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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当县令——小狐昔里(131

    师爷,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今年可是恩科,但凡能上榜,能被大用的几率比往年高上不知多少,毕竟新帝临朝,总得培养新班底吧,谁都想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保不准这过程中被哪位贵人相中,岂不是一步登天!程晋见锅贴还未好,便接着说,状元郎这罪名若真判了,那他的一甲之位就也没了,新帝第一次科举没有状元,你说这像话吗?出头的隼人人都有私心。
    外带还有些浑水摸鱼的,难怪师兄要问问他其中有没有猫腻了。
    走走走,咱们一块去,顺便瞧瞧这状元郎有没有被人做手脚。程晋拿了店家打包的锅贴,便拉着妖往京城而去。
    等到了师兄府上,手里的锅贴还都是热的。
    师兄来,趁热吃,皖南特色小吃,你肯定没吃过。
    傅承疏:难怪来得这么慢。
    嘉儿最近如何?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就是从小吃素,身量瘦小了点。
    傅承疏又问了几句,看了一眼站着的黑山后,便直接进入主题:亦安,此次推举姬长侓做状元的人里面,也包括老师。
    什么?程晋还真不知道这一层,老师不是只出了几个考题吗?
    傅承疏叹了口气:陛下为了抬举我,特意在殿试时请老师入宫参与排名,却未料弄巧成拙,这姬长侓持身不正,如今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传闻隐射新帝不慈的。
    恩科状元竟如此不堪,简直是莫大的丑闻。
    程晋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行,我得立刻去见见这姬长侓。不过说完,他却并未立刻起身,又按下性子,问了详细案情。
    如此他才算明白,为什么这么一桩简单的偷窃案,顺天府尹却迟迟未判。
    一来是姬生坚决不认,甚至表示自己暂住之处认识的举子都知道,赃物很有可能是被人栽赃的,至于被朱家奴仆认出,既是晚上行窃,又是黑灯瞎火,他长得又不是如同无殊公子般令人心折的人物,如何能一眼判断是他,又说他根本没理由去行窃,那时他准备考试还来不及,分明就是有人眼红他栽赃。
    果然能当状元的,狂归狂,脑子转得还是挺快的。
    二来嘛,也有朝中在两方势力对峙的意思,毕竟一个被人栽赃的状元郎总比一个名声臭了的要好很多。程晋光想想,就替顺天府尹头秃。
    当京官太难了,这要是一个判错,不仅不得皇帝喜欢,还可能因为冤假错案直接抬走,难怪每年当顺天府尹的大人老得都比一般人快。
    晚些时候,程晋在黑鹿鹿的帮助下,偷偷进了顺天府衙的牢房,顺利地见到了新科状元姬长侓。
    但在他之前,却已经有另外的不速之客排在了他的前面。
    程晋忍不住戳了戳黑鹿鹿,无声道:这谁啊,看着妖里妖气的?
    黑山却是一愣,从前程亦安根本辨不出妖鬼,现在竟变得这么敏锐了?
    这是狐妖。
    狐妖?不会真被师兄猜中了吧,真是妖邪作祟啊?可这什么品种的狐狸啊,居然敢作祟作到新科状元郎头上,离庸都不敢这么大胆吧?还是说,这狐狸是来救新科状元出去的?
    第197章 友好
    姬长侓虽然自贬根本比不上无殊公子, 但他其实生得不算差,又年纪尚轻,眉眼中有股书生独特的锋芒感, 整个人即便坐在牢房里, 都有用老子天下第一的狂狷感。
    真是天生好一张嘲讽脸,程晋打眼看去,这要是没出这档子事,光靠这张脸,要么是以后御史台的台柱子, 要么进翰林直接坐冷板凳到死。
    他都能想象到姬生以后站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把皇帝陛下气得都想拂袖离去的场景了。别说,他还真挺期待的。
    作为老师贴心的小弟子, 程晋很有理由怀疑老师推举这位当新科状元,是为了以后看御史台的大热闹,难怪当初游街时,师兄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是谁?
    从意气风发的新科状元郎变成如今偷窃嫌疑人阶下囚,姬长侓显然过得非常不好,但他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 心里那口心气依然建在,见牢房里忽然出现个身穿粉袍的俊书生, 忍不住惊吓出声。
    你不是极想与我做朋友吗?如今我站在你面前, 你怎的又不认得我了?
