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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千里落花风

    哦。迟音点点头,想要揩把眼泪,结果发现手在沈明河手里,于是索性脸一伸,在沈明河身上狠狠蹭了个干净。这才施施然抽开了一只手,从怀里取出张纸来。
    又一张?这回怎么说?又是您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沈明河接过纸,却是没看,勾着唇揶揄他。皇帝,上次你给本王的那页纸,纸上所列之人,现在可都在牢里了。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可这次是真的。迟音吸了吸鼻子,仍旧垂着头,因为刚才哭完,抽抽噎噎的,声音细弱又沙哑。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朕不可能永远在你羽翼之下。何况你而今受沈家钳制,身份使然,你更不敢明目张胆地护着朕。朕不愿意给你添麻烦,总有一天,朕要靠着自己站在那高处。这些人,朕以后用得着。
    你就那么信任我?沈明河脸上阴晴不定,沉思地盯着他。看他哭红的鼻子呼扇呼扇的,偶尔鼻子堵了,还张开嘴讷讷呼吸。
    不若试一试如何?前路艰难,你一心为朕,朕无以为报,只想陪你一起走走。哪怕到时他拗不过沈明河,还是走到了绝境,那他也认了。沈明河曾经甘愿为他去死,他这辈子不过是试着从那深不见底的黑渊里拉他一把。
    可我姓沈。沈明河摸摸他的头,拿着帕子替他揩了鼻涕,轻声道。沈家占着江南,不听皇令,不理宣召,不顾黎民。他们是一群钩人爪锯人牙食人肉的猛兽。你是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注定要与他们为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与我沾上了,你不怕日后被他们拿捏住,一着不慎,死无葬身之地?
    你姓沈,你可曾钩爪锯牙食人肉吗?
    不曾。
    那朕为什么不能信你?迟音微微扬起下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沈明河不信任自己。
    你可真是聪明。沈明河突然笑了,眼角微微挑起,透着一点艳丽的红。
    朕不管,你不拒绝便是答应了。迟音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沈明河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贴近,看他在发愣,索性一把拉他过来坐在了床上。
    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在了沈明河的怀里,待到摸到这人温热的腰,更是舒服地喟叹一声,趴在人家腿上,环着人家不动弹了。
    果然还是别人的身上暖和。
    好。我答应你。沈明河轻叹了口气,终是收了笑。由着他抱着自己,替他将被子掖好。你敢信我,我便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迟音小可爱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撒娇,终于达到了沈明河预期的效果。论智商的重要性。(苦涩)
    求一下不就什么都得到了嘛。╮(╯_╰)╭(花了五个小时写本章的亲妈哔哔赖赖地走过。)
    第27章 出宫(捉虫)
    当王小五终于下定决心,带着迟音的衣服勇闯沈明河的寝殿的时候,迟音正睡醒回笼觉。还在半眯着眼,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一点不想动弹。
    醒了,可要起身?
    直到头顶传来沈明河清冷的声音,他才不甘不愿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嗯。
    刚睁开眼睛,便对上了沈明河那张清俊的脸,刀削斧刻般,五官深邃又漂亮。尤其是他正垂头盯着自己的时候。
    你老望着朕干什么?迟音脸上一红,许是刚睡醒,声音带着丝丝低哑,有些别扭道。
    睡得可好?沈明河又望他一眼,到底收回了目光。
    迟音刚想回他睡个觉有什么好不好,总不至于因为占了你的床,睡得好就给你个赏不成?
    还没说出口,突然发觉自己头下的枕头有些不一样。迟音猛地瞪大眼睛,慌忙坐了起来。装模作样又打了个哈欠,却是仰着脸半点不敢看沈明河被枕过的大腿,佯装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朕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沈明河似无所觉迟音的尴尬,维持了好一会儿原状小幅度动了动腿。然后兀自站了起来,朝着王小五道:伺候皇帝起身。
    是,是是王小五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给迟音更了衣。神色肃穆,眼睛盯住迟音衣服上的花纹,半分都不敢看别处儿。
    关于为什么皇上能和摄政王突然关系好到躺一块的二三事,那更是不能感兴趣。
    今天的事情迟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吸了口气,挤着眉咬着牙斟酌着措辞。望着沈明河又望向王小五,结果发现一个真正经,一个装正经,个个都不接他的话。
    唯有一旁倚着柱子抱着胳膊的沈落朝他挤了挤眼睛。皇上放心,咱们王爷天没亮就出去了。您日上三竿才起。没人看见王公公进了王爷的殿,您枕了王爷的腿酣眠。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迟音瞪了他一眼,倒也不尴尬了,立马反驳他:那可不?摄政王日日将朕困在这乾清宫里,朕还能跑来这儿撒泼不成?不过是个被幽禁的落魄君主罢了,谁还能真当一回事儿。
    一番话含沙射影,极尽阴阳怪气之能事。吓得沈落连忙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不敢接话了。心里倒是寻思着:就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躺着都有人当枕头的日子。还是幽禁生活?这位可真是不好伺候还事儿多。
    若是真想出去,不若明日出宫去看看。沈明河早已经坐回了椅子上看书,听到迟音的话,连头都不抬地应他。
    那敢情好。迟音挑了挑眉,倒没想到沈明河答应的这么干脆。但并不妨碍咱们见识满满的云熙帝打蛇随棍上。跟沈明河自顾自地熟络道:朕甚少出宫,倒是不知道出去能做什么。不若明日你带着朕去看看?
