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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多糖酒幺(28)

    俞绥曾经一度有意无视那个世家哥哥的存在,更遑论他那天只是在家门口见了一眼的那对夫妇,从来没有多动过一嘴巴去问人家名字。
    要不是袁语忽然提那家和晏颍是一家,俞绥根本不会把这事撂到心上。
    日安晏,多罕见啊,全年级就纪检部部长一个。
    那会把俞绥给听懵了。
    他终于放开晏休,按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啧了声:早承认不就好了,我又不会怎么你,非要干些扮鬼的事。
    晏休嘴唇张了张,想解释。
    他一开始就没有瞒着俞绥的想法,谁知道两边消息不对等,他知道俞绥,俞绥居然不知道他。
    但他忽然又觉得事情已经这样,没有多说的必要了,于是又闭上了,看上去无语极了。
    独自玩了一把笔仙的文三班里,一个女生红着脸问出俞绥和晏休有没有可能真的在一起时,大伙儿终于发现那两位居然神秘失踪了。
    有。易田小声回答,他们这不是就在一起么,在旁边陪小孩玩老半天了。
    然后他们撂下笔也不管什么仙不仙,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把他们两人扒拉回来玩牌。
    唐泊虎一直嫌弃玩的游戏不够刺激,所以把他从酒吧里学来的国王游戏摊出来玩,规则很简单,每轮都发牌,抽到王牌的人随意报两个牌号,指定这两个牌号的人做惩罚。
    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们面面相觑,十分不好意思。
    俞绥撩起眼皮跟晏休对视一眼,又有了想溜的念头。
    俞绥玩过这游戏,初中有一年学校组织外出活动,在火车上要坐上十二个小时。
    到了晚上有些学生兴奋地睡不着,挤在车厢间隙那一块位置里玩国王游戏。
    初中生搬了酒偷偷摸摸躲着老师喝,后来喝昏了头吵吵闹闹玩国王游戏。
    酒精上头,一帮兔子崽子们玩疯了,拿王牌的同学站起来起步就是x牌和x牌亲一个。
    俞少爷虽然左右逢源,但受俞贞耳提面命的影响,骨子里其实守着保守圈的线,像个游离的边缘人。
    他旁边的同学牌都不看,扭过头来想亲他。俞绥躲开他走得老远。
    从此心里划的保守线就多了一条。
    再说现在他和晏休两个自带被起哄buff的人坐在一起,想也知道等会可能会出现什么情况。
    俞绥放下牌:不玩。
    杨飞文手肘子碰碰他:一把?
    俞绥扫了一圈这些明显挖了坑等着他的人,默不作声地转了转酒杯。
    晏休拿纸擦了擦手,大有一副俞绥再说一句不玩他就起身跟着走的架势。
    唐泊虎手里拿着一叠牌,来回洗着,等俞绥开金口。
    行。俞绥不想扫他们兴,玩笑不开过火的时候他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不用发牌了,你们想让我跟晏休做什么?
    那边那几个人一僵。
    俞绥觑了眼唐泊虎手里的牌,斯斯文文比划了一下:我跟你们玩过多少次游戏,还在我面前玩这套。
    晏休偏头看着俞绥,似乎皱了下眉。
    气氛一滞,杨飞文直接说:我就说了别玩这种低级路数,无不无聊!都虎子出的馊主意。
    又我出的馊主意?唐泊虎不乐意了,明明是你......
    易田率先出来道歉,尴尬地四处乱看:是我先说没见你们两抱过......
    绕了那么大个弯子就为了让别人好兄弟抱一下,易田尴尬地恨不得当场消失。
    这帮人很有一起尴尬的毛病,接二连三地咳嗽。
    但他们的尴尬和胡思乱想还没有结束,听见俞绥说:抱过。
    他的手臂有一侧挨着晏休的,在一片喧闹中,他看起来安安静静的,还跟易田开玩笑:官方发糖你们都接不住,别嗑算了。
    周围人没想到他自己提起这一茬,先是一愣,然后齐齐吁声。
    你别这么得瑟。杨飞文不忍直视地说,我总觉得你再得瑟几天我就脱坑了,太跋扈了。再说你也不问人纪委介不介意跟你凑这热闹。
    俞绥没准是因为喝了点酒,胆子贼大地碰碰晏休:你介意吗?
    放在平时,他至多撩拨一句就跑了,今天问完那眼睛还瞅了晏休一会儿。
    晏休:......
