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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GL)——见月宁(14)

    令卿可知,六皇子携兵那日,父皇急召本宫谈了何事?长宁的声线沉了下去,不悦尽显。
    苏令卿脸上显出一丝疑惑,抬眼望向长宁。
    父皇那日做了一道选择,一道关于苏家体面更重要还是六皇子名誉更重要的抉择。长宁的目光之中乘着冰冷月色,她的笑似凌冬苦寒,蕴着无尽的失望,父皇问了本宫两个问题。
    杀了苏遥生可绝后患否。
    直接办了苏令卿如何。
    长宁贝齿轻叩,算是撕了苏令卿最后一层遮羞布。望着苏令卿震惊到哑口无言的模样,长宁只觉心寒,苏令卿,你猜你能活到今日,究竟是为何?
    请献平君择言!苏海潮气得满脸通红,眼睁睁家父遭人羞辱,岂能容忍?视线一转,只见两个弟弟,还有一众家臣,脸色难看,垂了脑袋,尤如丧家犬一般。
    想想看吧,苏令卿。想想这些年苏家那零星半点的功绩对于父皇来说,是否当真不可或缺。目光中,苏令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一片灰败。
    臣苏令卿一晃,人瘫在地上,他目光呆滞望着
    长宁的袍角,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拥有的自信心溃于一旦。
    如果今日不是遥生苦求于本宫,苏令卿倒猜猜苏氏依附于太子,会是个什么下场?骏马不安地打了声响鼻,长宁抬手拍了拍骏马的长颈。话不投机半句多,牵了马这便要离开了。
    献献平君身后,苏令卿的声音似乎苍老了十几岁。
    长宁头也未回,翻身上马,安常侍执礼与苏府跪了满庭的众人拜别,领着家丁,跟在长宁马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直至回了府上,长宁不曾再像往常一样与下人们客气嬉闹。喝退了安常侍,长宁一人伴月而行,即使心情不佳,她也不肯偷懒,走去后院靶场,脱了外袍丢在一旁,长宁仍固执得练习拉弓。
    公主。月色之下,习音候在了一旁。
    怎么还未歇下?长宁松了弓,转身望与那人。
    女婢自然是要侍奉公主左右的。
    不必,倘若下次我归家迟了,习音可先歇下,府上不兴折磨下人那一套,你也不要再循着那些老规矩了。长宁言罢,深吸一口气,又将长弓拉开。
    公主下午还是好好的,如何回来不甚高兴?习音的胆子日渐变大,在她的眼里,长宁真的算是个没什么脾气,也开明随和的好主儿了。
    因为我的鲁莽,拖累了遥生要看人脸色。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遥生都不得安宁度日了。长宁神情低落,再一次挺胸昂首,将长弓拉满,手臂平举于眼前,几个呼吸之后,双臂抖了起来。
    她们聊了几句,长宁却如何也赶不走习音,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做,便由着习音监视,直至第二日,苏遥生收到了绢报:
    宁有愧,夜难眠,乘月撑弓二百开不知倦,似有心事。
    遥生反反复复触着绢帕上的字迹,就像是真的看见了那个呆子,月色之中,垮着一张脸,反复拉弓的模样。遥生不禁皱眉,也不知道那个人时而痴傻,时而沉稳,她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躺在床上,长宁抬起手指,望着指腹上磨起的血泡,目光之中略微苦恼,这手怕是太嫩了,禁不住那长弓磨损。可长宁告诫自己,争,只也这一时之苦,她必须要承受。
    正将指尖贴在面皮上,以缓解那痛楚。屋外安常侍拉开一条门缝,唤了许多声。
    公主公主
    进来说。长宁盘腿坐起,揉了揉垂顺的发丝,面上还是疲倦。
    皇上召见,说下了早朝,有事要问公主。安常侍转述着传信官的话。
    好,知了。长宁只得起身洗漱,今天她有一场硬仗,她必须说服皇上支持她与遥生的婚事。
    虽然迟了两年,倒也没关系,幸好书中长宁的游说之词依旧清晰于脑,眼下,该是更有力的局面,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忙碌的大早。
    儿臣给父皇请安。长宁独自跪于大殿之中。
    坐着吧,一大早的,朕有些事问你。皇帝松了送筋骨,一副无所堤防的模样。侍奉在一旁的卫司宫忙取了蒲团来,放在长宁身旁。
    父皇劳累,不如先吃了早?掀衣而立,长宁又是恭敬跪坐在蒲团之上,竭尽全力树立出个乖女儿的形象。
    聊完再吃不迟。
    先吃,什么都不及父皇的安康重要。长宁适当的任性令皇帝心头一暖。
    当皇上终于放下手中碗盏,用卫司宫递来的帕子沾过唇时,长宁都一直垂着脑袋未敢逾越。朕昨日听了一件事,却不是宁儿的行事风格,你可有什么事想交代?
