虑就被策马轻裘的喜悦冲走。
    护卫恭敬地递上雕刻鹄纹的长弓,曹丕接过,拉弓引弦。
    司空府,曹操独自面对山一般高大的案书,面如菜色。
    逆子。
    让老父一个人处理满屋子的公务,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他门口讨论出去玩的事?低调点,离了这个院子再讨论不行吗?
    曹操瞪着厚实的竹简,瞪了半天,竹简不动如山,还是那个厚实的工作量。曹操握笔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认命地继续工作。
    夺得开山彩头的曹丕突然打了个喷嚏。
    见护卫提着被他射中的猎物回来,恭敬地向他汇报二公子好准头,正中猎物脖颈,曹丕脸上露出难得的,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高兴笑意。
    几位,可要较量一下骑射?
    无人拒绝,他又加了一句,若只比试而无奖惩,不仅无趣,还无法尽出全力。不如定个名次,前两名有奖,后两名有罚,如何?
    郭嘉皱着脸道:二公子,嘉虽通骑射,比起三位定然是不精的,这不是注定要受罚吗?
    曹丕道:郭祭酒尽力便好。至于这罚罚你为我们酬酒可好?
    郭嘉预谋得逞,没有不应之理。
    合该如此。
    郑平见他掩去目中狡黠,不由扬目:郭祭酒这罚正合他的心意,岂非能够顺理成章地摸水?倒不如分列三四,若郭祭酒能得第三,便以酬酒作罚;若郭祭酒垫了底还需得别的惩罚才是。
    郭嘉再次皱了脸,苦哈哈道:
    正平且当我是一天游鱼,任我沉了吧,何苦与我作难?
    若当你是游鱼,我便举筷子吃了,岂是小小作难能善了的?
    郭嘉重重叹了口气,深感祢心险恶。
    李进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安慰:郭祭酒不必太过担忧,万一正平不善骑射呢?
    郑平道:我确实不善骑射。
    郭嘉投去的目光显然代表着不信。
    郑平见此,没有再做解释,弯弓射/箭,动作透着流畅的美感,一看就是老手。
    然后,一箭射出,擦着猎物的毛发,没入草地。
    受惊的猎物转瞬逃走,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郭嘉本以为郑平是故意射歪,为了证明他所说的不善骑射,引自己与他比试。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可当郑平又射了几箭,每一箭都精准地避开目标,另外三人开始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李进更是直白地询问:正平,你认真的?该不会是先让我们几只,等最后再大发神威,赶超我们吧?
    郑平淡然道:你嘣屁前莫非喜欢脱袴,多此一举?
    李进早已对郑平的祢式喷法免疫,得到这句回复,他不觉得讪然,只诧异地看向郑平:你竟然真的不善骑射?
    郑平坦然道:确实不善弓射。
    郭嘉此时已打了三只猎物,只差李进与曹丕一二只。听得郑平此言,他再次调笑道:我当正平冷酷无情,与我为难,未想到正平怜我至此。得个第一第二不易,这第三名,嘉却之不恭。
    说完这话,却见郑平侧眸瞥了他一眼,眼中别有深意。
    郭嘉直觉不妙,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就听郑平问曹丕:今日之捕猎,是否局限弓矢?
    曹丕隐约猜到郑平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没有为难的想法,给了一个宽泛的答案:只要能捕到猎物,不拘形式。
    顿了顿,终究敌不过心中的好奇,提醒道,只是用其他方式,效率未免不高。若是埋陷阱,可能小半日也未能捕捉到一只猎物。
    这么想着,曹丕心里犯了嘀咕。
    难道郑平要用长/枪/插猎物?哪怕他有这个能力,这里也没有长/枪。何况他们同道共猎,若发现猎物,不等郑平提马上前,另外三人早用箭射中猎物了。
    郑平没有将曹丕的提醒放在心上:不用埋猎物。
    他从箭篓中取出一把羽箭,稍一用力,四五支箭应声折断,只留箭镞。
    其余几人尚不及为这一手技艺惊讶,就被他的行为镇住,诧异而不解:
    这是?
    莫非郑平因为放弃射箭,断箭出气?
