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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狮——苍策九歌(90)

    王翦的重点却全然不在这里:王上赐给你的剑呢?
    唔?这个问题让白舒有点儿差异,他也完全没有打算遮掩自己的好奇,您的重点还真是和旁人完全不一样啊啊,好吧。看着王翦将手搭在剑上的动作,他耸了耸肩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动作,不小心弄丢了。
    他说的很轻松,无论是举起似是投降的双手,还是他身上放松的态度,都诠释着他对此的不在乎。他的眼睛里甚至还带着笑意,口气也是懒散的样子,这让王翦感到怒火中烧:弄丢了?
    嗯啊,白舒的视线划过指着自己的几柄剑,瞬间判断出了这些剑都是用钢打出来的,而并非是铁或者铜,一个不小心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里了。注意到了王翦握紧剑柄的手,好吧,是舒的错。
    错?白舒的态度让王翦越发上火,他那副嬉笑的样子让王翦此刻只想弄死他,王上赐给你的东西,你不放置妥当也就罢了,弄丢了还敢如此言笑?
    所以我在这里站着啊,白舒微微侧头,表情越发无辜,希望借将军之力,帮舒寻回王上的赐剑。否则下次舒,就无颜面见王上啦。一边说,他一边眨眼看着王翦,脸上是一片无辜,甚至还有几分请求的意味。
    就算是年轻时跑遍了七国,见惯了美人的王翦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家伙长得足够貌美,能胜过很多可以称作好看的女子了。而看着他这张脸,即便知道对方根本不是他装出来那般副无害,也会忍不住心软。
    好好说话!王翦训斥了一声,压着剑柄的手松了松,你可知弄丢了王上赏赐之物,是多大的罪?
    细密的睫毛在王翦的视线中颤了颤,似是害怕一般:知道。
    知道你还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妖孽,王翦呵斥道,加上假传王令
    关于这个,垂眸的美人儿抬眼,浅棕色的眼球里毫无惧色,反而还有看戏的期待,王上诏令,将军可要看?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的丝帛,然后顺手递给了在一旁的不知名小将。
    王贲看了眼自家被噎到不能言语的亲爹,心里暗自说了句该。终于有人让自己这个没事儿就喜欢瞎搞的爹,亲自尝尝身边有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还喜欢看戏的人,是什么感觉了。
    拿上来。王翦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正在暗自议论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白舒完全没有自己刚刚愚弄了人家的感觉,他很自主的将视线落在了帐篷中央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沙盘上:做的不错,可惜有些地方画错了。虽然没有了系统,但是他的记忆力也不差,需要帮忙校准么?
    这个时候,帐篷里的副将们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是敌将,而他们在军事主帐里接待了敌国的将军?
    别乱想,就好像读懂了他们的内心独白,白舒的话还在继续,等你们的主将大人看完信,大家就是同僚了,作为同僚帮你们纠正一下小错误,是应该做的,不用太感激我了。视线在所有人脸上划过,然后收敛。
    你胡说什么!年轻一些的受不了白舒这幅作态,你是赵国人吧!
    不哦,不出意外,是刚才脸上表情最愤怒的那个,白舒快速在他的备注上打上了不经激的标签,按照地理来分,我是齐鲁的人,按照血统来分,我大概是他点住了下巴,做出思考状,炎黄子孙?
    你敢戏弄我!拔剑就冲向了白舒,白舒单脚向后一推同时抬手,在对方的剑错来时卡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向下一掰使得对方手腕脱臼,他手中的剑自然下落。
    而白舒此时正巧错身,左手向下一扯后背完全贴在对方身前,一个借力将对方背负投,掀翻在了地上。同时右手接住了下落的剑,剑尖刚巧停在了对方的面前:大家都是炎黄子孙,是兄弟哦。
    事情发生的太快,围观副将们的制止声还未脱口,场中就发生了反转,而站在最上面的王翦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因为是同僚,往日也多有切磋,所以秦将们对彼此的战斗力非常清楚。但如此迅速的一秒拿下,固然有自己同僚轻敌的原因在其中,对方的战力也绝不可小觑。
    那么,我们说好了,对吧。白舒持剑的右手轻微抖了一下,然后他像是拿不动剑一般将剑往那副将脑袋旁边的地上一刺,人顺势弯腰伸出了左手,大家都是兄弟,就不要上来就动刀动枪啦。
    那小将侧头看着插在自己脑袋旁边的剑,又看了看白舒的手。
    这是威胁对吧,这根本就是□□裸的威胁!
