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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顶流替身(GL)——柒殇祭(57)

    她也扬起了唇角,看见舞台上的纪愉被队友们团团围住,听见自己的心跳跟着周围的喧嚣一同攀升
    这一霎,孟忍冬不再试图去区分服装还没来得及换下、脸上仍带着黑桃妆的纪愉和演唱的女巫的区别,只情不自禁地用沉醉而迷恋的眼神去看耀眼的纪愉。
    她是如此优秀,哪怕失去了原有的身份,依然能得世界的偏爱,好像她生来就该站在这高台成王,接受所有的欢呼和喜爱。
    孟忍冬也愿意将自己化身成那条龙,托着她去看更广阔的天地和山川日月,无论生前还是死后,永远守护着她。
    见过这样惊艳的人,巨龙眼里一定再容不下其他财宝的珠光。
    这种昂扬的心绪伴随着孟忍冬在舞台结束、坐着四五个小时的长途车去到郊区山里,也始终不曾消磨些许。
    直到在一所破旧的、瓦片倾覆,好像一场暴雨就能将之毁灭的泥瓦屋前停下。
    一个干瘦的、身形高挑的女孩儿手里拿着根蜡烛,对这黢黑的断电生活习以为常。
    她点亮了蜡烛,倒了点蜡油在木板桌上,然后将蜡烛底部牢牢粘在上面,听见外面车辆驶入的声音,她眼睛亮了一下,噔噔噔地往外走。
    等发现夜色里的车身掩不住的华贵和高端气息,她又显得局促了起来。
    司机下车,走到后座,拉开车门
    孟忍冬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慢条斯理地出声问:
    你七年前在滨江民宿区待过?
    那女孩点了点头,没管屋后面冒出来的,走到车边同孟忍冬礼貌招呼老板的男人,只自顾自盯着孟忍冬看,好像试图看出这个有钱人的品性如何。
    孟忍冬定定地看着她:说出你知道的事情,我会根据你话语的有用程度,提供给你相应的报酬。
    那女孩儿张了张手,给孟忍冬比了个数字,示意自己要这么多,孟忍冬不置可否:
    说吧。
    那女孩儿飞快道:我妈那时候在那个民宿打工,我偷偷跑出去了,不知道过多久听到湖边有动静,我就好奇往那边走,以为又有人钓到大鱼了,结果看到湖边有个姐姐站在那儿,湖里有扑腾的声音我就在屋子后面偷偷看她,等着她啥时候拉鱼竿
    我等了好久,她就站在那儿没动,湖里的动静都没得了,我就想提醒她起竿,但是又怕她拉不动大鱼,就想回去喊我妈去帮忙,免得这个姐姐自己拉不动鱼掉进去了。
    结果我回去跟我妈才走到一半,就听见那湖边有哭声,周围的叔叔阿姨都跑出来了,说有人落水了,赶紧下去捞人!
    后来警察来了,我妈赶我回屋写作业,自己去说了两句就走了,我当时也小,不懂这个,就以为是普通的事情,后来长大了,我找的朋友也在那水边工作,看多了我才反应过来
    当时水里扑腾的动静哪里是鱼搞出来的,那就是人啊!
    孟忍冬定定地看着她,感觉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却维持着平静出声问:你什么时候抵达的?听见水面的声音又持续了多长时间?
    结果这女孩儿当即愣住,似乎忘了答案,却又害怕自己说不出来拿不到钱。
    孟忍冬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重复道:我说了,说你知道且确定的。
    她又问:我再问你另一个问题,当时你多大?
    女孩儿这个还是记得的:十岁。
    孟忍冬:你有把情况跟那时候做记录的民警说吗?
    女孩儿:我妈说让我去写作业,后来我也没见着那些人再然后就说那落水的人死了,我妈觉得晦气,不许我提,加上那时候我天天做噩梦,她以为我是给水鬼缠住了,辞职带我去别处了,我更没机会跟人说了。
    也就是你们找上我妈,我才想起这个事儿,反正我现在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该给钱了。
    孟忍冬冷冷的看着她: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撒谎?
    女孩儿瞪大眼睛看她:你这人咋这么说话!你说知道这事儿的说了你会给报酬,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是不是想赖?我撒谎干啥呢!我都不认识那女的!水里淹死的我也不晓得是谁!要不是我小时候老做那噩梦,我现在也不会记得这事儿!
    我还以为老天给我个机会让我发财,原来是让你们有钱人来耍我
    孟忍冬听了一会儿,见她义愤填膺气的真情实感,终于再次出声打断:
    好了。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的钱我会按数打给你。
    当时你看到的那个站在水边的人,听见湖里的动静,是什么反应?她是立刻找人了,还是哭了,还是吓傻了?