    因为震惊而冒出头的第一反应,很快被几人否决。他们都知道郑平并不是会用这种方式泄愤的人。
    在几人疑惑的注视中,郑平反手一翻,一条突然从林中蹿出的毒蛇被只剩一个箭头的箭镞刺中七寸,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曹丕等人纷纷失去了表情,尤其是郭嘉,惯来风淡云轻的笑意出现一瞬间的卡壳,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死透的毒蛇,又不可思议地看向郑平手上剩余的几枚箭镞。
    郑平又随手打了两只会食人的秃鹫,这才转向郭嘉:奉孝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依稀听怜惜二字?
    第49章 狂士楚歌
    贪图嘴上一时爽快的郭嘉:
    郭嘉终究不同于常人,对于常人而言火辣辣的局面,他只默了一瞬,随后,面不改色地否认: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他的表情太过真诚,引得曹丕暗中瞧了好几眼,差点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郭嘉确实什么也没说才对。
    李进没在这些弯弯绕绕上纠结,见到郑平的独门技法,他迅速认清重点,捕捉到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关键问题:
    四人骑射中,曹丕年纪虽小,却是最精于射术的。
    李进则善于行兵布阵,马上打斗。至于弓射,他更擅长拉开强弓,以力溃敌,单轮精度,比从小到大酷爱狩猎的曹丕要差那么一筹。
    行猎不需要比拼穿石之力,更注重准头与技巧。李进现在落后曹丕一只猎物,之后未必能够赶超,保守估计拿个第二。郑平原本垫底,如今表现出神乎其神的投掷技术,很可能后来居上,在猎物总数上超过他与曹丕。
    李进立即升出一股危机感。
    按目前的势头,他最后可能会沦为第三第三,和第四一样要接受惩罚。
    好胜心与对惩罚的避退使李进立即做出反应,用力抽动马鞭。
    同道而猎未免拘束,我先行一步,为你们开道。
    遂一骑绝尘而走。
    郭嘉本无多少比试心,被郑平先抑后扬地一激,他也提起些许兴致,对郑平二人道:季先说得在理。此处毗邻许县,山中无贼寇,亦无猛兽,不若分而猎之。
    他看出郑平、曹丕二人有事要谈,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为二人腾出空间。
    曹丕见李进和郭嘉往前寻找猎物,点了几个护卫缀在二人后头,随侍随行。
    他对郑平道:祢处士,他们二人往北而行,我二人东进寻猎,如何?
    正有此意。
    曹丕与郑平打马向东,一边行进,一边闲谈。
    提起郑平近期的打算,郑平主要透露了两点。一个在城中寻找名医,为自己与家人拔除身上的痼疾;另一个则是在城中寻找一个固定的居所上回在许县的居所乃是学舍租赁给舍中文人的廉价房,潮湿且窄小,不适合体弱之人居住。
    曹丕有心回报营中相救之恩,将这两件事记在心底。
    大概是二人相谈的气氛渐趋融洽,又或许是天色明媚,带给曹丕某种闲适的错觉,谈到兴处,曹丕顺口接了一句:
    祢处士身具逸群之才,可有想过济世匡国,入征出仕?
    由于平时被自家老父潜移默化,将挖掘人才的意识刻入本能,曹丕直到自然而然地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以祢衡和曹操的不对付,他这番话岂不是徒增尴尬?
    要知道祢衡被孔融举荐了许多次,甚至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荐祢衡书》。曹操早就因为孔融的强烈推荐而动心,可每一回都逃不过铩羽而归的结局。
    究其原因,不是祢衡没有投效的门路,而是他看不上曹操,不愿为曹操幕臣。
    不仅不愿,还要时不时送曹操一个激情辱骂套餐。
    可惜说出的话没有撤回功能,曹丕正想着该怎么把话圆过去,假装无事发生,就听到郑平的回答清楚地传入耳中。
    士者当存以高志,衡虽不才,亦有随流之心。
    听完这番话,曹丕心中先是茫然,随即变成了惊恐。
    怎么回事,狂士祢衡怎么突然谦虚起来了,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大概是曹丕的心声太过澎湃,仿佛跨越了屏障被郑平清楚地听见,郑平突然对曹丕笑道:
    适当谦虚罢了,二公子不必当真。
    曹丕了片刻,觉得自己早该看透这样的结果。
    他正想岔开话题,又听郑平说道,
    此次留在许县,正是为了心中之志。若能一展抱负,自然再好不过。
    曹丕来回琢磨了两遍这话,方读出言外之意。他惊愕而不敢置信地看向郑平,好似看见天崩地坼的奇观:
    此话当真?
