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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多糖酒幺(9)

    俞绥照着女生指的方向粗略地数了一下,大概是文三班。
    知道了就行了,俞小少爷拔腿远离这片是非之地,谁知道刚拐个弯,跟教学楼上倚在栏杆边往下看的纪检部部长视线对上了。
    他强行变化脚步方向,若无其事地拐向文三班的分班板块。
    那一处排位较前,按理说不该一直有这么多人。
    俞绥慢慢走进去,居然通畅无阻。
    你可算来了。杨飞文挤在人群里,不知怎么地声音有些扭曲。
    俞绥抬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名字有多敏感,仅仅是因为那个粉红色的桃心。
    白纸黑字一列分班表上,粉红色的桃心妥妥地圈着两个名字,周正又暧昧。
    而俞绥的名字上面,正是晏休。
    日安晏,人木休。
    俞绥:???
    第12章
    普天同庆!
    众望所归!
    喜闻乐见!
    命中注定!
    操,纪检部来了!有人喊,吵嚷的人群立马安静如鸡,四分五裂。
    俞绥从石化中回过神,抬眼才看见那头别着红袖章成群结队过来的纪检部,就被人群冲着一起走。
    杨飞文和梁文一人架着小少爷一条胳膊,将当事人带离原地。
    俞绥被分到文三班,如他所料,班里半数以上是他的熟悉面孔,连班主任都是。
    老顾再次接收这帮学生,因着人员没有多大变动,上位整改驾轻就熟,当天就收整布置座位。
    别的人我不管,你们我是熟悉的。不熟悉也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们熟悉熟悉。老顾站在讲台上指指点点,上个学期末,我就不说了,扣分大户现在基本都在我们班,对对,说的就是你们几个,互相看什么看,讲台底下还挤眉弄眼!但是没关系,你们也听说了对吧,咱班纪委以后就是学生会纪检部部长。
    还要不要违纪,你们自己掂量着看。
    说话期间,纪检部正好从文三班门口经过。他们步履生风,散漫又刻板,硬是踩出规律的节奏。
    为首的少年碎发乌黑,眼梢在浓密的睫毛下散着森冷的光,日光都未能将他面部坚硬凌冽的轮廓柔和。
    他穿着短袖,红袖章别在袖口,往下露出削瘦的胳膊线条,一路蜿蜒至裤兜,将记事板桎梏于手臂与腰腹之间。
    似乎是刚分班不久,他对文三班并无归属感,甚至可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的班,教室内班主任与同学情绪高昂,晏休却只是看了一眼班牌。
    纪检部中立马出列一人,敲敲文三的门,礼貌道:顾老师,请尽快安排同学把班牌换好。
    全班从这其中莫名悟出笑点,捂着嘴趴下去抖肩膀。
    看,这纪检部的大腿子不记得你。
    俞绥也在幸灾乐祸的行列,少爷端着支笔玩,左手刚刚将手机推进桌肚,好整以暇地看着老顾。
    谁知道老顾正好看过来,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锁定在俞绥身上,毅然做下决定:俞绥,听说你跟晏休关系不错?俞绥:???
    听谁说的?
    谣言!
    俞绥放下笔立马辩解:你听错了。
    但是老顾选择性失聪,当天学生会放人,俞绥从厕所一回来就看见某晏姓大佬被按在了自己的座位旁边。
    老顾:既然你们关系好,那就坐一块互相学习,一起进步吧,我相信你们。
    晏休:......
    俞绥:......
    老顾你疯了??
    俞绥压根不知道老顾从哪里听来捕风捉影的流言,一门心思认定他跟晏休关系好。
    不敢靠近,他仿佛隔着半个教室提前嗅到了黑气压的味道。
    老顾!赶紧的,开会了!数学老师在门口喊。
    老顾终于停止跟晏休逼逼叨,他刚安排完一桩大事,十分满意,结果才出教室就让俞绥缠上了。
    老师,我觉得这个位置安排的有点问题。俞绥认认真真地分析,右列单排的同学很孤单,刚才杨飞文同学就跟我表达想跟我换位置的想法,我觉得......
    话没说完,旁边那数学老师勾头看了看他:杨飞文呐,我教他那时候他话多的要紧,单排最适合他了。
    俞绥还想挣扎,数学老师又说:你这孩子,不是说跟晏休熟悉吗,怎么好不容易分到一个班上还害羞了?
    ......
    小少爷嘴角微微抽搐,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人言可畏的威力。
    那是纪检部部长啊,是一般人能熟悉的吗,是一般人敢同桌的吗?
