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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猫界第一噜(9)

    傅生本要帮他一起,但须瓷脸上的抗拒慌乱写得实在太分明,他自觉离开了这间须瓷生活了两年的小屋。
    分别这么久,小孩也有秘密了,也有了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傅生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方,老旧小区的楼层很狭窄,白墙经过时间的洗刷已经变成了深灰色,地上还有石灰的脱落。
    五楼的高度并不能看到什么有趣的风景,地下一个圆形花坛,花坛中央种着一颗参天大树,约有两三层楼那么高。
    树荫下,很多老人坐着闲聊,小孩们你追我赶的嬉戏打闹。
    一副很具有生活气息的画面。
    这个小区有点像高中时须瓷和父母住在一起的那个小区,比这个还要破旧一点,也是有这么一颗大树,须瓷喜欢在宽厚的树枝上睡觉。
    那个夏夜里,须瓷牵着傅生乘着凉风爬上去睡了一夜,傅生因为家教的缘故,鲜少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但那晚他和母亲因为大学专业的缘故吵了一架,他离开家无处可去,鬼使神差地给自己这个小跟班打了个电话。
    须瓷立刻来接他,但又不敢带他回家,身上也没有钱,只好带着傅生来到自己的秘密小屋将就一晚。
    第二天醒来,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撒在脸上,看起来很浪漫的场面,却被身上的蚊子包破坏得淋漓尽致。
    傅哥我好了。
    小孩低软的声音响在身后,傅生碾碎手中未燃尽的烟。
    他回过头来:走吧。
    傅生不喜欢这个称呼,傅哥远比直呼他的姓名还要生疏。
    工作室里很多人都这么叫他,他的朋友也是。
    以前的须瓷叫得最多的就是傅生这两个字,偶尔在床上心血来潮会叫他两声哥或老公,但这都是为了调/情。
    而须瓷用着张扬婉转的腔调,叫着傅生这个名字时,却显得格外地亲昵。
    须瓷的行李少得可怜,两个行李箱和一个大纸箱子,就是他这两年里所使用的一切生活用品。
    傅生拎着两个行李箱,须瓷抱着纸箱跟着,他们一前一后下着楼梯,全程没什么交流。
    直到傅生放下行李打开后备箱时,他才突然开口:你父母现在还好吗?
    挺好。须瓷含混带过。
    是他们挺好,还是他们对你挺好?傅生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内,在接过须瓷手上的纸箱时,直视着他的眼睛问。
    须瓷表情有些僵硬,过了许久才低声说,他们离婚了。
    什么时候?
    高中毕业的时候。须瓷垂眸,细软的头发遮住了他半边眸色,但我大三才知道。
    须瓷大三下班学期,正是他离开的时候。
    他不知道须瓷父母的离婚,是在他们分别之前关系有些僵持的那段时间,还是在分别以后。
    因为不管是哪一个选项,傅生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疼。
    纸箱开了一个小缝,因为装得比较满,胶条没能完全贴合,傅生将它往行李箱上一坐的时候,胶带便崩开了一小半。
    他隐约看见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瓶瓶罐罐,像是什么药物,但封纸上都是较小的英文字母,他看不真切。
    须瓷突然探手将胶条重新拉紧,他抿着唇道:不贴紧路上会崩开的。
    傅生顿了顿,抬手关上后背箱盖,上了车。
    须瓷扭头拿过安全带插进安全扣里,两只手虚握着放在腿上。
    傅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须瓷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没事。傅生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公寓离工作室不远,交通也很方便,出门一公里不到便是地铁,旁边商场超市也都有。
    那挺好
    公寓假复式,也有单独厨房,虽然不能烧煤气,但一个人做饭还算方便。
    好。须瓷想问他怎么这么了解,但抿了半晌还是没问出口。
    傅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说道:我来看过。
    须瓷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停了车,须瓷走了下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绿植遍布,环境优雅,建筑风格也很清新,这个小区的房价看着就不不会低。
    工作室原来这么大方的吗?