    粉衣书生的声音很是动听,便如同泉水叮咚一般, 姬长侓楞了一下,脸上依然带着很明显的疑惑:你不要装神弄鬼, 我不认得阁下, 你也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粉衣书生就笑了起来, 笑容里带着股奇异的天真味道:对呀,我就是来落井下石的,怎么样,被当做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你陷害于我?姬长侓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这对话听得程晋迷迷瞪瞪,就在他一脸不解之时,那穿骚粉衣服的狐妖居然满口承认了:没错,就是我陷害的你。
    程晋:破案来得猝不及防。
    他抬头看向黑鹿鹿,黑山同样也是一脸奇幻的表情。
    如果是离庸在这里,程县令绝对会问问狐族的素质教育是如何开展的,这做了坏事还要找上门炫耀的,是怕死得不够快吗?
    姬长侓气得站起来去扑人,但他久未进食,根本没有力气,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是受何人指使?
    人?粉衣书生不屑地瞥瞥嘴,人怎么配驱使本公子!不是你说我能幻变,亦有人心吗?你要与我做朋友,这便是我们狐妖朋友的待遇。
    哇塞,好张狂的口气哦。
    你姬长侓忽而瞪大了眼睛,显然他也想了起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狐妖的报复心居然如此之重。
    看来你终于想起来啦,哼哼,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管闲事竟管到你狐爷爷的头上,你好生与我道了歉,我便替你平了这桩事,如何?
    哇塞,好狂妄的口气哦。
    程晋吃瓜吃得起劲,这会儿他反倒没那么着急了,毕竟从两人的谈话中不难得知,姬长侓并未偷窃,而是这狐妖使了法子栽到他头上的。
    呸!我好生引你向善,你却恩将仇报,如此戏弄我,我即便是死也不会求你!姬长侓气得唾了一口唾沫,梗着头不再看狐妖。
    粉衣书生躲开唾沫,却气得指指点点:好啊你,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在这把牢底坐穿吧!哼!
    随后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程晋刚要戳戳黑山让他显出身形,却没想到这狐妖去而复返,丢下一只烧鸡说了句还你后,又气腾腾地离开了。
    这都是什么骚操作啊?!
    黑山倒是趁此,给狐妖下了个追踪术,以免程亦安要找狐时找不到。
    姬长侓见狐妖离开,缓了一块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嫌恶地踢开脚边的烧鸡,一副老子宁可饿死也绝不会吃这鸡的模样。
    程晋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现身了,但想了想,还是遮着面出来。
    姬长侓和狐妖一番谈话,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身陷囹圄,心里也愈发焦急,然就在这时,牢房里竟又凭空出现了一人。
    于是他口气十分不善地开口:你又是谁?也是狐妖吗?
    程晋的谎话向来是张口就来:不过是途经此地,方才听到一段有趣的对话,便想来瞧瞧这妄图度化狐妖的蠢人生如何模样。
    藏头露尾,现在你见到了!
    程晋蹲下与人直视,将人好生打量了一番,才道:现在见到了,心里却是愈发好奇了,反正你与旁人说是狐妖作祟也没人会相信,不如同我说说,万一我心情一好,便使法子帮你脱罪也未可知。
    姬长侓一脸不信,脸上满是戒备: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不相信就不相信呗,你说来听听,还能少块肉不成?程晋嫌弃牢房脏,只能抱胸站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上,看你心中愤懑,说出来还能痛快些,不是吗?
    你真不是狐妖变幻来戏弄于我的?
    程晋转身就走,屁,这戏他不演了,既然这新科状元郎和那狐妖有前情提要,那他不如去状元郎家乡打探打探,反正黑鹿鹿已经给那只狐妖下了追踪术,逮狐妖不比在牢房里听故事来得有趣嘛。
    然而程晋要走,姬长侓偏就相信了,还自顾自说起了他与这狐妖的因缘。
    此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小生乃南阳人士,外祖家姓鄂,不知怎的就闹了狐患,家中不时常有金银吃食丢失,外祖他年纪大了,禁不起这般折腾,很快就卧病在床。小生便持香祷告,求它说若真要偷盗,就去我家便是。
    程晋听到这里,忍不住心梗了一下:哈?你脑子没病吧?你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这种馊主意,没喝十斤二锅头都说不出这种话来吧。
    你这人,怎可以如此侮辱人!!
    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正常人的思维,难道不是请道士收了狐妖吗?
    姬长侓被这么一怼,噎得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程晋见此,摆了摆手道:好吧,我不嘲讽你便是了,你继续说。按说你这么建议,这狐妖是不是该上你家偷东西了?
    姬长侓沉默地摇了摇头。
    没有吗?