    俞绥窒息地在教室门口踌躇到上课前最后一分钟都没敢进去。
    这不像你啊。杨飞文扒着窗嘎嘎嘎直乐,还是不是那个跟我们骚纪检部男朋友的小少爷了啊?
    是屁。俞绥指着他,再说一句你灰飞烟灭。
    教室里热闹,后排那辆座位空着并不突兀,原本只有一张桌子贴着墙面放着,这时候忽然被推了一张,桌面干干净净,要不是挂在椅子上的书包,都看不出那个位置有人。
    刚才学生会会长来把他叫走了。一个女生小声说。
    你要不就趁现在过去,然后赶紧趴下睡觉。杨飞文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尴尬的,没事,人部长又不知道咱们在背后怎么聊他,我们从来不舞到蒸煮面前的。
    俞绥幽幽地看着他。
    这帮人显然是跟他熟络惯了,压根儿忘了他也是那什么蒸煮。
    我还睡。俞绥无力吐槽,他是纪委啊,我在纪委旁边睡觉?我吃了什么心什么胆?
    违纪小能手也不能应付纪委坐在旁边的局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这位置是老顾安排的那姓晏的怎么都不该怪罪到他头上。
    俞绥瞥一眼钟表,慢吞吞地挪回座位。
    开学前几天大部分老师都选择自我介绍,文三不大一样,他们老师许多是眼熟面孔,写了名字以后就开始讲课赶进度。
    俞绥支着脑袋半睡半醒地听课,他面朝墙,看着像在看试题,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两只颜色的笔,老师讲课声化作背景音乐。
    恍惚之间感觉身旁的椅子被人向外拉了一下,有个人在他旁边坐下。
    俞绥醒了。
    二十六中的座位宽敞,少有人挤人的情况,认真投入自己事情中的时候,其实完全可以做到忽略掉旁边的人。
    俞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醒了,他浑身的神经都集中到那半边身体,视线规规矩矩锁定在他的试卷范围内不敢往那条分界线上瞥一眼。
    他分明尽力想忽略掉旁边那个人,这时候杨飞文他们洗脑式的部长部长在他脑子里疯狂转悠,从前有意无意看过的同人文同人图都冒出来了。
    部长坐下了,部长掏书包了,部长拿出教材了,部长开始听课了。
    俞绥:......
    他甚至能想象cp楼上是怎么欢呼尖叫的。
    就在俞绥维持一个姿势维持到脖子都快僵硬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
    晏休没想到自己能把人拍出这么大动静,俞绥一抖,夹着的两支笔滚到地上,连椅子都往后拉,兹拉出刺耳的动静。
    那双标致的眼睛比他还错愕,两人相顾半响,俞绥立马弓身去捡笔。
    其中一支滚到了晏休脚边,他迟疑地抬头看了眼晏休。
    晏休鞋子挪开。
    俞绥正要伸手捡,晏休伸手将他拉起来,长而直的手臂下垂捡起那支笔,轻轻放在了俞绥桌上。
    ......小少爷盯着那支笔,觉得自己已将社会性死亡了。
    他满脑子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没有共享到旁边人的脑颅中。
    晏休清淡的目光在他桌面上一扫,低声问:......你很怕我?
    俞绥侧过头看他,眼底清澈,特别无辜:啊?
    晏休也不应,默默打量他,一秒后收回目光,一张被子笼统地将刚才的事盖过去。
    他抬起下巴:我刚才想问你,老师在讲哪里,我来的晚,没听见。
    除去演讲那一次,这是俞绥第一次听晏休说这么多话,而且因为在上课的缘故,每一字每一句都压得特别轻,保证不会给周围的人造成打扰,又能让他听见。
    俞绥脑袋空白地瞪着教材,伸出爪子翻了两页,推到晏休面前。
    拘束又乖巧。
    晏休要不是先前见过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估计也给他现在沉静的表象糊弄过去了。
    他跟着翻到那一页,俞绥立马把自己的课本扒了回去,一副被人打扰到听课的模样,勾着笔心不在焉地在那道例题旁边圈下一个选项,D。
    晏休看见,锋利的眉轻轻上挑。
    正好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这道例题的答案,D。
    余光里,男生懒倦地打着哈欠,精致的眉眼藏入不知什么时候过长的头发中。
    晏休神色微滞,他确信刚才一番动静前后几分钟俞绥都在走神,至少心思不在讲台上。
    但是他问话时俞绥甚至没有往黑板上看一眼,就翻到了老师讲到的地方,甚至随手勾的例题答案也恰好正确。
    小少爷这反应能力,一点都不像俞伯伯口里学习跟不上的模样,至多算是心思不在这上面,懒倦了过去。
    此后课上时间相安无事。
    俞绥从最初的警惕到后面逐渐放松下来,心说部长也不是那么的不好相处,至少不惹是非。
    只是未来溜号开小差的机率渺茫。
    小少爷抽空哀悼自己短暂逝去的青春,困恹恹地想,只能课间屯点零食。
    他嘴上不得闲,饿得快,小时候还被亲戚笑过亏他老子干的是餐饮的活,要不养不活他。他那会养的白白胖胖,上小学以后才抽了条,从横向发展变成纵向发展,只有肤色一路跟着他。
    俞绥走着神,回神便看到新晋同桌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干什么?俞绥说。
    晏休似乎陷入了某种难题中,眉形拧在一块,缠了一会,在组织语言。
    俞绥瞄了眼,发现这位部长居然上课玩手机:......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但是还没等他把这种情绪仔细解剖,小少爷极好的视力瞄清了那上头的图片。
    不知哪位好兄弟将分班板子拍了下来,文三班,白纸黑字红桃心。
    俞绥对上晏休的目光,提前感受到了窒息。
    第13章
    十多岁的学生,最擅长在网络世界里通气。
    [他们在干嘛啊......]
