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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多糖酒幺(29)

    俞绥有些讪讪地摸了下鼻子:不用,其实我自己在这等也行,丢不了。
    晏休抓住他高肿的脚踝,把他的鞋给脱了下来,闻言抬了下头,俞绥立马不吭声了。
    老师觉得没什么毛病,他记得这白白净净的男生就是晏休带上来的。
    他点了下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晏休。
    这老师还能顾及一下学生的情绪,走时轻指了下俞绥,比了个大拇指:见义勇为的速度很快,回去我让陈主任给你写一个星期的表扬词。
    俞绥深感大囧,矜娇地不吭声了。
    这帮人一走,俞绥和晏休这就显得空落了许多。
    翠娥山这边的管理员往这边走,不过大多围着摔下来的中年人,他们在等救护车,一时顾不得俞绥。
    俞绥一只脚在晏休手里,他几次想缩回来都没成功:不是说你们这次教重点吗?
    这是俞绥刚才从其他同学嘴里听来的。
    晏休薄薄的眼皮垂着,敷衍地嗯一声。
    俞绥:那你还留下来。
    ......
    晏休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淡淡地说,那你自己去医院,打算从这里蹦下去还是干脆滚下去快一点?
    大少爷的脸唰地白了。
    其实他疼的,也就是刚才人多他要面子不想表现出来。
    实际上牢骚早就写满了一肚子,还偷偷摸摸拿手机给阎无衍发了无数条信息,让他掐手指算一下自己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俞绥一开始就不打算等带队老师下来,一来人家老师有自己的学生要看,二来上去一趟下来一趟,俞大少爷觉得按照这个效率,自己凉的速度可能更快一点。
    他想自己悄摸摸离开,走了之后再给带队老师发信息说自己去医院了。
    没想到这有个不按路数来的人。
    晏休低头在手机上点几下,叫了一辆能上山的快车。
    俞绥百无聊赖地干坐着,扭头闷闷地看了眼被晏休放在旁边的宝贝鞋子。
    晏休余光瞥见,头也不抬地说:套不进去。
    俞绥一愣:什么?
    两秒后他懂了,看一眼自己肿成猪蹄的脚,伸手去够晏休的脖子:你刚才不扒下来我的鞋现在不就还在脚上么......
    他现在行动不便,让晏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晏休嫌他闹腾,把他的手往他腿上桎梏住,结果用力过猛,听俞绥哎了一声。
    男孩子闹腾的时候经常会不小心牵连到不方便的地方,通常说几句浑话就笑过去了。
    但是晏休不是会说浑话的人,俞绥也不常说,局势便僵住了。
    他瞪了晏休半响:放手。
    晏休抽手,两人倏然别开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俺睡了
    第30章
    后来去医院的一路上没有多余的对话。
    俞绥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要面子,逗一下还是会炸毛。现在的沉默好像只是因为下山以前玩闹碰出来的小插曲。
    从医院出来,俞绥那只脚踝就缠上了。
    那脚上面勉强套了只棉袜,出医院以后重新买了一只拖鞋,俞绥成了衍都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他对自己新时尚的造型接受无能,坚持要换回自己原来的运动鞋。
    要么穿,要么你就这样单脚蹦。晏休说。
    俞绥反抗无效,他现在负伤打不过晏休,又不要扶,自己转身一高一低地走。
    晏休提着一纸袋跟在他后面,边拿着手机给老师发信息请假。
    俞绥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不能跟着他们爬到山上去。
    老师表示理解,多问了晏休一句他送完俞绥还过不过去,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翠娥山太远,这么来回折腾还要爬上去,光线最好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不说,晏休就算真的赶回去了,也就只能赶上他们收尾,可以帮忙搬个工具。
    前面那位少爷估计早就想到这一层,到了医院以后就没有提过让晏休再回去的事。
    晏休正发完最后一句,眼皮子底下忽然晃过来一抹阴影。俞绥在前方停下来,正回头看他,清凉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浅薄的光:......晏休,我现在还不想让我家里人知道。
    晏休愣了一下,他收起手机点了一下,递到了大少爷鼻子底下。
    俞绥眼睛得瞥成很滑稽的模样才能看清上面的字,没好气地伸手拿到手上。
    上面是晏休的微信界面,第一眼过去他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晏休的界面很干净,他好像有聊完划聊天框的习惯,所以只留下了今天发过信息的。
    顶上是老师,然后往下是他,再往下是汤瑛女士。
    晏休的手从他眼皮子底下伸过来,在屏幕上一点,戳进跟老师的聊天界面。
    上面几句话简单的不行,来回不超过十句。
    我没加你家人。晏休又说。
    俞绥:......