    够了,王翦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的声,李信,你也起来,别闹了。
    哦呀?
    白舒挑眉看着眼前眉宇轩昂的小将,见对方也没抓着自己的意思,便收手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之前解开的披风,将自己重新拢在了披风中:那么,将军可还有什么问题?
    你王翦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年轻时还是个游侠,眼力自然比其他人强得多,右手怎么回事?他们王上和眼前这人的那点儿破事儿,他算是知道比较多的那个了,就算是这样,许诺副将之位,他们王上没疯吧?
    疯了也不要紧,蒙毅他们怎么不看着点儿?
    我挺好的啊,白舒的身子都拢在了披风下,脸上的笑容一如刚进来时的温和,那么,从今日起舒也是将军的副将了,对吧?
    王翦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人的笑脸,对他刚才那好像是示威的插剑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有了计较:待会儿去大夫那里看看,估摸着应该是右肩或者右臂有伤,上了战场,可没变招的机会。
    白舒还是挂着笑,令人看不透他心中想的什么:那么,副将?
    啊,尊王上令,这人好像对这件事非常在意,今日起,他便是此行伐赵的副将之一了。忽然想起自家王上在丝帛上写的对方的名字,一个被他沉埋已久的猜测在多年后,再次萌芽,大家就是同僚了。
    这话无疑是在帐篷中投下了一击重弹,炸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说起来,王翦认命的叹了口气,对自己看大的,算得上是半个学生的任性主君,除却退让还能怎么办呢,你之前说你把王上的赐剑弄丢了,丢在哪里了?
    大概是邯郸吧。白舒的手轻轻抚过沙盘的边缘,眼睛微微弯起,笑容却不带温度,和我的人一起,不小心丢在了邯郸。他的嘴角上翘,却没有梨涡挂在脸上,所以啊,才需要借将军的人呢。
    若是不能亲手取回,那就没意义了。
    你还不确定就在邯郸?王翦目瞪口呆,那如果不在邯郸呢?
    那就继续找啊,白舒耸肩,像是在评论晚饭好不好吃一样,反正赵国就那么大,一寸一寸的翻过来,总是能找到的吧。如此说道,若是找不到,那就把剩下的四国也翻过来,直到找到为止吧。
    王翦:王上,你知道你送来这个副将,微笑着说出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么???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大秦帝国之天下》再不播,我喜新厌旧的毛病就要忍不住开始萌芽了Orz
    最近疯狂想开千手扉间X宇智波泉奈的综漫文,想写小英雄,还想开我的综英美文们
    所以,他什么时候播出啊???
    这是加更,现在还差大家4更!
    第114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王翦掀起帘子的时候,看到了正蹲在地上纠正沙盘的人:我还以为是谁忘记了熄蜡烛。放下帘子走入帐篷,这些事情明天也可以做吧。
    自从那日对方揭露出他们的沙盘有错误,王翦就将再做一个沙盘的任务交给了对方。虽然也有人担忧这赵将会趁机坑害他们,但左右他们手中也无完整的赵国地形图,让对方放手去做也没什么弊端,大不了多派几个侦察兵出去确认地形就好了。
    有些想法,白舒拇指和食指呈直角,剩余三指蜷缩,单眼在沙盘上比划了一下,你若是也不想睡,坐下来一起聊聊吧。撇去了前几日见到的那副气人模样,敛去笑容的人看起来终于像个将军的样子了。
    也没拒绝,王翦站在了沙盘的另一侧,俯视着这已经将近完工,比他们手中沙盘更为巨大和完善的赵国地形:你是铁了心想要灭赵啊,说什么把王上赐剑丢掉所以要去找,这种一听就是借口的事情,他才不会相信呢,和赵有仇?
    对于王上的信任,王翦倒是没怀疑对方有什么恶意。更何况,王翦侧头看着对方的眉眼,心中的猜测再次浮上了水面。
    没什么大仇,放下手,用推子修正了一下山脉走势,方便把你右手的小旗子插在山顶么。平铺直属的陈述句,并没有给王翦任何拒绝的余地。
    不过是小事,便顺手插在了刚刚完工的小山丘上:你,话开了个头,王翦却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去了,王上......又觉得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王上会信任我,或者为什么我会为秦而战,专注于河流的走势,白舒一边回忆着脑海里的地图,一边分出心神应付王翦,王上答应事情过后,不动雁北一兵一卒,比起赵国,我更在乎雁北。
    说起雁北,王翦想起一事:雁北的兵被打散编入赵军中了,你知道这事儿吧?