    [不知道,已经拉拉扯扯一天了,不敢看!]
    [哎我去,之前谁还说不熟的,脸疼不?]
    文三班新任班长易田从在分班表上看到自己跟俞绥和晏休两人分到同一班开始激动到现在,油然而生一种庄重感,郑重其事地在屏幕上打下:激动请回贴吧尖叫,禁止舞到蒸煮面前。
    以下是被刷了整整几十楼的分班表照片,那颗耀眼的红桃心biubiu戳中他们的小心脏,顺便心惊胆颤地问:哪个不怕死的人才搞上去的,我今天下去搓了,还没搓掉。
    有人回复他:没事,板子撤了,部长没看到。
    不知名同学:可是俞绥看到了,那表情,山崩地裂见过没?
    某文三同学:没事,绥儿是自己人。
    底下的同学跟上了队形:没事,绥儿是自己人。
    自己人此时此刻恨不得当场去世,他大脑麻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扎眼的红桃心,灵魂出窍地想:
    这还能解释吗?
    这不能解释吧?
    我......
    你......
    两人同时闭嘴。
    半响,晏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抬起,薄凉的目光重新落回手机上,他低下头,拇指轻轻一摁,自嘲似的淡淡道:现在恶作剧的方式已经进化到我看不懂的程度了。
    俞绥保持微微张口的模样看着他,他似乎愣了一下,黑漆的眼睛显得越发无辜。
    上一次我见到这样的涂鸦,晏休说,还是三年级的时候。
    呃,俞小少爷镇定地点了点头,一连说出一串话,是啊,幼稚,可耻,无聊。
    和部长同桌的日子不像俞绥最初想象的那么难熬,只要不抱有开小差,迟到早退的念头,他只是多了一个好看的同桌,偶尔一回头被张俊美的脸吓一跳而已。
    除此之外,课间时间晏休很少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纪检部在刚开学的时候特别忙碌,据说学生会那丢了一堆不在分内的事给他们,那位还有一年毕业的学生会会长有意把位置传给晏休。
    而俞绥自打开学那天就非常自觉地卸载了贴吧,为了避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他发展正常的同学关系。
    作业放在桌子上。晏休离开前留下一句。
    哦。小少爷困恹恹地应下,扫了眼时间,等分针爬到十,才慢吞吞地起来收作业。
    他伸出了手,摸了摸晏休的桌子,眼尖地看到他桌肚里没带走的红色袖章。
    说起来这个袖章还曾经在他的桌肚里出现过。
    俞绥心虚地干咳一声,兜起作业送去办公室。
    等等等等,俞哥,绥哥,再等五秒钟!门口几个学生急促地叫住他,伸出尔康手。
    上学的年头,十个孩子里九个孩子为作业而练就过无影手,梁文还过分一点,一只手抓着三支笔。
    他们班刚开头这个风气还行,拼死拼活也要把作业交上,这要是放在从前可都没有这种觉悟。
    班长易田叼着橡皮筋,一手抓着马尾,匆匆落下最后一笔:搞定!
    班长虽然长得小小一只,但是风风火火,像个小炮仗,今天还是她头一次补作业,写完抬眼一看,自己的腿正拦在俞绥面前。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腿,抬头对上男生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耳梢一赤,手脚麻利地缩回来:崽......啊俞组长,不好意思。
    俞绥好脾气地杵在这,等他们把作业叠上来,没察觉哪里不对。
    结果易田慌慌张张交错了,抓着活页本抬起来立马换回作业本,动作太激烈以至于活页本中间飞了本薄薄的册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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