    晏休抽回手机,放进口袋里,问他:满意了?
    俞绥心思被点破,垂了眼把卫衣的帽子拉过头顶,盖住被风吹得乱翘的头发,点点头。
    他紧绷的肩颈线条慢慢放松下来,那点不坚强的疑虑转瞬间烟消云散。
    又听见晏休问:你现在想去哪?
    什么现在想去哪?俞绥心不在焉地说。
    晏休:你现在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怎么回家?
    不回家,还能去哪?
    俞绥反应过来,松松落落的情绪啪叽想起现在最头疼的事,本来晏休一个人去上课好好的,他非要跟着,结果把晏休一起带了下来。
    那个忽然站不稳滚下来的中年人也被送进了这家医院,刚才他们两去看望过,那叔叔是熬夜再加上早上没吃早饭,疲劳和低血糖,一下昏了过去,不过亏俞绥拽着,哪儿都没伤到。
    两厢较量,说倒霉也不是,不尴不尬地横着。
    俞绥沉默几秒,张了张口:对不起啊,麻烦你了。
    ......晏休没应他这声客客气气的道歉,瞥了眼他背着的运动包,忽然问,你还差什么?
    年后有场比赛,俞绥那个培训老师似乎有意向让俞绥拿作品去送奖,连晏休都听说了一点。
    俞绥其实已经填完了,期末考完就填完了。这一次还是跟着来了翠娥山,是他不想让晏休误会自己是因为发现晏休就是那个世家哥哥才不来。
    他下意识碰了下运动包,随口道:灵感吧。
    真是个万能的回答。
    而晏休颔首:灵感不是只有山上有。
    俞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的士来的很快,一路绕转,去的不是翠娥山,也不是田螺弯,去了抚村。抚村附近有些没拆的烂尾楼,还有菜市场,他们从那边经过,上了那附近比较高的一栋楼。
    一路到天台,这儿往上是碧水蓝天,往下是整个抚村的街景,而这栋楼半高不矮,在城村融合的衍都划了一条朦胧的线。
    俞绥去过抚村那么多会,这还是第一次看清抚村的全貌。
    晏休的画板没带,他和俞绥一样带了个运动包,带了数码相机和平板电脑。
    他把版面调出来,上面是画了一半的抚村。
    俞绥有点怀疑他只是上来取景的同时顺便把他给带了上来。结果晏休真就坐在跨栏的一侧,屈起腿,捏着笔垂眸勾勾画画。
    俞绥对上他询问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管自己。然后他拖着蹄子窝在晏休底下那一块空间,戴上耳机玩游戏。
    可能白天打游戏的人少,俞绥一直都挺顺的,一路勇闯天涯,神挡杀神,要不是天台老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妖风兜进他帽子里转,他估计就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地。
    期间晏休的脚动了一下,似乎收了回去,那会儿俞绥抬头瞥了他一眼。
    然后晏休从那上面下来了,走到了别的地方,不知道去哪。
    俞小少爷心里阴暗地腹诽,这王八蛋把他带到这么高楼上,然后丢下他自己走掉。
    不过晏休没有走很远,俞绥听到他忽然问:为什么不需要哥哥?
    ......俞绥打开瞄准镜对准一个方向狂扫,漫不经心地问,你知道我家多少口么?
    晏休当然知道:因为你家已经有鱼饵了?
    什么鱼饵?
    俞绥懵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笑得不行:算是吧,还有阎无衍,太多人管我了,受不了。
    晏休小幅度地点头,片刻后注意到俞绥看不见,又淡淡地嗯一声。
    之后好长时间没有对话。
    俞绥大获全胜,玩乏了,抬头看了眼晏休,见晏休在他斜对面,正往这边看。
    俞绥冲他挥了挥手:你画你的。
    然后低下头去看手机。
    他把光荣负伤的腿发到寝室的群聊,配文光荣负伤,炸得群里蹦跶出一排问号,杨飞文跑来私聊他。
    八卦文:[你去扶老奶奶过马路了?]
    鱼闲罐头:[这个天气哪里有老奶奶过马路]
    八卦文:[你现在在哪呢?不是跟纪委他们去翠娥山吗?]
    俞绥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怎么说,我现在和纪委在天台上吹风?
    杨飞文肯定会以为他和晏休都疯了。
    俞绥干脆就不回了,收起手机朝晏休瞥了一眼,结果又对上晏休的视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俞绥再察觉不到不对就太迟钝了。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晏休画画,他对这一块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只是偶然在杨飞文嘴里听说这位在那边是老师当挂件一样恨不得揣在钥匙链上带着到处走的爱徒,是一位大佬。
    要不然晏休缺一节课,刚才那个老师应该会急得跳脚。可俞绥看他们的聊天记录,那老师还挺淡定的,一点也不介意晏休缺课。
    但是大佬画画瞥人的吗?
