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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你要想你要好好的想方适缩在安伯的怀里低声喃喃,接着没过多久就打起了鼾声。
    安伯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叹息,把少爷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的望着他。
    此时,方适穿上他那套银丝外衫,头发被侍女抹上香油,身上无一不精致,他见到来传唤的弟子,朝人点了点,那也是个内门弟子,忍不住有些奇怪的打量他一眼,觉得今天的二师兄怎么学会用眼睛看人了?
    方适不管这个弟子怎么想,他住在最靠近掌门住所的山峰,附近半个山头都属于他,走出住所,那跑腿的弟子骑的飞兽正停在外面,他朝方适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适又朝他点了点头,撩起一边的外袍,登了上去。
    那弟子连续被方适点了两次头,忍不住有些受宠若惊,本来心里没少抱怨自己领了这么个苦差事,要知道二师兄脾气可不好,对于他们这种修为一般的弟子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平常就没少冷嘲热讽,好像他们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
    知道他要来被派去叫二师兄,他脸都要皱起来了,却没想不知道这方适是吃了什么药,竟然人都变和善了,他就忍不住多了句嘴:二师兄,你这次小心一点,掌门心情不怎么好。
    方适转头朝他笑了笑:多谢,我已知晓了。
    吓得那弟子忙不迭的把头扭回去,妈耶,刚刚二师兄是在冲他笑吗?要不要先提前传讯给掌门,告诉他二师兄被人夺舍了!!
    *
    祁天牙昨晚半夜回来还没来得及歇息,又被祁隆那个老不死的叫去,伺候了他半宿,心里忍不住骂他这个老王八蛋怎么还不立刻暴毙。
    他原本还想跟祁隆说一说娄越楼的事,上上眼药水什么的,也报一报他先前被逼着下跪的仇,至于先前嘴上答应的那些话,他转头就能抛掉,他自己说得鬼话他自己都不信,结果那老王八蛋只顾着自己享受,气得他恨不得他快点死了算了。
    虽然他怎么看娄越楼怎么不顺眼,但是现在明显娄越楼他们留着更有用,祁天牙眼睛一转,也不是不能两头下注。
    他现在巴不得他们快点打起来,他才好从中谋利。
    祁天牙一边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把衣领高高的竖起,他从祁隆的房里走出来,确定没人看到,心里才微微放松,结果没走两步,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朝那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隔着一条走廊,简清风正站在拐角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他多久。
    祁天牙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嘴巴嗫嚅了一下,喊了一声:大师兄。
    但简清风却没有再看他,甚至没有应他一声,扭头走了。
    祁天牙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原本苍白的脸浮现一股病态的红晕。
    他低声自语道:大师兄,小牙儿快忍不住了。
    想把这高高在上的神仙拉下神坛,让他空无一物的眼睛只能看着他,让他冷峻的脸上染上红晕,用他涂着唇脂的唇给他整个人染上色。
    第三十八章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对于许多人来讲,今天也是个特别的天,他们有种感觉自己加入到了某种历史的参与感,麦田刚回来没多久,又被其他的人叫了出去,形色匆匆成了最忙的人。
    现在没人再去凑娄越楼的热闹了,相比较这件大事,娄越楼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更何况如果以后三白门会招揽更多的凡人进来,那么娄越楼也就更不起眼了。
    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娄越楼提出来的,只以为是门派早就有的打算,方适得到了内幕,想要先占点便宜,可惜动作不大谨慎,消息走漏了,于是大家都沸腾了在他们眼里,整件事的脉络是这样的。
    于是在外面片喧嚣的情况下,娄越楼的院子里反倒片岁月静好,圭柏柏洗完衣服,又烧火做饭,他好多年没下厨,手艺竟然没怎么生,娄越楼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就过来找他。