    他把俞绥的手抓下去,勾着俞绥手腕上那根歪歪斜斜的红绳拉正了,冷冷地瞥了眼桌上那几个罐子。
    他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俞绥也没有追问。
    杨飞文一看氛围不对,撒开脚丫子立马溜了。
    那天没有玩到太晚,晚十点刚过,人群中接二连三响起来自各位同学的家长的慰问。
    俞绥说过的不喝酒被他自己掰成两半咽了下去。
    到后来俞绥喝撑了,他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懒恹恹坐在位置上发起呆。
    几乎所有人的手机都响过了一遍,俞绥和晏休的都没响。
    俞绥早早给袁语说过他晚点回去,他慢吞吞地扭头看晏休一眼,发现晏休也很淡定。
    哎,我知道了,我知道!别锁门,我马上上地铁呢,不说了啊!杨飞文捂着手机一通狂喊完,赶紧扭头看向俞绥,绥儿,等会儿我妈要是给你打电话,你记得说我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但杨飞文说完没得到回应,他纳闷地转过头来:绥儿?
    他喝懵了。晏休说。
    杨飞文啊一声,愁苦地说:那怎么办?
    接着如杨飞文所料,俞绥的手机真响了。
    大少爷虽然没理杨飞文,不过对这套流程很熟悉,对着对面的杨飞文妈妈嗯嗯两声,说:阿文很早就走了。
    杨飞文对俞绥竖起大拇指。
    大少爷矜娇安静地点点头,没吭声,他现在不太爱理人。
    但晏休伸手想把俞绥面前垒着的酒瓶扔了的时候大少爷动了,大少爷抓着晏休的手腕,漆黑的眼睛瞅着他:干嘛?
    都是空的,我帮你扔了。晏休面色不改地糊弄他。
    俞绥嘴角动了下,半响后慢吞吞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傻了?
    晏休:......没有。
    这种事不能承认。
    那天是晏休把俞绥送回家的,俞绥这次比上次严重多了,走几步就要停一会缓神。
    这是晏休第一次走进俞家,但是袁语居然认出了他。
    袁语说什么也不让晏休大半夜的送完人就这么回去,叨叨咕咕地给汤瑛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回来,汤瑛已经答应了。
    她和家里的阿姨一起给晏休收拾了间客房。
    看得出来俞家经常来客人,客房里的东西都是新换过不久的。
    大抵是因为晏休在,再加上这两孩子都是一身酒气回来的,袁语虽然不太高兴,不过没有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客房在俞绥的房间旁边,距离很近。
    晏休十分无奈地往那门框一倚,他站在那看着俞绥走进房间,又看着袁语和阿姨下去忙活准备醒酒汤才回客房。
    俞家招待客人很周到,房间里放了好几套男生的睡衣和卫衣。
    那个风格一看就是从俞绥的衣柜里面拿的。
    晏休其实还要比俞绥高上一些,俞绥的长裤到晏休的脚踝上面一点,露出了一节。
    他洗漱出来,俯身将裤腿稍稍折了一条,起身去摸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
    房门响了两声。
    晏休以为是俞家哪个阿姨上来送东西,结果一开门对上了俞绥的脸。
    走廊里只余下一盏起夜灯,俞绥刚洗过澡,发梢还滴着水,他正拿着毛巾擦。
    看上去已经醒酒了,他看了眼晏休:我得跟你说一声。
    晏休垂着眼看他:说什么?
    ......我得想一下。俞绥低下头擦头发,甩出来的水有几滴溅到了晏休手上,凉凉的。
    片刻后,他想起来了,温温吞吞地说:虽然你是那什么.......
    晏休手把着门把手,没动。
    俞绥顿了下:但是我不需要哥哥,你能明白吗?
    小少爷的嗓音微微困倦,是玩累了的缘故,但是他很认真。怕晏休误会,他把声音放低了跟他解释:你不需要把我当弟弟,平时对同学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他拿下毛巾,看着晏休。
    晏休这张脸很有欺瞒性,是个人间保险箱,寻常人没法从他那张脸上知道他在想什么。
    俞绥平时好歹能猜一猜,但现在精疲力竭,脑子不如白天灵便,实在看不出来。
    他等得不耐烦,伸手在晏休的身上戳了一下:听懂了吗,部长?
