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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失忆了——清麓(3)

    抿了抿唇,林漳应道:嗯,前不久在咖啡厅偶然见过他一面。
    是吗?哥你应该很高兴能见到小齐哥吧,毕竟以前你们俩可好了。林炎笑道。
    林漳微怔,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是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阎忱不知何时站在林漳身后,林漳惊了一下,背脊撞到他的胸膛上,一片温热。
    林漳仿佛真的和阎忱回到了刚恋爱的时候,一点肢体接触就会手足无措,只不过他是闪躲,阎忱是贴近。
    听见阎忱的声音,林炎当即激动起来:阎忱你居然偷听我们讲电话,卑鄙小人!
    我对象的电话光明正大地听,略略略阎忱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为了防止这俩人隔着电话吵起来,林漳果断结束通话。
    两个小屁孩儿。
    林漳只陪了阎忱一天,便重新陷入繁忙的工作中,阎忱有时候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给他打电话也通常是秘书接的,告诉他林总今晚上睡在公司。
    比起责怪林漳不顾家,阎忱更多的是心疼,他慢慢知道林漳在鼎业上班,也就是阎家的公司,而自己真的追逐梦想去了,二十八岁的阎忱已经是一名家喻户晓的导演,阎忱最近就在家里补自己这些年拍的电影。
    再次被秘书告知林漳今晚不回家,阎忱叹了一口气,叮嘱秘书让林漳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躺在沙发里无所事事,手机忽然响起来,阎少出来玩啊,常少回国了,今天给他接风洗尘,怎么能少了阎少你呢。
    常健那小子竟然出国去了,阎忱还以为他铁定舍不得他们这帮兄弟。
    行啊,在哪儿?阎忱和常健是小学同学,到高中才上了不同的学校,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不在一个学校,平时也会约着一起出去玩,不过自从林漳到他家来后,阎忱和以前那群朋友出去的时间也就越发少。
    最近养病天天窝在家里,也没人和他说话,阎忱都快自闭了,换了身衣服,拿上钥匙,去车库选辆车。
    真是奇了怪了,他长大后的审美怎么这么差,不买炫酷的跑车,尽是些成熟稳重安全性能高的车,完全不具备观赏性。
    阎忱日常嫌弃自己。
    走进包间,里面正群魔乱舞,不知道是谁眼尖,发现了阎忱,阎少!居然真的是阎少!
    常少就是有面子,连阎少都能约出来。
    阎忱穿了件黑色衬衣,肩背挺阔,领口敞开,光阴交错间衬得他深邃的眉眼犹如电影定格画面,业内经常说阎忱这张脸不去当演员,却跑来和他们这群导演抢饭碗,真是暴殄天物。
    周遭暧昧激动的视线,缠绕在阎忱身上,卡座里的常健听到这边的动静,扭头望去,确定真的是阎忱后,他的眼睛不断睁大,阎忱真的来了?!
    第4章
    阎忱?常健站起身,直到阎忱走到他面前,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你这什么表情,不认识了?阎忱心说自己外貌变化应该不大才是,长高了点,身材变厚实了些,五官更加深邃凌厉,但整体变化不大,没有到认不出的地步。
    倒是常健,这些年估计在国外没少逍遥,即便是在灯红酒绿的环境下,也能看出他气色不佳。
    常健盯着阎忱看了好一会儿,逐渐笑开了,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说:哈哈哈,没有,哪儿能啊。
    我就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肯定不一样,你哪儿能真和我生气呢。
    生气?生什么气?常健不是刚回国吗?自己这么闲得慌吗?跨洋和人吵架。
    阎忱顿时心里有点不舒服,同样是二十八岁,林漳忙得脚不沾地,自己成天游手好闲,这些天在家他把自己这些年拍的作品都看了一遍,总数并不多,平均下来一年勉强能够有一部电影。
    这也就意味着他空闲的时间不少,林漳每天那么忙,自然没有时间陪他,那他在做什么?
