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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失忆了——清麓(2)

    虽然不明所以,但阎忱还是点了点头,对啊他才二十岁,还在念大学呢。
    我们二十岁的时候,没有进展到同床共枕吧,你不觉得太快了吗?林漳煞有介事地说。
    阎忱懵了几秒,倏地涨红了脸,要是真和林漳睡在一起,他的心跳会爆表吧,林漳会和他做那种事吗?
    越是往深了想,阎忱的脸越是烧得慌,你你说得对。
    世上怎么会有林漳这么好的人,他是天使吗?处处为我着想。
    强行忽略掉阎忱炙热的视线,林漳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好好养伤,我们已经结婚了,来日方长。
    等阎忱养好伤,恢复记忆,应该会感谢自己这么忽悠他。
    嗯嗯。阎忱热情高涨,双眼锃亮,我来帮你收拾。
    不用,你别乱动,去休息吧。林漳将衣服挂进衣帽间。
    阎忱当然不可能走,他还想多和林漳待一会儿呢,帮林漳将衣服拿到衣帽间,林漳负责挂上去,两人这么配合,很快就将衣服收拾好,可是这未免也太多了点,林漳,你是要出差半年吗?
    林漳:
    差不多吧,归期不定。
    听到这话,阎忱更加确信,自己可能真的是因为林漳出差时间太长,精神恍惚才出的车祸。
    他战战兢兢地问:那你还要去吗?
    不去了,你这情况我也不放心。林漳心说本来也没这回事。
    真的吗?林漳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阎忱一把抱住林漳,将人抱起来转了两圈。
    林漳惊得瞪大眼睛,双脚落地后,赶紧去看阎忱的情况,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阎忱撑着自己的脑袋,心虚地说:有点晕
    岂止是有点晕,他都快吐出来了。
    林漳见他脸色苍白,急忙将人扶回房间,经过那一堆摊开的行李箱时,阎忱不小心踢到了行李箱一角,一个倒扣着的红本子掉落在地面上。
    嗯?阎忱低头一看,没能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倒是林漳看见自己离婚证掉出来的瞬间,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急速,侧头去看阎忱,阎忱似乎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
    正当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想将阎忱带走时,阎忱忽然眼睛一亮,林漳,这是我们俩的结婚证吗?
    不,是我们俩的离婚证。
    林漳的手背在裤缝边蹭了蹭,淡定地说:对
    我想看!阎忱打断他,弯腰去捡地上的红本。
    林漳眼疾手快,一把将离婚证捡起来,揣进衣兜里,改天再看,你先回房间躺下,我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不阎忱张口就要拒绝,便听到林漳不容置喙地说:大脑是很精密的器官,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强硬,林漳放缓声音,别让我担心好吗?
    扑通扑通阎忱的心里像是藏了只兔子,要从地球跳到月亮上去。
    好好啊。阎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漳,沉浸在林漳的美貌里,哪还记得别的什么。
    将阎忱安顿好,林漳给秘书打了个电话,阎忱的车拉去修了,他的离婚证可能也在车里,千万不能让阎忱看见。
    好的,林总我这就去找。秘书跟着林漳的时间不短,知道林漳不喜欢话多的人,公事公办地问:找到后需要送到您家里去吗?
    不必,我去公司你再拿给我。林漳交代道。
    这一大早上真是过得心惊肉跳,林漳走下楼,阿姨正在打扫卫生,林先生你回来啦,午饭要在家里吃吗?
    算了算时间,今天正好是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日子,林漳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从前工作没那么忙时都是他自己打扫,后来工作太忙,两人又买了这么大的房子,便请了阿姨定期过来打扫卫生。
    午饭我自己做,冰箱里有菜吗?林漳已经记不起上次他在家里给阎忱做饭是什么时候,走到厨房里不禁有些愣神。
    还没来得及买呢。阿姨也不知道今天家里会有人。
    我出去一下。林漳想了想,又上楼去和阎忱说了一声,阎忱正在捣鼓自己的手机,他撞到脑子,医生不允许他玩手机,作为一个当代年轻人,怎么可能不玩手机呢。
    别玩手机,睡一会儿,我去买菜,你有什么想吃的?林漳将他的手机拿走,病患还是乖乖躺着修养吧。
    我陪你去!阎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被林漳按了回去,超市就在楼下,很快的。
    那我要吃糖醋排骨,红烧肉,还有红烧猪蹄。阎忱张口就来,似乎这三道菜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中。
    但这三道菜是林漳最喜欢吃的,他以前很穷,只知道肉最难得,最好吃,现在的林漳早就不缺钱,也吃腻了这些菜,他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应道:好。
    林漳出去买菜,阎忱不能玩手机,于是打量起他和林漳的房间,墙壁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照片,是他和林漳的结婚照。
    两人都穿着西装,笑得非常幸福,林漳的情绪很少写在脸上,可照片上的林漳眉眼弯弯,和阎忱对视的双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阎忱好像从来没有见林漳这样笑过,以至于恍惚间让他觉得这是别人。
    有点刺眼是怎么回事?
