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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猫界第一噜(10)

    须瓷一顿,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拇指,伤口处已经不再出血,周边的血迹有点干,但还是在布料上留下了痕迹。
    刚刚不小心划到了。他毫不在意,下楼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并贴了个创可贴。
    回到卧室,他看见罗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在吃药?
    须瓷目光微凝,他刚刚明明藏起来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罗裳手上拿的是安眠药:睡不着的时候会吃。
    这种情况多吗?
    须瓷沉默了,罗裳了然:你如果想要长远发展,我希望你能尽量信任我,别隐瞒太多东西。
    她工作这些年,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有没有故事或是阅历深浅单从眼神便能看出一二。
    出门之前,罗裳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要求:将来,你迟早会有和苏畅列同台的一天,我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作为我的人,希望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不会。
    除了傅生,这世界上其他所有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人都已远去,也都不再重要。
    须瓷摩挲着手腕,那里的的凹凸已经被遮容膏填满。
    等待电梯的时候,他想了想,将手机的原始屏保换成了一只猫的照片。
    咖啡厅里,林征对面的傅生站起身,他抱起一个纸箱:林律师,麻烦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林征摇摇头,你母亲生前和我也算交好,往后有事你也随时可以找我。
    你也别怪她瞒着你,大概是怕你难过吧。
    毕竟眼睁睁看着亲人走向死亡而无能无力,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回到车上,傅生没急着启动,他靠在椅背上,打火机啪得一声,火苗点燃了他口中的烟。
    傅生深吸了一口,随即轻轻吐出一圈烟雾。
    他神色复杂地望向副驾驶座上的纸箱,指尖微不可见的发颤。
    母亲姓姜,单名一个衫字。
    姜衫是个好强的女人,对待傅生严厉苛刻,期望很高。
    她也曾温柔过,但自傅生父亲离开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强势霸道,妄图掌控身边的一切。
    但傅生和姜衫的感情也很深,这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对姜衫而言也是一样。
    可也正是这样,越亲近的人给对方的伤害便是越深。
    姜衫一直从发现病情到病死,都没跟傅生提过一个字。
    身在大洋彼岸的傅生,一直收到了律师发来了遗嘱声明才知道自己失去了母亲。
    他不知道姜衫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连绝症这种事都可以藏着,真的只是为了避免他煎熬痛苦?
    还是说这是一种另类的惩罚?
    傅生抽完两根烟,才缓缓打开纸箱,里面的东西多是姜衫的一些随身物品,车钥匙,手表,脖子上的项链,她戴了几十年的黄金耳环,还有一部手机和一把钥匙。
    最后这把钥匙显得有些突兀,姜衫住在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家中有保姆,别墅大门处也不需要钥匙开门。
    傅生只不过多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把钥匙的来源,毕竟是他生活过好几年的、属于他和须瓷两人的家。
    傅生心里蓦然一颤,他踩下油门,脑子里一片混乱。
    二十分钟后,他抬眼望着这栋熟悉的公寓,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迟迟没有上楼。
    钥匙在手中越握越紧,傅生甚至在想,可能是他想多了,天下相似的钥匙那么多,也许不是
    罗裳随口一问:听说陆导给你加了一个露脸的镜头?
    须瓷:是。
    不错,看来陆成挺喜欢你,他很少会为哪个演员动剧本。罗裳笑了一声,接下来,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手机滴滴两声,须瓷低头看了眼,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东西已经交给他了。
    谢谢。
    发完信息,须瓷便删掉了信息记录。
    他难得抬眸很浅地笑了笑:裳姐,您刚说什么?
    手机还在响,那串号码还在追问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须瓷像没听见一样,安静地听着罗裳对他下场工作的安排。
    第14章 抱抱我吧
    【我还是让他知道了
    没关系,你只让他知道了最表面的一部分不是吗?
