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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顶流替身(GL)——柒殇祭(58)

    这一次。
    她们终于不会再错过了。
    系统感受了一会儿她的雀跃,憋了憋,没忍住道:孟忍冬是答应了你安排但又没说是第一天,你这样熬着也不是事儿啊?你就不想以最好的、最精神的面貌去见司恬吗?
    纪愉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然后破天荒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表形象,从食堂去到最近的教室里,对着镜子很认真地敲了敲自己的模样,果然发现淡妆下很浅的黑眼圈,还有稍稍出现一点细纹的颈部肌肤。
    她拿出吹毛求疵的态度对待自己的这张脸,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活得这样粗糙那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之后,下意识朝系统求助:
    怎么办!我这!我这怎么办!
    我就今晚多睡一会儿会有用吗!
    这时候的睡觉在她眼里又变成了近乎灵丹妙药的功效。
    系统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暗恋中的女人真是
    它用一种教导主任般的语气回答:你现在立刻回宿舍睡觉,我保证!你和司恬见面的时候,一定是光彩照人的。
    纪愉将信将疑:真的吗?
    系统重重地:嗯!
    然后它就发现以前这劝那劝,怎么都不肯改掉熬夜习惯的人,竟然真的乖乖回屋,哪怕睡不着,也保持着躺在床上的乖巧睡姿,神情虔诚地像是在做什么祈祷法事。
    还是系统用一张美梦卡,让纪愉陷入了舒适的睡眠里。
    这个节目也是当下热门的节目,不过导演喜欢设计一些为难人的关卡,可能会让你们过得稍稍苦一点
    次日。
    来到综艺节目组的纪愉又跟孔如繁碰面,听见她絮絮叨叨地在旁边给自己科普这次综艺节目的内容。
    但她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如今一行节目嘉宾被拉到了风景优美、但是人迹罕至的小镇上,纪愉却总是去盯很远处的一个早点小店外面的木桌确切地说,是木桌上的一本杂志。
    那杂志高高立起来,封面是一个穿着红裙子,妆容十分妖冶的艺人。
    哪怕隔着这老远,无法将封面上的细节复刻出来,纪愉也知道,这杂志正是自己之前在B家拍的,她听着耳边的声音,却一个字都没装进去,只是发愣地看着那本竖在桌上的杂志,无意间打断道:
    我的杂志出了吗?
    孔如繁一顿,面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对!今早开始发行,我已经用你的微博号配合宣传了,瞧我光顾着跟你说新节目的事情,把这个给忘了,那边实时统计了第一个小时的销量!你猜多少!
    纪愉喉咙动了动。
    却一个数字都吐不出来。
    她其实是想问,自己的杂志有这么火热吗?居然在这样的小镇上都第一时间有卖?
    可是话还没出口,她就见到那杂志放下之后露出的人影轮廓。
    隔了那么远
    晨光足以模糊很多景象。
    故而纪愉看得非常使劲,甚至不舍得眨眼睛,只为了能将那身影看得熟悉、再熟悉一点,对方似有所感,也朝着这边张望而来,很快锁定了人群里的纪愉。
    隐约间,纪愉觉得对方似乎冲自己笑了。
    表面上只横亘着这几十米的距离,但纪愉却知道,她们之间隔着的是经年的岁月。
    四年了。
    纪愉在心中叹了一声。
    她们终于再度相逢。
    此刻正是导演在等节目大咖的时候,各自的艺人都跟着经纪人在旁边,吃早餐的吃早餐,交代流程熟悉节目的,什么都有,凌澜甚至跟着她的经纪人跑去旁边问镇子上划船旅游的价格,俨然真出门旅游的模样。
    纪愉与司恬对视了几秒钟
    随后,她一言不发地朝着对方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
    风儿吹过了她的脸颊和头发,好像也听见了她满腹的思念和怅惘,于是同她打了个照面后,又到了她身后,推着她往前走。
    暗巷里。
    孟忍冬站在青苔遍布的石板路上,通宵的疲态再难掩住,她看着纪愉朝着司恬的方向奔去,却不忍心看她充满希望、又落空期待的模样,她匆匆别过脸,对后面撑着伞给她遮阳的张叔说:
    走吧。
    张叔看她眼底的疲惫和绝望,看着她昨夜坐了上百公里的车出去,半夜找人对峙当年的事,今早又坐了上百公里的车赶过来,一面在车上跟司恬沟通,一面继续翻七年前的档案,直到这一刻,都没有歇息过一点。
    好不容易来,见了纪愉一眼,如今却一声不吭又要走。
    尽管不知道她和司恬、还有纪愉之间那纷繁复杂的关系,但张叔却能看出来,孟忍冬是喜欢纪愉的,所以他有些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孟总不去跟纪小姐打一声招呼吗?
