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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同人]武陵春(GL)——沧海惊鸿(53)

    武皇后没指望皇帝再主动说些什么,于是朗声吩咐道:请裴相公!
    马上有人去传,一身宰辅服色的裴炎很快昂首入内,向皇帝行礼之后,便道:臣已查实,道士明崇俨被东宫中官赵道生所杀。赵道生之供状在此,请陛下过目。
    皇帝看着面前熟悉的自己的宰相,怎么看都觉得陌生得很。
    可无论如何,赵道生这个名字,皇帝是熟悉的,那可是李贤身边最亲近的内监。
    一个东宫的内监再如何得势,敢对皇帝亲信的红人下死手吗?
    这件事由谁主使,昭昭然。
    赵道生之供状,请陛下过目!裴炎举着供状良久,不见皇帝有所反应,又道。
    皇帝无法,只得勉强接过,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随手抛给了罗大富。
    朕知道了。皇帝无力道。
    裴炎却在此时又躬身行起礼来:臣还有本奏!
    皇帝嘴角抽了抽,直觉告诉他,裴炎接下来要说的,绝非好话。
    不等皇帝说什么,裴炎自顾道:臣等缉拿赵道生的时候,无意中在东宫发现了一条密道
    皇帝听到密道两个字,登时警然。
    因那密道在东宫内,事涉宫闱,臣等不敢擅处,请示天后娘娘。得天后懿旨后,臣等于那密道深处发现了两百余件兵刃、铠甲等物。此是详目清单,请陛下决断!裴炎说着,又奉上了卷札。
    兵刃!铠甲!
    皇帝已经听得怔住。
    这些东西放在东宫的密道里面,不是想造反,谁信!
    他这一次沉不住气了,劈手去抓裴炎手里的卷札。
    怎奈身体实在太虚弱,加上又急又气,登时只抓了个空,眼前一黑,整个身体栽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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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皇帝气急攻心,突然昏迷。
    因为早有防备,并没如何慌乱。在武皇后有条不紊的指挥之下,皇帝被安然送回了紫宸殿,太医也被请了来,抓紧诊脉用药。
    皇帝被从昏迷中救治过来,也只清醒了短暂的一会儿,就因着喝下了药,很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紫宸殿这边安稳下来,武皇后便不肯多待。
    她象征性地叮嘱了一番紫宸殿中的众侍者,便借口还有奏折等着批改,离开了。
    刚离开不久,徐婕妤便撵了上来。
    你又跟来干吗?武皇后嫌弃道。
    又,包括上次追到承庆殿那次。
    徐婕妤知道。
    呵!要不是因为太过担心那个人,谁又乐意看武二这副嘴脸呢!
    徐婕妤鼻孔中哼了一声,傲气地抬起了下巴,表示自己对于武皇后还是嫌弃的呢!
    有话快说!武皇后催她道,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徐婕妤暗暗磨牙忍了!
    你把婉儿怎么了?徐婕妤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婉儿也是你叫的?
    武皇后心里面先不痛快了。
    这是你该管的吗?武皇后睨她道。
    我管不得,还问不得了?徐婕妤退让一步,很是懂得何为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问,本宫就告诉你?武皇后比她更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徐婕妤被她噎了个正着,咯吱吱磨牙。
    武皇后的最后一丝耐心已经被磨光,赶蝇子一般朝徐婕妤一挥手:本宫还有要事,别挡道!
    徐婕妤来了执拗劲儿,让她让开她偏不让开。
    武皇后见她这副牛心左性劲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徐婕妤却豁出去一般,蓦地凑近了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害她受了伤,还想让她再伤心吗?
    武皇后闻言,眸子微眯,迸出两道危险的辉芒。
    徐婕妤不畏不惧,犹道:上辈子你已经对不起她了,这辈子还想再害她吗?
    武皇后脸色一变,嘶哑着嗓音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宫把你送去庵里出家?
    徐婕妤不为所动,无所谓一笑:反正迟早都是要去的!