    圭柏柏怕烟熏到他,让他先在屋里等着:我在门口的树上头端了个鸟窝,本来还发愁今天带你吃什么,结果在门口就发现了这么个惊喜,你没吃过我做的蛋羹吧?我告诉你,我做得可好吃了,当初我就是靠着这手说话间猛地顿了顿,他想起来,这会儿他已经不是饭店的老板了。
    唉,还怪想念的。
    娄越楼嗯了声:我很期待。
    圭柏柏扬头冲他笑了下,觉得这可怜孩子虽然看着没上世有活力,倒还蛮会讲话的。
    上世就是个棒槌,想到当时娄越楼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就脑阔疼,可是这世瞧着他焉了吧唧的模样,又怪心疼的。
    怎么说呢,好好孩子,其实不该受这些罪啊这狗屁的世道哦,不知道毁了多少好孩子。
    以圭柏柏自己几辈子积攒的年纪,看娄越楼,真就看自家的孩子差不多了,他总是忍不住端起长辈的姿态,虽然他做这模样的时候,却没想过,自己这世其实也才二十多岁而已。
    比娄越楼大不了几岁。
    圭柏柏端着鸡蛋羹出来,他先前尝了口,觉得味道不错,这些食仙草饮仙露长大的鸟儿生的蛋,着实鲜嫩,以后可就尝不到这种好滋味了,不过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以后大家都能尝到这些鸟儿了,不再是只许少部分人吃了。
    这里就要说个修真界很蛋疼的项规定,就是凡人是不许私自捕猎这些身上带有灵气的鸟儿或者植物的,不管是什么,哪怕是根平平无奇的草,它只要在具有灵气的土壤上长大,吸食空气中游散的灵气,身上带了灵气,凡人就不能碰。
    碰了就是冒犯仙灵,冒犯天威,要被处死。
    为什么会有这条规定呢,因为在修真界大部分人的眼里,哪怕只是根草,只要它有了灵气,就不是凡物了,是比条凡人的贱命要珍贵的,而凡人冒犯了仙灵,自然是不可饶恕了。
    所以很多凡人,哪怕是生活在那种很肥沃的土地上,也非常勤劳的,种了许多许多的粮食,但还是会被饿死,因为他们种出来的庄家,长得太好了,太好了,在这样的福地里,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些许灵气,这本是件好事,然而在这样的世界里,却是件悲事。
    因为这颗粒饱满的庄稼,凡人不能吃的哦,更不能去卖,这些庄稼染上了灵气,就可能会开神智,你要是吃了,你就是在杀死未来的仙灵,哪怕这些庄稼可能辈子都不会开灵智,但是你是凡人,你不能碰。
    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把这些东西供起来,然后自己饿着肚子,辛苦年的成果,就以这么可笑的个结果结束了。
    不过如果你们村子要是有个修真者那就不样了,修真者当然没有顾忌,他吃灵米,吃灵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哪怕是已经开了神智的又如何,修真者以实力说话,成仙路本就条独木桥,在这条路上的大家都是对手,就不需要那么客气了。
    不管是吃是杀,只要不太过分,没人会去指责,就算是同类都杀人夺宝屡见不鲜,更何况是这点小事。
    你觉得双标?是的,就是双标,明摆了就是我杀得,我吃得,你就不行,谁叫你是凡人呢。
    那凡人吃什么呢,自然是凡物啦,像那没有灵气的贫瘠土地上种出来的浊物,修真者都不会睬的,那就是凡人能吃的。
    可是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灵气啊,想要找到处纯粹的没有丝毫灵气的土地,那得是多贫瘠的土地啊所以说,在这个世界里当个凡人真的就不是人当的。
    特别是普通老百姓,占据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也是最贫穷,最困苦的人,真的就是在夹缝当中生存。命比草贱,真的不是说说的。
    哪怕是有些出生在修真世家,那种大家族的凡人也样,虽然修真世家出生的人基本是出生就会被灵力罐体,开发仙根,再加上本就是具有仙根血脉,极少数有那种经脉极其堵塞的,就算是用无数的天材地宝也不过只能勉强筑基的那种那种自然就被放弃了。
    就是,就算你侥幸没能生在底层的老百姓家里,你幸运的降生在了个不愁吃穿,资源多到丢的修真世家,恭喜你,你可能连见到这世界的第眼机会都没有,就因为天赋太低直接被掐死了。
    资源多到爆,嘿嘿,就不给你,谁叫你是凡人呢,所以不管是普通老百姓的凡人,还是修真世家的凡人都样苦逼,有时候,后者还不如前者呢!
    站在世界顶层的是各大修真门派,还有些从神仙时代都存在的修真世家,这些修真世家在神仙时代就是神仙用来奴役其他凡人的狗,等神仙时代终结了,他们摇身变又成了人类的新主人,享尽时代的红利,许多真正受苦的人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就被夺走了发声的机会,后面再也不能发声了。
    但真正推翻旧时代的,却也恰恰是这些受苦难的人,可惜他们大多都在那个时代死去了,就跟那个人样,大多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死在黎明前,于是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救世主已死,刍狗当道!