    无事交代。长宁跪得端正。
    哼,无事交代?你可是觉得自己昨天做的事,并无半点不妥?皇帝干笑一声,这个女儿,做事越来越没个分寸。
    是。长宁得声音虽小,却无比坚定。
    与太子争,无不妥,斥令卿也无不妥?皇帝撑着面庞,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昨夜里长宁的人死守了苏府,可皇帝依旧得了消息,这消息,不是出自别人之口,却是长宁特意让安常侍递的风声,皇上需要一道眼,与其被动交与别人做,不如长宁布下这一棋,让皇上知道她想让皇上知道的事,好过出自旁人口。
    父皇长宁抬眼望了左右,又俯身拜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皇帝喝退了侍奉们。
    如果太子与苏氏结盟,儿臣只怕哥哥会误入歧途。长宁开口,近来,是儿臣屡次三番坏了苏家姻缘,苏令卿心
    有怨言也是应当。纵然有失礼之处,也是为人父的一片苦心。
    朕早就说过,拖延不过权宜,可怜你一片苦心,倒是把自己推去了风口浪尖。皇帝叹息一声,目光暗了下来,之后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父皇。长宁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宁儿,有一事求。
    刚刚不还说无事相告?倒是稀罕,寻常左右也不肯说的,今日倒是主动来求了,说说。皇帝望着长宁,眼中有了一丝宠爱。
    宁儿求遥生。长宁执礼于额前,她终究是没勇气抬起头。
    气氛陷入死寂,长宁只觉得周围就连空气也结出了冰霜,时间流逝,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头顶的目光压得长宁窒息。
    时间煎熬,漫长到长宁的双臂酸痛,像是怎么也等不到答复,长宁不由得抬起目光望了一眼。
    皇帝的眼光却刺了过来,他不言语,整张脸却是黑得可怕,似是酝酿着杀机,又像是在权衡究竟该杀遥生还是自己这个孽障女儿。连你也求那个苏遥生?
    是。长宁沉下手臂,又端正跪好。
    好女癖,长宁,你想受世人万代耻笑?皇帝的怒难以掩饰,咬牙切齿间握了案上的笔洗冲长宁扬手摔去,恨不能直接提剑斩了阶下的孽子。锋利的瓷片破碎,落在长宁身前,飞溅而起,在长宁的面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爹长宁无奈,抬起眼,面上尽是忧心之色,两月之后,秋猎之际。太子一定会请功,倘若那时,苏氏与太子合围,众目之下,最为难的人就是父皇。
    血珠顺着面颊滚轮,那一声爹唤得帝王愁苦,为父的那份心思,在一瞬间泛滥成灾。
    到那时,太子左有舅家魏监使,右有岳父苏令卿,背后还有皇后娘娘撑腰,朝廷的权势六成于一手,父皇会更难。长宁愿娶遥生,打乱皇兄的计划,太子欲秋猎争功,儿臣愿在秋猎时截头功,击溃太子野心!长宁极力引导着皇帝的思绪,苏遥生她必须一争。
    朕用不着你操心!区区一个苏令卿,岂能钳制了朕的手脚!皇帝自然不悦。
    太子既然已经拜过苏府,父皇一定明白,此时动令卿,朝中定然力保,就算杀了苏令卿,又该是哪位皇兄的人上位?到那时,寒了众臣一片赤心之心,伤的是父皇元气。即便躲过太子哥争夺,还有六哥谋算。父皇,长宁娶遥生,一劳永逸,此后可长绝苏氏后患。
    不想,此时皇上怒火中烧,眼看长宁不知廉耻,气愤不过,将满案的文书扫了一地。
    第21章 红线暗系
    胡闹!龙颜大怒,皇帝手指长宁,被气的横眉倒竖。大殿之内,又是一阵死寂,可真当皇帝细细琢磨时,才诧异发现局面已是剑拔弩张,不可收拾。他最看中的太子长铭,不光是锋芒锐利。甚至此时已经敢掰开父亲的手指夺沙,集权势于一手,这个儿子可是要反?