    女孩儿的怒火稍稍熄灭一些,她勉强安静下来,认真的又想了想
    当时她看到的是那个姐姐的侧脸。
    应该是
    没什么表情。
    回忆起这噩梦场景的她打了个寒战,莫名觉得可怕。
    没啥子反应都没,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不说了吗?我以为她在想怎么把鱼钓上来,所以我才转头想去喊我妈,谁知道那里掉下去的是人
    我现在想想!她不对劲啊!恁大的人掉下去,她就站那儿看着
    女孩儿说着咽了咽口水。
    孟忍冬面无表情打断道:行了,去拿钱,但我得提醒你一句
    今天说的话,要是有一句假的,以后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有办法找到你,明白吗?
    女孩儿点了点头,面上还带着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来,好像她今天才发现自己曾经和什么变态杀人狂魔擦肩而过似的。
    孟忍冬坐在车里,闭着眼睛靠在后座,听见张叔问她:
    孟总,咱们接下来在这边找个酒店还是?
    孟忍冬挥了挥手,有些疲惫地回答:去临城。
    如今已经是公演以后的第二天了,纪愉她们的旅游节目会一大早从这里开始,孟忍冬已经提前从王洛水那里得知了节目的录制地点,所以把具体的位置发到了张叔的手机上。
    而她答应过
    要安排纪愉和司恬见面。
    就在今天。
    不管之后是什么样的命运走向,她都接受,如今她只想尽可能地满足纪愉每一个心愿。
    第59章 059
    纪愉这一期的排名依然是第一。
    稳住了她的王座。
    同组的学员们当晚拉着她在食堂里庆祝, 说是恭喜她卫冕,然而说是庆祝,找遍了满食堂之后, 连一罐菠萝啤酒都没翻出来, 只好以赞助商的果汁代酒,越喝越有。
    有女孩儿跑过去抱着固定的摄像头机位,隔空严肃而又深沉地问王洛水:王导,下次我们拉赞助的时候,考虑一下果酒的品牌好吗?答应我, 我现在连喝了四瓶蜜桃苏打水, 我连打的嗝都是桃子味,王导不信的话你来闻一下
    旁边的学员立刻上去将她拉开,然后抬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很是震惊地问她:你不会是醉果汁了吧?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你不怕王导把这部分给你剪了当独家镜头吗?
    那对着镜头嚣张喊酒的女生立刻小心地捂着嘴, 对着摄像头虔诚地鞠了几个躬, 然后跟着同班回到了桌上,继续吃食堂热情提供的烤串
    为了避免有人毫无节制地放纵自己的身形,节目组的夜宵在贯彻美味标准的同时,十分抠门地将烤串的分量做得少而精, 同时一人限制一天最多只能吃十串。
    也就当个零嘴啃。
    饶是如此,女孩儿们依然非常满足, 靠着气泡果味苏打和小烤串将自己的胃填满,然后困倦到互相搀扶着跟纪愉告别,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宿舍倒在床上在梦里继续庆祝今天的胜利。
    这一场比赛又刷掉了末尾的十九人。
    眨眼间, 当初来参加比赛的一百人, 就只剩下五十三个, 四舍五入, 仅有一半明明剩下的人还是一样的热闹,可不知为什么,纪愉觉得这酒店都显得空荡了很多。
    她想到今晚的舞台上,公布本次排名时,初次跟自己在F班、在厕所抱着她哭的那个女孩儿,因为这次的舞台表现不够突出,这几期也没有特别亮眼的表现,所以票数立刻就被其他人反超了,本次的排名堪堪咬在第53名这个吊车尾的位置。
    戚枫念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当着舞台粉丝的面没忍住又大声哭了出来
    甚至比那些被淘汰了的人还要伤心。
    后来场馆散场了,学员们被节目组工作人员安排上大巴,那女孩儿还没从这劲儿里缓过来,巴巴地跟着纪愉,让本来想过来跟纪愉分享今天自己rap表现的凌澜都将位置让出,由她和纪愉促进感情。
    都已经选上了,怎么还这么难过?