    不想让她知道你都为她做了什么吗?
    孟忍冬似是听出他的潜台词,有些倦怠地轻轻摇了摇头,她停了一下脚步,像是想回头,再去看一眼在日光下奔跑的身影。
    可她忍住了。
    只轻声道:不了。
    张叔听见她说: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肯定就是我了。
    第60章 060
    茶楼内。
    司恬坐下来, 望了望二楼底下还没开拍的综艺,将手里的菜单推给对面的纪愉。
    纪愉方才朝着她一路跑来,中途被孔如繁喊住, 正想匆匆找个借口,却见孔如繁低头看了眼手机消息, 而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过几秒钟之后, 对她挥了挥手:
    今天节目的大嘉宾临时有点事, 录制先推到了下午
    但你最好还是早一些回来。
    纪愉便点了点头,而后走到司恬的面前,明明只有这么短的距离,她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许多, 明明有很多的话要出口,但真正看到司恬的时候,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而是司恬先放下手里的杂志,不动声色地轻轻捏着杂志的封面页,打量着面前的纪愉,鼓起勇气说道:
    吃早餐了吗?
    要不要一起?
    纪愉不断地点头,好像错过了这一次邀请就没有下一次一样, 目光不舍得从她的身上挪开,等看得司恬视线不断躲闪的时候,又以为是自己过于热情, 只好稍稍去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 然后没过一会儿就盯回司恬的身上。
    眼下, 她就跟着司恬从那路边, 去到了对面的茶楼小包间里面, 感受到空气中都充斥着令人放松而愉悦的气息。
    司恬能感觉到她目光的热辣, 有心想要跟纪愉说出真相,但承载着她过多思念的注视,总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只好把手里那本新买的杂志越抱越紧。
    纪愉温和地笑着看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时间觉得司恬变了很多,一时间又觉得还是那人的眉目,只是气质稍稍变了
    但这也无妨。
    她想,毕竟是承受了那么多非议和糟糕故事的人,性情有所变化也是正常,再乐观坚强的人,面对满世界的恶意,听见不断的否定,也会变得敏感而又自卑,不敢再往外踏出一步,这也没什么。
    反正她永远都记得司恬曾经闪闪发光的自信模样,是那个世界不好,将她喜欢的人伤害到这样的地步,是她不好,没能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到身边。
    想到这里,纪愉学着司恬当初在医院第一次来找自己时候的样子,主动友好地接过菜单,然后笑着去问她:
    想吃什么?
    我记得以前我们去过这种早茶店,你比较喜欢奶黄包和叉烧包这种偏甜的,现在喜好改变了吗?
    想是这样想着,其实纪愉知道对方的口味多半是不会改变的,毕竟她再没见过比司恬更嗜甜的人了哦,孟忍冬应当跟她会有些共同话题。
    司恬听见奶黄包,一下子就想起了和孟忍冬在这世界初见时的那杯糖堆咖啡,隐约好像能听见胃里的抗议声,于是面上闪过一分犹豫。
    纪愉时刻注意着她,发觉她的神情变化,立刻停下了自己准备勾菜单的手,又对她笑了一下,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轻声道:
    是有更想尝试的味道吗?
    司恬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杂志,纪愉越是体贴,她就愈是慌张,因为她知道纪愉的这些态度都不是冲她本人她不过是沾了孟忍冬的光罢了。
    这样想着,司恬恨不能当场联系孟忍冬,让她来解释这个事情,而不是留下自己独自面对纪愉。
    纪愉依然看着她,十分有耐心的样子,好像只要司恬愿意,哪怕这个早餐菜单考虑一天,她也能维持同样的心情在这里等上一天。
    但司恬终究还是轻轻吐出一句:我能吃梅菜瘦肉味的吗?
    她实在吃不下奶黄包。
    既然今天就是为了解释事情而来的,她也没必要将自己真演成孟忍冬之前的模样,只要她先表现出不同,纪愉这样聪明的女孩儿,一定会有所猜测,这样等司恬之后说出真相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冲击了。
    谁知她问出之后,纪愉稍一愣,又道:好啊,还有别的吗?