    父皇,宁儿无依无靠,此时已是将皇兄得罪了遍,倘若不得依靠父亲,恐不得善终。儿臣愿化作父皇手中的利刃,拨乱反正,压制苏氏,绝了皇兄们的谋算。长宁目光坚定望向父皇,她相信,此时皇帝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你争不过铭儿的。皇帝苦涩摇了摇头,谁也不懂他一日日熬在这皇位之上,如何忐忑不安。年少时也曾意气风发,誓要勤勉以国泰民安。可这些年来,费尽周章平衡儿子们与大臣们的权势已是筋疲力竭,他记得自己是个皇帝,却只记得自己是皇子们的父皇,是臣子们的天子,唯独忘记了自己还是万民的皇上。
    只一试,若是赌赢了,那是父亲福佑,父皇什么都不会损失。若是输了,那只能说明儿臣无能,留着也帮不上父亲的忙。长宁心中已有了七分肯定,她的话语依旧谦卑,对于父皇来说,恰是受用。
    今日大早,父亲下朝而归,面色却难看异常。苏遥生正不知道发生了何时,这才想起习音大早送到府上的绢报,习音说:早朝皇急召宁,宁面色凝重,似有大事。
    还不待遥生回味其中意味,苏令卿就喊了遥生去书房。
    且看看,看看清楚,这就是你仰仗的献平君!苏令卿寒着脸将一封简报拍在遥生身前。面色正倦怠,松了朝服的领口,整个人异常烦躁,便瘫靠在椅上一言不发。遥生不知是何讯息,翻开那简报去读,却只觉气血翻涌,薄薄的一张纸,怎么也端不住了。遥生哑然,长宁与皇上大吵一架,她疯了么?她是要与全世界为敌么?指尖颤抖不已,苏遥生将简报铺在桌上,反反复复去读,盯着每一个字,试图寻找到一丝希望,可是,没有。
    苏遥生慌张起身,就要往长宁府赶去
    ,这个呆子,疯了一样把所有人都放在对立面上,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么?!遥生只恨自己对六皇子白白两年扶持,尽数化作泡影。如今长宁有难,遥生无以相助,她的翅膀折在六皇子手中,一切又回到了初始,她苏遥生,一无所有,进退维谷。心中焦急,遥生敛着裙摆就要往外冲。
    你是打算害死献平君吗!苏令卿怒吼一声,皱眉望着失去冷静的苏遥生。
    不得不停了步子,遥生脱力倚在门框边,父亲的话没有错。苏遥生扶着额头,压制着自己慌乱的情绪。倘若此时冲去了长宁府,不光帮不到长宁,她还会害了那人。现在,所有人都视长宁为眼中钉,视自己为板上肉。人们巴不得在这个时候参上献平君一罪,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赶去长宁府上,那遥生将会变成长宁的催命符。
    苏遥生失魂落魄又回了屋子里,从怀里抽了那张简报,仍是一遍遍的读,她可能是这世间最可笑的复仇者了,竟然会害怕自己的仇人丧命。
    一转眼日子飞逝而过,月前与父皇争锋而对,长宁已达成了她的目的。可皇宫是什么地方,情报与眼线云集,长宁不得不装出一副狼狈丧气的模样以掩人耳目。
    而这些日子里,长宁府的大门紧闭,那个风光无限的献平君又一次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后院里,长宁手持长弓,张弦而射。这段时间里长宁没日没夜的磨砺箭技,倒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府上的弓箭满院乱飞,每百支,就见下人们忙忙碌碌于后院中建拾箭矢,再收罗起来以待备用。长宁不知疲惫,才是一月有余雪白的弓弦就被磨得黑赤,即便如此,长宁也依旧不肯停手。
    主儿,落阳了,歇下吧。习音手执拭帕,见长宁收了弓,忙上前替公主擦拭汗水。安常侍也忙手忙脚,携着井水泡过的帕子替长宁敷手。
    是啊主儿,今天就歇息吧。安常侍捂着长宁脱力到颤抖的手,帕子下,血泡挑了一层又一层,疼时,长宁也龇牙咧嘴,却仍是固执,谁劝也不听。
    再五十支。长宁眉间添着愁云,并非是进度慢,而是她性子更急。决心是要做的事,惯常她都不会轻
    易开口允诺,可定下的事,就一定要十成十的把握才肯。
    此时,院里有一名下人抱着一布裹长器往后院里走来,见了公主,忙行礼道:公主殿下,是订的那支叉回来了。
    长宁忙走上前去,提了那支长叉,将缠布一层层打开,见枪头处三岔,有如山字,每一锋皆有倒刺,长宁目光一亮,在手中比划起来。
    还有我要的三棱枪长器呢?长宁精神一振,算是这些天苦闷中,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回公主殿下,都在造了,先做出这一支打样儿,请公主定夺看看是否还要修改?那下人答复道。
    不改了,就是这样!一定要结实!需两人合抵而不弯折才行!要尽快赶制。长宁心情甚好,看着下人手执长叉而退,又去提立在弓架上的长弓。
    一扫阴霾,长宁再次提弓远射。只是这一次,未待开工,人已经抱着手臂摔倒在地上。安常侍人快一步冲上前,拉开长宁袖子去看,见手臂上的肌肉已抽成一团,压也压不动,像是铁铸的一般。
    主儿!主儿!安常侍手忙脚乱,就背着长宁往寝殿跑去。一路上慌里慌张,就要习音去支用太医,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此处是长宁府,已经不是皇宫之中了。一个庶出的公主,哪里配得上专奉的太医?
    长宁被放在榻上抬着胳膊疼的满头大汗,那手臂稍稍一碰,长宁就龇牙咧嘴。这可急坏了奉候的下人们。
    习音!你看好了公主!安常侍慌里慌张就往屋外跑去。
    常侍大人?哪里去?习音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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