    然后那只作乱的手指头被晏休抓住,俞绥挣了两下都没抽出来。
    晏休没说好或者不好,淡着嗓子说:我没把你当弟弟。
    说完他把俞绥调转了个方向,一路推回了俞绥的房间。
    俞绥解决了心头大事,几乎沾床就睡。
    但是喝成了那个样子肯定是睡不好的,他晚上迷迷糊糊醒了几次,早晨天光未亮又一蹬腿惊醒。
    他顶着一头的起床气干躺了五分钟才重新睡回去,这次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的时候晏休已经走了。
    袁语早上来喊过俞绥,想让俞绥送送晏休。
    但是俞绥睡不醒的时候雷打不动,虽然被门外的动静喊醒了,但是很快就拿被子盖着头睡了。
    最近这几天冷,赖床成了永无止境的事。
    俞绥独自在床上坐了一会,捞起手机看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隔壁还有个晏休。
    客房里跟没人来过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俞绥少了一套衣服。
    纪检部部长摇身一变成了世家哥哥,这要是传出去,又有人要热闹了。俞绥心想。
    不过就算不知道这件事,CP楼也还是很热闹。
    这一次文三班聚餐,有女生发的合照里,凡照片里的俞绥和晏休都被截图放在一起,贴上了CP楼。
    杨飞文作为前不久才被调侃过的对象,这一次又被拖出来调侃,这事闹得俞绥都知道了。
    按理说这种时候杨飞文应该第一个蹦出来嚷嚷,但是这事一直到热度都快降下去之后,杨飞文都没有跟俞绥提这件事。
    俞绥有点奇怪,敲了杨飞文的窗口:[阿文,你在忙什么?]
    八卦文:[忙?]
    八卦文:[我不忙啊,我妈看我太闲,现在让我出来拔草]
    说完发了一张杂草丛生的草丛照片。
    那就是真的脱坑了?
    俞绥觉得奇怪。
    那天正好是晏休那一组的人去翠娥山写实的日子,俞绥起晚了,坐在家门口等多利叔叔把车倒出来。
    他跟杨飞文很少打变换球,直白地问他:[你不逛贴吧了?]
    八卦文:[逛啊]
    杨飞文发完自己反应过来了,他真的在除草,打字不方便,就飞了一条语音通话过来:我良心发现,不想起哄你跟纪委了。
    俞绥乐出了声:你还有良心。
    别打岔,杨飞文说,绥儿,你不觉得有点不对么?
    俞绥眉毛挑了一下。
    杨飞文那把特意捏的贱兮兮的嗓子一下贴近了手机,问他:咱班出去那天啊,我就是说那天,我喝多了,醒来我还是觉得我们那天做的太过分了。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杨飞文才想起来这茬。
    多利叔叔正好把车倒出来,俞绥钻进后座,一边切到晏休的聊天界面给他发自己已经出发的信息,对杨飞文随口说:知道就好。
    杨飞文的语气兀然一转:但是你居然没有掉头走人。
    ......
    那条发给晏休的信息旁边转着圈,表示现在没有网络。这一停顿的功夫里听到杨飞文这句,俞绥垂眸看着屏幕,心里咯噔一声。
    俞绥出门晚,但托司机的福,到的比很多同学要早。
    晏休收到手机对面言简意赅的到了以后抬起头,正好看到俞绥走过来。
    大少爷今天套了涂鸦卫衣,很讨喜的模样,清爽利落地一招手,同行队伍里另外几个认识他的同学都抬手冲他吹口哨。
    俞绥目光落到晏休身上,似乎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大少爷轻装上阵,头发估计早起处理过,帅的一批,吸引了这一行少男少女大部分注意力。晏休顺着众人的视线在俞绥身上轻轻一点,动都没动一下。
    大概是因为那句你不要把我当弟弟,他这会就连说一句穿这么漏风待会儿上去会冷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这一行出行有个年轻的带队老师,数清楚人头之后在末尾加上俞绥的名字,拿了个大喇叭带队上山。
    翠娥山在衍都远郊,假期的游客比平时多了一点,它在山上重新修了一条路,围栏一路连到山顶,路上还有彩灯装饰,天黑以后五彩斑斓一片。
    照理说,都修成了这样,游客爬山的受伤概率应该大幅度减小了,然而他们刚走到山腰子,斜坡上一个中年人忽然摔倒滚下来。
    俞绥正好走在他后面,伸手去拦他。
    结果人是拦了下来,但俞绥也因为这股突然而来的冲力撞到路栏,扭到了脚,腿的撞伤程度因为长裤挡着暂时看不出来。
    脚踝肿起来的速度非常迅速,俞绥被扶到休息台坐着,拧着眉盯着肿起来的蹄子。
    那一块的知觉连着附近的皮肉一块疼,鞋子都有点绷脚。
    带队老师挺紧张地守在他旁边。
    其他同学扛着不少东西,不方便移动,所以七零八散地在不远处等着。
    里头属于文三班的学生包括晏休在内有五个,他们跟俞绥熟,都围了过来。
    俞绥本来就是额外原因跟过来的,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他们的进度,摇了摇头笑着让他们先上去。
    翠娥山不高,寻常人从这里走上去要不了半个小时。
    带队老师左右看看,觉得把一帮兔崽子放在那儿干等着也不好:行,我带人上去,等会再下来带你去医院,先找个人陪你。
    他话还没说完,蹲在旁边的晏休已经开口了:我留下。
    少年特有的冷调嗓音引人注目,有个同行的女生捂着嘴笑,她咦一声,被旁边意识到环境不对的同学怼了怼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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