    可他会难过的吧他低着头,但我不能让他走得越来越远
    别想太多,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得调整一下自己。】
    夜色已至,须瓷走在小区寂静的道路上,抬头望了眼星空。
    今天的月亮只有一小块月牙,其它部分都被乌云所遮盖。
    小区环境真心不错,带着清凉的宁静,偶尔有几声低语,伴随着他人轻缓的脚步。
    明明是夏季,也因为设备管理得当,几乎感受不到蚊虫的存在。
    须瓷坐在公寓楼下待了许久,他看着小区门口的方向,迟迟没有等来那道熟悉的身影。
    说不清坐了多久,附近遛狗的住户也都散了,月牙来到天空正中央,映在须瓷漂亮的眼眸里。
    他没有来。
    许是不在意,许是因为母亲的死亡产生了愧疚,又或许正在某个热闹的地方寻人买醉。
    须瓷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他控制不了傅生的行为,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得知傅生的存在。
    他望着购物车里已经下单的护腕,指尖掐入掌心。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须瓷转动钥匙的声音亮起,须瓷顺着传进屋内的微弱亮光,看见沙发上有一团黑影。
    阳台没有关闭,凉风吹着点点酒意入了须瓷心里。
    傅先生?他没有开灯,低声询问。
    那团黑影站起身,慢慢走到须瓷身前,抬手让屋内一片亮光。
    须瓷猝不及防地和这双夹带着红血丝的双眼对上视线,心口一阵闷疼。
    傅生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话到嘴边,最终都归结为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来两个字有些微妙,仿佛是他们同居的那会儿,须瓷有时候和人约架晚归后,傅生也会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句话的前提是,他们共同拥有一个家,回的是同一个归处。
    在楼下坐个会儿
    傅生身上的酒味挺重,看起来喝了不少,屋内没有酒瓶,应该是在外面喝的。
    须瓷没问他怎么开的门,而是低声问:傅先生饿吗?
    嗯。
    须瓷走进厨房,烧开水下了碗面条。
    面条是他从出租屋带过来的,也是他曾经常吃的主食之一,毕竟经济又实惠。
    傅生安静地站在后面看着须瓷娴熟的动作,开火烧水下面条
    过去的须瓷被他纵得没边,很少会进厨房。
    于是就连下面条这么简单的事也能十次下糊九次,要么水放少了,要么面放多了,或是没熟或是太烂。
    两年过去,须瓷的厨艺没见增长,面条依然煮得过烂,里面除了水什么都没有,盐也放得有点多。
    但傅生没说什么,他一点点地将面碗吃见了底,才缓缓放下筷子。
    傅生瞥见须瓷手上的创可贴,他靠在椅子上,朝须瓷说:手给我看看。
    须瓷沉默地走到他身边,伸出了被剪刀划伤的右手。
    创可贴被撕开,伤口捂得有些发白,傅生蹙着眉头: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到的。
    傅生没再问:有酒精吗?
    须瓷下意识地看向茶几下方,傅生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有些意外的是,医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感冒药退烧药,伤药绷带碘伏,基本该准备的一切日常药物都准备了。
    碘伏已经用了大半,旁边还有一瓶没拆封的,第一卷绷带也只剩下一小团。
    须瓷目光微闪,解释道:演打戏的时候容易擦伤。
    傅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没再过问这些。
    他握着须瓷的手腕,帮他的大拇指消毒换药,且重新贴上一个创可贴。
    罗裳给你安排了下一份工作吗?
    须瓷一静,来了。
    他顿了一会儿才说:裳姐让我去试镜燕导的新戏配角。
    不用去了。傅生抚平创可贴翘起的一角,抬眸看他,来我的剧组,明天会让罗裳把合同给你。
    好。
    一个说的突然,一个应得迅速。
    傅生没说来他的剧组出演什么角色,须瓷也没问。
    只要傅生别离开他的视野,那么主角配角龙套都没所谓。
    傅生没松开须瓷的手腕,他捋起须瓷的衣袖,去看之前在片场摔伤的那块地方。
    那里已经结痂,薄薄一层,些许地方已经脱落,摸上去还有毛糙的感觉。
    须瓷被摸得颤了两下,许久没和外人有过接触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叫我傅先生?