    很多公司确实会给签约艺人提供住宿,但很多都是集中公寓,只有那些小有名气的演员,才会配有高条件的生活环境。
    工作室会重点培养你。
    须瓷愣了愣,为什么会重点培养,原因可想而知。
    他的住处在十一楼,采光不错,还有一个很宽敞的阳台。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旁边便是配置着透明玻璃的浴室,朝里是客厅和楼梯,楼上分为两边,左边是开放式卧室,右边放置着衣柜和书架书桌。
    须瓷一走进来,心就狠狠地颤了一番
    这里太像他曾经和傅生住过的那个公寓。
    傅生当初走后没多久,须瓷就搬离了那里。
    有时候夜深人静睡不着时,他还会回到公寓楼下徘徊着,希望能看到那扇熟悉的窗户,亮起暖色的灯光。
    可从未有过。
    那盏灯再也没有亮过,他也再进不去了。
    傅生见身后久久没有动静,他回头看了眼,顿时怔住了。
    须瓷眼眶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生沉默许久,碎掉的镜子是圆不回来的,须瓷。
    就算勉强拼凑回原样,也会有许多细小的碎渣找不到了,于是这面重新修复的镜子变得更不牢固,经受不得一点打击就会破碎。
    那你就当没认识过我。须瓷提了一口气,就当我们现在就是陌生人,我喜欢你,重新追求你可以吗?
    你不用这样。
    哪怕是分手了,傅生也见不得须瓷卑微的样子。
    他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备注是林律师。
    您好傅先生,您现在有空吗?对方问。
    有什么事?傅生看了眼须瓷。
    那我们约个地方见一面?您母亲的遗物我已经整理好了。
    现在?
    是的,现在,因为我今晚就要出差,下次回来大概在半个月后。
    好。
    傅生挂完电话,转身对须瓷说:我有事先走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打我电话,等会你的新经纪人会来找你。
    好。
    须瓷目送着傅生走到电梯口,刚刚那通电话他并没有听清楚,只隐约听到什么遗物。
    眼中的狠意一闪而过,傅生突然回头:以后别叫我傅哥。
    须瓷表情尚未来得及收敛,闻言顿时怔在原地。
    第13章 罗裳
    电梯门慢慢合上,傅生的身影随即消失,须瓷还没能理解傅生那句话的含义。
    是觉得他称呼的过于亲密?连这种程度的靠近都不允许?
    须瓷心口闷得一阵一阵地疼,他用力揪着胸口衣服,小臂不住地发颤。
    怎么办
    他快忍不住了。
    这两年来一日比一日更深的疯想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傅生再次离开他的视线。
    如果留不住这颗心,那只留住这具躯壳也无妨。
    须瓷跌跌撞撞地来到桌旁,他找出剪刀试图划开纸箱上的胶带,却因为手抖几次没拿稳,还伤到了自己。
    他没在意大拇指指腹的细长伤口,飞快的从一个白色药瓶中取出两颗药片囫囵吞下。
    呼吸尚未平复,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须瓷漠然地看了一眼,半晌才走过去转动门把手。
    你是?
    你好须瓷,我是罗裳,也是你未来的经纪人。
    须瓷怔了一秒,他认识面前这个女人。
    很久之前了,他和傅生刚在一起的时候,罗裳就已经是风娱传媒的金牌经纪人,她手下只有一位演员,那便是当红流量明星苏畅列。
    苏畅列自出道起,便是罗裳带着,那时候他还不是罗裳名下的唯一艺人。
    后来苏畅列越来越红,罗裳便开始专心带他一个,上好的大把资源全都送到苏畅列的面前。
    可就在须瓷大一那一年突然爆出一条热搜,说是罗裳潜规则公司新人,随后短短几天里,受到了网友们的讨伐网暴,包括苏畅列的粉丝。
    自那以后,罗裳便销声匿迹。
    傅生曾和他表示过遗憾,罗裳是他为数不多觉得有真才实干的经纪人之一。
    没想到兜兜转转间,罗裳竟然来了漫心这种新传媒工作室,而且是由她来带自己。
    我会给你打造一个灿烂的星途,但是做我手下的艺人,你得足够听话,我不会让你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交易,可你也要能吃得下苦。
    我明白。
    罗裳点点头,她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头上已经多了不少白发。
    她朝须瓷笑了笑:你选择这行是为了什么?