    武皇后哑然。
    皇帝他日一旦大行,未有子女的妃嫔都要出家,了此残生。
    徐婕妤竟然说得没错。
    想到徐婕妤将来的结局,武皇后眉心微跳,侧眸看了看那张与那个已经驾鹤西去的人五官有些肖似的脸,狠厉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缓缓吐出一口气,武皇后的神色已经平和下来。
    她双眼看着前方不知什么地方,声音没有什么情绪道:婉儿不是她你最好给本宫记住了。
    说罢,武皇后也不管徐婕妤如何反应,径自离开。
    承庆殿外。
    丘神勣早等在了那里,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样子。
    武皇后暗自蹙眉:这样惟恐天下不乱,唯恐不能从中渔利的人,实在算不得君子可是眼下从权,这样的人反而有用。
    她素来务实,这样的念头只在脑中过了一遍,就抛在了一旁。
    就在看到丘神勣的同时,武皇后也看到了等着回话的赵永福。
    赵永福被她特意安排到婉儿的身边,为的就是赵永福机灵又聪明,又是赵应的干儿子,在承庆殿内无人敢轻视了他去,就是承庆殿外之人想要难为他,也得先掂对掂对他的分量。
    有这样一个人护在婉儿的身边,就算真有些什么变故,婉儿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所以,婉儿那里有什么消息了?
    武皇后的脚步已经禁不住朝着赵永福的方向迈了去,却在刹那间生生止住。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大局不定,婉儿这么个小小的存在,想要安生活命,也是难事。
    所以,就先放下这一边,暂顾着另一边吧!
    武皇后在心里面对自己说。
    她于是转头看向了丘神勣的方向,默默劝着自己:李贤虽伏,外面还有些保守派大臣,甚至包括几名宰相级别的人物。若不安顿下来,终究不踏实啊!
    然而,无论用怎样的理由劝自己,武皇后不是个糊涂人,她的理智早就让她清醒地认识到一件事,一件她逃避不开的残酷的事
    在婉儿和权力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没有人知道武皇后内心的波澜,表面上看起来,她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掌控着无数人生死与前程的天后娘娘。
    一如她此刻,以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丘神勣。
    丘神勣个子再高,武功再强,心机再深,此时也向着她,深深地拜伏了下去。
    回禀天后,臣等奉天后懿旨,杖责太子。太子自知罪深,意图咬舌自尽,被臣等救下,请天后示下!丘神勣道。
    咬舌自尽
    武皇后微微眯眸。
    宫中的手段,她最是清楚不过,太子究竟是真咬舌还是被丘神勣动了什么手脚,可想而知。
    如此,太子就不会胡乱攀咬,更不会胡说八道了。
    丘神勣倒是会处置。
    武皇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送回东宫将养吧。
    丘神勣忙称是。
    废太子的诏书没有颁下之前,无论发生什么,太子终究还是太子。
    丘神勣很聪明地没有问废太子的诏书何时颁下,那不是他这个层面该问的。
    他很清楚自己该扮演的,其实就是武皇后手里的一柄好刀、快刀。
    武皇后转头看赵永福:待太子返回东宫之后,你代本宫赐他《孝经》和《少阳正范》两本书,让他好好学学。
    赵永福赶紧应下,心道天后娘娘您都不问问上官娘子如何了吗?
    丘神勣闻言心内凛然:这是在做足舆论方面的文章啊!赐这两本书给太子,不就是在告诉旁人,太子很该学学如何忠与孝?不就是在告诉旁人,太子德行有失吗?
    天后慈母心肠,臣敬服!丘神勣适时地拍起了马屁。
    武皇后闻言,心里冷嗤一声。
    面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问道:还有何事?
    丘神勣忙回道:就是周国公暗中勾结几位宰辅相公,撺掇太子。听闻,裴大人那里,赵道生都已经招认了。
    此事本宫自有主张,你只做你的事去吧。武皇后摆手道。
    丘神勣原是想借机会分一分裴炎的权,从而在这场变故中捞到更大的好处,不料武皇后比他聪明多了,竟已看破他的那点子心思。
    丘神勣心中慑服,遂不敢多言,躬身退下。
    殿内空旷,殿外怕已经掀起血雨腥风了吧?
    她谋算多时,一步步算计人心与形势,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可是,她的心,却为另一种冲动,而按耐不住地窃喜起来。
    她居然想在这个时候,去看一看那个人,并且为这种理智所不允许的冲动,而暗暗窃喜。
    武皇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细腻于儿女情长的人,那么,这一定意味着她年纪渐大,越来越喜欢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吧?