    须瓷有些茫然地与他对视:你不让我那么叫你
    傅哥这个称呼傅生不喜欢,傅先生也一样。
    他与须瓷漂亮却暗淡的眼眸对视半晌,突然明白,他并不是对称呼不满意,而是不满意须瓷称呼他时的语境。
    若是亲昵,不论怎么叫他,傅生也好傅先生也罢,那都是令人舒心的。
    或是酒意作祟,傅生慢慢抚上了须瓷后颈。
    等到那两瓣薄红的唇近在眼前时,傅生才恍然惊醒,微微推开了须瓷。
    我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傅生捏着眉心,我睡沙发就好。
    他神色疲倦,从下午至现在所接收的信息让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难以呼吸。
    我给你倒杯水。
    须瓷安静地等着水开,他背对着傅生,望着空荡的杯壁顿了许久,才朝里面散下了些许粉末。
    他看着傅生喝下整整半杯,一米八几的男人微微局促地躺在沙发上,慢慢陷入昏睡。
    夜色已深,须瓷来到他身边跪坐着,指尖情不自禁地划过傅生光洁的额头,狭长的双眼,红唇的双唇。
    他低头轻轻贴了上去,触感一如既往的温热,只是对方不再像过去那样主动,而是安静地、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脑海中仿佛有另一个自己教唆着:趁他现在对你毫无防备,带走他,藏起来,他就永远属于你了
    须瓷颤抖地伸出手,却停在空中半晌,随后缓缓垂下。
    不能是现在。
    须瓷转身去了浴室,平息着内心晦暗不清的肮脏心思。
    至少要让傅生完成他一直以来的念想,至少要让他把第一部作品拍完
    又或许,完全不用走到那一步
    在思绪中挣扎许久,直到打了个寒颤,须瓷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的水渍还没擦干。
    他带着沐浴露的淡淡清香,小心翼翼地抬起傅生的手,然后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须瓷的脸颊紧贴着傅生的心脏,那里的跳动沉稳有力,让人安心。
    抱抱我吧
    傅生的手被握着轻轻落在须瓷腰上,他安然闭上双眼,睫毛轻颤。
    第15章 剩下我吃
    周伯,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我听你的,把糯糯抱回家养了,可它也走了和当初他一样,都好突然
    不过你别担心,我过得挺好,吃得香睡得香最近他还提前回来了。
    你有在那边接到糯糯吗?它是不是还喜欢啃人手指头,它走的那段时间特别喜欢吃小鱼干
    今天天色阴沉,乌云黑沉沉地压着地面,抬头望去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暴雨随时会将近,墓园里很安静,除了那个单薄瘦弱的背影外没有一个人。
    须瓷并不在意,他跪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有谁在和他对话一般。
    周伯他眼神没了聚焦,顿了好久才说,我好想他,明明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想他
    我想让他只看着我一个人,不想让他那么疏离地对我
    须瓷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角却是湿的:我不想伤害他的可是我没办法,没有他我会死的,我还不想死。
    须瓷面无表情,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里没有人会回应他的话,于是安静下来,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看着还算精神的老爷子,脸上堆积着皱纹,但却笑得和蔼可亲。
    第一滴雨水落下,须瓷抬手抹了下额头,他盯着水渍看了半晌:周伯,下雨了我得走了,改天再来见你。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直到豆粒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圆点,须瓷才看了看时间,加快了脚下速度。
    傅生是被母亲的一句怒滚给惊醒的,直到他坐起来,听见暴雨砸落的哗啦声音,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个梦。
    屋内很安静,没有灯光,屋外天色阴沉,暴雨连绵。
    手表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傅生揉揉眉心,站起身唤了句:须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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