    来来来,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个,不醉不归!常健高兴地拽着阎忱坐下。
    你,去陪阎少。常健指着身旁的一个公主说。
    公主含羞带怯地看向阎忱,起身要坐到他身边,阎忱眉头一皱,我不用陪,你陪常少就好。
    常健怔了怔,猛地一拍后脑勺,看我这记性,我叫经理给你送几个少爷过来,保管干净。
    不用。阎忱有点憋火,在他的记忆里,自从上大学后,基本很难得和常健这帮人出去玩,他们知道自己家教严,开窍晚,就算出去玩,也是去赛车一类,现在大家都是奔三的人,早就见惯了酒.池肉.林,只有阎忱还停留在二十岁,不仅对这些公主少爷不感兴趣,还异常排斥。
    他以为常健出国时自己还没结婚,便抬起手提醒道:我结婚了。
    这有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你小子别和我装,谁不知道你可会玩了,前不久不是才和一个小演员看夜光剧本上了热搜吗?常健用手肘戳了戳他,挤眉弄眼地问:那小演员滋味怎么样?我看他腰细屁股.翘的,要不是我只喜欢女人,我都想尝尝了。
    常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得阎忱六神无主,我我和别人看夜光剧本?
    是啊,你小子该不会不记得了吧,上个月的事啊。常健看他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立即掏出手机搜给他看。
    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的蓝颜知己们,你的粉丝还给他们排了顺序。
    阎忱一把抢过手机,随手划了两下,什么阎导夜会小鲜肉之类的标题一抓一大把,而且每次对象都不同。
    男人嘛,大家都懂的,没什么。常健拍拍他的肩膀说。
    林漳就是给你家打工的,没你哪有他现在啊,他难不成还敢管你?照我说你还是太善良了,喜欢就让他跟着你,睡腻了随手就能扔,何必傻乎乎的和他结婚,现在多睡几个小明星而已,网上成天骂你出轨渣男。
    其中说不定还有林漳的手笔,你心思单纯哪儿玩得过他啊,他十几岁就敢勾引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就是贪图你家的钱,哥哥当初劝你,你非不听,还和我闹掰了,现在知道哥哥说得是对的了吧?
    常健话音刚落,就迎面挨了一拳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他的背撞上玻璃桌,酒水散落一地,阎忱犹如一头发狠的豹子,提起常健的衣领,将人重重地掼到墙上,你他妈再满嘴喷粪试试
    阎阎忱,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常健从国外回来,看到网上阎忱的绯闻满天飞,不禁幸灾乐祸地想,看吧,他就说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当初阎忱为了一个林漳和自己闹翻,不准自己说半句林漳的坏话,好像多深情似的,结果几年过去,还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阎家地位显赫,他当然愿意不计前嫌和阎忱玩,实在不知道阎忱这是发什么疯,居然还这么护着林漳那个乡下人。
    在这些人眼里,阎忱和常健是朋友,对于他们俩突然打起来的状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怎么回事?
    怎么打起来了?
    一群人赶紧冲上去劝架,应该说是劝阻阎忱停止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常健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还打掉了一颗牙齿,满嘴的血看起来有些渗人。
    阎忱被带出去,给他打电话那人,担惊受怕地安抚他的情绪,毕竟是他把阎忱约出来的,阎忱沉默着不说话,眼瞳黑沉,他一米九的个子站在那里,便自带一股压迫感,更别说正生着气。
    你先陪一会儿阎少,我去看看常少的情况。那人被喊走,叮嘱一个相貌清秀的青年道。
    阎忱的胸脯重重起伏着,陷在自己的情绪中走不出来,并不知道身旁站着一个十九岁左右的青年,温温柔柔地和他说话。
    那边好吵,发生什么事了?齐褚州刚谈完生意从包间出来,身后跟着他的秘书。
    好像是有人打架。秘书说。
    齐褚州对此不感兴趣,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有点犹豫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往前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停住脚,半眯起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两人,那是阎忱?