    恩。沈明河点点头,瞥他一眼才缓缓道:明日陈太傅致仕回乡。
    迟音一愣,这才明白沈明河安排的意思。瞬时觉得今天的沈明河实在是太好说话了,简直体贴又周到。一点不像平时的样子。
    想到这里又有些心虚,于是对着沈明河语重心长道:你能不像以前那般刚愎自用,这很好,朕也很满意。不过也得先说清楚,咱们暗地里虽然同舟共济,可明面上还是要泾渭分明的。你是沈家人,朕是天子。像你说的,你一日承了沈家的爵,坐在摄政王的位子上,你就一日是朕要防备警惕的大敌。在外人面前可要注意着点,可别对着朕百依百顺的,这样容易露馅。
    迟音觉得沈明河私底下的性子也没有平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恶劣。最起码今日在这里,这人沉稳温文又恭谨,事事滴水不漏,妥帖周到简直到了迟音心坎里。
    也不知他是怎么突然开了窍,就这么愿意接纳自己了。迟音猜这事大抵与陈怀恒有关系。前几日他突然在自己面前拆穿陈怀恒定是有意为之,这中间,沈明河知道了什么,开始承他当年的情也说不定。
    噗嗤一声,沈落在旁边突然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弯着腰,恨不得趴在地上捶捶地。
    他觉得这位小皇帝实在是太好玩了。
    气得迟音狠狠瞪着他,瞪完还不解气,冷冷甩了他个大白眼,只想把他撵出去。
    好。这等事情,臣自当谨慎。皇上放心。沈明河郑重点点头。连着书都不看了,抬目望着迟音,以示尊重。
    迟音这才志得意满地带着王小五回去。
    沈落待到他没了影儿才收了笑。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望着沈明河,濡沐道:恭喜了。我就说我没有看错,这位小皇帝唯对你是不同的。只要你愿意
    不过是选择了一条适合他的路。又何谈恭喜我?殊途同归,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沈明河打断他的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将被迟音压皱了的衣摆细细抹平。
    沈落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可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强行换个话题,问他道:你试探的如何了?你前几日装作田进去逼他来找你,现在他来了。可跟你说了田方时的事情?
    这位无辜的翰林大学生可还在吃牢饭呢。听说日日在牢里喊冤。天儿冷了,这牢里可不太好坐。
    你过来看。沈明河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将迟音递给他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小心展开,一一在心里记下那上面的人名。
    又是一张?沈落瞪大眼睛忐忑道:上回的那张纸他口口声声说记的全是他的肱骨之臣,可咱们查出来,除了陈怀恒,一个干净的都没有。这次上面又有陈怀恒,你信吗?
    信。沈明河眨眨眼,白皙的手指一一划过,最终点在最后的那个人名上,认真说:他已然答应了田进,田方时必须要救。
    沈落循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田方时三个字遥遥坠在这张纸的最后,明显就是后来加上的。该是田进去求他之后,迟音特意加上的。
    那他倒真的愿意相信你。沈落没想到迟音这次这么干脆,惊异到深吸了口气,才道:他愿意把这些人都挑出来告诉你,若是你拿到了名单,直接去将人全杀了
    那后果可真的是不敢想象。
    对。沈明河慎重点点头。默记完了人名,利索端起茶壶,将纸塞进去,看着上面的字迹快速洇湿,直到那墨晕成一团,再分不清哪里是字。才有些恍惚,轻轻喃道:他给我交付的是他最大的信任。
    第二日天气还是很冷。未落的树叶上着了不少霜,天空黑压压的,风吹得人彻骨的寒。迟音刚出屋子,揣着暖炉仍旧冻得流了鼻涕。王小五忙替他把披风拢了拢,赶着先谄媚道:摄政王派的人还没来,不若您先进去等吧,门外风大。
    迟音打量他一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巴一抿,问道:朕的撵呢?