    那时纪愉坐在车上,温柔地给旁边的女孩儿递纸巾,想到对方第一次主题曲的表现,纪愉觉得她现在已经算是脱胎换骨的表现了,而且这次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让她以几千票的微小差距,将第54名给淘汰了,按说应该高兴才是。
    女孩儿的艺名叫做金煌,很明显公司对她寄予了厚望,希望她能在娱乐圈里光芒万丈,将同期的人都压下去,然后走花路
    可惜。
    她本身既没有什么金色的元素,也没有那么霸气的表现,甚至常常会在重压之下忍不住哭出来。
    听见纪愉的话,她把脑袋压在纪愉的肩膀上,用对方手中的纸巾沾了沾自己的眼角,然后抽噎着说:我也不想哭的可是这感觉太可怕了我之前都觉得我已经被淘汰了,结果又突然被从鬼门关拽回来了呜呜呜!
    纪老师!我没想哭,就算淘汰也没有关系因为往下走真的太难了
    之前跟我一起练习的伙伴都被淘汰了,现在我在这节目里认识的人只剩你一个我下次肯定要被淘汰了,下次舞台就只留二十来个人了我想着我要不趁现在跟你说点遗言,不然之后没机会了QAQ!
    纪愉:?
    她听见对方口中的遗言二字,有一刹那的自我怀疑。
    忍不住抬手拍了拍金煌的肩膀,纪愉轻声道:可你已经又成功留下来了一轮,你现在想想,如果今天最后戚枫老师念的名字不是你,你会不会有一点遗憾?因为第54名距离这个晋级位置,只差一点点。
    金煌狠狠薅了一下鼻涕,听见纪愉的话,想了一下,眼眶又红了一些,重重地点了点头之后,却没能摆脱自己的恐惧和忧虑:
    不行,这就是一个死缓我就算这次过了,下次也肯定要死了呜呜呜!
    纪愉沉默片刻,又拍了下她的肩膀:
    那就再努力一些。
    在F班的时候,你没有放弃,认真练习,这让你成功往前面跨出了很大的一步,第二次公演的时候,你和我一组,你的努力给我们组也贡献了能够打败A组的票数这次你虽然卡在五十三名,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F班时候的你了。
    你已经脱胎换骨了,现在的你更加努力,下一次说不定还在晋级之列呢?你不想站在成团夜的舞台上吗?
    金煌以为她会像自己的朋友们一样,安慰或者鼓励她努力一点就好,不要留下遗憾就行,尽人事、待天命。
    然而纪愉却让她更努力一些
    甚至还给她画出了一个跻身成团夜的梦想。
    金煌想都不敢想。
    但她确实渐渐地忘记了哭泣,也忘了那些像是遗言一样要和纪愉交代的话,她就靠在纪愉的肩头这样一路坐着车回到酒店,等下车的时候,纪愉拉住她,问她想的怎么样了,下一次要不要更努力一些?
    金煌俨然一个几乎要被爱豆成功劝导的小迷妹,手里捏着的鼻涕纸巾都忘了丢,委屈巴巴地又瞥了一眼纪愉,然后道:
    那如果我下次我要是没有晋级,你会来送我走吗?
    纪愉:不会。
    金煌没想到她这样绝情,再次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来。
    纪愉却笑了出来,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认真地对她说:我不想送你走,是因为我想看你和我一起出道。
    留下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纪愉也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自己认识的、有过交集的、交流过的那些关系不错的伙伴们,能留下的越多越好。
    她想和她们一起出道,走花路啊。
    愉愉。
    系统将她的注意力唤回,纪愉才发现餐桌周围都空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对着七八瓶倒下的空饮料瓶子和几十根长长的烤串签子发呆。
    她应了一声,以为系统有什么事要说,结果却听对方道:从公演前三天开始,你的睡眠时间每天不足三小时,明天上午十点还要去录新的综艺,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你给我立刻马上去睡觉!
    纪愉:
    因为是头一次听见系统如此严肃如此凶的语气,她还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系统总觉得她再这么熬下去,可能在什么抑郁症、身体问题暴露出来之前,会最先死于高强度工作后的猝死。
    所以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
    纪愉缓了一会儿,右手手肘支在桌上干净的地方,手掌拖着下巴,自顾自露出一个笑容来,可我现在高兴得有点儿睡不着啊。
    她用一种近似撒娇的语气对系统道:明天吧这种旅游综艺听起来就很累,到时候我晚上肯定沾床就睡,今天再让我熬一天。
    完全是当代熬夜青年的现状
    知道错了,但打死不改。
    系统一时气结,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再劝,因为它知道纪愉如此高兴的原因。
    孟忍冬答应了她,这次要是能参加那档综艺,就会安排她和司恬见面所以从胜利到现在,纪愉应付完了所有的朋友伙伴,终于能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完全将情绪放在自己的事情上,去期待和司恬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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