    知道这个世界凡人苦逼了,再来看三白门要降低门槛,召凡人入门,就能可见般这是个多么惊天地动鬼神的举动了,于是所有人都激动了,走在路上都能见到几个人在为这个事情吵架。
    而娄越楼正在吃蛋羹,他很淡定的吃完了碗,圭柏柏看着他吃完,露出老父亲的满足表情。
    要般人在他的这个目光下,早就不自在了,但是娄越楼就很淡定,不仅没有觉得不自在,还觉得感觉良好,恨不得圭柏柏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待得久点,再久点,巴不得圭柏柏就这么把眼睛放在他身上,这样他就不会再去看别人。
    虽然,娄越楼此时看上去切正常,副好像完全没有经历过损伤的模样,恢复得哪怕是心坚如磐的人都得说句牛逼,但是他隐藏在内心处的,则是对圭柏柏产生了种近乎病态的依赖。
    也许是因为圭柏柏把他从黑暗的地方解放,也许是圭柏柏以股绝对的强势姿态在他崩塌的内心防线上建立起了新的大坝,这大坝坚实无比,蔓延万里,从此娄越楼变得无坚不摧,往无前唯的不好,就是这大坝的基点不是什么深刻的人生哲学,也不是什么经历磨难后顿悟的处事道理,而是只有圭柏柏三个字。
    庞大无比的大坝下面只立着这相比较建筑而言格外小的三个字,旦这名字的主人稍有异动,掀起的则是整个建筑的崩塌。
    看上去坚实无比,却又那般脆弱。
    然而造就这切的圭柏柏自己不觉得,他只以为自己只是做到了点点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相比较上辈子娄越楼做得,直接颠覆整个世界的大事,他做得太不值提了。
    而这也已经成为了他某种向往,和向下走的信念。
    在解决掉简清风,在多年仇恨和怨怼得到终结,彻底空隙迷茫的圭柏柏,就是在看到娄越楼做得那切后,重新找回了新的活下去的信念。
    他曾无辜受难,饱受折磨,艰难无比的讨回了属于自己的公道,而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那么多与他般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却是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他们的不甘,也是他的不甘,他的不甘,也是他们的不甘。
    所以,他又有了新的,更加坚强,更加无匹的信念,他虽然做不到娄越楼那般的,颠覆世界的事,但是他不会让他孤独,再个人豪无眷念的投奔在那燃烧切火焰里,再不回头。
    这路上,不再是他个人行走。
    至少从那天起,他多了个同道中人
    赴火海的同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愿称之为革命友谊。
    是的,圭柏柏决定掉头来追寻娄越楼,不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愧疚,而是信念啊
    第三十九章
    好吃吗?圭柏柏问娄越楼。
    娄越楼嗯了一声,然后又点了点头:好吃。他把碗底给圭柏柏看:我都吃完了。
    样子特别乖。
    圭柏柏成就感爆棚:我也觉得,我已经好久没有做了,但是这么久手都没生,而且随便做做的菜都比别人用心做的好吃,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失手过,我发现我在这上头是真的有天赋。
    他是真的得意,嘴角扬得高高的,露出半边小梨涡,是那种特别不明显的,平常浅笑的时候都不显,只有在最高兴的,笑出大白牙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但是他总是肩负着许多人的责任,以前是不敢在师弟妹面前露出这般不大严肃的模样,师弟妹各有想法,又都还很调皮,他再不端起架子,他们都能把房屋给掀了。
    知道自己笑起来没什么威严,于是他很少会这么笑,顶多抿一抿唇,这笑容还是年少的时候,在师父面前这么无忧无虑的展现过。
    再后来,肩负着整个门派惨死的仇恨,喘气都觉得累,哪里有心情在笑,就算是最高兴的时候,也不过眉心间的皱褶稍稍松了松,露出平常的带着些许愁绪的笑来,这已经算是最开心的时候了。
    而大部分则是眉间锁得死死,墨漆上的瞳连点光都看不见,走在哪儿都是一副阴云盖顶的倒霉模样。
    也就元宝那家伙不嫌弃,舔着脸凑上来,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叫得欢快,算是他死寂一般的日子里唯一不多的闹腾声音了。
    此时,那些阴暗的,黏稠的情绪如被水洗一般,彻底在他的身上褪去,反倒让这人露出真正少年无忧的笑来,本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那半边小梨涡在脸上扬着,好像整个世界的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脸上。
    多么好看啊!
    娄越楼的目光根本就无法从圭柏柏的脸上离开,他贪婪的,又着迷的望着,更让他满足的是,此时此刻,周边没有一个人,于是这美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这珍宝只有他一人拥有,只是领悟这点,他几乎要为之满足得要溢出来了。
    那饱涨的情绪让他下意识的垂下了头,嘴角紧紧抿着,他的目光微垂,睫毛是卷起来的,在眼睑上打上一排阴影,谁都不知道这看起来像是腼腆害羞模样的人,心里面其实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口吞下去。
    圭柏柏大部分人生都得非常普通,唯一比常人好的是,他努力一般都能有回报,就是努力多少,就得到多少,多一分都难,很少感受那种天生就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天赋者,好像不需要费劲就能得到别人努力过后的成果。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做菜上头有天赋,是异常惊喜的,原来自己也不是完全普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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