    没有,我数次在家中显眼处摆了银钱和吃食,它分文不取。
    得,这狐妖也挺有脾气的。程晋拖着腮想了想,才道:其实换种思维来讲,你把东西搁在显眼的地方,摆明了是给人家,那不是叫别人偷,而是供奉,狐妖能要才怪咧。
    姬长侓忽然扭头:你竟这么觉得?!
    难道不是吗?偷这个字眼,本就带着贬义,狭义上来讲,是窃贼趁主人不注意取走不属于他的财物,你都大喇喇摆在外面了,狐妖又不是傻子,能拿才怪呢。
    姬长侓却大声反驳道:可它后来拿了,不仅拿了两百文铜钱,还拿走了一只鸡!
    你记得好清楚哦。连一只鸡都记得,程晋忽然看到角落里已经沾了灰的烤鸡,指着道,你指的是这只鸡吗?
    姬长侓气得鼻子都歪了:小生不过是记性比较好罢了。
    哦,别急着生气嘛,那按你这么说,他既然都收了你的钱和鸡,如何要设计屈辱你?没道理啊,况且他方才说你被人当枪使,可见这里头还有你不知道的隐情。
    姬长侓反口就道:狐妖的话,如何能相信!
    可你半年前还说人家能幻变,有人心呢,姬公子你变得好快呀。程晋深谙问话之道,讽刺完人,又道,不过也难怪,你也没对他如何,他竟这般陷害你,你不信他,也是对的。
    你也觉得他太过分了?你不是妖吗?姬长侓一脸疑惑道。
    你才见过几个妖,就觉得妖都袒护妖了?
    姬长侓确实没见过几只妖,忽然就有些好奇:难道你不偷窃吗?
    程晋:朋友,劝你收回这句话,不然旁边的妖王要暴走了。
    我本来想帮帮你同那只狐妖说说情,但你这问话,却实在是伤我的心,偷窃并非正道,如果我出山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在杀人,然后再遇到你,我问你难道你不杀人吗,你会不会觉得很生气?
    姬长侓闻言,居然非常痛快地道歉:抱歉,是小生口不择言。
    就冲你这句话,我便替你去寻一遭这狐妖。
    程晋说完,便示意黑鹿鹿拉他走,表现在姬长侓眼中,就是这人忽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居然真是妖,现在的妖都这么伶牙俐齿的吗?
    就在姬长侓怀疑人生的时候,程晋和黑山已经出了顺天府衙。
    走师爷,咱们去会会那只狐妖。
    黑山难得挑了挑眉,回道:本座还以为你会回汤溪找那秃毛狐狸来解决呢。
    他倒是想,但离庸最近作息规律,三餐营养均衡,连蔬菜都吃了,就为了狐尾上的毛尽快长回来,这个时候叫狐过来见族中小辈,恐怕得当场自闭。
    先去会会,不行咱们再找外援嘛,毕竟本官是非常友好的。程县令伸了伸拳头,一脸和善地开口。
    黑山:确实是挺友好的。
    第198章 促狭
    乐十七郎气呼呼地出了顺天府衙, 他算是看透了,这些凡人不是坏就是傻,还新科状元郎呢, 就这脑子当屁个官!回乡种田吧!
    他心里实在气不过, 狠狠冲着衙门吐了口唾沫,才一脸解气地离开。
    这小狐狸,脾气有点爆啊。
    黑山闻言,不置可否,他看了眼已经没影的狐妖, 只道:不追过去吗?
    黑鹿鹿这反应好微妙啊,程晋有些狐疑地看妖:师爷,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就欺负他肉眼凡胎啥也看不出来。
    黑山抬眼看人, 随后微微颔首道:恩。
    恩?
    但本座不想告诉你。
    程县令眨了眨眼睛, 然后又眨了眨眼睛,他耳朵没听错吧, 黑鹿鹿居然拒绝了他?!
    你没有听错。看到程亦安这般模样,黑山唇边忍不住轻泄出一丝笑意,本座不爱听牢里那凡人的话。
    换句话说, 他看姬长侓不顺眼, 所以不想帮忙。
    程晋简直都想围着黑鹿鹿转一圈了:师爷,你不会被什么孤魂野鬼占了身吧?
    黑山立刻变成标志性冷脸:程亦安, 你不想活了吗?
    这才是我家师爷嘛,刚才本官还以为你被掉包了呢。程晋相当戏精地拍了拍胸口,见黑鹿鹿真要暴走, 他才收敛了神情, 好吧, 不说就不说呗, 让这小狐妖开口不就成了。
    乐十七郎兜里没什么钱,所谓京城居大不易,如今又适逢科举考试,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人,他没什么钱,只能住到了城外。
    所幸他是妖,脚程快得很,很快就到了落脚的城外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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