    嗯。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听着对方平静的语气,反而越发好奇了。
    你想听我说什么?我很遗憾?嗤笑一声,得了吧,雁北和邯郸的关系闹得那么僵,你们不也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么。成王败寇没什么可抱怨的,再怎么说雁北也是赵国的一部分,有人愿意为赵国而战,很正常的吧。
    但只有四万人,就不正常了吧?王翦对白舒装傻的态度不表态,邯郸那群蠢货被封了眼睛堵了耳朵,但这些年草原上那群家伙,早就被你打怕了,甚至还有一部分被你们招揽了,对吧?
    白舒推着砂砾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眼看着王翦,如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里不含任何情绪,就这样安静地盯着王翦看。在暗色的烛光照应下,映衬着他漂亮的脸,看着十分渗人,便是杀人无数的王翦也感觉浑身发毛。
    逗你的。然而洋娃娃却在王翦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变脸一变忽然绽放出了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这种事情都被你们发现了啊。弯起的眼睛遮住了那双有些渗人的眼睛,令王翦陡然松了口气。
    然后当他意识到他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感到毛骨悚然时,他愣住了。
    没什么奇怪的吧,白舒不知道王翦心中掀起的波澜,自顾自的专注于沙盘,既然我主张六国百姓皆可为秦人,那么草原上那群未开化的家伙,我也欲他们也变为中原人为我所用,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的是你啊!
    王翦并未和此人有什么深入的接触,唯一一次还是在侧殿上。他只能感觉到对方的状态不太对,能够感觉到对方和自己的不同,可真要他具体说,却又说不出对方到底有什么不同,到底有什么不对。
    但是他话语之下的另一层意思震惊到了王翦:所以,雁北百姓不止五十万?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此人的眼神近乎于看鬼怪。
    啊,这个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白舒坦诚,真的要说起来,算上分散在草原和六国地盘上的,大概有百万左右吧。完全不觉得自己在不经意间说出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王翦已经想要尖叫了,要知道长平之战武安君白起屠杀了赵国四十万青壮致使赵国青黄不济后,赵国大约剩了两百万不到,就算是这些年有所增长,那占地只有六分之一的雁北,人口却占了将近三分之一啊!
    你怎么做到的?这才三十年吧?
    双面帐啊,白舒却误会了王翦的意思,早些年和草原打的凶,用战死,外放的,隐匿的人不计其数。扩张出去的地盘不算入其中,隐秘势力不算入其中,收买的六国人自然也不在其中,这些人的新生儿自然也被隐匿去了。再把新编入的草原势力单独划出去,东拼西凑的,不小心就藏了这么多。
    他当年只给了雁北四万人做抵御蛮夷的兵力,如今还指望雁北双倍甚至更多倍的给他吐回去,甚至为了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白舒冷笑一声,雁北的男儿就不是人命了么,想的倒是真美。
    不,我是在问你怎么做到将外邦人化作己用的。固然王翦不负责籍贯户口这些事情,却也能听出白舒那些话里藏的东西,所以明面上的帐都是假的?如此就算没有我们,你们和邯郸也不会相处的多么愉快吧。
    诱以小利,许以大同,让他们去雁北亲自走一走看一看,很简单就做到了啊。白舒顺手将代表着小人的兵马放到了沙盘上的高地,对官感兴趣的许以官位,对钱感兴趣的施以钱财,对百姓以地与粮,对有孩子家庭帮助孩子念书识字,把鳏寡孤独凑于一处帮扶,人本就是群居动物啊。
    你很轻松的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有意识到么?
    所以这些人就不配有自己的想法了么?白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而且我现在是在帮你们打赵国,我之前做的事对秦国是有利的不是么?
    你既然能这样糊弄赵王,便能如此对付王上。王翦正了脸,你今日既然能投靠秦国,明日又为何不能背叛秦国投靠他国!
    白舒看着王翦的一脸认真:啊,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啊。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摇头,所以,你们都不是他,也皆不如他。说完这句话,白舒低头堆着沙盘,却是不愿再提这件事了,兵分三路攻打赵国如何?
    话题转变得有些快,王翦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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