    秘书探头一看,的确是阎忱,阎导的脸非常有名,他的粉丝数量堪比当红流量,只可惜虽然三天两头就能看见阎忱的绯闻,却很少看他发微博,除非有新电影上映,否则基本不上号,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因为他的脸粉他。
    应该是。秘书也有点惊讶,居然会在这里遇见阎忱,不过当他看见阎忱身边那个清秀的青年后,便了然了。
    啧啧啧,一个月前还和那个罗姓小演员吧,这么快又换了一个。秘书感慨道:他家那位也是可怜,一开始听说阎导英年早婚大家还很惋惜,结婚这么多年也没将人带出来过,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藏得这么好,是有多拿不出手,我看根本不想承认对方吧。
    别说了。齐褚州眉头紧皱,声音冷硬。
    秘书吓了一跳,心说齐总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外界不知道阎忱的先生就是鼎业集团的林总,可齐褚州这个林漳的大学同学却是很清楚,林漳那么好的人,竟然被阎忱这样糟践。
    他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外走去,交代秘书,把合作公司改成鼎业,我们愿意降低五个百分点。
    啊?鼎业太难竞争了,齐总,我们之前选的万峰虽然不如鼎业,但胜在稳妥。秘书不明白齐总为什么要突然改决策,选鼎业太冒险了。
    齐褚州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说:做生意本就是高风险高回报,只寻求稳妥,迟早会被市场淘汰。
    就这么定了,我和鼎业的林总有点交情,先约他谈一谈。齐褚州说着便拿出手机,调出林漳的电话号码,大拇指在按键上空悬空十几秒才按下去。
    阎忱把常健打进医院的消息很快便传进林漳的耳朵里,他不得不推掉早晨的会议,给阎忱打电话。
    我在家呀,林漳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阎忱黏糊糊的话语,让林漳到嘴边的责问,又给咽了回去。
    我等会儿回去一趟,你在家等我。林漳还是打算亲自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揉了揉眉心,林漳疲惫地挂断电话,将手里这个项目做完,他就准备将工作交接出去,到时候自然也必须告诉阎父阎母,他和阎忱离婚的事情,鼎业是阎家的产业,既然他已经和阎忱离婚,自然没有再赖在这儿的理由。
    东西还是没有找到吗?林漳朝秘书问道。
    秘书摇摇头,车内车外都找遍了,没有。
    林漳拜托秘书去车里找阎忱的离婚证,但秘书告诉他,车里并没有,这几天林漳也在医院,家里找过,都没有找到阎忱那份离婚证,那是去哪儿了呢?
    心里记挂着事情,林漳走到家门口,看见进进出出的工人,吓了一跳。
    这是在做什么?林漳侧身走进去,阎忱正指挥着工人们换新的家具。
    林漳,你回来啦。阎忱满脸笑容地走上前牵住他的手,我不喜欢之前的装修,就重新选了家具,你看看好不好看?
    听到阎忱的回答,林漳全身倏地一冷,灵魂像是被抽了出去,他浑身发凉的同时又从心底钻出将人理智烧毁的怒火,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当初他和阎忱商量着购买的。
    沙发买的很大,因为阎忱在他耳边说,想要在沙发上和他肆意疯狂,台灯是他们在国外度蜜月时,偶然遇见的,上面有两个小人儿剪影,阎忱说很像他们俩。
    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他和阎忱这些年来的记忆,他和阎忱离婚以来,因为阎忱失忆,他并没能太深切地感受到他们俩已经离婚的事实,可今天阎忱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他骤然感到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令他难以呼吸。
    这会儿已经是春天,草长莺飞,林漳却好似坠入深冬,他的心脏结了冰,流不出滚烫的热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05 20:59:58~20200806 20:5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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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阎忱看见林漳的脸色骤变,笑容不由收敛,怎怎么了?
    他的目光坦率而单纯,反倒是让林漳撞在软棉花上,生出满心的无力感,没事。
    林漳敛了敛唇,手指依旧冰凉,他故作淡定地让阎忱和他去书房。
    阎少,家具都换好了,请您在这儿签个字。工作人员满脸笑意地给阎忱递笔。
    饶是阎忱神经大条也察觉出林漳的情绪从回来开始就不对劲,他拿笔的手停顿半秒,下意识看向林漳,林漳的脸色果然很差,注意到阎忱看过来的视线,林漳不想被他看穿情绪,侧过身神色淡然地走上二楼,我在书房等你。
    五分钟后,书房门被推开,林漳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阎忱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后蹲下身,像条撒娇的大狗,在林漳的手心里蹭了蹭脑袋。
    阎忱的发质偏硬,发色很黑,干净利落的短发,露出整张线条流畅的脸,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偏偏喜欢在林漳面前撒娇,蜷缩在林漳面前,像只被驯服的狼。
    林漳,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捂捂。阎忱被林漳手心的温度冰了一下,试图用自己宽大灼热的手将他的手包裹起来,不过林漳手指虽然细瘦纤长,可作为身高一米八三的男人,他的手也小不到哪儿去,阎忱干脆将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领里,当即被冻得头皮发麻。
    林漳低落的情绪让阎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傻不傻。
    阎忱咧嘴一笑,道:念高中的时候,班上的男生可喜欢这么做了,不过他们没敢往我衣服里伸。
    他仰望着林漳,双瞳如星河灿烂,只有你可以伸。
    深冬的湖面,覆着冰,底下暗流激荡,似乎要破冰而出,林漳望进这双明澈的眼睛里,时隔多年突然记起,当初他无法拒绝的就是阎忱坦率而热烈的感情,以至于让他奋不顾身,坠入爱河。
    林漳手指蜷缩,若无其事地将手抽回,你和常健打架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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