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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他裴元绍不再是黄巾贼将了,而是效忠于殿下的武将,应该不愁找一门好婚事吧!
    就算是找个世家之女,想必也是不难的!
    就不打扰将军训练士兵了。
    糜竺抱了抱拳,退到一边。
    半个时辰后,凌寒从外面归来。
    糜竺上前行礼道:殿下。
    凌寒见了他问道:可是长安那边有消息了?
    正是。糜竺递过一封书信,同时说道:眼线接触的是卫将军董承的一名心腹,由他禀报给董承。
    表明身份以后,据说董承很是高兴,他说糜竺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您的弟弟,也正有从长安城突围之意。
    凌寒嗯了一声,书信上已说得十分清楚。
    他陷入沉思。
    就在昨日,斥候那边也有消息传来。董卓被射中了左臂,袁绍则有一处粮仓被攻破。
    看起来,二人之间正斗得如火如荼。
    而曹操仍没有任何动作。
    凌寒实在感到奇怪。这种时机,难不成曹操会与自己的想法一样,坐观成败休养生息吗?
    可自己休养生息是有理由的,有后世的优势。
    历史上,曹操趁着长安内斗的时机,亲自出手抢夺汉献帝。
    又或者说,时局变了,曹操的想法却没有变化。此时此刻,与自己打的是一个主意么?
    糜芳本想出声询问,见殿下神色间仍有犹疑之状,于是抱拳道:那下官便告退了。
    凌寒挥挥手令他退下。
    糜芳走后,杨真问道:殿下怎么看?那个叫董承的可信么?
    董承虽是董太后的侄子,但灵帝在位时,他显然没有得到重用,杨真在皇宫时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凌寒沉吟道:我那弟弟在长安城里并不敢违逆董卓,董卓又是自大的性子,想来是不会特意安插人手当奸细的。
    裴元绍道:那殿下是已经打算去了么?
    凌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向身旁的杨真:明明有能力救人,却不愿意前去。如果是你,会怎么想这件事?
    杨真一愣,随后坚定道:殿下,那长安城距离徐州如此之远,中间隔了好几个州。一旦孤军深入,董卓、袁绍、曹操,甚至是南边的刘表、袁术,都有可能成为威胁。依属下看,殿下才是能够兴复汉室的人,不该以身犯险。
    裴元绍心中想道:这小子看起来也傻傻的,倒是很懂殿下的心思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为殿下找到理由了。
    同时出声附和道:殿下,杨真说得没错,殿下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纵然要救人,派一名武将前去便足够了。
    凌寒摇头。
    长安城的人未必会全心信任自己。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再只派一名武将带人过去,只怕他们不会愿意跟着。
    刘协出逃,离得最近的是袁绍。曹操如果也真的对刘协有想法,那就只能如历史上的一样,派遣少量骑兵。
    自己麾下的骑兵,采取的是最科学的练兵方式,配备的是最精良的装备。
    只要率三千精骑,即使是对上曹操最精锐的虎豹骑,同等数量,凌寒也拥有百分百的信心。
    退一步讲,即使曹操不顾一切,派出了大部队去抢,自己哪怕不敌,三千精骑也足够杀出一条路,是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于是,凌寒心里有了决断。
    事不宜迟,他立刻派人去将北校场的赵云也喊过来。
    然后宣布道:你们三人各选出一千名骑兵,明日一早,我们便向司隶出发。
    次日。
    凌寒携赵云杨真裴元绍三人,以及三千精骑,往长安方向行军。
    高览则由琅琊调回下邳,暂时总领徐州军务。
    郭嘉需要静养,不过既然袁绍与董卓在激烈的交战,那徐州就不会面临太大的威胁。
    从徐州往长安去,中间需要直接经过兖州与豫州,他们分别是曹操与袁术的地盘。
    官道是走不得的。想要绕过官道,并且同时容纳三千铁骑通过,只有两条路线。
    一条走长阳道,经汝南郡的北方。
    另一条则要越过汜水关,还要路经陈留郡。
    汜水关,又名虎牢关,是吕布一夫当关,扬名立万的地方。
    然而,随着董卓西迁长安,这个昔日重兵把守的关卡,已经逐渐变得荒无人烟。
    凌寒选择的便是这一条路。
    汝南郡是袁术州府所在之地。
    以袁术对自己的仇恨,一旦被他发现,自己带着部分铁骑有所行动,说不准会不管不顾地前来狙击自己。
    而陈留郡虽是兖州的西面门户,南部却罕有人迹,陈留太守张邈更是个朝三暮四之辈,即使发现了有军队经过,只要不是针对陈留郡,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不闻不问。
    又过了一日,一行人成功越过豫州的沛国,即将抵达陈留的边界地区。
    临近日暮,士兵开始安营扎寨。凌寒找了个高处,环顾四周,对照地图判断眼下的位置。
    杨真见殿下站在那儿迟迟不下来,眼瞅着晚膳都已经好了,不由上前道:殿下?