    司恬又点了一份豆豉排骨。
    纪愉不着痕迹地确定了她对这些甜的东西一点兴趣没有之后,将自己要吃的东西勾出来,而后将服务生唤来,把菜单递过去,等人走了,她又起身来帮司恬倒茶。
    司恬之前比她还紧张,脑袋里都是空白的,自然不如她这样周到,看到她去拿茶壶,条件反射地起身,也想伸手去抢,还是纪愉拎着那铜壶及时避开,无奈地跟她说了一句:
    小心烫,你坐着就好。
    司恬局促地又坐下了,眨巴着眼睛:我
    纪愉也在同时出声道:你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二者皆是一愣,纪愉便笑出来,给司恬将杯子里的茶水添满,这才坐下看着她,对她比了个让她先请的手势。
    司恬张了张唇,迎着她满带期望、笑意盎然的桃花眸子,差点被这过于美丽的风景迷了眼睛,话到了嘴边,怎么都不忍心让纪愉的好心情被破坏,临时看见手边刚放下的杂志,急忙道:
    我、我最近有去看你的公演!你的杂志今天出了,卖的很好,我这份还是让孟总帮忙抢到的呢!她提前预定了五百本!
    她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纪愉却一点都不在意,安静地听完之后,与她道:你喜欢就好,我也算没有白来这个节目。
    司恬:!
    不!不要对着我示爱!
    她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氛围变得紧张而又奇怪,过于窒息之下,司恬开始主动把话题往孟忍冬的身上带:
    我其实孟总也很关注你,每次你公演的时候,她都会买票在台下看。
    纪愉对她突然提到孟忍冬的行为感到不解,但很快又想到,这次的见面是孟忍冬给自己安排的,那么对方提前见过司恬也是正常也许孟忍冬是说了什么。
    她不愿意让司恬总是提起孟忍冬,于是轻轻嗯了一声,将这个话题掠过之后,主动出声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司恬张了张唇,想起自己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茫然,不再生硬地去搬孟忍冬,只乖乖回答:一开始不太习惯,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来,但是现在不用再面对那些媒体和镜头,也不用再看到不想看的人,稍稍好了一点。
    纪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个世界重生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替司恬开心:那很好,我一开始来到这边,也很惊讶但是能在这里再遇到你,我就觉得上天的这个安排也不赖。
    系统这时在她脑海里小声叭叭了一句:不是上天,是我。
    纪愉分神安抚了它:对!是伟大的你!
    系统便又心满意足地缩了回去,不再打搅纪愉和司恬促进感情,只悄悄摸摸地躲着看,感觉司恬跟纪愉描述的有些不太一样,不过按照纪愉对司恬的情感,她对对方有点滤镜也是正常,它没多想。
    眼下。
    司恬猝不及防地又听见纪愉这样直白的表达,耳朵都跟着红了一些,那颜色一路往下蔓延,将她的脖颈都全部染红,整个人仿佛沸水里跳出的番茄,熟了个透。
    纪愉想着自己曾经是不是表达的方式太过含蓄了,竟然从不知道司恬这个小自恋狂是个这么容易害羞的人然而转念想到让对方这样变化的原因,又觉唏嘘。
    如果她早一点表白,事情是不是会变得不太一样呢?
    想到这里,纪愉抬眸去看司恬,温声又问:你最近住在哪儿?如果不介意的话,等我这个节目录完了,到时候我有自己的工作室,我过去和你一起住行吗?
    司恬:!!!
    她快要被纪愉的直球敲死了,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眼见着她露出羞愤欲死的模样,纪愉陡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登徒子、正在调戏大家闺秀的感觉,她想着对方先前的经历,估计来到这世界之后因为没见着熟悉的人,所以难免有些内向,忽然听见自己这个曾经的朋友这样热情的关怀,不自在也是正常。
    所以她多加了一句解释:我只是比较担心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事。
    司恬:救命,孟忍冬你怎么还不来!
    她慌忙地摆手,想解释自己没有嫌弃纪愉的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表达,于是又一次囫囵地往下说:我我最近吃的是湘菜,你肠胃不好,我怕你和我住在一起不太适应。
    司恬已经做好了纪愉发觉不对劲、顺势往下问的心理准备,这样她就不用承受纪愉动不动就朝着自己凑过来的感觉,她这个母胎二十多年的人,实在有些消受不了这种亲昵。
    谁知纪愉用一种微妙的心疼目光看了她一会儿,竟然往下接:
    没关系。
    纪愉想了想,认真道:我会努力改正自己的作息,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只要循序渐进,慢慢从微辣开始吃,应该也是能接受的。
    曾经很多次,司恬请她吃糖,她都拒绝了,后来再没有人会笑眯眯地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她嘴里塞糖,纪愉因此后悔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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