    他翻了个身,视线正好对上床头柜上摆着的照片,二十二岁的阎忱低头吻着林漳,晨辉就在他们身后,这一幕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阎忱凑近了看,五官倏然皱在一起,吻得那么深做什么?!
    我根本不记得,不记得就是没发生过!
    阎忱气呼呼地翻到另一边,红着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只碰过林漳的嘴皮子,光是这样就要让他心脏爆炸了。
    哎长叹息一声,阎忱忽然爬起来,不甘心地打开衣柜,然后他看见了情侣款睡衣,情侣款内裤,袜子,从头到脚,一样不落。
    走进浴室,一眼便看见情侣款牙刷和漱口杯,随手打开一个柜子,竟然从里面掉落两盒小雨伞,惊得阎忱手足无措,差点把东西扔了。
    艹!为什么浴室里会有这种东西?!
    他和林漳果然做过那种事了。
    阎忱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废话吗,结婚六年要是他和林漳还是处男,那不是证明他们俩有毛病吗?这些东西也说明他们俩很恩爱,这是好事啊,他在这里矫情什么劲儿?
    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疏导,阎忱走到床边坐下,视线不禁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里面该不会全是小雨伞吧?自己应该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吧?
    喉头滚动,阎忱最终没能抵挡住自己的好奇心,伸出手将抽屉拉开。
    我买了小蛋糕,你先垫垫肚子林漳推开门走进卧室。
    哐当
    随着一声巨响,抽屉翻倒在地,五颜六色,口味丰富的小雨伞洒落一地,外加各种小玩具。
    空气突然安静,两位当事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阎忱: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
    晚上九点更新(小声哔哔:如果没更那多半就是咕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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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气氛僵持了大概半分钟,林漳一脸淡定地走过去将手里的蛋糕递给阎忱,你去吃,我来收拾。
    阎忱从脖子到脸,全红透了,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就差原地蜷缩起来,反观林漳镇定自若的模样,深感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果真不一样。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阎忱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平时脸红其实不大能看出来,不过今天大概是冲击太大,即便有这层保护色,也依旧能清晰地看出他是如何的面红耳赤。
    没事。林漳蹲下身将东西放进抽屉里,他有点收纳强迫症,不喜欢杂乱无章,即便是小雨伞也要一盒一盒的码成排,零散的装进小型收纳盒里。
    自从阎忱和他提出离婚到现在,他们俩已经两个月没有用过这些东西了,以后也不知道这些会便宜了谁。
    想到此,林漳的心脏骤然被人捏紧,疼得厉害。
    阎忱根本不敢在那些东西上停留视线,林漳却慢条斯理地蹲在那里收拾整理,以至于让阎忱生出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一类想法。
    无意间瞥见地上的小玩具,居然还有手铐,长大的他和林漳好会玩哦。
    阎忱有点无法想象,高冷禁欲的林漳和他做那种事时会是什么模样。
    唔阎忱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将蛋糕放在桌上,往卫生间跑去。
    林漳扭头去看他,以为他吐了,正要跟过去,阿姨上楼来告诉他家庭医生到了,就在楼下。
    麻烦带他上来。林漳担忧地走进卫生间,你没事吧?