    晏休视线薄,情绪浅,他就那么垂眼随意一瞥,一般人招架不起。
    大少爷都快给看毛了。
    他浑身一阵一阵地不自在,甩了甩胳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问:还没好么?
    俞绥不走过去还好,一走过去晏休就摁着电源把屏幕关了,连笔一起塞进包里。
    把俞绥看得一下眯起眼,气笑了。
    你是不是画我呢?俞绥端着手问。
    没想到晏休干脆地承认了:嗯,还没画完。
    这下把俞绥的话卡回去了,他郁闷了:画我,我都不能看吗?
    俞绥现在走路一瘸一拐,还疼,基本上能不走就不走,晏休收拾好东西走到他旁边,轻拽了他一下,语气听起来像哄他:画完再给你看。
    俞绥心尖突地一蹦,别开视线:哦。
    他非常识相,没有计较晏休为了这个把自己喊到天台坐了两小时水泥地的事。
    他们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医生再三叮咛嘱咐尽量卧床休养一个星期,俞绥这会儿就不宝贝自己了,赖赖唧唧地在外面待到天黑。
    天黑透了他俩才回去。
    这是晏休第三次来俞家,第二次进俞家门。
    跟上一次夜深人静不一样,今天俞家灯火通明,俞家人全都在。
    俞京缘赶在年前回来,其他人全回了家,袁语过来开门,看见他俩还挺高兴,接着看见俞绥一脚运动鞋一脚拖鞋,就只剩下惊了。
    小少爷扭伤脚踝,在左一个眼神右一个眼神里蹦上楼,拽着晏休不让他走。
    学生期间很容易碰到我的朋友是好孩子的情况,那个好孩子在父母眼里口碑特别好,每回出去玩都能拖出来挡枪。
    俞绥通常都是那个的朋友,专门负责给同学当借口。这还是第一次逮着一个好孩子,感觉特新奇。
    因为有个晏休在,他们都顾不得说他了。
    俞绥出去一趟,回来就肿了个脚踝,还偏偏赶在年前。虽然晏休帮他解释过这事起因于见义勇为,但迷信的俞家人还是觉得不吉利。
    隔天他们就弄了火盆和艾草叶过来,把屋里所有人喊出来折腾了一遍。
    这之后俞绥关上房门,心安理得地窝床不动了。
    天冷的假期,同学们都待在家里养膘,随着年关逼近,群里闲出来拜年聊天的人多了不少。
    杨飞文又见缝插针地提出他的鬼宅计划,这一次附和的人居然比上一次多了不少。
    在俞绥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圆了一圈的时候,立马拆了绷带,健步如飞。
    他发了一条朋友圈,庆祝自己的脚恢复。
    但俞绥神不知鬼不觉地扭了脚,鲜少有人知道,底下一头雾水的人偏多。
    晏休也来了,他最近改了名字,从日安变成了人木。
    人木一剑封喉:[胖了]
    俞绥立刻切换到私聊界面,给晏休刷了一排扛刀小人。
    当天晚上,俞绥忽然收到一个大文件,打开来是两张电子画。俊美少年屈腿坐在云端之上,脑后两个指节长的小揪,他戴着耳机,红色耳机线延绵缠着手臂,腕上红绳似血,挂着长命锁,扮相乖,模样却轻佻扬着眉,恣意而张狂。
    另一张是近景素描,黑白稿纸的扫描件,看着像随笔,简单勾了少年的轮廓,眉眼很深,嘴角微微翘起,亮面打在鼻梁上,这次画里画外都显得安静温润,少年是看一眼心动一眼的模样,画的右下角笔走龙蛇一道签名,和他往常潦草的笔迹不大一样。
    人木:[答应给你的画]
    ......
    俞绥刚换上睡衣,整个人埋在床铺中,屈着指节在屏幕上一点,存进了相册里。
    虽然是他要求的,但他没想到晏休能做得那么细致。
    忽然被人细微观察的感觉很奇怪。
    他的眉梢到眼尾中间有一颗浅棕色的痣,脖颈喉结口凸出的地方也有两颗很小的浅痣。
    晏休加了润笔,于是盯着痣看时画上少年无端因生涩而显得性感。
    他盯着那片光影线看了一会儿,杨飞文贱兮兮的嗓兀然在脑海中飘过:绥儿,你不觉得有点不对么?
    俞绥处在暖光下,白皮肤下细小的血管隐隐有凶燥的趋向。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来电人是晏休。
    俞绥沉默了几秒,慢吞吞地接了。
    那头嗓音微凉,刚咽下去一口水:看信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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