    郑平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了句看似无关的话:若能得二公子一句说项,诸事可成。
    曹丕沉默。
    郑平这句话仍带着以往的傲意,可话中的含义与以往截然不同。
    他竟变相答应了入曹任仕的要求。
    曹丕毫无真实感地消化了这个消息,突然情真意切地道:
    祢兄,司空年事已高,你且轻一些气他。
    郑平设想过曹丕的反应,可他没有想到,曹丕在接到他投名暗示之后,第一句话不是表示惊愕激动,也不是质问怀疑原因,更不是曾经的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的我让你高攀不起[1],而是带着少许内涵意味的请你看在曹操年纪渐大的份上,轻一点气他。
    不说不要再气,也不说少气,而是轻一点气这个灵性的用词,即便是作为小半个罪魁祸首的郑平,也不由开始反思自己对曹操父子的精神伤害是否过于严重。
    他深切地开始反思,但并不悔悟:二公子多虑。我待司空如长兄,偶有些许口角争纷,亦是拳拳手足之情,何来气他之说。
    曹丕没有辩驳,内心却是吐槽充盈:
    这叫什么手足之情,是断手断足之情吧?
    郑平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
    今日在司空府外,我见到巨鼓,却未见到鼓槌,这是何故?
    听到这句话,曹丕脑中出现一瞬的飘忽感,自然而然地转开目光,岔开与郑平对视。
    根据满满的求生欲,他当然不会告诉郑平真相:
    各衙的鼓本是为了紧急聚集人员所用,自从祢衡上回闹出了一场击鼓骂曹,把衙门前的大鼓敲得震天响,鼓音伴随着新奇脱俗的谩骂之语传遍整条街巷,绕梁三尺,余音不绝,每次曹操从外面办事回来,经过那面鼓下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击鼓声与骂声。
    后来,曹操下了命令,让人把敲鼓用的鼓槌藏在门房处,由门房把关,如果有人想要敲鼓,则必须由门房仔细核定身份,确定身份无异,且有正规理由后才能把鼓槌交给他。
    并特意标注了一点:若来人是祢衡,绝对不能把鼓槌交出来。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曹丕找了个别的理由:鼓槌被木虫蛀蚀,已拿去重修
    说完不免产生新的头疼:祢正平已注意到鼓槌,下次经过司空府的时候会不会看那鼓槌在不在?若是不在,岂不知道自己骗他?除非回去就让门卫把鼓槌挂回去。可要是就这么把鼓槌挂回去,他爹(曹操)那边怎么交代?更何况要是让祢正平看到那只鼓槌,万一他心血来潮,再次起了击鼓骂曹的兴致怎么办?祢正平好端端的怎么会注意到门口那面鼓旁边有没有挂着鼓槌,莫非他今天就起了兴致,想要敲一敲,骂一骂?
    恐怖的疑问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曹丕只想找个话题带过此事,把鼓和鼓槌从郑平脑中清理干净。
    他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就听郑平不无遗憾地道:如此,倒是无法擂鼓了。
    一听郑平果然想要击鼓,曹丕心中立即拉响警钟。
    郑平注意到他比刚才紧绷了一小丝的脊背,早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摸得七七八八。
    他特意道:没有鼓槌倒也不妨事,可以找个看不顺眼的人,拿他的头当槌,照样能将衙鼓敲得震天响。
    郑平这番话恰好切中曹丕不为人知的梦境,让他回想起梦中被某狂士支配的恐惧,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噤。
    随即曹丕想到,他与祢衡没什么恩怨,相处还算有惊无险,这看不顺眼之人,指的自然不是他,而是曹操。
    曹丕心有戚戚焉地在心中给自己老父默默点了个蜡。
    他终究不好再在这个话题上接茬,忙借着前方疾跑而过的一只猎物,赫然道:前方有一只云獐,我们且比试一番,看谁先猎中它。
    说完,扬鞭策马。
    曹丕所驾之马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郑平见曹丕如此心急,没有与他争抢,而是又一次折了箭镞,握在手中,随即打马向前,往猎物出现的地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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