    阎忱低着头用水冲洗手掌,刺眼的鲜血将水池染红。
    林漳心头重重一跳,一把拽起阎忱的后颈,这才看清他是在流鼻血,颤动的瞳孔渐渐镇定下来,不是吐血就好。
    林先生,赵医生来了。阿姨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正好让赵医生给你看看鼻子。林漳抽出两张纸递给阎忱。
    阎忱眼神闪躲地往后退了两步,闷声说:你先出去吧,我再等一会儿。
    林漳冷峻的眉微微蹙起,他没有说话,却给这个不大的空间制造出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阎忱不曾想自己居然有害怕林漳的一天,他缩了缩脖子,更加心虚的不敢看他。
    不不大方便,你先出去吧。阎忱侧过身去。
    林漳浓黑的眼睫低垂,阎忱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但并不能遮挡他尴尬的处境。
    为什么阎忱会突然流鼻血,林漳得到了答案,他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若是放在他们俩离婚前,不用他去思考,阎忱也会热情似火地粘上来。
    你伤还没好,最好是让它自己消下去。林漳的态度很冷静,可对面的阎忱已经快烧起来了。
    我先出去接待赵医生。林漳若无其事地推开门出去,没和赵医生寒暄几句,阎忱就出来了。
    赵医生给他检查一番,确定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叮嘱阎忱忌烟忌酒,临出门前又回头说:最近房事也要忌一忌。
    林漳和阎忱双双怔愣住,好的,赵医生你慢走。
    阎忱的身子往下缩,将自己塞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太尴尬了!
    刚才林漳说赵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赵医生临走前还刻意叮嘱他们忌房事,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俩以前经常玩脱找赵医生看病?
    我该不会肾虚吧?
    阎忱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肾,毕竟二十八,年纪也不小了,不禁有点惆怅,这些愉快的记忆他全都没有,却白白丢失了第一次。
    他从小到大都挺随心所欲的,喜欢玩,不着调,在感情方面开窍倒是很晚,别人青春期热衷谈恋爱的时候,他完全不明白谈恋爱有什么吸引力,甚至认为浪费时间,妨碍他打游戏。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喜欢林漳,才突然像是从石头缝里开出一朵花来,有了柔软而千回百转的情绪。
    阎忱越想越觉得亏损了十个亿,不,只要我不记得,对我来说就是没有发生过,我依旧还是那个清纯男大学生!
    阿姨打扫完卫生就离开了,林漳做了糖醋排骨,红烧肉和红烧猪蹄太油他打算等阎忱伤好后再做,午饭在阎忱持续不断地夸赞声中度过,以至于林漳怀疑阎忱进过夸夸群受过专业训练。
    吃过午饭,林漳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洗碗,阎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好可以看见他的背影,那一截瘦腰随着林漳弯下的动作,呈现出漂亮的弧度,阎忱用杂志遮挡住自己半张脸,宛如偷窥狂一般露出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漳的背影。
    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脑子像是被床头柜里那些东西染过色一般。
    阎忱悲痛欲绝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到底是回不去了,眼睛却诚实地紧盯着林漳看。
    林漳,你电话响了。阎忱冲厨房里的林漳喊了一声。
    谁打过来的?林漳手里忙不开,问道。
    阎忱凑近一看,眉头微挑,你弟弟。
    林漳忽然想起过两天就是清明节,林炎应该是打过来和他商量回老家上坟的事,擦干手上的水渍往客厅走去,阎忱将手机递给他。
    喂,我在家,刚在洗碗。林漳态度平淡地回答。
    林炎语气不善,音调拔高:你工作那么忙,阎忱竟然还叫你洗碗?!你是他家的保姆吗?
    他的声音有点大,林漳不想让阎忱听见,往外走了几步,没有,他最近身体不舒服。
    我看他比牛都壮,还会不舒服?该不会是装的吧?哥,你别太惯着他。林炎阴阳怪气地说。
    林漳不想和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林炎和阎忱不对付,再说怕是要吵起来,你给我打电话是说清明上坟的事吗?
    嗯,今年你有空吗?林炎问。
    应该有,我尽量把那天空出来。林漳去年就因为工作太忙,没能回去上坟,还是阎忱和林炎去的,这两人差点在他爸妈坟前吵起来。
    太好了,阎忱该不会也要去吧?他怎么那么闲,专把你当驴使唤,自己当甩手掌柜。林炎撇撇嘴抱怨道。
    林漳顿了顿,说:他今年应该不会去。
    真的?为什么啊?林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高兴。
    林漳没把自己离婚的事情告诉弟弟,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挂电话前林炎忽然说:哥,小齐哥回来了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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