    凌寒问道:斥候回来了吗?
    杨真扭头望了一眼,回答道:还没有。殿下不是要他们往远一些去吗?
    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杨真有些不解,这两天他们小心行军,根本没有碰到人,可以说是再幸运不过了。
    凌寒却认为,正是由于没有碰到任何人,才显得十分可疑。
    纵然自己选的是偏僻的道路,可走了这么远,怎么会连一个百姓都没有遇见呢?
    除非,是官府明确地下达了禁止出城的命令。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凌寒不再多想,打算先吃晚饭,其余的等斥候回来了再说。
    晚膳过后没多久,几名斥候依次返回。
    回殿下,我们并未看到军队活动的迹象。
    凌寒于是又问:有没有不许出城的禁令?
    回殿下的话,我等分别去了两个不同的县城,城里并没有这样的禁令。
    没有禁令
    未碰到百姓,难道仅仅是巧合,或是运气好么?
    凌寒之所以派斥候去打探有没有禁令,是做着最坏的打算:即,曹操或者袁术,为了让自己放心前行,特意撤去了自己行军路上的士兵,防止自己畏葸不前。
    禁止百姓出行,则是怕自己通过百姓发现蛛丝马迹。
    如果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这是一场事先谋划的劫杀。
    赵云与裴元绍看见斥候回来汇报消息,也围凑过来。
    赵云出声询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凌寒迟疑了。
    从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自己疏漏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杨真道:殿下若是觉得不妥,咱们只管打道回府便是了。殿下逃出皇宫时,并没有任何军队。如今的一切都是殿下自己打拼来的,就算不去,旁人又能说得了什么?
    凌寒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早还要继续赶路。
    没有任何凭证,纯粹是自己的一点多疑,就要带大军返回。
    即使没有任何人质疑,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在心里分析道:就算真有哪路诸侯怀疑自己会带兵接应刘协,也根本做不到在三千精骑的护卫下杀掉自己。
    在三千精骑的护卫下杀掉自己,与击败三千精骑本身的难度是截然不同的。
    即使曹操的军队倾巢而出,再加上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袁术,这两方联起手来,凌寒以为,也很难捉到自己。
    总不能他们大张旗鼓地一番行动,就只是为了灭掉自己的一支骑兵部队吧。
    真想要从三千精骑的护卫下灭掉自己,那差不多得董卓袁绍曹操袁术的骑兵,全部联合起来,才能做得到。
    这四者之间彼此敌对,要说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未免太过天荒夜谭了。
    纵观历史,多疑的君主实在不少见。
    莫非自己这殿下做久了,也生出了多疑的性子不成?
    凌寒又摇了摇头,暂时按下这股疑虑。
    翌日一早,继续前进。
    这一天格外寒冷。
    三国时期,原本就是历史上唯二的一个小冰河期,又值深冬,室外的天气,说是滴水成冰也不算夸张。
    身上穿着厚实的冬袍,头上也带着足以保暖的头盔,尽管如此,寒风也能透过衣服的间隙刺入身体,如同刀割一般。
    凌寒粗略估计,这起码得零下二十度了。
    要是换作刚刚穿越来的自己,在这样的低温下骑马,必定是受不住的。
    终于捱到了中午时分,前方有一片常青树林。
    斥候已是探过了的,不会有什么风险。
    众人入林。
    正是太阳威力最足的时候,身上总算舒服了些,可凌寒心中的不详之感却是愈发深重。
    今日上午,完全进入陈留以后,仍是一个百姓都没遇到。
    正是过于寒冷的缘故,凌寒忽然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
    冬季出城的百姓原本就少,官府根本不需要禁城,只需给予一些鼓励政策,比方说,紧急征布,几日内上交多少匹布就有多少赏钱,原本打算出城的男人就很可能留在家中协助自己的妻子。
    如果不是今日太过寒冷,连自己都不会想到这一点,前去侦查的斥候更不可能从这个角度打探消息。
    凌寒心中猛地生出一股拔凉拔凉的感觉。
    先前被自己否认掉的可能非但陡然复生,而且还大大地增加了。
    穿越至今,凌寒心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尽管截至目前,他仍然想不通背后会是哪里有可能出现了变故。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决策:返程。
    如今还在陈留地界,最坏的结果,是面临曹操刘表袁术的三方夹击。
    再往前去,便连董卓与袁绍也有这种可能了,而眼下这两路诸侯才是最为强大的。
    他立刻召集三位武将,宣布自己的最新决定。
    为了以防万一,在归途上,还需做出一些伪装。
    数十里之外,陈留郡城。
    本应是陈留郡最高行政长官的张邈,此刻却显得极尽恭谨,甚至称得上几分卑躬屈膝了。
    只因眼下身在郡城的几位,论职位,都属于他的上级。
    曹操端坐于大堂的正前头,两侧立满他手底下的文臣武将。
    满宠从外走来,抱拳道:主公,那长沙王大约已经行至陈留西南了。
    曹操高声道:再探。
    是!