    皇,皇上,摄政王派人传话来,今儿天冷,出城路远,还是坐马车直接出宫的好。免得您出了马车被风吹。王小五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回道。
    自打上回迟音饶了他一命后,他的胆子好似变小了。人也安分极了,日日恨不得伏低做小,想着怎么伺候好迟音。
    只可惜,今日的马屁可能拍错了。
    迟音扭头看他,明明笑着,却看着渗人极了。摄政王交代你的?他什么时候交代的?朕怎么不知道?
    昨儿,昨儿半夜,沈大人过来亲自吩咐的。
    他昨天是来吩咐你?不是来杀人灭口的?迟音一抬手屏退了其他人,一步步逼近王小五,眼里灼灼道:昨日你撞见了那么不得了的事情,沈明河如何相信你,连个反应都没有?该是说他信任你,还是说他知道你聪明?
    摄政王和皇帝,这两个本该分庭抗礼的人共坐一榻,若是让沈家知道了,沈明河吃不了兜着走。
    可沈明河放着王小五进了屋,没有半点质疑。
    皇上,臣,臣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撞见啊。王小五咽了口口水,望着迟音,心惊胆战回道。
    不愧是聪明的。迟音哼一声,心里却是瞬间通透了。
    上辈子他以为这王小五是沈家派来的人。沈家在的五年里,他捏着鼻子用了王小五五年。待到沈家被除掉后,立马把他也换了。
    这才给了后来的刘海在近前伺候的机会。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一步步只怕都在沈明河的预料之中。刘海是他的人,现在的王小五也是他的人。
    这人那么谨慎,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滴水不漏地护他周全。即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自己上辈子没有殷勤跑去向他示好。
    沈明河或许从未有想过自己会有对他投桃报李的时候。
    他只是就这么一昧地做了。
    马车没一会儿就来了,迟音眼看着沈明河探出身子,哪怕脸上不苟言笑,却还是递了只手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忽略
    第28章 有愧
    不起眼的马车快速行在官道上。马车里,迟音从一上来就直勾勾望着沈明河。
    沈明河在看书,又宽又大的手紧紧拿着一本,时不时翻一页,连着头都没抬。白皙的脸因为凝神显得有些生人勿近。可那时不时眨动下来的长长睫毛又让人看了心痒痒。
    迟音觉得沈明河是真好看。若不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只怕早早被媒人踏破了门槛,排着队给他说亲。
    想到这里,表情一肃,端着脸咳嗽一声问道:摄政王比朕年长不少,怎迟迟不见结亲成家。朕看你那屋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可是有什么内情?
    上辈子迟音对沈明河私事关心不多,只知道他娶田家小姐不成,后来流连花栈,玩得不亦乐乎。着实在京城里闻名遐迩,给那街头坊里增加了不少谈资。
    只是他曾经听听也就一笑了之毫不在意的事情,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眼前的沈明河是端肃认真的,温柔妥帖的,哪怕平日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狂傲不羁,可也丝毫没有传闻中的任何不良习性。他就像是黑夜里的云影,初看他时只觉得他毫无定质,一团黑雾。唯有靠近的时候,才会知道这人只行当行之事,月光一晃,便是灿生生的白。
    皇帝。沈明河终于了抬起头来,朝着它微眯着眼睛,嘴角轻勾着,罕见笑了笑。只那笑容有些耐人寻味,笑得迟音心里发毛。
    沈明河慢慢靠近他,仔细打量他一遍,看了他好久,才伸出手,覆在他白润的下巴上,然后顺着脖子,停留在他脆弱的后脖颈上,轻轻摩挲道:你还小,听本王一句,即便想要在后宫纳人,也不能是现在。
    谁,谁想要纳人了。迟音在沈明河凑上来的一瞬间就僵了身子,待到那人靠近更是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自己脆弱的脖颈被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又是惊惧又是痒,待到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憋得耳脸通红。
    再说了,朕又不傻。纳了宫妃,让自己身边藏污纳垢吗?迟音低低讷言道,紧张得两手随意绕着衣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憋了半天,才扭头委委屈屈小声道:朕只是想问问你可想纳妃,怎么就扯到朕身上了。
    呵。沈明河突然冷笑一声儿,眼里幽深似谷。因为离得太近,迟音甚至能感觉到他鼻端轻喷出来的气息吐在自己脸上,像是一阵火,灼得自己脸上热辣辣的。皇帝,既然不傻,就该当知道,咱们现在在一条船上。你这宫中不能藏污纳垢,臣身边就能鱼龙混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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