    须瓷微怔,许久没说话。
    娱乐圈在国内的商业价值极高,明星的地位也是一样。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这一行,很多人都是仗着自己天生的脸蛋优势,幻想着一炮而红,从此过上轻轻松松拿钱的日子。
    可这个圈子多数人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且不论是前期后期都谈不上轻松。
    当然,这也不能一概而论,也有很多是热爱唱跳、喜欢演戏的人,为了梦想奔波而来。
    但这都不是须瓷所求,他不为这些。
    导演是傅生所喜欢的行当,从前须瓷报考了傅生的大学,只是为了追求他的脚步。
    后来傅生出国后,须瓷陷在黑暗中好一阵,重新见到光明后,须瓷毫不犹豫地踏入娱乐圈,只是为傅生回来后他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且有一个正当站在他面前的理由。
    他想出演傅生主导的作品,哪怕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
    须瓷望向阳台地面上细碎的阳光:为了傅先生。
    罗裳愣了一秒,有些意外须瓷的坦诚。
    她认识的姓傅的人只有一个:你们是
    须瓷垂眸:我们曾在一起过。
    我明白了。罗裳没再追问,也没多问他们现在以及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她和傅生在国外相识,漫心工作室的股份也有傅生一份,工作室成立后,傅生第一时间联系了她,希望她能重出江湖。
    不论罗裳如今如何落魄,带须瓷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罗裳指的是她曾经的黑历史,她在须瓷之前已经签了一位,他第一个问题便是罗裳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拥有一个有污点的经纪人。
    可须瓷不关心这些,他抬眸看她:您带我,是看在傅生的面子上吗。
    不是。罗裳再次意外,我和漫心合作的要求之一,便是我只要我自己挑选出来的艺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须瓷点头,表示知道了。
    罗裳以为他会再继续问,然而须瓷却安静下来,好像并不好奇被选中的为什么会是他。
    你对接戏有什么雷点吗?罗裳问,我会尽量避开雷点,但不能完全保证。
    不要接有过度亲密的对手戏。
    过度亲密是指?每个人对此的定义都不一样。
    须瓷顿了顿,超过半分钟的肢体接触。
    罗裳哑然:
    她第一次见有对亲密戏标准还这么明确时间的。
    好,我尽量。罗裳起身,看须瓷的大小行李箱,还没收拾?一起吧,收拾完我带你出去吃饭,并讨论一下你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好。须瓷本想拒绝她的帮忙,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有些事不能由他说出口,但罗裳是个很好的媒介不是吗?
    床上的被褥都准备好了,不知道是工作室准备的还是傅生买的。
    不过大概率是后者,因为搬家时须瓷想收拾被褥,却被傅生所拦住。
    罗裳娴熟地帮须瓷套着被套,像是做过无数次了一样。
    发觉须瓷在看自己,罗裳淡道:习惯了以前我也经常帮他套,他那大几千万的粉丝,可能都不知道自家快三十岁的哥哥,是个连被套都不会用的生活废物吧。
    须瓷沉默了会儿:忘恩负义的人会有报应的。
    他有些恍惚,这几年里,他承过谁的恩,又负过谁的义?
    那些如蛛丝一般交织的记忆牵扯万般,纠缠不清。
    他不怕报应,他就是死,也要死傅生怀里,像一滴深红的朱砂痣,死死地烙在他心里,记一辈子才好。
    罗裳微微讶异:你信我?
    我信傅先生。须瓷平静道。
    他了解傅生,正直上进,责任感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面形象,如果罗裳不无辜,他们又怎么会合作。
    罗裳并不生气须瓷的坦诚:既然在一起过,为什么要叫傅先生?
    须瓷没有再回答,手有些微颤。
    傅先生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以前他就算直呼其名也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如今他就算叫哥,氛围间的生疏也无法藏匿。
    何况傅生刚刚说过,别那么叫他。
    枕套呢?
    罗裳接过须瓷递过来的枕套,她看见上面的红痕愣了一下:你手上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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