    程昱笑道:长沙王终究还是有些嫩了。他只知道派出斥候四处侦察,却不知道,我们根本不需要靠近,只需远远地待在后方,根据他留下的马蹄印记,以及生火做饭所使用的炉坑,就能大抵估算出他的位置。
    右侧的一名青年反驳道:并非是长沙王稚嫩,而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场针对他的猎杀行动,早从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兖州,冀州,司隶,荆州,豫州,天下大半土地,皆参与了这项计划。
    莫说长沙王贵为皇子,只怕这个计划以外的任何一人,都不可能相信天下竟会有这等事。
    身为主公的心腹谋臣,陡然被一名年轻人驳了话,程昱却并没有生出怒气。
    因为他早已见识过这名年轻人的厉害。
    并且,对方身后的司马氏,乃是河内的世家领袖,拥有很强的号召力,是主公征战天下必须倚仗的势力。
    若非从一开始,主公就关注着长沙王的动作。
    得知长沙王在扬州采取的种种举动以后,又将其对世家的敌对之心夸张了数倍,并在治下大肆宣扬。
    否则,司马氏及兖、青二州的许多世家,恐怕也早就收拾东西逃亡扬州去了。
    程昱表现了退让,并不代表其他人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有意见。
    同属早期便追随曹操的元老,武将于禁不满道:司马懿!什么叫任何一人都想不到此事,你说这话未免也太抬举长沙王了。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指责谁吗!
    曹操冷喝一声打断道:够了!
    如今长沙王来到了陈留,便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但你们万不可因此小瞧了他,越在这种时刻,就越要谨慎,决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等到他抵达河南郡,各路兵马一齐而发,到那个时候,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程昱抱拳笑道:各路兵马齐聚河南,即便长沙王侥天之幸杀出重围,身旁的护卫也必定剩不下几个了。再面临三州之地提前布下的天罗地网,长沙王纵有通天之能,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懿闻之亦冷冷一笑。
    从心底来说,长沙王这等年少成名的皇子,兼具野心、才智、胸怀,正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主君。
    然而,当他细细打探过扬州的繁盛以后,很快就意识到:假如自己去辅佐这位理想中的主君,一旦对方问鼎天下,自己的家族非但不能因此更进一步,反而还可能失去现在的权柄。
    汉室的两位皇子,一个怯懦无能,一个又有心想置世家于死地。
    那么,他也着实没必要再去做一位汉臣了。
    心中又一次忍不住感叹。
    长沙王啊长沙王,你的确是少年英才,只可惜英才过了头,做了本不该现在做的事。
    你所触动的,是除了这天底下最为贫贱的小民以外,全部人的利益。
    哪怕再出色,再天命加身,也注定只能是死路一条。
    念此,司马懿又望向了身侧的一名白面书生。
    此人看起来与自己一般年纪,甚至也没有多少才气,可却是这次置长沙王于死地的关键人物。
    董卓强行占有皇室的女人,又肆意欺压长沙王唯一的弟弟刘协。
    一旦长沙王得势,饶了谁都不可能饶了他。
    故而,在所有诸侯当中,董卓才是最畏惧长沙王的一个。
    袁术原本也是诸侯势力中的强大一员,谁成想,与长沙王正式交手之后,不出半年,便沦落到要向袁绍求援的地步,甚至愿意成为袁绍的附属。
    求援信送到袁绍手里之后,袁绍大感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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