    一定是这样!
    武皇后不打算探究细思下去!
    多想无益,做便是了!
    本宫要更衣。武皇后口中说着。
    却屏蔽了耳目,更没有用皇后仪仗,甚至只带了赵永福一人随行。
    承庆殿中人各司其职,被管理得铁桶一般,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天后娘娘,此时正忐忑着一颗心,用比平时快上几倍的步速,往东南角一个极不起眼儿的小小屋室奔去。
    一路之上,武皇后都紧绷着脸,浑然不见平素的慵懒模样,反倒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寒凛凛,让随侍的赵永福大气都不敢出。
    东南角的屋室紧闭,一名模样颇伶俐的小内监紧张地把守在门口,显然在警惕着不相干的人。
    武皇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一旦外面有什么变故,总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的。
    可是紧接着,武皇后的神情又紧绷了起来。
    终于问出了许久之前就想问,却没得着机会问的问题:她如何了?
    赵永福一直揪着心,无法从武皇后的反应里,得到自己差事干得是否合她心意的讯息。这会儿总算被她问及这个问题,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置过了,敷了药,止了痛。可就是赵永福偷眼儿去瞄武皇后的反应。
    感知到武皇后没有发怒的意思,才大着胆子继续道:就是不肯吃东西,也、也不说话。
    武皇后的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
    易地而处,试想谁被那般对待之后,心内会甘心?何况,那人是上官婉儿?
    在武皇后的内心深处,婉儿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无论是那个自幼就伶牙俐齿、聪慧卓然,初见就让她极度怀疑的上官婉儿,还是长大之后添了更多的风致,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却总是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心事的上官婉儿。
    曾经,武皇后以为,郁结在婉儿心头的阴霾,是上官氏昔年的惨事,以及不得不侍奉自己这个杀亲仇人的无助感,可似乎又不是。
    武皇后不得其解,只有猜不到这小东西心思的不快活。
    罢了!
    武皇后果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如今让这小东西吃点儿东西不至于饿死才是正经。
    还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呢?
    挥退了门口的小内监和赵永福,武皇后谁也没允许跟着,自顾推门而入。
    屋室不大,转过前厅,几步便是卧房。
    看到榻上那个熟悉的窈窕的身影的时候,武皇后的眼底竟毫无征兆地浮上了两泓酸热。
    真是越老越没出息了!
    武皇后在心里暗啐自己。
    哭?
    有什么好哭的?
    她这么做,难道不是对面前这个人而言,考虑得最周到、最好的处措吗?
    强压住心底的异样,武皇后不仅有气
    她不信她这么个大活人走进来,婉儿听不到。
    居然还背对着自己!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婉儿在和她置气。
    这小东西,竟然,敢和她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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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曌:朕都屈尊来瞧你了!朕都替你考虑得这么周全了!你竟然还敢背对着朕!
    众人:你个渣!
    第73章
    屋室之外的脚步声,其实早就惊动了婉儿。
    此时的她,说是惊弓之鸟,并不为过。
    之前在承庆殿内,被武皇后猝然的伤害,犹梦魇一般在婉儿的脑中盘旋。纵然她的理智告诉她可能是怎么回事,却也无法泯灭曾经真实发生的一切。
    危机四伏,真真切切。
    这就是婉儿对她身处的环境,所下的结论。
    而武皇后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武皇后无疑是开启这一切的那只手,却也是让婉儿最难过的那个人。
    当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婉儿虽然面向内,精神其实已经紧绷了起来。
    她侍奉了武皇后这些时日,也喜欢了武皇后这些时日,对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个人走路的频率、习惯,尤其是对于那种旁人身上绝没有的独特的馥郁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她终于肯来看她了?
    婉儿的眼底也涌上了两泓酸热。
    但是心底里,婉儿马上斥自己没出息:伤了自己的人是她,自己却还要为她而哭,这又算什么呢?
    可是想是这样想,心里面既难过又委屈,还交织了旁的说不清楚的情绪的感觉,就这么绞缠在一处,让婉儿眼中的涩意更甚。
    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便格外能够静下心来思考。
    就算是如婉儿这般情状。
    她想过武皇后可能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想过李贤在算计自己、算计所有人,想过在自己离开之后,李贤又在武皇后面前挑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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